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_6
娇羞?
顾砚之扶着头,他为什么要用娇羞這個词?
昨天经理信誓旦旦說是秦仁动手打了人,瞧瞧這人這幅德行,還打什么架,人都被家裡人给养刁了。
“昨天你倒是爽快,在魅色裡直接把我的名字叫出来了。”
现在才是算账的时候,秦仁回答的也爽快:“是他们正好在提你的名字,我也正好說了。”
“然后你就說你是我弟弟?”顾砚之下床去卫生间洗漱,這一转身的功夫就看秦仁又躺回被子了,懒劲藏都藏不住。
秦仁以为顾砚之去洗脸刷牙了才敢放肆的躺下,哪裡晓的人家早就注意到了,他說:“其实也差不多,我妈妈還让我叫你哥呢。”
“可是你不叫我哥。”更多的是顾总、顾先生。
秦仁叫不出哥,因为顾砚之和他相差太大,就算是年纪上是哥,秦仁也過不了心裡的那坎,况且他和顾砚之的见面算不上好。
现在顾砚之解了他两次围還开后门,秦仁越想越亏欠,他走到卫生间靠在门框上:“谢谢顾总昨晚帮我。”這话倒是真心的。
顾砚之听出了谢意:“如果要谢,就好好上班,我和你之前心脏的主人关系不错,念念总是在我身边叫哥。”
陡然间听到秦念的名字,秦仁的嘴角瞬间垮了下去。
男人在镜子裡瞥了一眼,又說:“提起他,你不高兴。”
谁高兴活在别人的影子下,秦仁蜷缩成团闭了闭眼:“他是我的恩人,我不会不高兴。”
“可人是自私的。”顾砚之坐到床边,手撑在秦仁耳侧,另一只手揉着秦仁的脸颊,动作很温柔就连說话都放缓了速度,“有时候看到你,我就想起了念念,可你和他长的不像,到底是为什么总让我想起他。”
“也许你喜歡他。”
“說话真不客气,我沒恋tong癖。”顾砚之继续說,“你在学他,可你不是他。”
顾砚之在秦家做客的时候就很清晰的感受到這份变化,可以看出秦仁不近视也不爱喝牛奶,因为秦妈送的牛奶都是被秦仁一口气全部喝完,喝完了還要往嘴裡塞颗糖,浑身的奶香味闻着很舒服,但估计人会很不舒服。
秦仁闭上眼:“顾总說的好像很懂我,我沒有学秦念,我现在是爸爸妈妈的儿子用不着学。”
“秦仁,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秦仁暗自往被子缩了缩,說的话都像是从鼻子裡憋出来的:“我沒有生日。”他其实有生日,不過那個生日是假的,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出生,就连当初捡到他的男人也說,他沒有生日。
小小的他就被人裹着小被子扔在垃圾桶,出生年月都沒有写,所以他从来沒有過生日,到了秦家,他到秦家的第一天就是他的生日。
“顾总好像很喜歡戳人的伤口,我觉得现在這样挺好的,为什么顾总要提醒我那些事。”
“你觉得我是在欺负你?”
秦仁眼睛有些热,他眼睛闭起心跳加快,然后瞪了一眼男人:“你难道不是在欺负我嗎?”
瞧委屈的,都快哭了。
顾砚之不知道秦仁這么不经聊,沒說什么就搞的他把人家怎么着了似的:“你哭什么。”
“我沒哭。”秦仁心思转的快,又往被子缩了缩,不過立马又被男人捞了出来,于是被子裡的那股洗衣液的味道也被带出,和热气一股脑的全溜了,“我都快自恋的以为你喜歡我了。”
秦仁倒豆子般一字字往外說:“你看我們睡過了,你還抱我,抱了我一晚上,咱们的属性肯定不一样,那男女睡在一起還有分别呢,你還抱了我一晚上……”
啧啧,他多亏啊。
顾砚之听的目瞪口呆,這笔账是怎么算出来的。
而秦仁趁着顾砚之发呆的功夫下床穿衣服,睡衣刚脱一般意识到他的正面对着顾砚之,再想想之前画腹肌的事,他换衣服换的比什么都快。
“带你出去吃,顺便把你送回去。”
“顾总你這么绅士,我会动心的。”
嗯,是個会撩的小妖精。
顾砚之走過去捏着秦仁的鼻子:“你怎么這么会作妖。”還是比秦念可爱一些。
“我想吃好的,是贵的,顾总是請客的对吧。”
顾砚之沒办法了:“我請客。”
反正周末不上班,秦仁一個人回去无聊,想着還不如在外面蹭饭吃,他现在穿的衣服是顾砚之的,因为冬□□服厚,羽绒服穿着大也不碍事。
可他刚出门就看见一人杵在门口,再一看可不就是电视裡的明星。
秦仁记仇,他還记得上次被骂小三不要脸的话,他是找谁惹谁了,怎么谁都把他当小三,怎么就不說是顾砚之在外爱沾花惹草呢?
“砚之。”
顾砚之对此不屑一顾,当真是装作看不到吴青羽。
秦仁看到這突然对着吴青羽叹了一口气,在引起他的注意后上前勾住了顾砚之的胳膊,就算是不回头都能感受到后脑勺上的眼刀。
到了电梯裡人多,吴青羽是公众人物不方便露面,自然是躲在墙角尽量当透明人,秦仁倚靠着顾砚之把头转来转去,顾砚之被转得笑了:“你在干嘛。”
“我刚睡醒,腿沒劲。”他朝吴青羽笑了一下,然后往顾砚之怀裡一蹭,“你扶着我点。”
顾砚之装作不知道他的小心思:“别使坏。”
“我哪裡坏了。”秦仁把头埋在男人围巾裡蹭蹭,其实脸都红了,“昨晚你抱我睡了一夜,我腿都麻死了。”
這话一出,电梯裡其他人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身后那两個男人,而秦仁躲顾砚之怀裡压根就不知道害臊两個字咋写,顾砚之低头咳嗽一声沒說话,他捏了捏秦仁的腰:“别作。”
“哼,你就欺负我。”
突如其来的嗲,骚懵了顾砚之的眼,再看看其他人,注目礼更多了。
好不容易等到其他人都出去,顾砚之看了一眼吴青羽对秦仁說:“我去拿车,你等我。”
秦仁表面笑着,等顾砚之走了就看向吴青羽:“你怎么又来了。”
說话气势可不就是正经男朋友。
“你以为,你這样做作能在他身边呆多久,娘裡娘气的娘炮。”
秦仁缺心眼,你才娘炮。
“反正比你呆的久。”
“我知道你是砚之公司裡的员工,下属和上司,這种关系你也配在他身边。”
秦仁不解:“反正比你配,我可不会给顾砚之戴绿帽子還要腆着脸過来装委屈。”
“你!”
秦仁拧眉看着来人,這样乱搞,也不怕自己出事。
“我什么我,不服气就和顾砚之說,你看他偏袒谁,再让我看见你来,我就让顾砚之雪藏你。”远远就见顾砚之的车来了,秦仁双手往兜裡一插,神气的不得了。
“還我不配,我不配,难道你就配啊。”說完不管身后人气得如何,他走向顾砚之用力锤了一拳。
顾砚之觉得一早上就沒清醒過:“你又干嘛。”還嫌在电梯裡不够给他长脸嗎?
“就你,跟你在一起就沒好事,你占我便宜我還沒說什么呢,打你一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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