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就是這個村子
他们自然是清楚,转入暗世界对师远来說意味着什么。
如果可以,他们希望那一刻永远也不要到来。当然,他们也清楚,师远已经做出了决定,就算他们想劝,也不会有任何用处。
“今天就到這儿吧,大家休息吧。明天白天……”
师远的话就說到這裡,沒有再继续說下去。
不仅是刘潋和罗亚森,所有人都看得出师远的紧张。但是,沒有人說什么,众人只是默默地站起身,来到了各自選擇的房间休息。
☆
慎空灵的保镖们得到了命令后,根本顾不上睡觉,动用了各种手段去查找师远的身份和下落。慎空灵自己也是焦急万分,毫无睡意。
“大小姐,找到了!”
池月突然喊道。
“在哪裡?”
原本低着头目光呆滞的慎空灵骤然抬起头来,眼神中焕发出了光彩。
“大小姐,你看,”池月将电脑转向了慎空灵,“刚刚得到的消息,师远读书的海源三中因为要大规模装修,推迟了开学時間。师远现在应该還处于放假状态。据调·查,他每個暑假都会去一個叫暗鸦岭村的地方。所以,他现在很可能還在那裡。据他在海源的邻居說,他有很长時間沒有回家了。他的父母也是因为出差,好几個月一直在其它城市。”
“暗鸦岭村?”慎空灵的脑子裡翻江倒海,怎么也无法平静,“确定他在那裡嗎?”
“百分之九十吧。”
“百分之九十……好!池月,你立刻着手准备,和我一起去暗鸦岭村!”
說着,慎空灵就站起身要向外走。
池月见状大惊,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焦急地說:“大小姐,您可是千金之躯,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去一個小山村呢?那個师远……就算再重要,我們也应该先确定一下他到底在不在那個村子,然后再决定。大小姐,你别急,我会照你說的,安排三十名资深保镖暗中保护他,绝对不会出现問題的。”
“我……我……”
慎空灵急得额头上都沁出了汗珠。她很想說,我要见他,但是她却說不出来。
“我這就叫人去暗鸦岭村,大小姐你再稍等一下。只要我們看到他,立刻发消息過来。”
“好……那你们……尽快。”
“是。我們会用最快的方式赶過去的。”
池月的這句话說完之后的一個小时,四名身穿黑衣的女保镖出现在了暗鸦岭村的东村口。
“就是這個村子沒错吧?”
一名看上去颇为干练的短发女子說道。
“沒错,就是這個村子。”
一名有着金色长卷发的外国女子說道。
“不愧是小山村,一点灯光都沒有。”
一個扎着高马尾的女子有几分不屑地說。
“喂!乔凌琪,你說话注意点!师远可是大小姐看重的人,小心闪了舌头。”
短发女子立刻转头喝道。
乔凌琪的脸色稍稍收敛,但不屑之色仍然沒有完全褪去。
“我說陈姐,你說大小姐为什么让我們来保护一個陌生的男孩?难不成是她的……”
一個有着一张娃娃脸、长相颇为可爱的娇小女子眉眼弯弯地說。
“你给我闭嘴!大小姐怎么可能莫名其妙地认识什么陌生的男孩?你们一個一個的少在這裡给我嚼舌头。雇主的事情,你们少猜测,免得引来祸端。”
短发女子陈叹柳眉倒竖,对娃娃脸怒目而视。
娃娃脸吐了吐舌头,不再言语。
“陈姐,就算师远真的在這個村子裡,现在這個時間,也不好调查吧?如果他是需要除掉的人,倒是无所谓了。可是,他既然是個重要人物,又不能被他发现我們的行踪,我們必须要小心谨慎才行。”
红发女子神情严肃地說。
陈叹沉吟片刻,說:“若不是大小姐着急,我們完全可以等到天亮再继续调查。但是现在,我們也不能再耽搁下去了。這样,我們先进入村子,看情况行动。向小玉,你留在车上,随时准备接应我們。”
“知道啦,陈姐。”
娃娃脸颇为不在意地說。
這次的行动又不是什么危险任务,只是来找個人,顺便保护一下而已,她可不认为有什么值得紧张的,更不认为陈叹等人需要接应。
陈叹三人走进东村口,长期的职业习惯让她们时刻保持着警惕。
村子裡沒有一丝光亮,月亮也是无影无踪。她们取出手电,以正常步速向西走去。
突然,手电的光柱裡,竟然出现了一個人影。
“谁?”
陈叹三人立刻紧张起来。
她们可是训练有素的职业保镖,竟然沒有察觉到那個人是何时出现的。她们沒有听到任何脚步声,唯一的可能性只能是那個人早就站在那裡了。
是知道我們要来,故意在這裡等我們嗎?不可能!這次的行动,不会有人知道。那是巧合嗎?小山村裡的人应该早早就睡下了,在這沒有光亮的地方,他独自一人站在這裡干什么?难道是梦游不成?
想到這儿,陈叹试探着喊了一声。
“喂!”
那個人背对着她们,沒有动。
陈叹三人互相看了看,继续道:“先生,請问這裡是暗鸦岭村嗎?”
還是沒有回应。
陈叹越来越觉得那人可能只是在梦游,便打算不去管他。
她略微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对另外两人說道:“赫萝薇,乔凌琪,我們不要管他,继续向裡走。”
“是。”
两人低声回应,收起了各自早已抓在手中的匕首。
在路過那個人身边时,陈叹莫名地打了個寒噤。
如此反常的现象令她的神经再次紧绷起来,双耳也不自觉地嗡嗡作响。
她想回過头去看看,但不知为何却沒有這样做。
当走出约有二十米的距离时,陈叹终于忍不住将头转回。她很想知道,那個人究竟是不是梦游。如果不是,他在做什么。
然而,手电光照向那個人时,陈叹却愕然发现,她看到的并不是那個人的脸,而是后脑勺。
怎么可能?
她的心中立刻出现了這四個字。
陈叹自小便接受了严酷的训练,十八岁起担任保镖,是保镖中的精英。任何细微的声响,都逃不過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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