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9.我是真的难受,却不是因为霍启盛
我還沒有反应過来他說的是我什么眼神呢,他就直接大大咧咧站起了身子,特别不要脸皮的二次曝光!我想這也是为什么让刘姨住在隔壁的主要原因吧,要不然总是看见我們两個光着屁股满屋子跑那還了得!
我立马扭過头,才不要看你的“丑八怪”!
霍启盛顿时又怒了:“你還不服气是不是?昨天晚上,小爷我在书房冷的流鼻涕,等你到半夜你都不叫我回卧室,你他嗎知道不知道我等的心都凉了!我想着你多少会内疚的睡不着,想想自己做为男人也得先让一步,结果回去偷偷看你一眼,发现你睡的简直香的不行,跟個死猪一样還打着呼噜,真的是气死我了!”
听着這一大段的抱怨,知道霍启盛一定是憋了很久很久了,我犹如一個受惊的兔子,小小心翼翼的說:“我……我最近内分泌失调嘛,女人都有這么几天的,你懂的。”
虽然我赶忙为自己闭着眼睛开脱,但是霍启盛却丝毫不买我的账。說实话我也不想睡着啊,可我是真的沒想到要去叫他,心裡還想着他自己跑进被窝呢。虽然他后来真的自己跑进被窝了,可那已经是早上的事情了。
我记得那晚我失眠了很久,谁叫他来的不是的时候,可能他进来看我的那会,我正好已经睡着了。要是這样的话,我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啊……
“失调嗎?還沒有调回来嗎,那好,我给你好好的调调。”
說完,他又朝我走了過来,把我整個人拦腰抱起,准备跟我再次大战“三百回合”。我真的是想想都怕了,赶紧扭动身体表达我要“抗日”的决心,可我的反抗全部换回的是霍启盛那惨无人道的淫笑。
合着我的那碗爱心蛋炒饭竟然喂到了狼嘴裡,有沒有弥补他的心伤我不清楚,但是给他补充了体力!我真是悔不当初,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夜渐渐的黑了,我們两個人都精疲力尽的躺在床上,我甚至感觉再有五年我都不要那個了。
可是霍启盛,你看看今夜的月亮,真的分外迷醉呢。
第二天,霍启盛送完安安上学都回来了,我却還在床上躺着,他的精神头无比的大,我都想扣下来一点按在我的身上。听小姐们讲笑话的时候,都說這方面的事情男的越来越萎靡不振,女的反而越来越有精神,可是到我這边怎么就反過来了呢?我感觉自己腰痛的要死,可他居然還特别臭不要脸的对我說:“你身体素质真的差,這么弱怎么能行?以后多锻炼锻炼就好了,向着更高质量的生活前进!”
有了昨晚的前车之鉴,现在的我已经不敢和霍启盛唱一句反调了,只是跟個傻子一样对着他不住的点头。他满意的看了一眼我的反应,随后就去楼下一阵的叮铃哐啷,還說是要给我做爱心早餐。我本来還是对這個所谓的爱心早餐抱有一丝期待的,可是看了一眼他盘子裡面的那個乱七八糟的蛋后,我实在是沒有胃口吃了。你们相信我,爱情小說裡都是骗人的,不管你多爱一個人,当你看到那种属于绝对黑暗系的料理之后,你的嘴巴轻易不会下的了口。
我实在是不想打击他的积极性,所以索性把性命抛在一边,然后勉为其难的吃了起来。嗯,他的眼睛跟小兔一样的望着我,以至于這样的食物吃在嘴巴裡,還是有一点那么好吃,我一定是味觉出了問題才会觉得好吃!
“好吃嗎?”霍启盛眼睛萌萌的瞪着我问。
“好吃。”
因为心裡正想着這件事,我几乎是在他问出话的同时回答道。等我說完之后,我就想狠狠缝住自己的嘴巴。我用餐巾纸抹抹嘴巴上的油渍,对霍启盛說道:“对了,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
“嗯,什么事?”
“以后恐怕得你养我了。”
霍启盛听了這话,特别纳闷的回复道:“我现在也在养呀。”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最近一段時間不去维港了,我想好好休息休息。”
他拿起我吃了一半的面包,边吃边含含糊糊胡的答应着:“你确实该休息了,有空就多陪陪安安。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你在家负责花钱就行了,一個女人要拼命那么赚钱干嘛,有毛病?”
他语气平淡的說着只属于他的奇怪逻辑,见我看着他笑,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继续对我說:“现在格局也差不多定下来了,你也不用忙东忙西的。不過你把工作交代好沒有,用一個你放心的人不就好了。”
我满口答应道:“嗯,已经交代好了,维港有悦悦维持着,自家人肯定放心。”
霍启盛的面包只剩下一口,但是他還是愣了愣,然后才慢慢的吞下去,十分勉强的对我嗯了一声。
我知道霍启盛的顾虑可是我不想說出来,于是我岔开话题道:“你這边怎么样了,反正我這边也不操心了,我每天和你一起吧。”
“你要休息就好好的休息,不要一天天都神经都紧绷的,沒有個放松的时候。”
他特别大男子主义的說着,然后把手裡的盘子放到了一边,继续說道:“我這边挺好的,用不了多长時間了,只是最近有点生意上的事情要处理,所以才会显得有点焦头烂额。”
其实不仅维港,霍家的生意也在霍启盛的带领下慢慢的洗白。毕竟根基已经稳固,钱也在不断的入账,沒有必要再去像以前那样冒险赚快钱。那些混社会的人表面上风光,实则都承担着巨大的风险,因为头顶上的天是說变就变。其实能把自己的生意洗白,才是每一個混社会的人的终极目标。
不知道是不是我敏感了,悦悦這两個字,就好像是霍启盛的雷区似的,总之他听了之后,人的表情就变得不怎么自然,然后也有点跑神的样子。
不過我想,這是必然的,毕竟为了不破坏我和悦悦的关系,這件事他只能憋在心裡面不說出来,可是不說出来憋在心裡面,他自己又会不太痛快,总感觉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似的。
我想這也许就是我和霍启盛为什么這么投缘的原因吧,我們两個心裡都藏不住事,基本上都干净的跟個明镜似的,虽然這并不是什么优点,甚至可以說是一种幼稚的表现,可我就是喜歡這样的霍启盛。你要让霍启盛像沈煜能藏得住事,那样子我都不敢想象。
我知道他的心理,所以也不会往心裡面去,其实,我是希望這件事情我們是能說开的,可是說开,又要怎么說开?說我的亲妹妹当着姐夫的面脱光衣服,让她的姐夫睡她?我面子薄,這事怎么开的了口啊。
吃完之后,我抬头看着眼前扣着指甲的霍启盛,心想他每天早就该走了啊。于是我有些疑惑的问他:“怎么你今天突然闲了?這都要到中午了,你還在家裡待着呢?”
他沒有說话,我把碗筷收拾收拾,试探性的对他說:“那我先走了?”
一直专心扣指甲的霍启盛像是被吓了一跳似的突然看向我:“你要去哪?”
“去做個美容保养,再按個摩什么的。”
說是這样說,其实我哪裡会有這個闲心真的去放松,他心裡面有事情憋着,其实我心裡面也有件事情憋着,要和他讲,這开不了口也要开啊,不然這日子過的人真不舒服。
我假装走到门口,又停下,就這样毫无征兆的,两個人忽然异口同声道:“其实我有一件事情要对你讲。”
他诧异,我倒沒有那么诧异。
他說:“你要和我讲什么事,你先說吧。”
“我得想想,一下子忘记了,要不你先說吧。”
我把盘子重新放到了床头柜上,他明明知道我在說谎,但是也沒怎么在意的对我說:“好,那我先說,我要讲的這件事,是關於悦悦的。”
我心裡想,真巧,我要讲的這件事,也是關於悦悦的。
我好好的坐在他得对面,仔细的听他讲,分针大约走了十分钟,我們两個就都讲完了。
然后,都沉默了。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但是我的笑容看起来,却是那么的僵硬,如果仔细一点,就能看到我眼底的悲伤。我伸手,从他的手掌裡面抽了出来,声音有些涩的对他說:“這件事,我們就当做沒有发生過吧。”
他舔了舔干燥得唇,也许我的表情看起来让他有些难過,所以他也露出了难過的表情,伸手想要抚摸我的脸颊,我却用手掌挡住了他的手掌。
“桑桑,对不起,现在才告诉你。”
我摇摇头,用力的微笑:“我沒事,我真的沒事儿。”
一切的起起伏伏,与突然变化,不過是生活中下的一味调味剂,你觉得苦,或者不想吃也不行,所有的味道,总是要尝一尝的的,就像现在這样,从舌头尖,一路苦涩到了我的喉咙深处。
可再苦,生活也得继续,因为它只是调味剂,并不能充饥。
在霍启盛走了的两小时之内,我一直都坐在床头处呆愣的保持着一個动作,手裡面拿着自己的手机,掂過来,覆過去,只知道重复一项沒有任何意义的活动,直到手脖子都酸痛。
其实所谓的当做沒发生過,是最自欺欺人的谎言,发生過,就是发生過了,都从脑海裡面走了无数遭,怎么可能当做沒有发生過呢?
很显然悦悦一直都是隐藏在我和霍启盛两人关系中的毒瘤,包括他這次找男朋友也丝毫沒有让我放松警惕。可是如果她真的能够一直隐藏下去,那么我這個做为姐姐的也不想跟她反目成仇。但早在她在霍启盛面前脱下衣服的那一刻,我就已经暗暗下了一個决定,一旦悦悦再暴露出一丝一毫的反骨,那么我就亲手将這颗毒瘤——撕烂!
我把视线投向了窗户,看着窗外渐渐变得不太明亮的光线,忽然嗤笑出来,然后又如同断了线的木偶似的低下了头颅,随即毫无征兆的哭了,眼泪一片一片的打湿面前的被罩。
我是真的,难受,却不是因为霍启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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