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令人骇然的內容
他打开手电,照了過去。
“安姐?”
眼前的那個正在咳嗽的人,正是安岭娴。她的身边是一個依旧侧躺在地面上的身影,看上去十分陌生。
师远调整了一下手电的方向,向右侧看去。
地面上躺着两個人,都是一动不动。
等下,两個人?不对,感知域裡明明有三個人,为什么现在是四個?难道說,這次的“游戏”从一开始就充满了危险?
师远对照着感知域中的白色人形,试图判断到底哪一個人是沒有留下白影的那一個。然而,令他惊讶的是,他竟然失败了。
不知为何,师远竟然判断不出,自己感知域中的白影,分别对应着眼前的哪些人。
他甚至看不出哪一個是自己。
他只能看到几個虚幻的影子,都是极为模糊,周围也沒有任何的参照物。四個人形的位置也恰好是正方形的四個点,距离完全相同。
师远站起身,尝试移动位置。
另外三個人形也在同时移动了位置,正方形几乎沒有任何变化。
“安姐,你先不要动。”
师远低声說道。
安岭娴答应了一声,表示她听到了。
然而,在下一次师远移动时,另外三個白影也均是紧跟着移动,始终是正方形。
在他的感知域中,那几個白色人形依旧是摆成了正方形的形状。
“不对……”
师远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不是另外的人也跟随着他同时移动,而是,那几個人形根本就沒有动過。
就在這时,另外三人也陆续醒了過来。
“啊!”
其中一人立刻惊叫起来,随后又惊恐地捂住嘴向后退去。
安岭娴也已经按亮了手电。他们的手电都是功能型手电,几乎每人都会准备至少两支手电,一支泛光极低,一支覆盖范围广。
由于周围环境太暗,师远和安岭娴分别取出两支手电。可即便如此,他们仍旧是有一种被黑暗挤压的压迫感,极为不适。
黑暗如同有形的黑色墙壁一般将他们包围,几人都是不自觉地有了一种错觉——我們被关在了一個狭窄的房间裡。
但是,事实却是,他们所在的地方并不狭窄。
“這裡是……”
蒋鸿霆的声音响起。他也是這五個人其中之一。
“這裡是海源三中的教学楼,”师远說道,“如果我沒猜错的话,一旦我們走出這座楼,就会发现,我們其实是在海源工大的校园裡。”
“为什么這么說?”
一個因为恐惧而有些颤抖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那是慎空灵的声音。
她刚刚還在自己的房间裡,被十名女保镖保护着。然而,只是一個眨眼,她便从原地消失,来到了這個漆黑一片的地方。
师远看向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问道:“情报找好了嗎?”
“嗯,找好了。”
慎空灵点点头,从随身的手提包裡取出了一叠打印的资料。
师远接過资料,大略地翻看了一下。
一個個再普通不過的文字,所写出的却是令人骇然的內容。
二十年前,顶级富豪仇天怒离奇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一段時間過后,几乎所有人都将他彻底忘记。
十五年前,某個村子裡所有的村民突然消失。三天后,那個村子从所有的地圖上消失不见,包括电子地圖和纸质地圖。
十年前,外国的某個城市,一夜之间,所有家庭都只剩下了一個孩子。
六年前,太平洋上突然出现了一座新的岛屿,通体雪白,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飞机飞過,有人拍下了照片。后来,在放大了几十倍之后,人们才发现,构成岛屿的,是人骨。
四年前,一队南极探险队员成功抵达南极科考站,当晚进行庆祝。第二天一早,其中一人走出科考站,却发现他们被无数的尸骸包围。
……
這些只是其中一小部分,资料上還有大量常人无法理解的诡异事件,其中绝大多数在普通的網络上找不到任何痕迹。
還有一人一直沒有說话,而是用警觉的眼神观察着他们。
师远看向他。那個人身材高大,眼神裡有一种难以掩饰的恶意。
“大家应该彼此都不认识吧?”师远突然說道,“既然我們被困在這裡,不如先简单地自我介绍一下,也方便在后续行动中进行交流。”
蒋鸿霆疑惑地看了看,本想說句什么,但最后却是沒有开口。
安岭娴和慎空灵都是立刻明白了师远的意思。安岭娴先說道:“我叫安岭娴,是一個普通的……农民,种田为生,沒有什么……特别。”
“我叫慎空灵,十四岁,学生。”
“我……我叫蒋鸿霆,今年大三,兼职網络主播。”
“我叫师远,十七岁,高中生。”
說完,师远将目光投向了那名陌生的男子,并沒有催促他。
那個人沒有立刻說话,而是不住地打量他们几人。
足足過了一分钟,他才缓缓地用低沉的嗓音說道:“我叫吴岩,是一個杀人犯。”
听到“杀人犯”三個字,蒋鸿霆和慎空灵二人立刻便向师远身后躲去,脸上也显露出忌惮的神色。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吴岩笑了起来,“你们的反应很有意思。”
說完,吴岩抬头看去。他不是在看天花板,而是陷入了回忆。他继续說道:“可能是我命不该绝吧。我杀了三個人,很快就被抓住了,然后被判了死·刑。我明天就该去见阎王了,可是呢,哈哈……我說要去上厕所,结果,一开门,眼前就一片漆黑,然后再醒過来就跑到這儿来了。你们几個肯定不是警·察,我看啊,是阎王不愿意招我,把我送到這儿来了。”
說完,他转头四顾,仔细地观察着周围。
“为什么杀人?”
师远平静地问。
吴岩很惊讶地将头转回。他以为自己的话会将這几個小孩吓得瑟瑟发抖,完全沒有料到师远竟然還能如此镇静,更沒有想到他会问自己這么一個問題。
“为什么杀人?因为他们惹了我。”
說這句话时,吴岩的眼神有几分复杂。
师远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两种矛盾的神色。
嗜血后的狂喜与些微的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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