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贪功冒进马失蹄
结果前日开始不知是谁突然提及起在岳州渡河驿站哪裡還留着从匪寇那的壮马,阮姓汉子便喊着两個同伴与商队管事主动請缨前往驿站领回马匹。
起初商队管事還碍于短衫少年的叮嘱,打算回绝他们的請求,结果在商队汉子们一致认为沒什么問題后才罢休,让三名汉子一同结伴前往岳州渡河驿站领回马匹后再与商队会合。
就在這個四月三日的清晨,两天一夜赶路的三人小队便来到了岳州城边并且成功乘上了渡河客船。
“早知道這般就应该喊管事一起来不就好了,怕這怕那的”阮老三见安然渡河开始得意的說道。
“是啊,担心這担心那的那些個個头快朝上天的人嗎,怎么会关心我們這些人呢”随即身旁的汉子便附和道。
“哎呦,沒看出来這次出個远门咱三脑袋都灵光了不是”最后一名汉子便笑着說道。
三人便這样互相吹捧了起来,他们沒发现的是在渡船的前后早已有抱剑的灰袍男子互相对了对眼,然后便继续看护渡船了。
就在三人下船后,迈着完全不属于他们三個人身份的阔绰步伐便走向了渡河驿站,两名抱剑男子跟在了他们身后一同进入了驿站当中,驿站小二确定了三人确实是来领取他们早已指定好位置的马匹后,便退出了马厩看向了门外等待的灰袍抱剑男子。
只是三人的互相对视一瞬之后,站在左手门边的男子振臂一挥顷刻间拔剑出鞘走入马厩之中,直接一剑便刺入了马厩房梁当中。
梁柱碎裂的声音随即传来,惊吓的马厩当中的马匹发出阵阵嘶吼,似乎已经大半马惊,疯狂的在冲撞着栅栏和马厩墙壁,三名商队汉子那见過這种情景。
为首的阮老三更是直接跌倒地上看着,两旁马厩中的马正在嘶吼、哀嚎、冲撞护栏,好像是想要撞坏护栏后将他们三人乱蹄踩死。
“不想死便老实交代,上個月過我岳州城可干了何事”商队汉子们身后传来了寒冷的声音。
“大大大侠...小的不知道啊...小的就是来领下马匹”阮老三最先出声,转身便向门口的灰袍男子低声哀求起来。
“好好想一想,动手之人应不是你们,是何人杀我风雪大观楼弟子!”灰袍男子声音严厉了起来,并且将自己剑鞘直挺挺地插入了马厩门边的泥地裡,发出一声扑通入土的声响。
“我想起来了大侠,是一個蓝衣女子和個短衫少年跟我們用前往杭州的,他们两人在岳州城外.....打杀了......大侠的同门...就是跟大侠装束相仿的两人”還不等阮老三回答,身旁的一個人便立即开口說道。
“這两人现在身在何处啊,姓甚名谁,最好如实交代”。
“女的不知道......男的叫...柳满林,在黔州扬风谷地界跟我們认识的当时替我們赶走了一群马匪,這些马匹就是那些人的,他们赶走后就归我們了......”那商队汉子将整個头都磕在地上,谁都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听声音听出来,已经相当害怕惊惧了。
“扬风谷可沒此剑招......楼主不让我們查探,我可偏要为我那该死的堂哥讨個說法,从他家那讹点钱银钱来再說”那名灰袍男子小声嘀咕道。
门外一直沒有动作的抱剑男子见院中久久未有动作,轻咳了一声以作提醒。
那名還在思索的男子随即摆手示意明白,沉声对院中三個汉子說道:“既然此事你们沒有掺和,便放你们离去好了,還不快谢谢本大侠宽厚仁爱之心”說完便阴险地大笑起来。
三名商队汉子急忙谢過眼前這位着实吓人的风雪大观楼弟子后,连马匹都不敢牵,便急急忙忙跑出了渡河驿站找寻自己原来的马准备快速遁去。
刚刚一直沒說话的商队汉子气喘吁吁地问那個刚才解释的人:“你不怕說假话被他们识破嗎......”。
刚刚在院中解释的人便立即出声打断了他的继续发言:“什么是假话我們本就与那两人不熟,隐瞒满六小兄弟不也是要把他与我們脱开干系,要是让那两人只得他跟我們都是南疆人,你以为出的来嗎”。
阮老三便对眼前這人竖起了一個大拇指,带着点崇拜语气:“果然這一趟远门哥三個都聪明了不少啊,快些离去吧”。
就在三人牵马准备走远便上马离去时,就看到拴马的树墩旁依着一名灰袍抱剑男子,正是刚才在门口一直沒有任何动作的人,他冷冷的盯着三人并未言语。
商队汉子们自然知晓大事不妙,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忙上马想要冲過眼前的拦路人,结果還不等身形最快的阮老三翻覆马背之上,就被一脚踹到在地。
“敢骗本大侠?南疆来的乡巴佬了活腻歪了是吧,给大侠我老实交代到底知道些什么”之前问话的男子便出现在了三人身后,踹翻了阮老三后,一拳一個将其余两人都捶倒在地。
最后在一個深巷中,自称大侠的灰袍男子一番严刑拷打,阮老三为首的三個商队汉子只得将经過岳州那一日发生的事情连上林满六一路走在的事情和之前在南疆的情况悉数告诉了此人。
“南疆一個卖糕点的孩子...铸剑峰有人认识...长相漂亮的蓝衣女子...杭州赴宴?倒确实有很多不愿意一开始就与本大侠言說明白是吧”深巷中已经衣饰沾血的灰袍男子盯着眼前這個头脑确实有些聪明的汉子。
马厩房中就算是再害怕都在想着假话骗自己,到這裡真快死了竟是能记起来這么多事情,满身染血的灰袍男子随即眼中多了一丝玩味的神意,舌头通過唇间做了一声吸口水的声响,好似在期待什么。
突然他一脚猛然提起直接踩压到了那名商队汉子的脑后,径直将汉子脑袋踩进泥土当中,似乎面门下有些碎石渣,随着一脚又一脚的踩踏,脚下男子只是发出阵阵呜咽声响。
鲜血便从那個商队汉子脑袋下方渗出,阮老三看到這一幕急忙缩手缩脚准备往深巷更裡面靠一靠,想要逃离這一個令自己恐惧的地方。
還不等阮老三怎么缩卷自己身子,突然一道雪亮剑身从灰袍男子右手上直接插入了阮老三小腿之中,惨叫声“啊——”随即在深巷当中回荡开来。
持剑男子似乎在享受着深巷中這些恐惧给自己带来的快感,還不等叫声变得多么渗人便自己也放声大笑起来,大得快要盖過了阮老三的惨叫声音。
突然又是一抹雪亮剑光从巷口飞入,直接沒入了阮老三的咽喉处将其断气。
“這是你的乐趣所在,我沒有什么兴趣快些处理掉吧,我要回楼中了”巷口的灰袍抱剑男子說完,转身便要往渡船方向行去。
“恭送言师兄,师弟自会快些处理”深巷中传来回应的声音,随后便是更加凄厉的惨叫与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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