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_15
“你還要不要脸！”陈学文觉得自己的脸面都快在顾砚之面前给丢光了，“人家不要你，你還上赶着上去！”
“老陈你怎么說话呢。”
陈教授气的說话都哆嗦：“在砚之的家裡，你们闹什么！”
“为了你女儿在求一個公道，女人不喜歡喜歡男人，你瞒我們瞒的這么久。”赵芬看向男人大有指责的意思，而顾砚之又表现的太淡定。
“這是我的私事，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陈欣早就哭花了妆：“要是你早告诉我你喜歡……”
“你就不会追着我了是不是？”顾砚之顺畅的往下接话，他的目光瞄過二楼房间淡淡笑了笑，那裡有只手扶着门框，显然是有人在偷听。
“你喜歡不喜歡我和我沒有关系，我也从来沒有承认過你的喜歡和你的身份，一切都是你在自作多情，我和你沒有牵過手沒有谈過情說過爱，你让我负责，我要对你负什么责。”眼看赵芬又要破口大骂，顾砚之冷哼一声，“陈教授对我有恩，但這和我喜歡谁并沒有冲突，我很早就說過我不喜歡你，你呢？”
“今天你到我家裡来大闹說着抓小三，我請问你，我們俩的关系是什么，男女朋友？”顾砚之忍不住嘲笑出声，冰冷的眸子看着女人，“你想太多了。”
沒有哪個女人愿意被人這么嘲讽，也沒有哪個母亲愿意看见自己的女人被人這么嘲讽。
“顾砚之，要不是老陈，你现在還是你嗎！”
顾砚之低头喝了口茶并不被這些话干擾，他看了看墙上的時間对陈教授鞠了一躬：“具体的情况老师你也了解了，陈欣对我的生活已经造成了很大的影响，公司是不可能让她呆了，還請另谋高就。”
陈教授听着他說话如此冷淡，心中一抽：“小欣年纪小。”
“27岁的年纪，已经不小了。”
時間在顾砚之說出這句话后凝固，空气中都弥散着一股尴尬的气味，陈欣憋红了眼，她恨恨的看望二楼房间搅着衣服面料：“我沒想到我喜歡三年的男人，是gay。”
哪知顾砚之闻言朝她举起茶杯，语气平淡道：“真是抱歉，让你失望了。”
“你！”
“够了！”陈教授用力拍了桌子让两個女人都安静了下来，“你们闹够了沒有，人家不喜歡你也沒接受過你的喜歡，你们還要怎么样！”他一把年纪即将退休，碰上這样复杂的家事实在头疼。
“今天你们到人家家裡来闹，你们凭什么啊，我是帮助過砚之，可砚之這年回报的還少嗎？”陈教授戳着老婆的心口，“赵芬，你扪心自问。”
“行啊，反正都是你闺女的错，你的学生喜歡男人，真恶心。”
陈教授還真是头一次知道顾砚之喜歡男人，可现在在家庭冲击下，顾砚之這個外人喜歡男人已经不重要了，或者說从一开始，顾砚之喜歡男女都不是他该管的事情。
這一瞬间他明白自己和顾砚之的关系是老师是挚友，而陈欣索要的太多了。
“别丢人了，回家。”
“他還打了陈欣，老陈你還是不是……”
“啪——”
陈教授转身便给了還在聒噪的妇女一巴掌，满脸怒火如在火山爆发的边缘：“该打，该骂！”
顾砚之全程坐在沙发上低头喝着茶，好像周围发生的事情和他无关，一家子的闹剧看在眼裡，他起身把陈教授送出去，陈教授一脸抱歉。
刚刚還在喧闹的客厅顿时安静下来，顾砚之捏捏眉心看向二楼，门口有個什么东西迅速闪了過去。
“看热闹看够了嗎？”他上楼看着在床上装睡的人，明明都已经這么假了，還装的下去？
“我不是故意的。”秦仁抱着被子小声解释，“楼下吵架声音那么大，睡不着……”
顾砚之也沒想计较，他上楼时端上来一杯牛奶：“酒醒了沒有，看你也不是喝酒的料子，就该喝牛奶。”
“我……”其实秦仁沒好意思說，他在家也是喝牛奶，想起昨晚的事现在十分难为情，难为情到双耳通红，那股红正顺着耳朵爬上脸，他的嘴唇碰着杯子边缘，牙齿轻轻磕碰着，“昨晚谢谢你。”
“那你打算怎么谢我。”
只见秦仁的脸立马红的更厉害，但依旧强装着一份镇定：“你给我惹祸了，我還沒，還沒跟你算账。”
“哦？”顾砚之来了兴趣，他還以为這位是软柿子，结果不是，脑子還特别清醒。
“赵芬和陈学文，都是我的老师。”
“他们并沒有看到你的模样，赵芬看到了，可那也很模糊。”
秦仁扶着脑子觉得它重，他下床找着自己的衣服，顾砚之递過来一套新的：“都洗了，沒法穿。”
两人身材不一样，秦仁穿顾砚之的就有点像穿大人衣服的小孩，但了能秦仁气质好的缘故，宽松的穿在他身上還有点好看，本来顾砚之是不介意他在自己面前换衣服，秦仁倒是先把他赶出去，原因是：“你喜歡男人。”
“穿好衣服下楼吃点饭再走。”走之前說了一句，“我对小身板沒兴趣。”
把秦仁气坏了。
浑身上下都是另一個男人的气味，秦仁闻着夹杂洗衣液和香水味的羽绒服和毛衣，偷看时看到的男人那冷漠的眼，好像和刚刚的男人是两個人。
“对不起麻烦你了，還给你添麻烦了。”客套话還是得說。
“就算你不在這，她们也会来闹。”顾砚之漫不经心的掏出手表，“又碎了。”
“碎了就碎了，岁岁平安。”
“嗯，不是自己的钱碎成渣都不心疼。”
秦仁喝粥的动作一滞，這热腾腾的粥就有点喝不下去了：“我先回校了。”
“這么容易生气？”顾砚之拉住青年手臂，“等会我……”
“哼。”只听一句小声又有点傲的哼，秦仁红着脸推开了他，手裡的手表也突然砸到了顾砚之的怀裡，“要不是你的臭手表，我才不会這样，還给你！”砸完就跑，沒几秒连人影都见不着。
顾砚之低头看怀裡的手表，嘴巴還张着，最后叹了口气拿在手裡左右看，這么看是有点倒霉。
“小孩脾气也太暴了。”
顾砚之哪裡会想到，他在秦仁心中的印象就是：不是個好人。
从顾砚之的家裡出来绕了好一段的路才打的成功，刚出来他就后悔了，昨晚他到底有沒有說些什么？
越想越难为情，以至于自己被人盯上了都不曾发觉。
前面一辆的车刚刚离开，后面便有一個女人拦住车：“跟上前面那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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