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_10
那边服务员看到有人受伤又把柜台上的东西给弄地上了,赶紧回来收拾东西,表的价格都不便宜,這弄坏了谁负责。
“闹够了沒有!”顾砚之看了青年一眼,压下眼底的怒气留了一句,“想丢人你继续,我不奉陪。”說完走到青年面前拉起他。
“我送你去医院。”
“我。”秦仁捂住额头下意识就要拒绝,他回去還得做作业,明天周一了有课,报告都還沒写好,但手臂上的力气很大让他一时消了声,這时身后也传来了一道紧促的呼吸,男人对着他的身后說:“收拾好這裡。”
“先生先生,您的這块表……”
现在是不是只能买了,秦仁嘴一瘪心裡委屈。
顾砚之瞧见這人的小表情,心裡的气都被看沒了,看着還像個孩子:“先去医院包扎一下。”
“顾砚之你会后悔的!”
秦仁被顾砚之带着往外走,這人头都不回更别說搭理了。
“你叫什么。”男人上了车就问姓名,秦仁抿抿嘴說,“秦仁。”
“情人?”顾砚之眉毛一挑,话中都带着笑意,“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秦仁啊,秦始皇的秦,仁爱的仁。”
顾砚之一时语塞:“刚刚抱歉了,误伤了你。”
你心裡知道就好,秦仁在心裡腹议几句,看不出男人還挺有礼貌的。
额头小伤不碍什么事,护士帮他贴了绷带還一阵感叹:“好好的脸就包扎上了,多可惜。”
秦仁不是第一次听到有人這么說,以前去医院检查,多的是人說:“小小年纪就遭了這份罪,多可惜。”,他笑着对护士說:“额头是小伤,沒事的。”
“刚刚那個男人是你家长嗎,可真帅啊。”护士见青年面善又可爱,就聊了几句。
秦仁想了想,眉头皱起又松开:“他不小心把我刮伤了,所以送我来医院。”
“啊,那還是挺有责任心的,不然人家肯定看你伤的不重,赔点钱走了。”
护士对那男人好感倍增,秦仁可不這么想,男人急着带他出来只是想远离那個泼妇一般的女人,带着伤患看医生,這理由太让人沒话說了。
顾砚之虽說把他送到了医院却也沒呆多久,护士在裡面给他包扎伤口,等他出来了就交给他一個信封作为营养费,然后接了個电话像是很忙的样子,就走了。
秦仁颠了颠信封,自言自语:“正好把那块表给买下来。”好好的表一买就要修,還那么贵,他为什么要去看那块表,想想就好生气。
不過外面又下起了大雨,秦仁赶回去花了点時間,之前看热闹的人早已散尽,柜台上也干干净净连個碎玻璃渣都见不着,接待他的還是那位柜台小姐,秦仁面带抱歉:“我是来买那块表的,对不起是我弄坏了。”
绝大多数人碰上這样的事都不会回来的,更何况還是专程来买?
柜台小姐让青年放心:“那位顾先生已经买了。”
“啊?”
“他一起赔偿了,不用您买。”
“那……”秦仁摸着口袋裡的信封,抿唇說,“之前抱歉了。”摸摸肩膀准备把信封塞进书包,就算是买不了手表,就回去多买点菜做给徐慧吃吧。
可左摸右摸沒有摸到书包带,他猛地往后看去,哪裡有书包的影子。
“书包呢。”书包裡有钱包和u盘,而u盘裡又有他往期的作业,秦仁出了门就打车赶去医院,可手刚伸出去就又收了回来,他想起来下车时好像并沒有拿书包,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书包在顾砚之的车上,因为当时手裡都是血,顾砚之就把书包先放到了后座上。
“啊天呐。”他上哪裡去找這個顾砚之!
眼看天色渐黑,外面的雪又逐渐大了起来,秦仁的心也跟着拔凉拔凉,今晚注定是要通宵了,作业不要紧,重要的是他书包裡的钱包和一些证件,明天就要交给老师作为期末的成绩,现在似乎也容不得他在這多想。
柜台小姐也不知道顾砚之,只知道是有钱人,废话,谁都知道他是有钱人了。
回去后沒有做晚饭随便煮了面條,徐慧心裡還有气,晚上也沒過来,秦仁敲着电脑重新写报告,写到晚上11点多终于忍不住抱怨了几句,要不是顾砚之,他怎么会還沒睡。
晚上沒睡的注定不止他一個,顾砚之开车回了公司知道凌晨才回家,下车觉得右眼边有什么东西,看過去居然是一個书包,這会他也想起了這個书包的主人。
事情当然是解决的越快越好,书包裡的东西简单但都是很重要的,比如一本厚厚的笔记本和钱包,零钱袋和放u盘的束口袋,小东西多但都收拾整齐,不难看出主人是位什么样的人。
打开钱包裡面還有一张校园卡,顾砚之自打看到校园卡的瞬间就笑了,沒想到還是小学弟,那就顺路了,干脆明天下班送一次。
想起秦仁虽然笑,但从脸上都能看出不高兴的表情,顾砚之把校园卡塞了回去,不過合上时看到了夹层裡的一张照片,他抽出来拿在手裡看了看,有点冤家路窄的意思。
蒋昊,陈欣的表弟。
看到照片后面用红笔画的爱心,顾砚之嘴角的笑更深了。
隔天秦仁打着哈欠叫上作业,刚回座位就趴在了桌子上打瞌睡,他拜托旁边的人打掩护结果還是被老师发现了,最后站了大半堂课,近200人的教室裡就他一個人站着,别提有多丢人。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打算去查顾砚之,突然有人勾住了他的脖子。
“臭小子,怎么這两天都不找我們玩。”
“是啊,你一下课就溜。”往昔的舍长抬抬镜框附和,“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不是不是我沒有,我书包丢了要找回来。”
蒋昊听完哈哈大笑,手捏着秦仁的脸不断的揉:“你還有這天啊。”
秦仁满脸通红的要从蒋昊手裡活命,天气冷,蒋昊从后面搂住他很温暖,他手指颤抖着握住蒋昊的手往外拉,說话支支吾吾:“不要這样。”
舍长也說:“今天就少欺负秦仁了,书包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钱包、笔记,其他的无所谓,這两样重要。”
“呦,那些這些的卡补办起来也很费神。”
秦仁越听越难受,最后随蒋昊抱了,反正暖和。
蒋昊瞧着秦仁的脸被自己捏得通红,眼睛也像是要哭了似的,他搂住這個小同学的肩膀安慰:“可什么,哥和你出去一起找。”
“哎呀呀,這简直就是恋爱的腐臭味啊,小兄弟,你沦陷了啊。”
“滚滚滚,开什么玩笑。”
秦仁的脸在听到前面一句时又热了一热,听完后面一句直接凉了:“我自己去就好,今天事挺多的。”
蒋昊沒多想:“就你這样子假如被人家欺负了怎么办。”
“沒事的。”
“那成,有事你给我打电话。”
蒋昊挥挥手又和舍长一行人勾肩搭背,下午沒课估计是出去玩了,秦仁看着他们离开,摸摸脑袋上的绷带嘀咕:‘這么大這么白的纱布,都沒有看见。”說不清是什么情绪,他揉揉脑袋转過身,刚抬头便愣住了。
顾砚之倚在车边看着几個年轻人有說有笑,秦仁脸上的表情都沒逃過他的眼睛。
不過秦仁看到他的表情像是很意外,难道是把他想成了那种不归還的坏人?
顾砚之還在想着,秦仁三步并两步的就走過来推了他一把,一脸你欺负我的委屈表情,然后语气很凶:“我的书包呢,還给我!”
顾砚之被推的时候在想:這娃有点奶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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