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_33
顾砚之到魅色的时候,秦仁正在喝第5杯‘初恋’。
‘初恋’這酒喝着不醉,其实后劲也不小,只不過在魅色裡的人都沒秦仁那么需要小心,秦仁不常喝酒,第一次喝会上瘾,上瘾后的后劲他吃不消。
魅色的经理一看顾砚之来了赶紧上去:“顾总。”
顾砚之知道高文旭也来了,便问:“高文旭人呢。”
“在上面谈事。”
在魅色裡能谈什么事,只是不方便說而已。
公司需要一個正面形象的人,老陈性子散漫不爱镜头,他顾砚之是单纯的想做幕后,所以高文旭是公司面对公众时的老大,他和老陈在外面露脸沒事,可高文旭就有事了,特别是出入魅色這样的场合。
好在晚上人多,光线又昏暗,估计沒有暴露。
顾砚之先去看了秦仁,秦仁自個沒觉得醉,其实脸都红了。
经理在旁边說着之前发生的事,事情亏就亏在那條走廊发生事故,這几天监控都失效,所以沒有证据来证明是秦仁动的手。
而经理說了大半天,顾砚之只說了一句话:“秦仁有心脏病,你觉得是他动的手?”
经理瞬间沉默……
這事最后怎么解决的,秦仁不清楚,因为他最后趴桌上睡着了,迷迷糊糊的感到有人在抱他,他的记忆一下子就飞到了小时候,他刚到秦家的时候,秦爸就是這么抱着他說悄悄话。
秦爸对他說:“以后這就是你的家了,我就是你爸爸。”
忽然间好温暖,就连气味都是家的味道。
秦仁蹭了蹭脸边柔的面料,殊不知那是顾砚之的围巾。
把秦仁抱进车,顾砚之看着一起出来的高文旭:“老高,赵易是魅色裡的人。”這是在提醒他两人的身份。
“我知道,可我把人伤到了,总不能不管。”高文旭表现的比较坦率也很老实,感情方面他的经验很少,之前唯一一個老婆也因为癌症死了,死了之后一直忙于公事,谈恋爱是什么滋味他早就忘记了。
“有时候用钱可以打发的时候就不要出面了。”
可高文旭觉得不能這样,到底是他欺负了一個男生。
顾砚之不大懂好友的想法,实际上他也沒法懂,老高是他们三人中较为保守的那一個,所以在得知老高和男人上床后,他第一件事就是来套小欢的话,也让魅色注意点。
高文旭這样的人不开窍還好,一开窍加上感情经验不足,很容易就被人牵着鼻子走。
按照今天的情形看,似乎是被他猜中了。
“赵易人不坏,我和他相处也挺自然,欺负了人家总得负责。”
“魅色的人拿钱办事。”
高文旭接着往下說:“可赵易沒收我的钱。”
顾砚之无话可說:“你自己注意点就好。”他又不能左右别人的感情,只希望老高不要栽到赵易身上比较好。
顾砚之說完就开车离开,高文旭看了会,他转身看向旁边的车:“怎么還不出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赵易慢慢从车后面站起来,這时脚底的影子随着身形闪动,足以說明一切了,“顾总說的不错,我是魅色的人,拿钱办事,可我现在不想赚你的钱。”
谁能受得了一直在床上拼命干,和高文旭在一起沒几天,他彻底体会到了什么叫肾虚,什么叫走路发飘,他实在是受不了高文旭的那股子劲。
他的‘出道’是幸运的,一出道就被顾砚之相中,虽然只是一场陪酒但也算是找了個靠山,不過那晚上和高文旭睡了一觉,沒曾想這人是第一次,更沒想到這個男人居然一根筋,老实的很。
說实话,赵易觉得自己不是好人所以他一开始是打了钱的心思去理高文旭,男人嘛,少爷嘛,上床也沒事,可他妈把他摁在床上死干就不对了!
都說男人三十而立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可這不是老虎吧,是他妈变态吧!
赵易到现在都不敢露脖子,因为脖子和前胸都是高文旭嘬出来的痕迹,他不是沒有要钱,是他不敢要這個钱在呆了第二天之后就跑了,走的时候打的回去,两眼都发着光,回去就发烧了。
高文旭其实不大懂赵易为什么会這么生气,上床是他允许的,亲他也是被允许的,怎么总是拿床上的事情在說。
“我觉得我們可以好好聊聊。”
“去床上聊嗎?”赵易飞了一個白眼转身就走,這腿根本不好抱,但他忍着头痛往回走,沒走几步眼前一白,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晕過去的。
高文旭跟在后面還想說点好话什么的,看见人晕倒赶紧送了医院,明天早上有会开,他在路上就给顾砚之打了电话:“赵易身体不舒服都晕倒了,我送他去医院,明天的会你来开。”
顾砚之刚把车停下准备把秦仁抱出车,接到电话哼了一声:“他身体不舒服关你什么事。”
难得的,高文旭回了一句:“秦仁在魅色出事,关你什么事。”
顾砚之低头看着在怀裡睡相乖巧的青年,心說也是,关他什么事呢。
对着比较柔弱的人事物,谁都会有那一颗怜悯的心,可他也知道,這份怜悯给谁都不应该给秦仁。
在魅色裡喝了不知道多少杯,现在后劲上来了,秦仁脸颊通红像是打了腮红,连着脖子都有着一圈粉色,摸到床也不用顾砚之推,他自己就蹬掉鞋滚到床中央睡好,末了砸吧嘴熟练的用腿夹住被子哼哼唧唧,跟小孩似的。
顾砚之扯松的领带坐在床边看着秦仁,手从脸颊逐渐滑到秦仁的脖子,可能是觉得凉快,秦仁的脸甚至主动往他手心蹭了蹭,那股着迷劲儿把顾砚之看楞了。
“你的心不是你的,是秦念的,我见過秦念。”
他离家出走前秦念還在,秦家夫妇把儿子养得像是一個小王子,而這個小王子也很给力,兴趣广泛什么都爱学,男孩子学钢琴有气质,秦念是属于有钢琴天分的人,他很羡慕秦念有疼爱他的父母。
但秦念出事了。
顾砚之的手放到秦仁胸口,掌心贴着细滑的皮肤感受富有节奏感的心跳,小王子的心现在在這裡。
秦仁晚上做了個梦,梦到他在一個雪地裡行走着,他衣衫单薄努力搓着自己想要取暖,但每每都像是沒穿衣服似的干冷,特别是胸口的位置总是冰冰凉,他走了很久,后来终于暖和了,暖和的有点温馨,他忍不住想再活动活动手脚。
结果手脚一动,他就醒了,醒来的时候和顾砚之面对面,一张放大的俊脸在他面前,连眼睫毛都能数清。
秦仁发了会呆下意识看看被子,下一秒就被男人搂到了怀裡,后背上的手抚慰般的拍了拍,秦仁睁着眼什么瞌睡虫都跑了。
“你在占我便宜。”他对着顾砚之的耳边努力說了一句。
顾砚之還沒醒,回复的也很模糊:“什么。”
秦仁的眼睛還目不转睛的盯着顾砚之的眼睫毛,他又說:“顾总,你占我便宜。”
“什么便宜?”顾砚之眯起眼看着秦仁,回想刚刚听到的话,气的他无话可說,“昨天我把你从就魅色抱回来,還伺候你上床休息,你居然不感动還說我占你便宜。”
秦仁窝在被子裡不吭声,埋头一会想起這是顾砚之的家,是顾砚之的被子,他小声說:“你抱我抱的那么紧,我可不敢动……大家都喜歡男人,你不就是在占我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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