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你跟孩子,是我生命的全部 作者:未知 “不记得就不记得吧,反正记得那些也沒什么用,现在的你有我就够了,那個时候我虽然不是跟你很熟悉,但也不至于排斥或者讨厌……在你父母遭遇不幸之后,我想来想去,還是决定送你走。” 当时的禾家,是一個是非之地,而年幼无知的禾弋留在那裡,是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当时的董正楠也年少,心裡有着最初的善良本性,所以自然是不忍這件事的发生。 女人倚靠在他的怀裡,听着他强韧有力的心跳声,“你把我送走,然后在我十二岁那年,等风声都過了,禾家的事都慢慢被他们遗忘了,才跟孤儿院院长签下收养我的协议,一直到我十八岁那年,是嗎?” 董正楠点点头。 禾弋沉默。 两個人一時間无比的安静,男人心头有些煎熬,想了想,還是沒忍住說,“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样的了,禾弋,這一次我跟你保证,对你我再沒有任何的隐瞒了。” 女人依旧不說话,董正楠像是被人悬在空中似得,忐忑不安。 他低头去看她,只看见她低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颤动,看不透她在想什么。 男人就這么一直看着她。 過了好一会儿,禾弋才闷闷开口,“可是董正楠,我還是很生你的气。” “啊?”他皱了皱眉,有些疑惑,“你還在气,我不跟你坦白的事?” “這只是其中之一,反正我就是气。” 女人也說不上来是为什么,這個脾气就這么莫名其妙的上来了,憋在心裡撒不出去又堵不下去,只叫心头发慌。 如果不是董老爷子突然把她叫去,又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她,或许她這辈子都不会知道,董正楠不是害死她父母的凶手反而是救了她的人。 她的血海深仇,都是董老爷子当年犯下的错。 “我也气我自己,”男人顺着她的话說,“可是禾弋,如果你是我,站在我的立场和角度……” 禾弋打断他的话,“我才不要替你着想,其实你很自私你发现沒有?你自私的把過错和罪责一力承担,你哪有考虑過我的感受?” “我有想過的……”董正楠急切的解释,语气诚恳,“我知道,你最大的愿望就是想离开我,离得越远越好,所以我才放你走,再說容修也会很好的照顾你,只是我沒有想到的是……” 說着說着,他竟低低的笑出了声。 他是真的开心啊,眉飞色舞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一颗心一双眼,满满都是禾弋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半分都舍不得挪开。 “你笑什么?” 男人贴着她的耳畔,“我笑的是我沒想到,你還爱着我。” 他曾一度以为她恨他,恨到深入骨髓,甚至连对他的爱情,也早已荡然无存。 其实她一直都深爱着他,只是這股深爱掺杂在恨裡面了。 现在误会解开,女人也是清楚两個人彼此相爱。 跌跌撞撞,兜兜转转,最终還是归到了原点。 从董正楠不顾一切的来救她到子弹横飞他依旧护她安全的时候,她就知道他爱她。 禾弋用手抵着他心口,推拒着他,“我才不爱你,你……我……反正我不爱你。” “沒关系,我爱你就好了。”男人眉尾一挑,又恢复了以前的霸道强硬,“而且我也相信,我有能够让你再一次爱上我的能力。” 女人看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突然问,“董正楠,如果有重来一次的机会,你是選擇隐瞒实情让我离开,還是選擇把真相都告诉我,留下我?” 董正楠一愣,眼裡的得意還未散去,便被她這個問題问的有些措手不及,這個問題他要是回答不好,不能叫她满意的话,那他得要被這個小祖宗冷落好久了。 禾弋等了一阵,沒有得到他快速而肯定的答案,语气也变得凉凉的,“喔董正楠,你是還在权衡考虑之中嗎?即使让事情再重来一次,你還是不肯毫不犹豫的告诉我事实从而留下我。” “不是的,不是這样的……”他圈着她的腰,扣她在怀裡。 “我不要听你解释!”女人赌气道,“在你心裡,永远是董家最重要,其余的都靠后,既然這样,那我也沒必要再留下来了,你就跟你的公司過一辈子去吧,反正我也不重要。” “谁說的?”男人连忙出声,眉头皱紧,“你跟孩子,是我生命的全部。” “那你之前還要把我推远,让我离开你?” 董正楠看着她怨怪的样子,碎碎念叨,心裡却一下子踏实许多。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禾禾,我不知道你在知道所有事情的真相以后会選擇原谅我,如果我知道的话,一定選擇对你坦白。” 男人之所以不告诉她,就是怕她会不相信,也怕自己的一厢情愿在她眼裡是自作多情,更害怕自己会被禾弋拒绝。 那种滋味太难受了。 他以为自己足够了解她,现在才发现其实并不是,她跟他一样,都擅长把自己真正的心思藏的很深很深。 女人仰头,望着他眼瞳深处,“其实我是不确定你到底爱不爱我,我怕自己越陷越深,才会想着尽快逃离你的身边。” 董正楠扬唇一笑,再次低头,封缄她的唇。 怎么吻都吻不够啊,這個叫他付出那么多,爱的那么深的女人,此刻就在他怀裡,乖巧温顺。 他到现在才终于明白,什么叫做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碎了。 最后禾弋眼眶是红的,唇瓣是红的,還带一点点肿。 而男人就像是吻上瘾了一样,就算女人不让他亲了,他的指腹還不停的蹭着她的唇。 禾弋实在是受不了,抓着他的手狠狠的咬了一口,咬出一排牙印他也无动于衷。 女人绷不住,也噗嗤笑了出来。 “今晚别走,”他顿了顿,“……留下来。” 禾弋微张着嘴,看着他,脸就像是刷了层红漆,又像是熟透的虾子。 看着她红的能滴血的脸颊,董正楠又笑了,“我的意思是留下来照顾我,我右手不方便,你想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