25.在此刻突然爱上你
可惜,唐安和理解不了她的心声。即使她的目光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眼眸裡蓄满深情。
“程哥唱得真好啊!”
“哪個小哥哥能配得上我程哥啊?”
她闪着星星眼,想着想着,心跳加速,面似火烧,脑袋裡也窜进来一個让她无比酸涩的想法:如果程哥有了男朋友,会不会也唱歌给他听?她這么聪明好看,气质又好好,一定很讨小哥哥的喜歡吧?
想到最后,她就郁闷了,又咕噜咕噜喝酒去了。如果她是個男孩子就好了,這样就可以去追她了。
程慕耶不知道她的想法,深情温柔地唱完了一首,见她喝完了一瓶酒,又去拿了一瓶,忍不住皱起眉阻止:“别喝了,再喝你就醉了。”
唐安和咬开了瓶盖,满不在乎地說:“醉就醉吧,反正有程哥你在呢。我不怕。”說完了,又醉眼迷离地瞅她一眼,撒娇的语气:“那我要喝醉了,你可要负责哦。”
负责?
這個词无端撩动了程慕耶沉寂的心湖。
她要走了。
她被宋绮罗逼走了。
可如果就這么狼狈离开,是不是太可惜了?
所以,倘若她醉了,倘若她醉了……
人之已醉,她可为所欲为。
程慕耶眉心跳得厉害,连带着心也躁动起来。如果唐安和醉了,她的确可以无所顾忌地放肆一番了。等她一偿所愿,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也不需要有交集了。
多好!
“你继续唱啊,我要点歌,我要听,嗯,《今天你要嫁给我》。”
程慕耶听到她的催促,眸光辗转了片刻,又唱起来:“春暖的花香带走冬天的凄寒,微风吹来意外的爱情,鸟儿的高歌拉近我們距离,我就在此刻突然爱上你……”“
轻快灵动的歌声流动,唐安和觉得她的歌声几乎甜到了心裡。她听得开心,忍不住拍手和着拍子:“程哥,以后你也进娱乐圈吧?你去当歌手,我当演员,咱们姐妹就是娱乐圈的绝世双骄。”
她可真敢說。
程慕耶笑笑,伸出手,把她拉起来。
唐安和有些醉了,站起来时,腿脚有些打晃。一個沒站稳,就直接被她拉到了怀裡。她讶然了一声,可嗅着她身上干净好闻的气息,莫名地生了丝丝贪恋,就搂着她的腰不撒手。
“程哥,有沒有人這样抱過你?”
她仰头眯眼笑着,像個黏人的猫咪。
程慕耶俯视着她姣好的面容,摇摇头。她不喜歡男人,同性也交往過,不過,甚少牵扯到感情,所以也就沒有拥抱這么多麻烦事了。
唐安和蹙起秀眉,粉粉嫩嫩的唇嘟起来:“为什么?”
程慕耶看得口干舌燥,忙转开了视线,声音冷了些:“不喜歡。”
“为什么?”
“沒为什么。”
“那我這样呢,你喜歡嗎?“
“還好。”
“哦,好,這样好。”
唐安和满足了,忽然撒开了手,一摇三晃地爬到了沙发上,蜷缩着身体睡了。
她這酒品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程慕耶搁下了话筒,缓缓坐過去,将她身体扳過来。她是真醉了,眼睛也快睁不开了,只嘴裡咕哝着:“我要睡觉,别打扰我。”
“在這裡睡?”
“隔间有床。”
程慕耶可听不得“床”這個词,一听心裡就忍不住地想犯罪。望着那玲珑的曲线,眸色也加深了。
唐安和是她肖想已久的猎物。醉酒时的她,袒露在外的肌肤散发着诱人的粉嫩鲜红。她觉得她是一朵熟透的花,每一寸肌肤,都在散发“性”的气味。她需要她,如她也需要她。
沒什么好犹豫的。
天时地利只差她脱了衣服上了。
程慕耶握紧拳头,手背上青筋鼓动。她的眼睛开始剥她的衣服,白裙上的红酒渍還在,蜿蜒如一株腊梅花。很美,很美,但還缺点什么……
【仍在說永久,想不到是借口……】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程慕耶面无表情地接起,裡面传来宋绮罗的询问:“你们现在在哪裡?”
“在天堂。”她漠然地回答着,将食指抵入那砸吧砸吧的红唇中。
睡梦中的唐安和舔了舔,大概是沒什么味道,小脸拧巴着,将她的食指吐出来。
程慕耶看得目光爱怜,摸了摸她的长发,手指移到了她俏丽的五官上。她的眉眼好看,她的鼻子好看,她的唇好看,一切都好看到了她审美的最高点。
手机裡传来宋绮罗的低喝:“你别乱来!”
程慕耶眸光乍凉,猛然挂断手机,塞进裤兜,然后,一把抱起沙发上的人匆匆走进了隔间裡。
触目一张双人床,柔软的被褥,她随手将她抛了上去。
唐安和被振醒了,那么一抛,力道虽大,但柔软的床并沒有让她觉得多痛,所以,勉强睁开一條缝,看到是她,小声咕哝了几句,又睡了過去。
程慕耶看着她的不设防,心裡又爱又恨。她笃定她是安全的,让她生出犯罪的心思都觉得是亵渎。真可恨!
凭什么?
程慕耶扑上去解她的衣衫,抚着她的绵软,慢慢加了力道。唐安和痛得小叫了一声,嘴巴微微张开,瞬时被堵住了。她有片刻是挣扎的,但那柔软的舌头,那熟悉的气息,一切都是她依恋的……
唐安和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春梦,梦裡一双稍显粗糙的手抚過了全身,甚至触碰了她的私、密,但那感觉是舒服的。她觉得自己在她手裡化成了一汪水,整個人都酥、软了……
“刺啦——”窗帘拉开的声音。
早晨刺眼的阳光照进来,唐安和忙伸手挡住了。她脑袋疼,眼睛也被强光照得想流泪,整個人十分不舒服,连声音都沙哑了:“程哥,程哥,我渴……”
宋绮罗听到這個名字,脸色冷如冰霜,低喝道:“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唐安和揉揉额头睁开眼,入目处,是表姐冰冷的脸。她吓了一跳,微红的眼睛闪過一丝仓皇,支吾地问:“姐,怎、怎么是你?程哥呢?”
“辞职了。”
“为什么?”
“达成目的了。”
“什么目的?”
“你不需要知道。”
宋绮罗不想跟她废话。她从昨晚就一直窝着火,憋到现在也是奇迹了。可她如何能不生气呢?她這经纪人兼表姐当得太无能了。表妹被人玩了,她還特么给她遮掩。程慕耶一定知道她会隐瞒,所以那混账才敢那么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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