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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4 他再也看不到了

作者:未知
温浅第一次尝试,长达两個多小时的美名其曰洗澡运动是一种什么感受。 她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良久,张开嘴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沒头沒尾地冒出一句话,“我终于知道自己一直在找什么了。” 白纪然挑眉,撑着胳膊凑過来,勾她头发,“嗯?” 温浅小心地避开右手,翻了個身,依偎进他怀裡,嘴裡却特别不合时宜地问,“怎么感觉我們好像一直在偷//情一样?之前开房就得偷偷摸摸地把我藏起来,现在回北京了,竟然還有這样感觉?” 白纪然好笑地勾起唇,“喜歡這种偷//情的感觉么?坏女人。” 温浅嗔怒地瞪着他。 “你偷人了,偷了一個一個叫小七的小女孩的男朋友,”白纪然乐在其中,翻身压過来,却只是一個沒有实质的姿势,大半重量仍旧靠自己撑着,只为了从上而下的看着她。 “吃了一路自己的醋,什么感受?” 温浅发泄似的仰脸去咬他下巴,稍用了些力度,细细白白的小牙啃了一会儿才松开,再看那排微红的牙印,才满意地哼一声,“美的不行,美的要上天了。” 白纪然不愠不闹地抬手盖在她小腹轻轻揉了揉,“那個什么时候来?” 温浅愣了下,很是费力地想了一会儿,才不确定地說,“应该快了,好像很久沒来了。” 对于她此刻的表情与回答,白纪然并不意外,他认真地看她眼睛,“一直都沒戴套,如果真有了,就生。” 温浅反倒不甚在意,她摇了摇头,“不会的,我那個一直都不规律,要這么容易有,那些治疗不孕不育的医院早都哭爹喊娘的宣告破产了。” 白纪然,“……”要不是顾忌到她的手伤,真想给她翻過来再狠狠做一次。 “现在就开始调理身体,”他慢慢躺回去,搂着她的腰,鼻尖抵着鼻尖蹭了蹭,毋庸置疑的口吻,“明天带你医院,先看手伤,再去抓中药,刚好一块儿养。” 温浅知道他都是为自己好,并不矫情什么,只瘪着嘴扮委屈,“那我要吃糖,喝药的时候你得喂。” 白纪然目光彻底柔软下来,“行,想吃什么都给你买,我去哪儿也都给你带着。” 温浅笑着去亲他嘴角。 “明天我要去趟公司,”他慢慢加深了這個吻,声音低哑下来,“要跟我去见家长么?” 温浅倏地睁开眼睛,一個激灵就咬住了他的舌尖,“见小姑么?” 白纪然倒吸一口冷气,自己消化掉那迅速漫开的细细疼意,“不是,去看表哥,還有小嫂子。” 温浅眨着眼,莫名生出几分紧张,“我沒经验诶?” 白纪然抵着舌尖擦過唇瓣,眯了眯眼,那道疼意终于散去。 “我有经验?”說完又发觉自己思想被带跑偏,“這也需要经验?” “你表哥很厉害啊,”温浅由衷地开始细数,“几年前我就听温霖提起過他,后来回国读大学了,在北京更是沒少听到蓝衫资本和季遇白這两個名字,投行的领军人物,而且他是自己创业做起来的吧?据說是位禁欲系的高冷总裁,”她像模像样地打了個寒颤,“我怕自己怯场。” 白纪然认真回想了一番,“以前是挺冷的,自从有了小嫂子就全变了,不過我也還沒正式见過小嫂子,刚好明天一起吧,或许你们還会比较聊得来。” 温浅被稍稍转移开一些注意力,“表哥的女朋友,我也很感兴趣诶,能拿下霸道总裁的姑娘估计也是一厉害人物,老大,我突然有种要嫁入豪门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白纪然低低地笑起来,“沒,小嫂子和你一般大,今年大学刚毕业,玩音乐的,出過两张唱片,越哥亲自做的。” 温浅惊讶地瞪了瞪眼睛,“什么情况,听起来似乎也是個故事啊?” 白纪然觉得自己有些被冷落了,故意沉了下脸,“所以就崇拜表哥了,我在你眼裡是一事无成?” 温浅反倒很受用他這些处处潜藏的小心眼,舒服地躺回枕头上,想了想,“术有专攻而已,老大把表哥叫来尬舞,或者飙歌试试?他肯定沒你厉害。” 白纪然听她欲盖弥彰的解释越发郁结,无奈地叹一声,“乐队下面要准备出道了。” 温浅忍着得意的笑,佯装惊讶地挑眉,“好呀好呀,提前恭喜老大终于要给自己的后宫广纳妃子了,粉丝榜上面就挂一個我,都快无聊死了,几千肯定是不够的,起码得破千万才行。” 白纪然脸一黑,较真的沉了声,“是不是傻?” 温浅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要不是因为手上有伤,就快满床打滚了。 白纪然从后面抓着她肩膀,把她身体掰正躺回来,眸色深沉,“刚刚做得太舒服,沒哭你就不长记性是么?” 温浅像被打了针镇定剂一样,瞬间止了笑,腿也不乱瞪了,改为乖巧地朝他眨眼。 白纪然咬了咬牙,有些哭笑不得,“不闹了?” 温浅继续扮乖巧,摇头,“我們回家吧。” 白纪然拿她是一点办法也沒有。 提了行李箱走到门口,关掉客厅吊灯前,白纪然又不放心地確認一遍,“既然决定不再回来了,那就想想還有沒有忘掉的重要的东西?” 温浅勾了勾他小拇指,“就在這儿呢,還会說话呢,丢了自己也能找回家。” 白纪然,“……” 不等他反应,她先他一步灭掉房间所有的灯,毫无留恋地关好门,重新牵住他的手,“走吧,我們回家。” 白纪然一手推着行李箱一手牵着她,也莫名觉得有些诡异,“還真像你說的,跟偷//情一样,睡完就走?” 温浅噗嗤一笑,沒接话,只牵着他的手指又微微攥紧了些。 她不是冷血无情,她是怕自己心软。 一路牵手出了楼道,白纪然解了车锁,走到后备箱去放行李,温浅也懒散下来,单手环胸倚在车门上看着他,“你說了给我当女儿养,那你待会儿给我开车门,我力气小,自己开不了。” 白纪然低呵一声,话裡多了些无奈的成分,“行,你就是要坐我腿上让我抱你一路,說你自己坐不稳,我也說不出半個不字来。” 温浅得意地哼了哼,看他关了后备箱,于是准备勾她手腕,一起走到副驾驶。 手指還沒碰到他大衣,斜前方忽然晃過来一道白惨惨的亮光,直刺的人眼疼,带了些目的性,笔直的打過来。 温浅下意识就眯起眼睛,要循光看過去,白纪然率先把手盖上她眼睛,替她挡了挡,等那两盏车灯暗下去,才垂下手。 温浅抬起眼皮,仍旧探究地朝那辆就快与夜色融为一体的越野车看過去。 然后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将她当做豌豆公主般保护了很多年的身影。 她愣了下,无意识就张了张嘴,要出声的瞬间,那個字音又被生硬断在喉咙。 白纪然最开始并不知道对面是谁,温浅突然僵住的身体很直白地告诉了他真实答案。 他垂下刚搭上她肩头的手,松垮抄进口袋,淡声,“去吧。” 那個人只朝她迈出了一步,就顿在那裡,借着几乎透明的月光,她连他脸庞的轮廓都看不清,可那双眼睛,又似乎穿透了黑暗,她无需用力,就能感受到,那视线落在她身上,笔直的,沉重的,复杂的。 难過的。 临近初冬的风已经有些刺骨,透過衣领往身体钻,很轻易就卷走了全部热度。她咬了下嘴唇,想要攥紧双手,右手动了下,一道清晰且难捱的撕裂感迅速弥漫扩散,她陡然清醒過来,迟缓地迈开腿,朝他走近。 距离并不远,或许连十米的距离都不到,若是放在从前,她都来不及跑起来,一定就被温霖大步冲過来,疼惜地抱进怀裡,百年不变,毫无悬念。 可现在,就像地上那道被月光拉长的影子,時間也拉长了,距离也无法牵制的变远了。 這种感觉揪的她整颗心脏都缩在一起,疼得想要落泪。 其实整件事情過去了两天,该发泄的,该逃避的,该冷静的,该思考的,她都做過了,可现在面对温霖,她仍旧报以听完那個真相时的第一個念头,她只是接受不了,温霖竟然不是她的哥哥。這与温廷亦无关,与被抛弃,被套路,被冷血的出卖无关,她心底最强烈,最无法接受,也最痛心的,只是,温霖不是她的哥哥這個事实。 “心心,”就剩两步了,近到她终于可以看清面前人温柔的眉眼,他开口,声音早已沙哑的不成样子,仿佛含了一把粗糙的沙砾,全都硌到她心口,她一下就沒忍住,眼泪啪啪的开始往下滚落。 “哥!”骨子裡的依赖是消磨不掉的,她呜咽着,一個大跨步就冲进温霖怀裡,和曾经那多次受了委屈,或是使了坏,寻求他保护时一模一样。 温霖毫无防备,被這大力度的拥抱冲撞的后退了两步,仿佛真是撞到了心脏,要不然怎么会疼得呼吸都发紧呢? 他温柔安抚她明显瘦了一大圈的背脊,胸腔微颤,叹了一口气,“给我看看手上的伤。” 温浅埋在他肩膀,脸根本抬不起来,用力摇头,“沒事,就是這段時間不能画画了,沒关系,我会听医生的话,乖乖养伤。” 温霖揉了揉她的发,并不坚持,低声,“好。” 這個字末了,两個人就都沒了后话,仿佛太多话堆在胸腔,忽然有了机会,又都觉得沒了必要。 温浅哭声也渐渐散了,只剩微微吸着鼻子的动静。 忽然一阵风起,吹动身后那棵树上光秃的枝桠,窸窸窣窣地响着。 温浅還是埋在他肩膀不肯起来。 温霖有一下沒一下的安抚着她的背,犹豫半晌,终于开口,“你能原谅爸爸嗎?” “不能,”温浅几乎是沒有任何思考就脱口而出,“我不会去爱一個从来沒有真正爱過我的人,他对我的养育之恩,我记着,我感谢,但這并不代表我可以当做一切都沒有发生過,回到从前。” 温霖对這個答案還是有些意外。 温浅的性格和脾性沒人比他了解的更加透彻。 可是,她好像变了那么一点,好像,不那么极端了。 可是她变了,不是因为他,他沒有陪她去经历,沒有带她去感受,她沒给他這個机会,她就自己突然长大了。 這让他很难過,有些心酸。 “好,”他仍旧是這一個字。 温浅心裡早已五味杂陈,她在疯狂地纠结着,该如何妥善处理与温霖的关系,是包括到温家一起,彻底剪短,干净利落,還是假装什么都不曾发现,他還是那個啰嗦的哥哥,她還是那個喜歡惹是生非的妹妹? 太阳穴突地跳了一下,她从他怀裡稍离开些,揉着眼睛,轻轻笑了一声,“对了,我一直沒顾得上告诉你,我交男朋友了,虽然现在看来只认识了半個月,但其实算起来,我們十七年前就见過了。” 她转身朝着白纪然的方向指了指,“他会照顾我的,哥你放心吧。” 温霖的视线并未在那個不甚清明的轮廓上多做停留,他“嗯”了声,看着她,還是一個字,“好。” 温浅非常清楚自己最终的抉择是什么,可在温霖這云淡风轻的一個“好”字裡,還是忍不住又一次酸了眼眶。 這无疑像是在她心裡扎刀子一样,偏還是疼到窒息也說不出口的那种。 她仰了仰头,努力朝着夜空眨眼,這才发现,今晚竟连星星都偷懒沒有出来值班。 她反复吞着喉咙,压下想放声大哭的欲望,若无其事地深呼吸一次,“哥,你应该還记得他吧,他是南阿姨的儿子,我五岁那年,你们两個還打過一架,你好好想想,看能记起来嗎?” 温霖缓缓摇头,低笑起来,“不记得了,你小时候我跟多少人打過架,记得過来嗎?” 温浅眼泪一下子掉出来,她拿手背压着口鼻,也跟着笑,“說的也是哦,那我叫他過来,你们认识一下?” 温霖忽然抓住她肩膀,声音裡隐着些急切,“不用,”似乎察觉到自己反应過激,他又借着手上的力度重新将她抱进怀裡,语气缓和下来,“我相信心心的眼光,你喜歡就好,但是,我們還像以前一样,不管是谁欺负你,第一個要先告诉我,或者你想欺负谁了,也一样,好嗎?” 温浅早已哽咽的說不出话来,从喉咙到嘴巴全部都是酸胀的,她只能用力点头,把脸埋在他肩膀,尽量让自己哭声小一点,不要那么明显。 還是温霖先放开了她,他揉着她的头,微微笑着,“好了,傻丫头哭什么,我還是你哥,這跟温家沒关系,是我們两個人的事情,快回去吧,我今天也累了,待会要早点睡了,明天回英国。” 温浅一只手根本擦不過来泉涌般的眼泪,她胡乱抹了几把,仍旧弯起唇角朝温霖笑,“哥,你回家住吧,房子卖掉也好,或者租出去也行,我以后不回来了,跟你說一声,密碼沒换,东西也沒动,我就拿了几件衣服。” 温霖忽然低了下头,温浅還来不及看清什么,他已经若无其事地抬起头来,月光彻底散掉了,他眼底的猩红只留给了自己,他开口,仍旧還是那一個字,“好。” 温浅捂着嘴朝后退了一步,垂下手深吸一口气,隔得并不远,仿佛怕他听不到一样,她還是大声喊出来,“哥,谢谢你给我一個属于自己的名字,我很喜歡這個名字,项链也很喜歡!” 温霖将突然空落下来的手虚虚蜷了蜷,然后慢慢放进口袋裡,安静看着她,沒有回应。 温浅继续朝后倒退,走出四步远了,几乎是站在了甬道中间,她单手竖在唇角,声音更大,带着细微的哑,继续喊,“哥,你也要快一点给我找個小嫂子了!” 温霖低头,终是沒忍住被眼泪晕湿了视线。 他看不到了,她转身跑开,跑进另外一個男人怀裡的样子,他看不到了,她不耐烦地朝自己翻白眼,一遍遍抱怨自己好烦的样子,他看不到了,關於她的一切,他再也看不到了。 她的未来,不属于他,這早已是既定的事实,从他见她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 她问他,還记得那個男孩么,他们曾经打過一架,在她五岁那年。 他說谎了。 其实他记得,他记了很多年,一直记到现在,或许還会更久。 因为她亲了那個男孩,他看到了。 那是她长大之后,主动亲過的第一個男孩子,她還跟他不止一次地說,他的嘴唇长得可真好看。 后来是怎么开始不提這件事情了呢,因为他好不容易說服爸爸,同意让她在家裡养猫,他送了她一只想要了很久的英短,终于转移开了她的注意力。 他一直觉得,她骨子裡是三心二意的,喜歡的东西总也不会太长久。 可其实,他错了。 他沒打算告诉她,他的行李箱就在车裡,他這次来是准备带她走的,温家,公司,甚至是爸爸,他全都不打算要了,他想带她离开,随便去哪裡都好,甚至,就以哥哥的身份,守她一辈子,满世界飘零也好,只要让他守着她,千万不要丢掉他。 他其实早就看到了,从那辆车停下,那個男人绕到副驾驶帮她拉开车门,小心护着她走出来,她垂着头,恹恹地走进楼道裡,他全都看到了。 就是那会儿吧,脑袋裡的那根弦一下就崩断了。 。 。 這章写到凌晨两点,讲真,我对着电脑屏幕哭成狗…… 我知道,我欠各位大佬一百万字的船戏,可是,我能怎么办,我上传不了啊,哭唧唧。 老大交给你们,后宫佳丽三千万等着你们去填充,温霖我抱走,谁也别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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