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冠楚楚 第54节 作者:未知 她叹了一口气,瘪瘪嘴,不再问,也不再看他,把恍然的视线转到了头上的舱顶。 见她明显不高兴地不理他了,他温和地笑了笑,手伸到她脖子下面,将她扶起来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她就是這样,在他面前,即使不說话,也要把所有的心情都写在脸上,让他每看她一眼,就心裡不舒服一层,非要开口问個明白,彼此都才安心。 他将她的手裹进自己的手心,“童心,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么,我也知道你在等待我问什么。其实,我也有点好奇,但是我不会介意。我只是嫉妒那個人,恨那個人......” 童心有点听不下去了,原来他知道她刚才想說什么! “你嫉妒谁?恨谁?”她突然从他怀裡坐起来,转身杏目怒瞪看着他,“康子仁,你是不是嫉妒那個要了我第一次的人?” 真是太讽刺了!這個明明要了她第一次的男人,在要了她第二次之后,居然說他不介意她不是第一次,還說他嫉妒那個要了她第一次的男人! vip016.一副和谐美好的画面! 康教授,你也有這么愚蠢的时候? 想到這裡,气呼呼坐起来的童心心裡却突然乐了! 康子仁瞧着她突然从怀裡起来,有一瞬间的怔忡。他的脑子裡瞬间闪過几個回忆的片花:她曾经也像刚才那样,本来静静地躺在他怀裡,却突然站起来,很多时候吓得他会把手裡正在看的书都打翻。 他的那個莽莽撞撞的童小心又回来了么? “咳......什么要了你第一次第二次?”康子仁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眸子裡满是探究,“我是說我嫉妒陆文昊,恨陆文昊,因为我好奇他是不是真的对你這個小秘书有想法,但是我不介意他有想法,因为我自信你不会跟了他。” 呃?纳尼? 童心瞳孔一敛,“你,你個混蛋,总是让我上套!” 她本来真的以为他說的是真的,可是在看到他說完话后,绷紧的唇角明显有隐忍着的笑意时,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又被他戏弄了!這個混蛋! 她又羞又恼,两只拳头不断地砸向他的胸膛,边砸边嗔骂,“笨蛋,混蛋,王八蛋!” 康子仁终于再也憋不住,抓住她的手腕大笑起来,两個人在沙发裡斗成了一团。 闹够了,康子仁看着累得气喘吁吁的童心,敛起脸上所有的情绪,按住她的肩膀认真地說:“童心,我們彼此错過了理应是最美好的四年,我不会再问你這四年是怎么過来的,我只想告诉你一句话:从今天开始,我康子仁和你童心的生命就牢牢捆在了一起,再也不会分开。不管是彼此相爱,還是相互折磨,都要纠缠一辈子!” 他的一番话,让童心体内因为方才的闹腾正在加速流动的血液,一瞬间像是凝固了,她感到身上的温度在渐渐消逝。 有点冷。 不管是彼此相爱,還是相互折磨,都要纠缠一辈子! 为什么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下蛊呢?听起来让人有点毛骨悚然的惧怕感。 是因为自己沒自信么?還是,对他沒信心? “怎么了?你不相信我?”他像是洞穿了她的眼神,低头问她。 “不是!我是怕被你纠缠!”她嘿嘿一笑。 “那你就主动来纠缠我!”他似是松了一口气,邪魅地勾了勾唇。 說罢,作势就要再次将她扑倒,被她摇头晃肩地推了過去,突然格外认真地唤了他一声,“康子仁!” “怎么了?這么严肃?”他停下所有动作,皱眉不解地问她。 她坐直了身子,垂眸抿了抿唇,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像是做出了很大的决定一样,仰头坚定地看向他,“既然你送我了那句话,那我今天也在你這裡做一個承诺。” “哦?好!”他挑了挑眉,抱起双臂,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如果我們能在一起,我送你一份大礼!如果我們不能在一起,我也送你一份大礼!” 努力平静地說完這句话,童心暗暗舒了一口气。 康子仁回味了一下她的话,皱了皱眉,“這,有区别嗎?不一样的大礼?” “嗯!”童心点点头,又摇摇头,“虽然前者和后者都是已经准备了四年多的大礼,但是不一样,因为這两份大礼,一份本来就是你给我的,而另一份,也是因为你的关系我才得到的。所以,不管我們以后在不在一起,我都会選擇一份其中的礼物,還给你!” 康子仁耸耸肩,似乎沒太听明白的意思,起身给自己倒了杯红酒,抿了一口之后才点点头,“好!尽管我现在就很好奇,但是我還是会慢慢期待着你的大礼!不過,你要记住了,我铁定会收到你的第一份大礼!至于你所說的那第二份,留着给你自己吧!因为我刚才已经說了,无论如何,我們都会相互纠缠。不在一起如何纠缠?” “希望你如愿!” 童心不想再计较他的偷换概念,因为她确确实实做出了最大的决定。 康子仁,真的对不起,我不能利用一诺去你们家人那裡换取可怜的自尊。但是我会努力和你一起去面对阻碍,倘若尽力之后,我們的决心仍赢不了现实的绝情,請不要怪我狠心。 但,我仍希望我能把第一份大礼送给你!只希望到时候,我們的一诺对你来說,是一份大惊喜! 我期待着那一天! “会的!” 康子仁坚定地說完,长臂一伸,将她捞进怀裡,两個人紧紧相拥。 * 两個人在游艇的大圆沙发上休息了半個晚上,第二天天刚亮,還窝在康子仁怀裡睡得香甜的童心,就接到了陆文昊的电话。 “童心,你忙完了沒?” “哦......”童心下意识看了一眼身边的康子仁,低声說:“陆总,是不是有事找我?” 昨天已经跟他打過招呼,今天让他坐上午的飞机先回济城,她把机票改签到了晚上。陆文昊這么早就打来电话,应该不是忘记這件事了。 “是的,你還记得上上個月我們在香港竞标时,丢掉的那块地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