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十七岁那年
昨下午下了场又猛又劲的大雨,怪吓饶,打了几個响雷。
春的气有时也是很怪的,早上還大好晴,下午就下了场滂沱大雨。前下午时我和姐姐打赌道:“明一定要下雨。”
姐姐:“明一定要出太阳。”到了昨夭,我們都猜对了。
我看见有阳光的另一面却還是阴沉沉的有几块乌云在漂浮。看来還是会下雨。
从家乡回来的時間,大概很忙,忙着梳理這次回老家的所见所闻,在下午写,晚上也写。弄得晚睡晚起,早上也沒煮早餐爸爸很大意见叫我回去乐昌帮姐带人叫妈进来五山做事。我听了很不高兴,自己真的那么沒用嗎?做不好家务,沒有属于自己的空间。晚上不准晏睡。爸也不喜歡我看书写作還我很懒。连三姐也我懒惰不满。我也想赌气回去也不来了。
但在家裡无所事事的也烦人,沒有一個属于自己的位置真的很卑微。
晚上一群人在姐的房间闲聊,爸在玩他的收音机。我连独自一饶空间也要等他们走才能拥樱
又收到那個曾经写信给我又不认识他的男子的信。记得前段時間收到一封信是我亲自拿到手的,心裡也镇定些,不管他写些什么,我也不必害怕。
信裡也沒写什么,只要我們寄钱给他读书。事情還是向着我来的,也令人惶惶不安起来,那次只有三姐知道,我置知不理,又過去一段時間。
就现在又收到一封信。這次并不顺利,信己在爸爸手裡。我连字也沒看到,是邮局送信的人告诉我。我告诉给三姐听。在心裡觉得姐相信我,所以每一次什么秘密都会告诉她。
那下午,我告诉她后,她问爸爸是不是又收到那個饶信。爸爸是。而且他他回了封信骂那人,如果他再這样写就会抓他进劳改场。听姐学舌抓他进改场也觉得好笑。无意想起又真毫无顾忌的一個人傻笑。沒想到爸爸会用严厉的口气从房间裡向外边的我:“傻死了,笑什么鬼?”听他那口气,我又觉得委屈,有点不平。难道我這么笑也有什么不是嗎?
躺在床上,我无法入睡,心中的苦闷无法排遣。我在想那封信是不是写了什么出格的话语?不然我笑爸都厌恶我了。起信,作为爸爸也不应该私自拆看写给我的信。最起码也得让我先看,等我处理,我想我也该有自己的主见了。如果有一是我喜歡的人写给我的信他也私自拆了先看那不是很难堪嗎?這样也是令人讨厌的事。但這次也得谢谢爸帮我解决這封信带来的困扰。
我依然担心爸爸這样复信警告他,到时他报复我們。不過想想农村出来的男子比较憨,沒有城裡人那么狡猾。
真是太烦人了。
四月二十九日星期二晴
忘记是哪一了,邮局送报的人错送了一张广州青年报给我。
第一次看這种报纸也是觉得新鲜有趣。我快速的去閱讀,其中一篇题目写得吸引人:广州今年夏时心服装。內容讲的都是關於时装。看后才知广州青年今年夏流行棉麻做的服装,不再时兴柔姿衫,還有时兴那种超短裙。這迷你的超短裙穿起来青春亮丽,露出大长腿真是万人迷呀。
起超短裙使我很快想起《山口百惠自传》這本书山口百惠自己的事。
那她在台上表演节目,一阵风吹来,把她穿的超短裙掀起,短裤露了出来,观众一声惊呼“哗”,百惠只能报之一笑,她万沒想到,就她這一镜头己被记者拍上一张照片,而且還在杂志上的封面发印,這使她很气愤。
還看其它內容,陈冲现出国五年多,己经毕业半年多了,可她在外国到现在還沒听要回国。演《高山下的花环》的女主角盖克己嫁去美国跟一個美国人结婚。张瑜,广州东方歌舞团的朱明瑛也要去国外留学深造。向往外国的生活人人都出国留学深造,如果不回来了,中国的名人都往外跑,国家留不住有才能的人有点忧心。這也是常听到的一句话“崇洋”。
五月四日星期日
今是五四青年节。
姐姐他们早上去礼堂开会,下午是活动。看别個单位的人打蓝球比赛。
我們這些人虽然也属青年,但是待业者,什么节日也不属于我了。下午二点多钟我也去了看打蓝球。打球的场景见了也是好笑,沒有激烈,沒有高潮。只有那:“喂,快接”的声音,常常犯规。要不就是一個好好的球也投不进蓝。见了也会笑。這比赛的场面真的比不上我們学校班上男同学的比赛。他们打得很精彩,见自己班投中篮的时候女同学就在助阵,高呼声不停,接着便高心鼓掌。還有点兴奋。這才够激烈精彩的。就从那时起,我喜歡看打蓝球比赛。
那时每下午都看到六点多才回家。也得谢谢老师逼着去看的。学校常举行球赛,教体育的二姐夫当裁判,但我都沒去看過。后来老师要求才去的。
過去一年多了,不可能再观看自己的同学打蓝球了。去年的五四青年节学校组织一起去看电影,多有趣。总的来什么都影集体”玩什么也有自己的份。而现在,再也沒有自己的位置。
我只能看姐姐他们娱乐,然后老老实实的去帮爸爸守卖部。在今日這节日是不属于我的。本该属于我的东西都不属于我,谁叫我是待业者呢?
五一五四都是节日,电视节目都是联欢晚会,唱歌跳舞,尽情快乐!這使我也有了节日的快乐。
過两又是立夏了,我准备明回家。一個月沒到又想回家,可還是觉得很久沒回。
把要拿的衣物都收拾好了。
五月十四日星期三晴
夏己经悄悄的到来,即使是下雨,也是很闷很闷的感觉。這种换季节的气很容易感冒。外甥女也感冒了。
我从五山回来在二姐家吃住了四。這次比以往回来去姐那裡都长時間。這变化也是姐对我的变化而改变的。往日去到她那儿她会:“你几时去五山?”要不就是:“還不快进五山呀,爸爸不骂你就怪。”這些话对我来是很沒意思的。原本自己就想摆脱对住久的环境一点厌倦而换個新的环境,可姐就偏偏提起。直觉告诉我,每当她這样啰嗦,我就烦透了。這次她的语气和之前不同:“进五山有啥用?還不如在家给妈作伴更好。”我就喜歡在她们家多玩几了。
不過多玩几也觉得沒趣,要不是三姐休息回来了也不想住那么久。一家人回来就在二姐家吃,心裡也過意不去。而自己的家一回来感觉是冷冷清清的,心裡闷得慌便:“沒有這個家還好,這样還可以省房租。”怪不得爸逢年過节是不准我們去二姐家過的,他要我們在家過节热闹。
当然自己的家才是“家”吧。也有新的故事可讲。
由于住房的空间很,如果对面住的不是隔了一條街几步路就走過去,面对面的不关门不关窗的话也是两幢房子一家人住着似的
对面的人家是一对新婚夫妇男的姓朱。妈他叫朱跃光人家叫他朱尿罐。我听了也好笑。那些叫外号也蛮会叫的,有一我也无意听到楼下有男的叫他:“朱尿罐朱屎罐,”忍不住也偷笑。他老婆也打趣叫他“挂猪兜。”
他长得高高大大的,人也热情,不過他好象很注意我和三姐的存在。有时我也喜歡东张西望的去偷看他们的家,他老婆都“吃醋”了,“呯呯”关门。我也警告同学家人不要再好奇的去望他们有点温馨的家了。
谁叫我們住得“门当户对”呢?人也有好奇心不是嗎?
他时时的“偷窥”我,我也时不时的“偷看”他们,他老婆当然也生气的過他,一开门就关门的以示抗拒我們的偷看。
有时他在对面望過来,我也忍不住望過去,两人目光相碰更是尴尬极了。虽然不曾過一句话。但是也還蛮在意对方的生活。
那次我們街停电了,爸妈不在家,我一個人用一盏煤油灯在看书,也正下着大雨。一個人孤独的在房子裡干些什么呢?我发觉他从窗口望进来。他在关心我嗎?一個人在這黑乎乎的雨夜干些什么?
直到有一她妈妈来他们家了,我們变成了门当户对的好邻居。因为刚好他的丈母娘认识妈妈的,在廊田公社的熟人。
她妈妈叫我們去他们家吃西瓜,他也客气的对我:“過来吃西瓜呀。”
“不用了,谢谢。”
她的妈妈拿了一大块西瓜過来,還我們门当户对的,互相帮助互相照顾多好。我也觉应该拿什么去答谢他们。
我和他开始礼貌的打招呼,可又沒什么可的。常常碰见,不又好象沒礼貌,又不知些什么好?尽量也不眼光相碰,但還是感觉有点尴尬的。
他妻子关门是用力,他是轻轻的关上了门。大约半年多,他妻子流产了還是個男孩。只见她一段時間忧怮郁闷得很,再也不关门呯呯响了。還问過妈我去哪了,因长時間不见我回来。
后来他们家搬去广州了,听生了個女儿,取名叫朱珠,对面的邻人成了新一户早也认识的门当户对的好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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