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喜好漁色之人
“就知道你寵着她,那個狐媚子。”沒了外人,太子妃拓拔飛燕卸去了端莊的面具,如同一個喫味的小妻子,話語中透着一股子酸味。
高永雖然文弱,卻也是喜好漁色之人,心中一蕩,大笑着摟住愛妻的腰肢,“說到嫵媚,論及風情,誰人能與飛燕你相比。”
拓拔飛燕趁勢坐在高永的大腿上,一雙玉臂水蛇般纏上丈夫的脖子,“全斌的案子,皇上正盯着呢,你可別亂來。”
高永大手印在了愛妻的豐臀上,“那老頭兒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果不是爲了招攬人心,我纔不管他的死活!”
旋即又想到今天的朝會,笑道,“飛燕你果然聰明,看樣子父皇是想淡化安邑兵變的影響,全老頭的命估計是保住了。對了,剛纔那個張睿你覺得怎麼樣?”
拓拔一族是北胡一代天驕拓拔傲天的直系後裔,當代家住是安國公、上柱國禮部尚書拓拔韜,拓拔氏一門顯貴,極有勢力。拓拔飛燕正是拓拔韜的**,自幼聰慧異常,智計過人,甚爲太子高永所倚重。
“那小子是個人才,而且他父親張聘聖眷正隆,不可小瞧了。”拓拔飛燕眼波一轉嫣然笑道,挪了挪動人的身子,豐臀軟肉擠壓摩擦着丈夫的大腿。高永被嬌妻挑逗的心火漸起,猛然間環住了水蛇腰,將自己風流嫵媚的大老婆攔腰抱起,大笑着走進內堂。
十餘日下來,張睿每天陪着高天賜兄妹讀書習武,日子過得很充實。只不過薛安都對他要求極嚴,每天都把張睿操練個半死。而高天賜嗜武成癡,經常硬逼着睿子和他比試。睿子哪敢揍皇帝的孫子?放水也不能太明顯,往往都是兩人對拆上百招後,睿子很高明的賣個破綻,被高天賜打到後,立刻裝受傷倒地,然後從高天賜那兒騙來大量補品享受一番。拖上幾天後,再故計重施,竟屢試不爽,高天賜也把睿子當成親密的玩伴。
只不過,高慧貞這丫頭還是對張睿冷眼相待,老說睿子騙喫騙喝不是好人。嘿嘿,這小丫頭也沒安什麼好心思,當真以爲張睿不知道麼。
這一日,三人從皇宮出來,已是傍晚。“福伯,你怎麼在這裏!”宮門百步外有一老者,瞧着眼熟,仔細看個清楚,竟然是老管家福伯。張睿大喜過望,撇下高天賜兄妹倆,迎了上去。
“呵呵,老爺被皇上封了將軍,大少爺如今也成了大官,啊張家總算熬出頭了!”
“什麼大官?六品芝麻官而已。”慧貞很不給面子的插了一句嘴。張睿也不和她鬥嘴,笑道,“福伯,這兩位就是皇太孫殿下和月容公主殿下。“
福伯一驚,就要行跪拜大禮,卻被高天賜笑着攔住。“老丈不必多禮。張睿,我們先走了,你先安頓好家人,若有困難,隨時來找我。”
原來母親今日已到了西京,現住在堂舅家裏。張睿買了十匹綢緞,兩壇汾酒,領着老管家福伯匆匆趕往城西安平巷。
堂舅王福順在城西開了家四海皮貨行,很容易打聽。把禮物交給了夥計,大掌櫃笑呵呵領着張少爺進了後宅。
王氏見了兒子,非常高興。“睿兒,快來見過你舅舅、舅母,哦,還有你三寶表哥。”堂舅四十開外,身體發福,一臉和氣眼露精光,一看就是個厲害的生意人。不過舅母劉氏卻是個二十出頭的妙齡女子,而表哥王三寶看起來比劉氏還要年長几歲。
“外甥拜見舅舅、舅母,見過三寶表哥。”張睿一一做足了禮數。王福順心裏舒坦,劉氏表面上卻笑着推辭,“睿子如今是官兒,你舅舅卻只是個商人,使不得、使不得。”
“如何使不得,他官兒再大,也是你們的晚輩!”張聘笑呵呵的進屋,見着妻子王氏,心中狂喜,忍不住將愛妻輕擁入懷,握住王氏的手,“夫人你瘦了不少,這段日子你受苦了。”
王素貞心中既感動又甜蜜,嘴上卻輕嗔道:“主人家還在呢,也不怕堂兄堂嫂笑話,快放開,莫教壞了孩子們。”
一大家子人圍着一張桌子喫飯,很熱鬧,也很溫馨。張聘已得了兵部的官憑印信,左驍衛大將軍、武陽公李充也撥了五百精兵爲他的親兵衛隊,十日後張聘就要趕往泗州赴任。
“大舅哥,我這裏還有一萬個告身(徵兵名額),我看三寶侄兒武藝不錯,可願意在我軍中效力,日後也好混個出身?”張聘給王福順滿上,笑着問道。
王福順雖然心動,可他只有王三寶一子,要是三寶有什麼閃失,這份家業就要便宜別人了。見父親遲遲不說話,原本欣喜異常的王三寶不免一陣沮喪,偷偷給庶母劉氏遞了個眼色。
“老爺,這是好事啊,若是三寶能在軍中出人頭地,豈不比做買賣強的多!再說,有妹夫提攜照應着,咱家三寶還能出什麼事,您就放心吧。”劉氏笑着幫腔,接着又在丈夫跟前一陣耳語。
“你此話當真?”王福順眼露狂喜之色,直勾勾盯着劉氏的小腹。“什麼時候懷上的?多久了?”
劉氏羞不可抑,白了丈夫一眼,“保和堂的許夫人親自號的脈,已經有三個月了。不知怎的,妾身突然極想喫酸的東西。”
“酸兒辣女,一定是個帶把的小子,哈哈。”中年又得一子,王福順覺得大有臉面。老夫還很能幹啊。
“妹夫啊,我就將大小子託付給你了。三寶,還不給姑父叩頭。”
王三寶終於如願,成了虎翼營的一名夥長。當晚張聘夫婦倆的房中動靜極大,可憐張睿一夜未眠,nnd,這半個月我還是住天賜家裏好了。
晉王府。高廣面色陰沉的喝着悶酒,本來以爲這次可以整死全斌,讓屈突蓋順利接掌右武衛的兵權。沒想到、、唉,不知道父皇到底在想什麼?
“殿下不必煩惱。以老朽看來,聖上留着全斌,是顧及太子,想看清太子的反應罷了。至少,屈突將軍已掌握了右武衛三萬精兵,等他再立些戰功,當上右武衛大將軍那是水到渠成。王爺,您現在的戰場,在朝廷、不在軍中啊。”
說話的是最近才祕密投靠高廣的戶部員外郎趙貴。這人十三年前中了進士,頭甲第十四名,頗有才幹,不過此人出身寒門,在六品戶部主事這個位子上幹了七八年,愣是沒有再前進一步。年近不惑的趙貴遂起了攀龍附鳳的心思,投靠了晉王高廣。僅僅一個月,便官升兩級。趙貴對新主子晉王那是感恩戴德,盡心盡力爲其謀劃,很快便得了高廣的賞識,被引爲心腹謀士。
“趙先生所言不差。咱們在朝中的實力,實在薄弱了些。”長史獨孤信搖着頭,將酒盞中的汾酒一飲而盡。他是左僕射獨孤一方的庶子,家裏有二十幾個兄弟,早已失寵的母親連和丈夫見上一面都很難。他這個做兒子的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引起父親的注意。
“那又能怎樣?”高廣很憤怒,也很無奈。大哥與自己已勢同水火,又佔着皇太子的名分,朝中大臣大多站在他那邊。自己爭奪人才的行爲還不能做的太出格,實力當然比人家弱了。他還能有什麼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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