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少年意气最难得
乔可思对着這一幕不禁有些惊讶,平时只会胡闹的弟弟怎么突然像变了個人似的,向林满六准备道别却听到這個短衫少年的细声提醒:“或许云年平时玩闹心思大了些,但总会成长的但是在這個過程裡可能需要你们朝着正确的方向去信任他支持他,而不是一味的打骂或者纵容”。
乔可思看着這個比自己略小的短衫少年只能点了点头,小小年纪怎会如此老气,像极了月姑姑平时嘱托自己一样。
乔云年看林满六凑近了自己姐姐在哪不知道說什么悄悄话,不由得有些生闷气咱都是拜把子的兄弟了有什么不能一同我說的,就准备朝林满六挥出自己的小拳头大喊着:“吃我大力神拳!”。短衫少年推揉着小男孩的头不让他靠近自己,乔云年就這般跟林满六闹了起来。
林满六想到什么又对乔可思說了起来:“如果往前推一個月其实我跟云年一個模样,唯一有区别的就是他做事行径鲁莽了一些,他的嚣张跋扈可能只是为了保护被藏在心裡的怯懦和不安,少年意气最是风发时,也是他快要蜕变的时候”。
“我大抵是明白了,我們這便要离去了改日邀請林少侠到我們铸剑峰上去玩”乔可思又点了点头对着林满六嫣然一笑。
“林大哥一定要来玩啊!”乔云年停下了挥拳的动作原地蹦跳得看着林满六。
“一定”林满六对他们姐弟二人点了点头,但心中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师父的嘱咐,這铸剑峰上定是高手林立去自然是不会去的,短衫少年心中在确立了這個想法之后不由的觉得自己定是成长了,看待事物能够仔细考量力求安稳,短衫少年暗暗自夸到不愧是我!
在客栈门口闲聊结束才发现太阳西斜,快要到了傍晚时分在城门关闭前得尽快出城了,乔可思拉着乔云年向林满六道别。
短衫少年在客栈门口,看着乔可思姐弟二人渐渐远离出城往铸剑峰走去。
此时客栈隔壁两個街道的巷子裡,一道黑影在陋巷中左手拿着柄小刀右手似是在掐诀衍算,默默地注视着客栈方向,“已是第三次了......”嘴裡不知道說着什么,不一会甩了甩袖子沒入了陋巷当中再也不见了身影。
林满六回到了客栈中,看到大厅之内還在与客栈老板闲聊的商队管事,对其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回来了就随即上楼进屋准备休息了。躺在床榻上的短衫少年看着窗外的景色,思绪随着暮色裡的阳光飘向了远方,出来了十多天了不知道娘亲在家中還過的舒心嗎,不知道父亲有沒有能多回家几次陪陪娘亲,不知道自己师父怎么样了。
南疆凤城东
一家糕点铺子门外来了一名紫袍黑冠的道士,也不进门也不說话只在门前摸摸作揖。屋内似乎是看门外人站的太久了碍着店铺做生意终于给出了回应:“能别搁那杵着了嗎,妨碍我家糕点铺子做生意了能不能快点滚回山上修道去”。
道士听到屋内终于传出了声响,竟是又再次作揖然后說道:“观主问能否請女侠一同商议要事,定不会像上次一般怠慢,事关参星观存亡小道已经在此停留数日,观内形势危急還請女侠出手相助”。
屋内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嗖”的一声,一颗蚕豆弹射而出命中紫袍道士肩膀将其直接击倒在地,然后才传出了声音:“那日我已经說的很明白了,不要让我为难,是想让我在观前再与你家观主比上几剑嗎?”。
击倒在地的紫袍道士显然被吓得不轻,再次起身但是并未离去并且不再作揖而是实实在在的打了個道门稽首对糕点铺子裡的人說道:“小道恳請女侠上山议事,事关我观存亡,若非如此也不敢多日叨扰”。
屋内沉默片刻,一名头戴帷帽身穿黑衣的女子走了出来,身后還背着一把奇怪样式的“长剑”?通体漆黑沒有任何花纹点缀,并且最奇特地是剑刃是空的整個剑身从剑柄一直延伸到剑尖处有明显的空隙,并且剑身正中也用很大的块镂空的位置,這便是黑布條包裹下放置春窗蝶的剑匣。
“走吧”。清冷的声音从帷帽下传来,紫袍道士连忙转身在前带路。
林母在门边探头看向准备远去的两人,帷帽黑衣的女子似乎有所察觉转身向后挥了挥手,但并未說话,看到這一动作林母才点了点头重新回到了屋子裡。方才出门之前叶当听出言训斥门外紫袍道士人的时候不时向林母细声說话让她心安。
“林姨别怕,我這几日多吓吓他们,日后自然不敢再来城中找我們麻烦,我伤病已好自是要上山再去会会那群臭牛鼻子的”。
“你看林姨,他是不是被我唬住了,這些人总是欺软怕硬我不得教训教训他们,如果不让他们知道我們的厉害,還不得前些日子就下山来寻我們麻烦啦”。
“他好生烦人啊,林姨我出去把他赶走,你不要害怕,如今满六替我出门办事了,家裡的安危就交于我手我一定会让你们一家人安然无恙的”。
最后叶当听握着林母的手让其安心下来,才从屋内走了出去。
凤城山巅的参星观道场上。
一名紫袍黄冠的老道士,站于道场正中位置左手托拂尘右手握一柄雪白长剑负在身后双眼微眯,一人站于八卦坛正中恍若天上仙人,正是参星观霜玄道人。
帷帽黑衣的叶当听跟着那個道士走到霜玄道人二十余步外停步,就站在哪裡等着這老道說话。霜玄道人睁眼看了看黑衣女子又看向了那名领路的道士,后者随即打了個稽首离去并沒有什么言语,道场上再无他人。
短暂的沉默后
“叶居士...不对叶女侠......叶大侠,可有破局之法,只求大侠能够为贫道解惑一二,前些日子问剑湖令人问责应堪之事,我以不知为由回信,他们即将派人前来查探......”谁知霜玄道人一句话遍破功,向叶当听一脸祈求的神色說道。
“继续做不知道即可,明兮可会亲自前来”叶当听一阵无语得回答道。
“只是问及应堪生死一事,自是不会亲自前来,只是贫道...”霜玄道人說着不是抖了抖自己右手握住的雪白长剑。
“如果周边江湖因为观主显摆一事已将偶得配剑传的沸沸扬扬不易藏起,命城中道士替你打一把样式相仿的携带在身即可”。
“此法当真可行?”。
“一年前的事情你亲自在场吧?当日可有人识得此剑或者认得衔寒梅以外的其余三柄,问剑湖的告君之所以能被证实不過是铸剑峰式微和其预与风雪大观楼齐名,是真是假還不一定”。
“說实话此等内幕我也是今日才得知...谢谢叶大侠指路”霜玄道人处于震惊之中,惊叹此人怎会知道如此多的内幕,连自称贫道都忘了。
“沒有問題我便回了,提醒一点不要想着有试探我的想法,如果参星观還想在凤城立足還需自己掂量掂量”叶当听转身准备离去。
霜玄道人对着這個离开的背影只得稽首到底,直到叶当听消失在视野之中才回到观中命弟子准备应对后续相关的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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