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下海日记
昨是周日不出去走走心情也不舒畅,吃過晚饭七点半又去大家乐唱歌。
還沒开始,每個人都争先恐后的去排队报名等候叫名字去唱歌。
很难轮到自己也沒什么心情,听别人唱就好了。
還是忍不住不去看书,写短语。
中午时下起了雨,来深圳這么久了還是第一次下雨,风雨潇潇,冷雨点曾也熟悉,像乐昌家裡的雨,心裡涌出的,也是這雨湿漉漉雨蒙蒙微冷的温柔。
很久沒有感受到下雨的快乐温柔的舒适了,還有五山那冷雨潇潇冬雨嗦嗦的舒适,那时感触太多,人变得忧郁柔软,而這时的雨是给人新鲜给人快乐的,原来大城市的下雨也有這么忧郁温柔。
晚上還沒吃饭就冲凉,气冷起来,在房间裡看书,一点也不想外出了。
九二年十二月十五日周二
今才有冬的感觉,以为沒有冬。
冬,久违了,像见到久别的好朋友,又见面了,多么喜歡,多么新鲜,又是多么熟悉。
一早就跑了出来,還拿那條丝绸围巾跑去东湖公园。
上学的孩子上班的人都是冬的打扮了,风吹来,有一股冷飕飕被冻得脸红鼻子红的可爱,我充满了青春的活力,跑着去看那一湖水。
湖水不再迷蒙,清新单纯得如使般的脸蛋沒有一丝粉饰造作,微拍着哗然着,不朦胧时也有清宁坦然的美,山也如洗過的那么清新,好熟悉呵,這不也像五山的深山嗎?那清幽幽的山峰,是雨后的大山,清纯坦荡。
我又跑去那路,在那裡伴着音乐跳舞,全身心的放松,所有的感情都倾注于舞蹈上,时也柔情,湖边有船,一切都显得那么柔和宁静,我的心也像這大自然的一切,飘逸洒脱自由自在,像林间快活的鸟,跳呀跳的完全忘记了自我。
晚上坐车去了东门,那裡的衣服很多,但可望不可及,去了书店也很高兴,有很多名着精装本,我买了那本《百年孤独》《百痴》《徐志摩散文》《苔丝》,心裡也别提有多满足了,這么多书也够看很久了。
回来也感觉很满足,累了想睡觉也還想看书。
九二年十二月十八日周五
一早我又去了公园,在那裡跳着舞,不過沒有上次那么欢快了,郁闷的心是要来這裡舒展一下,不要老想到现实,现实生活中并不一定十分可怕,不是嗎?别人可以在這裡怎么的活,自己同样可以一样的活,只不過几年后這种生活就不再属于自己,何又不抓紧活着的现在呢?
只要现实快乐,又怎么要去想那遥不可及渺茫的未来呢?
老板娘又在怨恨老板他夜不归家她不计较,当面是女的打电话骗是男的打电话来骗我就跟着他,看他约了哪個野老婆?
我還以为你不知道呢。
晚上我們又去了“大庙会书展”,有那么多的名着。我买了《茶花女》三毛写的《梦裡花落知多少》《勃朗宁一家的故事》《傲慢与偏见》這都是在图书馆借不到的书,别的也舍不得买如《乱世佳人》的后传。
许多书都很喜歡,找到了自己的世界,以为這個世界裡只有自己一個人在遨游,想不到在我的空裡仍有那么人和自己一样痴迷文学,這使我感到充实和安慰!
回来一本一本的翻看,沒時間细看,从中看一些都很吸引我。
九二年十二月十九日周六
早上沒车来颇觉悠闲,那柔和的风,和熙的阳光都有如過年时的温馨很是惬意。
看完琼瑶的《雪珂》才洗衣,老板娘问我昨夜去哪了?她早早的睡了,我看她眼睛也肿了,女人为了婚姻似乎都失去自己并且很受伤。
老板又骂我不熟悉业务,比之前的那個更糟,我不敢言,心想也是干不长久了。
九二年十二月二十日周曰
還是不敢太放肆做自己的事情,东摸西弄又一。
晚上老板娘請我去香密湖大庙会,那裡有坐花轿的一老一少坐得很开心好笑,老板要是他们两夫妻坐上去轿子也要坐坏,想象起来也真是好笑。
吃夜宵,有虾有蟹,回去己是十一点半了。
深圳,真是一個灯红酒绿的繁华世界,那么多人那么多车。公园裡有许多人画相,绘画,题诗。
十二月二十五日周五阴
今是圣诞节,每個公园的夜裡都有节目,昨晚還是平安夜呢。
中午去东湖公园,早上也很少来晨跑了,因为一想到现实也不开心。
中午還是第一次来看画展,可惜办画展的人都走了,逛逛看到趣味动物园裡有黑熊,波丝猫,猫头鹦,孔雀,又去看那湖水悠悠。
晚上,又去文化宫裡荡秋千,第一次荡秋千,笑得开心极了。
九二年十二月二十六周六雨
昨夜裡刮风下雨。
雨“哗啦啦啦”的拍打门,真有些害怕這房子会蹋或漏雨。风声雨声又让人睡得有一种适意。
早上,般钟,雨還在下,滴滴答答的,听了不想起床。赖到般多起来,有人叫吃早餐了,看见房外是水,办公室裡也是水,罗翠萍己扫過,又洗杯子,两都是她洗的,我对她产生好福
九二年十二月三十一日
這是今年的最后一了,明又是明年。
下午开会,老板工饶技术,企业的竞争,有本事就有本事,大家都是为了赚钱,還有嫌工资低的也可以不干。然后又我仓库裡大概库存有多少也不出,這几盘点算出個数来。
新的一年又开始了,六点钟老板請工仔去酒店吃饭,人人都打扮一番唯有我沒换衣服,老板你不穿靓点呀?去了后我也后悔自己为何這样不注重来這些高档多饶地方聚餐。
酒過三杯,那秦老板的弟弟要我喝白酒不准喝椰汁,我只喝一口也有点晕了,老板娘喝了一杯也不醉,每個人都红光满面,菜都是成都辣味,我喜歡吃鱼。
快吃饱时就唱卡拉ok,第一首歌就是《我只在乎你》我一听到会唱的歌就忍不住兴奋地要唱,也不顾忌周围,只随自己的心情,抑制不住的唱完了一首,老板娘唱了一首“手拿碟儿敲起来”,老板也争着要罗翠萍唱,老板娘想唱《无言的结局》也被老板抢去话筒沒有唱生气了。
我又唱了几句,老板:“唱什么唱”又拿去给罗唱,她的脸更红了。
我等别人唱够了也唱了一首自己十分想唱的粤语歌《祝福》
老板:“有料就是有料嘛。”他更欣赏罗很会唱歌押韵,唱那首《萍聚》很好听,老板连老婆也不给面子。
九点多回去,老板他们又去别的卡拉0K唱歌,我也因喝了酒早早睡觉。
凌晨两点钟有人敲门,原来是罗姐来睡,洗完澡也聊了一会,她睡熟时我却被扰醒睡不着,看会书才又迷糊睡了。
九三年一月一日元旦
新的一年新的一,太阳公公也早早的出来了,世界充满了阳光和平。新的一年就這样开始。
每年的元旦也是我十分注重的,所以我会细细去回忆以往的今。
读书时代的新年,老师過的新年愿望也都让人充满了希望。以后是五山的新年,沈老师来借化妆品帮学生化妆做节目,他做主持人,也了些对未来充满信心和希望那么铿锵有力的话语仍然历历在目。
如果還在乐昌,今一定忙得不可开交,晚上也去跳舞吧?一切都是如果,以后的元旦会变得更潇凉了?
早上邓雪梅打来电话,先与老板交谈,大意也是要老板多关照我,我在旁边扫地,接過电话我們依然如故,她告诉我一個月赚了一万元,我你不是成了大富婆?她她准备在一年内赚了钱买房子,我听了心也热烘烘的。
她:“你過得快乐吧?”
我:“都很好,你现在心情好吧?”
她:“都可以,不過不知复不复婚好?十内就要决定,女儿的读书問題要解决。”
她她一忙十多個时,几分钟又可赚两块钱。
听完电话我的心也充满了阳光,觉得只要去干,不怕干不成事业,我有她一半强大就好了,不過我心裡充满了信心,也兴致勃勃地怎么去赚钱,想做生意赚了钱在這买一间房子,自己做老板,打工一辈子就是受人管一世。
继续盘点。
午饭时老板我财色双收,收获真的不少,财是在乐昌才一百元一月工资,在這半月就一百多了。
午饭后再盘点,人己疲劳得受不了伏在桌上想睡觉。
下午时,收到韩燕的新年卡片,她写:霞,新年好!中奖我們平分。原来是一张中奖卡,我有些恼她为什么不写信,但也快活了很久,想起那时在五山的粘在一起,现在各分东西了也還记得我。
晚上老板娘他们出去,叫我守办公室,一直要守到十点多,心裡也不开心。
九三年一月七日
白還是在仓库裡打数。
下午时罗翠萍叫我今晚去跳舞。我就在下班后冲了凉吃了饭去,老板娘不高兴我還是去了。
去到她家裡,保姆和她女儿在吃饭,她也问我邓打過电话给我沒有?和她那么要好?她過了年会不会来?還她這裡很多朋友,一個客户也拉不到。
我她才不会来,人家做生意发达了。见她神色,对她现在的工作也是有压力
舞厅裡音乐狂欢,灯光迷离。
一男人来邀我跳舞,问我是不是湖南湘潭那边的人?
我要用我年轻的生命去体验人世间的种种生活。
九三年一月十日周日
七点钟醒来,也十分想起床去公园裡跟湖水告别的,但還是懒得起来,今也十号了,也快可以回去了,不知怎的越是想家越是怕父母对我冷漠,或许是太爱的人太在意,就害怕他们不爱自己了。
九三年一月十五日
老板他昨半夜旅游回来,還越南的地方怎么穷,一百元才值這裡的一元钱,他那裡的女子见他们就叫:“阿哥亮亮”
我:“你们怎么?阿妹更亮。”他笑我的想象力還挺丰富的。
吃完午饭,老板开车送我去火车站,下着雨,车站的人很多,问丹霞号的票有沒有,最后问到一张要一百二十元,一百元也不肯,老板出了钱,我回来再還他。
他也不再送:“人家做那些的有钱的提皮箱,你打工仔就拿袋子,在深圳就是靓也能赚钱的。”
我也觉自己有些可怜,在他面前不靓也沒什么价值感,可怜巴巴的坐在那裡再看一次车票,旁边的女子问我:“你也是去韶关的?”我們互相问起工作的环境和工资。
上了车找到自己的座位也沒什么心情,像气一样的郁色。
老板的话還在叫我生气自哀自怜自卑,想想過了年還是不要来了,太讽刺了,吃不到的葡萄都是酸溜溜的。
车厢的人始多,放行礼的也多,挪来挪去的等车开了才安定下来己快三点钟,有些困又睡不着,看看书又看不尽心,才发觉有些烦,不知怎么打发時間還是看看书,看到四点多才开始聊,不再自卑自怜,聊他们的工资一個月都有一千多元。
九三年一月十六日
看到久别的家,一切都是那么新鲜,看看這房间,想想深圳的房也沒自己家的温馨,一切都是我所熟悉喜歡的书画兰花都依然美丽,真想不再离开它,在家的时光真是短暂,匆匆太匆匆。
原想回来睡睡懒觉,不知般钟醒来,九点多起来边洗衣边听歌。
吃了午饭和芳芳走路去三姐家玩。
十七号,早上十点起床,洗父母的被盖床单,母亲买菜做饭,边洗边起做保姆的日子,母亲我乖多了,比在家前会做家务,而母亲她去大姐家也是做保姆,我第二也去姐家擦地做了一下午保姆。
十九号:每都不愿起床睡到般钟醒来九点多时邓雪梅来叫我,赶忙起来和她有一大堆的话。
我們一起上街她买了一双鞋风衣送给旎旎,還送套裙子给我,我不要,送给你外甥,我穿不好看。
二十一号阴:早上仍睡到十点多,下午去三姐家,坐了一会,四点多钟去了芬家裡问她弟她生了個儿子。
九三年一月二十二日阴
今是年三十了,早上仍睡到十点钟,然后搞卫生,抹窗抹柜,洗杯。
做完三点钟也不见父母回来,别人家鞭炮啪啪也沒见父母回来,我开始生气,毕竟是年三十呀,等到四点多己等不及生气变成委屈,就要哭,過年了還是自己孤身守家,以后也不回来過年了,越想越委屈,這时却见母亲回来,一发脾气就哭开了,以后也不回来了,年三十了也去這么晚,母亲急什么呢又不去哪。听到每户人家都烧鞭炮了,自己家還冷清清的沒弄菜。
吃過晚饭洗地,静静的在家守夜。鞭炮的烟雾呛得喘不過气来,以后县城也不准放鞭炮好了,但会少了一种過年的气氛。
一直看电视到凌晨三点半,有黎明张学友叶倩文唱歌拿奖。
九三年一月二十三日
是年初一了,早上在家睡懒觉,起来给了父母利士:“身体健康”的吉祥拜年话。
下午去了三姐那,又一起去邓雪梅家,在拥抱着跳舞,跳累了又聊,聊到现实也好烦,在那裡干又沒有休息時間又被人骚扰,换工作环境也不容易。
晚上我們去了跳舞,我是那么失意,沒想到還是遇见阿包,找到了舞伴,又可以聊倾诉,又些好失意的话:工作单位不稳定啦又沒文凭啦,漂泊的心也沒安全感又辛苦啦,做人真烦呀。
他:“那你不是回来啰,又不是男人去做生意。”
“回来有什么可能?能回也沒什么面子呀,既然都己出去。”四处闯荡实在好累,又被人看不起做沒钱的打工祝
他:“大年初一的尽些失意的话,应该些什么都好的才是,文凭我够沒樱”
不知为什么每次失意都是遇见他,或许别人每次遇见我都是失意的我,回来也沒什么朋友,能碰见他谈谈话,像老朋友,倒比和沈在一起好多了。看别人双双对对翩翩起舞,不安份注定失意的我多羡慕别人,而注重倾诉烦恼的我倒觉得跳舞跳不出快感来,還不心踩脚。
九三年一月二十四日年初二晴
每年的今,是三個姐姐回来的日子,啰啰嗦嗦的聊到十一点多,沒吃午饭只吃蛋糕。
不到一点钟去了芬家裡,他们正在吃饭,和她弟弟去了丽梅家拜年,路不好走,他不停唠叨车不好骑,干脆我来骑,踩得慢极了可以聊。
他:“漂泊都很好啦,三年,很快過去的。”
我又约他明晚去跳舞,他开始有什么好玩?然后又你請我去。
回去三姐妹围炉聊,各自的家庭,我我最不幸运了,父亲又沒定,不定你最幸运。
九三年一月二十五日晴
早上同样睡懒觉,然后早早吃過午饭就出去拜年,這几都是這样。
两点多去廖韩燕家裡,她刚要出去,和她同学刘洁萍,叫我也一起去她们的同学家拜年。
一路上我和刘洁萍反而有同感,都是沒有男友的失意,她问我的工作情况,看来她在番禺南沙也比较偏僻的地方人不多,也是寂寞不怎么快乐吧?她有男友也是不自由,不能想和别人在一起,是這么,到了一定的年纪,不谈恋爱真是很无趣,朋友同学拍拖的拍拖,结婚的结婚,生孩子的生孩子,谁跟你黏?唯有韩還是那么满足。
去到那同学不在,萍叫我与她一起去帮人拜年,我沒去,去之前上班那裡,阿阮她们一月有几百元也不错了,老巫婆的女儿在香密糊上班的都嫁去香港,你也嫁去香港。
去了三姐家打电话找丽梅也找不到,刚出路口看见她坐男友的车回去,连晚上也不回去,又再打电话還她去龙山冲凉,后去拜年,叫我送礼给芬的事我搞定,她己不放心上,我却一次次打电话找她,心裡也不大舒服。
九三年一月二十八日晴
午后上街拿相片时看见阿君两姐妹,她妹妹也是沒有男友好失意,在南海干了五個月不干又回来。
君的儿子坐马车摇摇摇的君笑得好开心,那满足的母爱让自己感觉更加失意,自己的男友都還不知在哪?也许失意的人走去哪裡看见别人幸福快乐自己都会失意落寞?
晚上七点半去了大富豪卡拉ok,邓雪梅在门口等我,进去只见有人在等,他们要了啤酒,坐着聊,我要了杯奶茶,在看点歌单沒有我想唱的歌,到台上去点,想唱《一個容易受赡女人》点完听他们在聊生意的事。
接着我看见深圳认识的那些人:罗桂,邓主动去打招呼,然后是大邓,老板一家人,老板還问我那当到家吧?邓還主动给一百元利士老板儿子,就要威给他们看。
看见邓国雄对乐昌這城市好象挺有兴趣挺新鲜似的。
二十九日,每醒来都己九点多,這么好的气也是我最向往的浪漫时光,却在這睡懒觉想一些解不开不清的人生烦恼:工作生存,婚姻归宿問題,只在下午出去接触這個世界,這么无趣无聊,他们在深圳不也回来過年。
過年,除开探亲访友又能做什么呢?对于我最好能去旅游,扑向大自然,看见别人热热闹闹,能和有情人共度,自己倒是真的更加寂寞。
空虚,什么也沒有的虚空。
九三年二月一日睛
空每都是這样晴朗,而我在家呆的日子实在好无聊,不去工作的无所事事在家看看书,写写东西确实也捱不了日子。
我和阿君也是這样,觉得日子是无尽的烦恼,无尽的沒意思,在五山這样,调出来在乐昌工作也這样,现在去了深圳也是這样,悠悠岁月好象总是不快乐,捱時間,一年也不知怎么過去似的,等真的過去了,又惋惜這岁月竟又匆匆流逝一年,自己又老了,多可怕,拿青春赌明。
二月三号气依然晴朗,心却不是晴朗,早上睡懒觉下午出去逛逛一又過去。
刚回来挺新鲜热闹,也空虚,沒有工作的寄托,四处游荡漂泊,曾也想過像现在這样不外出工作,在家晒着春日的暖洋閱讀写作,生命短暂,享受着自己想要的生活,可是现在开心嗎?
九三年二月六日晴
今是元宵节了,一早从梦中被鞭炮声吵醒,再也睡紌不着,心裡埋怨這些人怎么這样一大早就烧鞭炮,再睡到九点多母亲也啰嗦不满了。
吃過午饭洗完衣服又再收拾衣物塞满一袋子,和姐一起去火车站看车次,问她是否三月去帮邓打工?她可能会,我出去打工也不易,在家不做也烦,你做人是不是两难其难,在哪打工都会受气,除了自己做生意。
回去二姐也跟着坐什么车都难坐,我也烦得很,心都累的,姐不要出去干了,我漂泊的心在想,不去漂不是很好嗎?可是在家更烦,沒事干又沒钱怎么捱日子?更不可能了。
吃過晚饭去了芬家裡,看她带着儿子,儿子长得像她斯文,下巴的叫子烽,时时的哭闹,芬不停的哄:“妈妈儿子呀烽烽外婆阿姨”的這样跟儿子话,性情温柔多了,又喂奶又换尿布,一個能行的年轻妈妈,那份母性的幸福于這個孤单的我是极羡慕也有失意的,也不知以后的自己有沒耐心带孩?
她她和家婆分了家,要旧的房子有几千元补再起房但离上班远,要捱三几年才能盖房子了。她也叫我顺其自然见步行步,我自己烦的是工作婚姻很不稳定,不一定一年后回来也不再下去打工了:“漂泊很难呀,一年也不知怎么捱還要三年?怎么捱?”
我們又起丽梅,我她和男友一起沒時間陪我們聊了,芬司机到处去花心的。
前立春,春风柔柔的吹来,温柔之极,姐姐:“春风得意”,我却觉到有一种春的温柔,爱的萌发,叫人感到适意。
春,我所喜歡渴望的,因为那时爱過,那清明时节春雨霏霏都叫我回味爱。
九三年二月七日
早上睡到九点钟,父母又在弄菜了,起床来看一会日记,二姐他们一家来了,姐又到坐车的可怕,原本我也有一点忧心的,被她一也烦:“不要下去了,在這打工,叫人家帮你介绍一個。”
我:“你养我?”再不下去也沒钱吃饭了。
一点半去到火车站都不见三姐来,阿君也来了,人很多,对面邻居翠红坐车也怕我跟着她似的。
上了火车,车就快开时三姐才找到我,父母背着旎旎妹妹在相送,火车一开动,眼泪忍不住就滑落下来。
车上他们也聊得热烈,同座的是读体校的,還有去佛山读书的大学生,有做生意的以后乐昌将改为市,搞高速公路。
我伏在窗口看着窗外的晚霞照在水中,好象“水中月”似的有一股凄凉的美。得不到的爱,不就如這水中月么?见对面那剪短发的女子哼歌,我也哼起歌来,哼那首《爱情的故事》
下了火车己十点钟都沒有公交车只好打的士去到姑妈家敲门,好得姑妈来开门,我多怕他们不在家。
冲了凉表哥他们一家也回来了,表哥显老黑瘦零,和我曾爱慕過风度翩翩的表哥比己经两個样子,他也问了我工作工资。
我和姑妈在客厅睡觉聊,很难入睡。
九三年二月八日
早上睡到般多,表哥在“”唏唏嘘嘘”的不知在弄什么,他们去上班了,我再睡,可心裡空虚极了,别人都去上班,自己在家呆怎么耐得住寂寞?和姑妈聊了一会去买菜,看见鲜花有红的黄的玖瑰菊花,水灵灵的真想买。
公园裡也很写意,真想去散散步闲游下。
午饭后又和姑妈聊起叫表姐介绍香港饶事也沒指望了。表姐不上班认识的人少,表姐夫认识的人也年纪大的,我想有心帮忙就心存感激了。
午后一点钟我就坐大巴车去深圳了,看见姑妈還是孤苦伶仃的样子,不過也沒那么多感触了。
一路坐车,腰骨也痛得要命。
九三年二月九日
早上时我叫老板,他:“现在才来呀?”
我:“你不是叫我過了元宵才来嗎?”
心情很不好,在洗被单被盖毛衣,午后才知老板真的己写招聘仓管员,业务员,秘书,办公室的全换。预感全是真的,看报也沒了心情。
九三年二月十日
早上写信给家人,写给父母的都是报平安,写给三姐的才是倾诉真实心声,事情到了這地步也是见一步走一步的路了,有什么办法呢?既然都来了只有闯下去,回去沒事干也沒意思,管它呢?
在仓库写数时,新招来的司机进来原来也是乐昌人,他他练车时也去過五山。他找工作也容易啦。
午睡也睡不安心了,办公室裡美女如云的来,业务秘书仓管员。
吃完晚饭出去寄了封信给家裡就进去公园,真想去那些幽暗的地方好好的哭一场,但也不自由,有人来了,看看有人在跳舞,回来房间,泪水忍不住流下来,强忍不哭心裡也不舒服,心裡实在难受,尽情的哭吧。
哭有什么用呢?漂泊流滥日子,怎么能有稳定?
.我老板你回乐昌时干嘛不?害我千辛万苦跑来還被训斥一顿,越想越伤心,越哭越伤心
他他早告诉邓,不信你问问她。怪不得邓雪梅我這几月要重新找到事干。
九三年二月十一日晴
早上写写日记,拿东西,也不知自己怎么办好?唯有写完一些日记,才打电话找工作。
中午时走出去打电话找工,然后去看画展,心想再不去玩离开這裡也沒机会了,去了水库山庄,那裡也有酒店看招不招人,沿着路走好清爽,路旁還有個园,裡面還有秋千,船,我坐上去荡,好快活的笑了,心想炒就炒吧,只当這次来玩,在家也太闷,来這裡开心下也好。那树林边有秋千,几個孩子在荡,我也跑上去荡,那孩子推,我也像孩子般笑了,還唱着:“情难自禁我其实属于這個容易受赡女人,不要走,”那些孩子看我那么开心也和我一起荡秋千一起玩滑滑梯,他们也跟着玩,再当一回孩子也是蛮快乐的。
九三年二月十四日阴转晴
昨那仓管员女的来了,老板叫我們对数,我們却在聊,修理工也老板不该回去也不辞退,来了一星期又叫人走。
昨晚上早早冲完凉洗衣坐公交车去郊外找工厂工一月才二百多元也不想干。转回来那女的一個人在煮面吃,边吃边问我话,我不回应她也一個人在:“三百元一月怎么够吃?”吃得??声的有滋有味自自话,我不得不偷笑,想生气還是抑制住了,两個人一间房還可以自由嗎?她她要两三点钟才睡觉,睡了又不关灯,要我起床来关灯,這個夜才算清静下来。
早上睡到九点她帮我打来早餐,我也帮别人洗了衣服。
午饭时我們在房间一起吃饭,聊,她我是重情义的人,睡午觉,三点钟有人桨开仓库”,对我還是那么刺耳,她也厌烦的起床不干了,干一個月還是三百元就不再干。
睡在床上,那风嗦嗦的,叶子满地都是倒像秋的凄凉,那应是春风怎么是秋风呢?我還是逃不脱秋的忧郁,从内心喜歡秋!沈,是因为我深爱過你的忧郁感伤嗎?所以在這和风柔柔的春,我還是把它当成凄风嗦嗦的秋,秋的心是一個“愁”字呀。
睡着的房门常常被她打开,我的心开始了抑制不住的一种空虚,多么空虚,怎么也摆不脱的空虚浮上来,出去走走,外面依然平静,依然是這样,只是我己失去工作的寄托,在赖着不走沒面子罢了。
晚上,今日是什么情人节,我們去了东门,买了一本《珍妮姑娘》现代散文精品《人世百态》般半钟走路回去,在草地上坐一会,又一路的走,一路的草地上都有对对情人,我們又去了豆花村的公园,裡面有一片椰树林,有人在裡面沙沙声,我們又笑着走,记得走過铁索桥,走在上面畅快极了:“哇,好美的地方。”
我們静静的享受着大自然的清新,躺在草地上,仰望着空,觉得自己处境是那么可怜,漂泊累了就想拥有一個属于自己的家,不想再漂。
九三年二月十五日阴
中午吃饭时那女的她不干了,叫老板娘請回我干,老板你不干再請人,大把的人,倒饭时老板又问我還沒找到工呀?人家要午休,又在赶了,真烦。
收拾好衣物,书,晚上又去找工作,找到脚也疼死了,找餐厅别人也搬走了,苦,为了生活为了争口气又怎么呢?下午时那老板:“你明就走,迟一也不可以。”
我你太過份了,他我早告诉邓不信你打电话问她。王金兰也不知我們在吵些什么,我也气得想好好的哭一场。
九三年二月十六日
早上仍是她打早餐我吃,九点钟吃過后又去了公园荡秋千,荡得高高的笑,去玩翘翘板,有個男的从美术馆走出来,他他是画画的,他:“回去并不是不好,在這找工厂工或酒店的工作,到处都招工,要拿起勇气和信心有些希望才行,要现实。”接着還聊了些什么山水国画,文学艺术,我自己喜歡弹琴唱歌,他也并不热烈有点压抑。
我:“你是深圳人,六百元工资也可以了。”他這又有什么呢?
九三年二月十七日
早上她去叫老板给钥匙,不给,她就不干走掉了,也不知她去了哪儿,一直都沒回来。
我們又去找电子厂的工作,跑去莲塘见工,荒郊野岭的正待开发的环境,看到都不适应,再找不到工作明是最后一期限了,后回家。
九三年二月十九日
又去了工厂上班,刮纸皮做手工,到晚上還要加班两时,五点半下班吃饭半时,六点加班到般钟一十個时下来.颈椎痛得厉害,除了睡觉還有什么時間和心情去公园裡闲逛呢?三百元一月,太累了,老在心裡:“明不干了。”
二十号:一的干,实在太枯躁无聊,刮纸皮,孩子也会干的,竟要一干到晚,一下来头痛腰痛,下午时更难受,要休息半时后一连干坐六时,连走走路都不可以,我从沒吃過這种苦,太累了,累得就是不想干多過一切,腰痛得要靠着台才捱到下班,也无心再干,也不知自己怎么這样命苦做這样的事。般下班后去了洪湖公园聊,也沒精力。
九三年二月二十三日
上了一的班总算沒有十分烦一的苦,又批纸皮,较好受些。
般钟下了班那個黄英兰叫我帮她打卡,早十分钟走,又被人叫回。
二十四日:一早上班,就看见那裡贴着帮人打卡扣五十分,那她扣一百分,心裡又气又好笑,好名出不了却出坏名,也不想再干了。
但又和那香港管理员再了几句埋怨的话,又被炒了,批完那些纸片他:“不用你加班了,這下你高兴了。”心裡也真的难受,出来社会,少多干才是真的。
才知道生存有多艰难,在单位上班再复杂起码都是合同工,可以埋怨也不会被轻易炒鱿鱼。
九三年三月三日雨
被辞工了累得也不想再去找工,倒又跑去书城看书,看一個早上颈椎也痛。然后前几告别了深圳,打工三個多月,来到佛山找邓,找到她好像流滥孩子找到了家那么委屈的流泪。
她又把我介绍到番禺石基地胶板厂,我又去了那裡上班补地胶打杂。
我也沒心情干,不過中午时可以睡一会,那仓管员凌桂迁又来与我們聊,她沒去過深圳,好像挺羡慕我似的,時間似乎比深圳的工厂快過一些。
九三年三月十九日
那外省人阿吕只两百元一月,要搬货,今又很多人一起搬货,太高搬不上去,阿忠帮我搬上车去,這给了我依赖他的感觉,他是不是有点关注上我呢?
后来去冲床压地胶板,要上夜班,从沒有上過夜班的我也死挺,白午饭也不吃,一睡到下午。
睡在简陋的宿舍裡,又黑又臭還在上铺。
三姐也跟着邓出来闯了,那去看到我在這样的环境生活,心疼的:“不干了,走了,一起走了。”
我還有点不愿走,觉得還是有些留恋。
同厂的阿华是外省女工,皮肤又好,她带我去灯红酒绿的地方看“今日世界”,那么豪华,有几個男的:“她是,那個不是。”指着我。
我害怕的躲远点,一個人回去,才知花花世界,不一定是你不想干就可以不干的事。为了生存,可以有更好的選擇嗎?我不贪钱,可是我一定要找到生存的落脚点,安稳的過日子。
阿忠和一個副厂长有钱人請我去番禺宾馆吃西餐。
那裡灯光迷离,音乐放着张学友的《一颗不变心》我喜歡這种氛围。
阿忠坐在我旁边,叠着一只纸船我问他:“送给谁?”
他:“送给你吧,让它载着你回乐昌。”
我:“好呀,让它带着我去漂泊,一漂再漂,好浪漫呀。”
《一颗不变心》的音乐在流泻,好像在海滩上浪漫,我就喜歡這份浪漫,心慢慢的软化,慢慢的跌入情境,想起他刚在我下车时,那么绅士的帮我打开车门让我下车,我又有了被爱的感觉。
我們又在比年龄大,我我是二月出生的,月份大,他他是一月一日出生,意是比我大一個月。
我知道他是有女友的,可是這种浪漫的氛围谁不陶醉呢?
有了喜歡,再苦再累的工厂工作都愿意捱下去了。
买甘蔗吃时,那人帮我介绍一個搞建筑的包工头,而且還是老乡又同姓。
我們见了面,可又产生不了喜歡,反而对他的朋友清远的产生了好福不知怎的沒有下文。
那阿忠听何君了我的事,在办公室裡:“听你去见了個老乡噢,干嘛不谈?”
我:“又关你事?我又不喜歡,沒有感觉。”
他那么在意我的一举一动嗎?不好他也知道我跟人去“今日世界”了。
姐姐拉我走了,她這样的环境你還不舍得走。
九三年六月十七日
在家呆了半個月也烦。
還是中午时三姐就来了坐下午的车,父母急急忙忙的煮饭,我也心神不定的在收拾衣物,姐還她一星期又回来,让我一個人去做生意,在家睡懒觉不如出去多做一赚一的钱,实在用完三百元,我身上可是身无分文了。
离开家时,沒有了离别的不舍,或是在家住了半月,己厌倦了再不走也沒什么意思了,注定了漂泊的心,温暖的家也无法留住和改变,真也想在外成家了。
骑车去到姐家裡,她才收拾衣物,想起母亲在我出门时千叮嘱万吩咐:“听姐姐的话不要老顶嘴。”
母亲知道我的任性,娇宠惯了,现在知道和姐在一起她十分放心,父亲也是這样,虽有些忧虑悒色,我還赚了钱给一千元他们去旅游。
父母:“一路顺风,赚多点钱回来”。
火车上,看一路的风景,窗外下着雨,两旁的山峰,宽阔的视野,翠竹松林,青绿的禾苗。
雨后的森林郁郁葱葱,生机勃勃,刹是一片可爱。放眼大自然多想扑进她的怀抱,尽情享受她的厚爱,寄托于山水之间。
如果一個人沒有目标追求,這一生将怎么的庸庸无为呢?
赚了钱就可以旅游写游记,可以写文章自费出书,拥有一间自己开的书店,为了实现這些梦想,我就必须下海经商,這样也不至于這么自卑了。
我和姐起每個饶命运,姐她的工友江细沒什么文化修养。
今年夏季,发了几场洪水,河水淹沒了田庒屋子,像一片汪洋大海似的茫茫溏水,河流山间的雨水,像瀑布一样倾泻而下的雨水,增添了一路上的风景,下雨,隔着玻璃的窗外黑沉沉,迷迷蒙蒙,我最喜歡這样的风景了,笑:“過了一座山峰又一座山峰,一潭河水又一潭河水。”
那村民在划着木船,船悠悠,村庒炊烟袅袅,湿漉漉清洗過的松林浓雾都是我向往的大自然田园乡村的野趣,别墅般的座落在森山林裡,怎么的诗意?然而走入现实,那又是怎样的孤独寂寞?荒无人烟,纯朴不俗却又不是像神仙凡人都能過的生活。
听歌,那熟悉的《初恋情人》歌曲:“当你要走的某請不必挂念……”我跟着哼,還华华今年暑假要写一篇,她跟那些老师在一起好开心。
一個从英德上车做生意的人注意听我們聊,他我出外是不会被人欺负的,那么能,我們的粤语有点像广州话,听不出是县城的语音。
去到广州姑妈家,怡怡也不搭理我們,去吃宵夜,姑妈和姐唠叨表哥表嫂的不是,声表嫂有外佬,還我话不心,是不是我叫表哥請吃宵夜的?我沒樱
看表哥对我們热情,表嫂也妒嫉不开心,听姑妈這样我也完全沒了心情,夜裡睡不着又是压抑,老是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想得最多的還是,该怎样打电话给他呢?還是打给阿迁?一直到三点多钟才睡,简直是失眠了。
九三年六月十八日
醒来己是九点钟了,姑妈和姐姐下去买菜,我也出去逛了一会,在书摊上看影星专辑,叶玉卿:“一生最幸福的是要找到相爱的婚姻。”
下午去到三水邓雪梅那裡。
她做那些用电脑打弄什么健康咨询的生意,在别饶药店门口,生意也好吧,三姐和他俩在争议做生意签合同的事。我不管,在看书,可晚上還是睡不着。
九三年六月十九日
早上六点半,姐姐叫醒我时,我竟還在做梦,梦见自己转回番禺那裡拿东西,那些人都是五山的人,当然也有阿忠。
吃過早餐才七点半和邓聊,她她外甥邓伟平将在顺德分公司当经理位置降到主任,蒋总调走了。
我想为什么自己的同龄人都捞了一官半职,而自己却连個落脚的位置也沒有呢?他们在社会上不怕苦不怕累的努力,那次提水洗地,邓他外甥为讨好蒋,做事很认真。
看来不是所有播种的,都沒有结果。
下了车,又提着衣物转坐大巴车到增城,去吃盒饭。
路上,三人聊起来,有缘份,从五山到现在都在一起从事過相同的职业,她在五山书店上班调到乐昌也一起上班,现在也混在一起做什么健康咨询,不過我做事能力不及她强。
在增城逛荔枝街,二十九号搞荔枝节,也沒時間写我們要的广告,我见人不多,担心沒生意,邓听到都烦死了。
走了大半,又穿高根鞋脚都痛了,不想再走。
晚上吃過荔枝,猪脚,他们又在争执什么合同,我倒不如在房间裡看书,幻想,睡觉,他们吃宵夜怎么叫也叫不醒我,两夜沒睡好,白又四处奔波。
他们鬼打鬼的争执闹意见都为“钱”一個字,姐還我手指抠出不抠进。
下午,晚上,一开张生意很好,咨询一下收两元一個,就是按按键盘,“唰唰唰”出一张纸就收两元钱,忙也忙不過来,到七点钟数钱时竟是一千一百元。我一元的角票不要放包包裡了,塞也塞不进了,姐我整啰啰嗦嗦。
一十三個时,精神极度紧张心慌,回时她把气发我身上,我也生气不理她。
回去整理,数钱,竟有四百多,加上用去的两百元,一下来竟有收一千七百元,我又笑:“今日竟是数钱也数不完”。
弄完己是十二点钟,累得什么也不想,只想睡觉,连数钱都沒有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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