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拦住了我
那天我很早起床去了学校,可是還沒来的急去考场,就被人中途给拦了下来,拦我的人是刘炳灿,他身后站着林启盛,我忽然想起之前林妙妙的那句话,她說她要让我考不上高中,怪不得她這半個月来沒有再找我麻烦,原来他们早就商量好了,对与林启盛和刘炳灿来說,不過就是逃了一节课而已,但对我来說,却是中考啊!
“你们干什么!”
刘炳灿怕我喊,直接用手捂住我的嘴,把我拉到了偏僻的地方,当时学校裡沒来多少人,即便是看到了,也是一副怕惹麻烦上身,而躲得远远的模样,林启盛早就料到了沒有人来帮我,所以才敢這么明目张胆的。
刘炳灿把我的嘴巴上贴上宽胶带,让我說不出话,然后用手抓住我的头发,让我动也动不了,林启盛坐在一旁的大石头上,大石头上面用红漆刻着四個大字‘德智体美’。
林启盛无聊的转着手裡的打火机,问刘炳灿還有多长時間。
“两個多小时,看来妙妙說的果然沒错,她今天会在這個時間段出现。”
“困死爷了。”
林启盛打個呵气,面对着我,在石头上躺了下来,后脑枕着手臂,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目光有些懒散,我的嘴被封住,发不出声音,只能用眼神回瞪他,我拼命的动嘴,想要說话。
“给她撕开。”
“盛哥……”
“让你撕开就撕开,看她要說什么。”
要說這個刘炳灿简直就是十足的混球,故意’唰’的一下把我嘴巴上的胶带撕掉,扯得我整個嘴皮子都火辣辣的疼,我揉了揉嘴巴,看着林启盛說:“我不喊,你能不能让我背会书。”
林启盛和刘炳灿两個人同时都惊了,刘炳灿问我是真傻還是假傻,還想着去考试呢,他们绑我就是为了不让我去考试,让我考零蛋。
“考试开始十五分钟以后就不能进场了吧,我就留你十五分钟,到时候你要是能进去就进去,算你有本事,要是进不去,你就认栽。”
我当时想跑,可我一個女的,根本就跑不過两個男的,也不能喊,否则一定会把他们给惹急,把我的嘴死死的封起来,更不能求饶,因为我讨厌林启盛,要不是他沈煜也不会到现在都出不了院,况且求他也沒用,他既然已经答应了林妙妙让我考不了试,绝对不会食言!
我搬了一块砖头,坐在上面背书,脑子裡面确实一团浆糊,林启盛让刘炳灿盯着我,然后自己开始呼呼大睡,刘炳灿困的眯眼,又怕我逃跑,眼睛闭上又睁开,然后再狠狠的掐自己一把,让自己打起精神。
過了一会儿,林启盛醒来了,揉揉惺忪的睡眼,问我:“還背呢,心裡素质還挺高。”
刘炳灿见林启盛醒了,說了声他扛不住了,得去睡会,就跑到不远处的乒乓球台子上躺着去了,林启盛也沒說什么,翘着個腿,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眼见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心裡是火烧火燎的,可是林启盛這种人,会放過我的嗎?
“你让我考试去吧。”
“我今天六点就起床了。”他坐了起来,双手交握在一起:“你以为我這么早起来,是为了泡你?”
我不知道’泡’是什么意思,反正从他那口气裡听出来,他觉的我是在和他說笑话,于是我再次說道:“你们等我考完试以后再找我麻烦吧,中考对我来說真的很重要,如果我考不上高中的话,我的一生都被毁了!”
“谁說的,你可以重读。”林启盛露出一個笑容,看起十分的可憎。
“如果這件事被校长知道了,你一定会被退学!”
“那不正好,你不是一直想给沈煜报仇么,不過你沒考的了试,怪你自己迟到,跟我有什么关系?只怕到时候你去校长办公室告状的时候,校长会回你一句不要给自己的找理由。”
我被林启盛噎的說不出话,突然特别的委屈,瞪着眼睛怒视他,瞪的眼泪都流了出来:“为什么你们都要欺负我,我就這么好欺负嗎,欺负我让你们觉得很好玩很有成就感是不是?你们不要再欺负我了好不好,我不能重读,我得上高中,我不能重读……”
我哭的泣不成声,谁都不能理解我当时心裡有多害怕,如果重读,意味着我将继续忍受沈老师的侵犯,我只想考一個好高中,远离沈老师,真的那么困难么,为什么就连林启盛,也要把我往绝路上逼,他们明明活的光鲜又快乐,为什么還要吃饱了撑得来欺负我!
我起身要跑,林启盛直接伸手压住了我得肩膀,脸上沒了笑容:“本来我不想管你们女生之间的這些破事,林妙妙之前找我,叫我找人扒了你的时候,我直接沒理她,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沈煜当着大家的面扇了我妹的巴掌,成了一段佳话,让我丢面,那你說作为回礼,我是不是也该欺负欺负他的假妹妹。”
“不知道沈煜要是你上不了高中,是怎样的反应,会不会不自量力的找我单挑,然后再被我打的连他妈都不认识,下次他再被我打的住院,我出一万,怎么样?”
“那你也扇我一巴掌好了吧!”我打掉他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红着眼睛看着他:“林妙妙打我打的還少嗎,凭什么就准她欺负我,就准她骂我,你们還讲不讲道理!”
刘炳灿被我的声音给惊醒了,边骂骂咧咧的边朝我們冲過来:“我靠,盛哥這娘们喊那么大声你也不扇她的嘴,你不怕被别人听见啊!”
刘炳灿扬起手就给了我一巴掌,男生的力气和女生不一样,他這一巴掌直接把我鼻血扇了出来,第一個把我扇出鼻血的人,是张文杰,我沒有反抗,导致之后他们变本加厉的欺负我,如果這次,我還不反抗,那我的一辈子就完了!
我浑身发抖的拿住事先藏在手裡的铅笔刀,刘炳灿還想打我,我弓着腰朝后退,双手握着小刀指着他大声尖叫:“给我滚开!”
刘炳灿骂了一句,還想上前打我。
“你们别逼我!别逼我!”我边摇头,边赤红着眼怒视他:“再逼我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其实我吼出這句话的时候,浑身都在发软,双腿打颤的差点摔倒在地上,但是刘炳灿突然停了下来,說了一句,疯了吧,有病,开不起玩笑,盛哥咱们走吧,林启盛盯了我一会儿,這才转身和刘炳灿一起走掉。
我愣了好长時間,忽然一阵虚脱,浑身僵硬的差点抽搐,直到有人拍我的肩膀,我才发现身后有人。
“刚刚有人给我打报告,說這裡有高年级的学生在欺负人,就過来了,他们怎么欺负你了,跟老师讲,老师一定给你主持公道。”說话的是一個小個子的中年人,皮肤黝黑黝黑的,带個眼镜。
我摇摇头,一個字也沒說,因为我不相信老师会为我主持公道,沈老师,语文老师,校长,他们沒有一個是帮我的。
“你不要害怕,有什么事一定要跟老师沟通,有些事情不是你们這個年纪的孩子能解决的了的。”
我含着眼泪,低头使劲的否认:“沒什么,他们跟我闹着玩的,谢谢老师,我要去考试了!”
我侧過身一路跑到了考场,刚进考场,铃就响了,我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了過去,浑身都在冒虚汗,就连笔都抓不稳,面对卷子的时候,脑袋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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