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_12
“你！”蒋昊一看当即就想上去打人，秦仁赶紧把他拦了下来，真是笑话，对面几個男人无论哪一個都比他们年纪大，气质素养也完全不同，现在动手恐怕只是以卵击石最后還死不瞑目，他是不知道這两個人之间有什么問題，秦仁只希望蒋昊沒事。
顾砚之注意到秦仁的劝解，他都看在眼裡：“蒋昊，年轻人要压制住无名的火气。”
“你這样，对得起我姐嗎！”
秦仁心裡一凉，原来是她的弟弟嗎？
顾砚之反而搂住了阿欢的腰作亲密状：“我和你姐姐是什么关系，你问问她。”随后看了眼手表，含笑說，“要迟到了，走吧。”
秦仁发着呆，突然听到了一声拳头砸墙发出的肉声，原来是在他走神的功夫裡，蒋昊发了怒，后面跟来的同学看到蒋昊发火也连忙拦住问怎么了，蒋昊不說便来问他，他哪裡知道些什么。
他之前只以为顾砚之是有钱人，现在看看還不止是有钱人那么简单。
不過……回想顾砚之搂住男人的手，他沒想到顾砚之是喜歡男人的，怪不得会对那么漂亮的女人丝毫不动心。
“被同学看到不好，蒋昊你别這样。”大家聚餐也是难得，不要把私人的情绪放在聚餐上，“有事的话回去說好了。”
蒋昊点点头算是默许，他又像往常那样勾住秦仁的脖子，恶狠狠的开玩笑道：“刚看到的事情可别出去說。”
“咳咳，我知道，你快放开我。”围绕他的都是蒋昊身上淡淡的香水味，秦仁被熏的脸红了起来，這味道還是他陪着蒋昊去商场买的，“這香水你還沒用完啊。”
蒋昊瞥了他一眼：“我和女生不一样每天都要喷，有事出去了才弄一点增强点男性魅力呗，倒是你脸红個什么劲，怎么比女孩子還娇贵。”
但左右想想還真的娇，自从秦仁他妈上次来学校看他，发现宿舍裡有异味，当天二话沒說就给找了外面的房子，在他妈来的短時間内，他们都见识到了秦仁在他妈眼中的宝贵程度。
“不要乱打比方，我才不是。”秦仁深吸一口气后嘀咕，“這個味道我也觉得很好闻。”
“是吧是吧，走，咱们进去。”不過在进门前，蒋昊敛起笑意看了顾砚之离开的方向，眼底的怒火一闪而過。
门外门内两世界，一個班的人都来了，定的牡丹厅空间足够大家伙热闹，蒋昊刚进去就被人拉上台唱歌，秦仁看看松开的手笑了笑，一抬头便和徐慧的视线对了個正着。
徐慧本来只是看着秦仁，知道被发现了立马白他一眼，然后拍拍桌子示意坐過来。
“我以前怎么就沒发现你眼神裡的猫腻呢？”现在真是越看越不爽。
“還生气嗎？”秦仁小声问。
這不說還好，一說，徐慧的脸一摆真想再发通火：“他有什么好的，我跟你說的都是真事，你也别不当回事。”
“我知道你是好心。”
秦仁說话都带着柔气让人发不了火，徐慧真是看透了：“他又不喜歡男的。”
秦仁心裡也知道，他說：“想给自己一個机会，不然以后有遗憾，他過生日那天我不在，正好今天把礼物给他。”
“然后乘机表白？”徐慧点了点秦仁的脑门，咬牙切齿，“真是不成器的东西，不就是一個渣男。”
“他不渣。”
“你就作吧，到时可别哭着后悔。”說完指了指台上和蒋昊一起唱歌的女孩，“喏，看见沒有，隔壁班的班长，本来是我們班的聚会结果把她带来了，他才分手多久，秦仁你跟我說說，你喜歡他什么啊。”
秦仁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在看到台上对视唱歌的男女后逐渐熄灭：“就……可能以前喜歡男人沒碰上喜歡的，住在一起他对我很照顾，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喜歡他了。”
“他哪裡帅，一天到晚就知道装逼，发某音发动态，粉丝十几万也算是個網红了，天天撩妹的时候你可不知道。”
這些他還真不知道：“沒這么那個吧……”
“他就是渣，我什么时候害過你。”但和秦仁在一起這么久，徐慧第一次看他喜歡一個人，虽然這個人是男人，她想想還是不要太打击了，有些事得秦仁自己撞了南墙才知道回头，“你什么时候表白。”
“等，等他有空吧。”手捂了捂口袋有点不想送，徐慧眼尖直接掏了出来，一看牌子不禁“啧啧”。
“這他妈买一块要两万吧，盆友，你還真是下血本啊，平时也沒见你這么大方。”
秦仁面上带着羞：“你快還给我。”他其实心裡怕死了，但抵不過对蒋昊的喜歡，总算等到他单身了，多不容易。
他等着這首歌唱完，大家又拉着蒋昊喝酒，一杯接着一杯，徐慧推了推秦仁：“他去上厕所了，你去不去。”
“我……”秦仁站起来都打着颤，“我去。”
蒋昊走路還算清醒，见到秦仁還搂了他的肩膀：“一起去上厕所。”
秦仁不喝酒，闻见酒味很不适应，他摸了摸鼻子递给蒋昊手表：“送你的生日礼物。”
這会已经到了厕所，蒋昊一手解开拉链，另一只手看着手表：“很好看啊，你還给我准备了生日礼物，谢谢你。”
“蒋昊，你现在单身嗎？”
“单身啊，怎么，难道你突然发现你喜歡我了？”這玩笑话经常一起开，蒋昊顺口就說了，沒想到秦仁一本正经的往下接。
“我是喜歡你。”
這一句话让蒋昊的尿半天都沒下来：“你今天喝酒啦。”
“我真的喜歡你，喜歡你很久了，我想說，能不能接受我的表白……”准备了一大段的话都沒說出口，秦仁看着蒋昊很紧张，“蒋昊……”
蒋昊侧头瞥了秦仁一眼不說话，他抖抖手裡的小兄弟尿完然后拉上裤子，语气不再是之前的笑嘻嘻：“你疯了吧，你是男人，我是男人。”
秦仁脸色一白，只听蒋昊继续說：“你是同性恋啊，早說啊，早說的话我第一個申請调宿舍，同性恋会得艾滋病你不知道啊，你是不是要害死我。”
“蒋昊，我……”
“不是，秦仁你喜歡我什么你說說，要不然我改改。”
秦仁往后退了一步，這样的蒋昊太陌生了：“你一直都很照顾我，而且你和我……和我动作都很亲密……”
话沒說完只听一阵呕吐，蒋昊当着他面吐了……
呕吐的污秽带着臭味在厕所裡传开，秦仁贴着强，脸上血色尽褪，他知道有很大的几率会被拒绝，但沒想到蒋昊的拒绝会是這么强烈，居然吐了。
“你看到沒有，我听到同性恋就恶心，男人和男人亲密一点就是同性恋，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你還哭，跟娘们一样，刚刚我看到顾砚之和他身边的小女表子在一起就想动手了，你他妈别逼我动手。”說完一拳砸到墙上，秦仁更是浑身一抖。
“這手表還给你，我他妈又不是买不起。”
秦仁手握成拳想着要不要去接，结果手表是被蒋昊扔過来的，砸到墙上反弹到厕所门上最后掉在地上，蒋昊用力推了他一把：“去把你的表拿走啊，恶心鬼。”
“我不過是喜歡男人而已，同性恋也不全都是艾滋病。”
“滚！”
秦仁松开了手去找手表，手表在哪他就到哪裡，脑子裡空空一片，羞辱和自卑混杂在一起，眼泪也在无声中爬满了眼眶，不是沒想過被拒绝，只是结果总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手表滚到了隔间裡面但门打不开，說明裡面有人，秦仁趴在地上看了看，看到的是一双一尘不染的皮鞋，瞬间就瘫坐在了地上，這时门慢慢打开，他看着裡面的男人张了张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顾砚之上前拉起秦仁，蒋昊在对面低头洗手像是沾染上了什么脏东西，嘴裡還在叫骂：“死同性恋。”
“喜歡男人又怎么了。”顾砚之走到水池边曼斯條理的洗手，仿佛他沒有听到两人之间的对话，而蒋昊看见他便像是看见了仇人，喝醉酒的脸通红爬满怒意，上去直接一拳。
“你对不起我姐！”
然而顾砚之的速度比他更快，反手一掌直接把蒋昊摁在了墙上：“养不熟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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