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不是委屈的人
殷家的其他人都還有事,因此也沒有繼續停留,囑咐穆硯禮照顧好她之後,便率先離開了。
“我突然想起來有個東西沒拿。”殷從稚對着穆硯禮說道:“你去車上等我吧,我拿完就過來。”
因爲要上臺比賽的原因,她並沒有將包拿在手上,而是放在了後臺特別準備的存放的地方,
要不是想要拿出手機來,這會估計都不一定能記得這件事。
“好。”穆硯禮頷首:“要是有事給我發消息,我就在車上。”
殷從稚點了點頭,轉身朝着後臺的方向走去。
所有人的東西都放在一個專門的櫃子裏,每個櫃子都有專門的鑰匙,這也是爲了防止有選手的東西被人偷了。
不過要是殷從稚知道,這回來拿東西,會遇上這麼莫名奇妙的事情,即便是東西丟了,她也不願意來了。
“殷...從稚?”
剛拿完自己的包,殷從稚正在確認自己東西有沒有丟失的時候,耳邊頓時就傳來了一個有些熟悉的令人厭惡的聲音。
她微微擡眸,眼中頓時出現了穆硯禮的那個弟弟——穆崇明的身影。
只不過是瞥了一眼,她便重新低下頭,完全就是一副不打算搭理他的樣子,腳步微動,就打算直接繞開他。
她不過才走了幾步,面前就頓時出現了一道黑影。
“呦,你看不見我嗎?”穆崇明挑了挑眉:“嫂、子。”
最後兩個字,他咬重字眼,將這區區兩個字說的非常清晰。
聞言,殷從稚才終於擡起頭看了他一眼,目光不帶感情:“有事?”
單單是瞧見她這個樣子,聽到這語氣,就能夠看出來她對穆崇明有多不待見了。
“沒事就不能搭話嗎?”穆崇明笑眯眯的:“穆硯禮那個冰山到底有什麼好的?要不然你離開他,我保證我能給你更好的資源。”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一丁點害臊都沒有,甚至還隱約能看出驕傲自信的樣子。
可以看的出來,他是真的發自內心覺得自己很厲害,能夠趕超穆硯禮。
“你這癩蛤蟆想喫天鵝肉的本事倒是突出。”殷從稚對於這話並不給予評價,只是懶懶的掀了掀眼皮:“你?連他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這輩子你也別想超過他。”
她說話可以說得上是非常直白,基本也沒有給穆崇明留面子。
話音落下,她也沒有在意麪前的人露出了什麼表情,重新垂下眼,就打算繼續繞過他,去找穆硯禮。
出乎預料的,這回她走的很順利,穆崇明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並沒有上前來攔她。
不過殷從稚也懶得去計較這一點,連頭都沒有回,直接往外走。
她沒有回頭,自然也就忽略了身後穆崇明露出的,陰狠毒辣的目光。
“怎麼這麼慢?”穆硯禮看着被打開的車門,淡聲道:“東西都拿好了嗎?”
前半句剛說出來的時候,殷從稚還猶豫了兩秒,最後也只不過是搖了搖頭:“沒什麼,東西都已經拿了,我們回去吧。”
她還是沒有將方纔的事情說出來。
畢竟這種事情算不得什麼大事,穆崇明也沒有做什麼,說出來還平白讓人擔心,倒不如不說。
穆硯禮微微側頭,沉吟一會,並沒有說什麼,平靜的啓動了車。
回國的時間定在了第二天早上的十點,所以大家都早早的便睡下了,踩着時間趕飛機。
而就在他們沉睡着,準備回國的時候,穆崇明又開始作妖了。
“這藥...你確定管用?”他眯着眼打量着手裏的一小包藥物:“要是這東西真的給有心臟病的人吃了,會重病在牀對吧?”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中閃出詭異的光,讓人瞧着便覺得害怕。
但是面前的人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露出平靜的笑容:“當然,只要你把這個東西加入水中,即便是身體再健康的人,也不一定能夠平安無事,放心吧。”
從聲音可以聽出來,面前是個女人,但是說話的語調卻帶着些許奇怪的情緒,再仔細聽的時候,又完全聽不出來了。
穆崇明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好。”
今天殷從稚口中說出的話語,至今還在他的耳畔環繞着,就像是某種咒語。
他平生最厭惡的就是被拿來和穆硯禮相對比,更別說還是被自己看上的女人,親口說出他不如穆硯禮。
這對於自尊心極強的他來說,無疑是一個巨大的羞辱。
穆崇明的眸色逐漸變深,像是一潭幽深陰暗的沼澤,在無時無刻的想要將人給拖拽下去。
他心中暴戾的想法愈發的多了起來,而對面的人卻並沒有任何制止的想法,反倒是雙眼微彎,滿意的看着面前這一幕。
“這是迷藥,只要一聞就會暈倒,我想你會需要......”
一回到國內,殷從稚頓時覺得渾身一陣輕鬆,臉上的表情也不由得放鬆了些許。
“要直接回公司,還是回家休息?”
穆硯禮擡眼,伸手輕輕揉了揉殷從稚那頭柔順的頭髮:“你來決定。”
兩人的戀情在網上都已經不是祕密了,但是看見他們這個親暱的舉動,仍舊有不少的人捂着自己的脣,壓下喉中的驚呼。
天殺的,之前是誰說穆總不知道疼人的?真該讓他們來看看穆總的這副樣子,簡直寵溺到不行好嗎?磕死了!
殷從稚被摸頭也只不過是微微一愣,很快便開口回答:“我想要先回公司一趟,我擔心有些香料沒有保存好。”
雖然已經得到了國際調香大賽的冠軍,但是她仍舊沒有放棄調香的夢想。
所幸,家裏的人現在也已經同意她繼續調香的事情了,甚至還準備在家裏給她建造一座調香室。
殷從稚的眸子微微垂下,腦中頓時浮現出昨晚的情形。
鬢角已經生出白髮的殷父,表情平靜且慈愛的看着她,緩緩說道:“你要是真的還喜歡調香,就去做吧。”
“之前的事情是我狹隘了。”他的聲音悠長:“要是你媽還在,估計也不捨得讓你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
殷從稚的表情有些怔愣,但殷父卻很認真。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只要不後悔,殷家永遠都在你身後,給你兜底。”
殷從稚自認爲不是什麼愛哭的人,但是乍然聽見這話,她還是萌生出一種想哭的衝動,低着頭廢了好大勁,纔將這股感覺給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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