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還不乖乖就范
這样的情况,他又不是沒见過!
有些病人啊就是這么過分,在主任面前,连個屁都不敢放。
主任一走,就来恶心下面的医生了。
就在实习生以为周野吾该打退堂鼓,去請主任出山的时候,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小实习目瞪口呆了。
周野吾竟然一用劲就将同意书甩到了一边的治疗桌上。
他严肃說道:“我和陈主任是一组,现在他去门诊了,病房裡的事情都交给我,你如果不签這個字,那我就将這件事上报成不良事件。”
李司凤哪知道什么是不良事件,依然一副自以为是的說道:“走开吧,你们這群小医生,我是不会签任何字的。”
周野吾一转身离开了病房。
实习生刚刚想跟上,只见周野吾說了句“在這等我”。
是要去請主任了嗎?
实习生站在病房裡和李司凤面面相觑,李司凤一脸得意的样子,以为自己诡计实现了。
沒過一会,只见周野吾手中拿着一张纸,火急寥寥地赶来。
李司凤看见他手中的纸,漫不经心地道:“不是說了不签嗎?让你们主任来。”
這时候周野吾的气质明显开始了改变,竟变得凶戾了许多。
眼神仿佛要将李司凤就地处死一般。
他說道:“這裡還有一份拒绝治疗同意书,如果你不签前面两份同意书,那就代表拒绝继续在我們医院治疗,那請你签字出院。”
本就被周野吾冷冰冰的目光有些镇住,现在一听“出院”,李司凤顿时慌张得原本手中的手机滑落到床上。
“你凭什么赶我走,我可是交了钱的。”李司凤仍不死心。
见状,周野吾淡淡一笑。
“我可是按照流程去做事,我所說的每句话都是受医疗安全法保护的,如果你拒绝治疗,那就必须签字出院,如果你想在這耍无赖,我也不介意把你当不良事件上报,然后让派出所的人来解决這件事。”
“你……你!”李司凤气急败坏,一時間不知道该說什么。
周野吾紧逼道:“你什么?莫非你還要爬起来打我不成,你要敢动手,我這一倒下沒個百八十万,我可不会起来。”
這话說的很故意,甚至有点痞气,但周野吾自知对付這种人,就应该流氓一点。
李司凤沉默时,周野吾终于用最后一句话压弯了他最后的底气。
“我可先聲明,如果你出院,天丰市现在因为疫情关系,病房都很紧张,如果你再发作,你可就要住急诊了。”
……
過了一小会,只见李司凤默默地将原本周野吾甩在治疗桌上的72小时知情同意书和知情選擇同意书默默地签下了。
鬼他妈要在這种时候住急诊啊。
一群新冠在那筛查。
谁去谁傻子。
……
两人走出病房。
小实习对周野吾竖起了大拇指,“学长刚刚真威风啊。”
周野吾叹了口气道,“演的好而已。”
“演?”实习生两眼发直。
這是什么操作?
周野吾如释重负地笑了出来,“以前看過老师這样对付這些病人,我就照搬而已。”
实习生看着周野吾手中那签好字的同意书,“啧啧,那你刚刚的生气都是装的嗎?”
周野吾摸摸自己脑袋,不好意思地道:“三分不知所措,三分恼怒,還有四分演技。”
人在医院,面对這些病人,就要因材施教!
想要顺利,人生全靠演技!
回到办公室,已经是四点五十了,距离下班就只差十分钟。
“已经到饭点了。”小实习见约饭无果,便告别了周野吾,然后叫上其他科室的实习生去食堂吃饭了。
刚刚周野吾才得知那個实习生姓杨,名過。
“真是個侠肝义胆的好名字啊。”周野吾在整理着手中的资料。
這些资料就是他明天要理的病程。
作为一個优秀的规培生,除了要干写病历杂货,還有最多的就是要理病历。
所谓理病历,其实也就把写的病程、病历和做的检查检验等等相关东西打印出来,然后按顺序整理装订成一本就好了。
办公室空无一人。
今天的值班医生呢?
周野吾将一张小纸條放进了自己的口袋裡這张纸條是许鹿留在他的桌子上的。
上面是天丰人民医院理病历的顺序和一些注意事项。
落尾出那五個大字“前辈许鹿留”,着实让周野吾哭笑不得。
他终于有点明白为什么一直听說许鹿人缘极好了。
這样贴心的同事,怎么能不让人在枯燥的工作裡感受到一丝如沐春风的舒服呢。
“好了,终于可以回家了。”周野吾伸了伸懒腰。
他看了眼表,距离下班還有1分钟。
可以准备打卡下班了。
就当他准备脱下白大褂时,突然一個护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护士看见周野吾正在脱白大褂,急忙问道:“值班医生呢,值班医生呢?”
她的语气很着急,肯定是病房裡有病人出事了。
周野吾也无能为力,脱下了白大褂,“不知道今天谁值班,我也沒瞧见。”
不一会,另一個年长的护士也冲了进来,“周羚呢,還沒回来嗎?今天她值班啊。”
周野吾回想了一番。
她们口中的应该是呼吸科有名的“庸医”周羚!所谓“庸医”并不是指医术不精,而是指上班佛系,不到必要时刻绝不出现!
這個外号還是护士姐姐们起的。
周野吾起身就要往外走。
突然那個年长的主管护士一把拉住了周野吾的手,“规培嗎?你是哪组的。”
周野吾看着护士那急得有些微皱的脸,将自己的手缓慢挣出,“嗯,规一,陈主任组。”
护士的目光一下子从黯淡变得明亮起来了,就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那太好了,有病人出事了。”她连忙說道。
出事也和我沒关系吧。
现在都是下班的点了。
這是值班医生的事情啊!
而且我一個小医生我能干啥......
周野吾很有礼貌地想试着离开,“找值班医生吧,我刚刚来,都不懂。”
主管护士說道:“是你们组病人啊,周羚打电话也不接,现在科室裡沒有医生。”
有這么倒霉嗎?
周野吾自知已经无法脱身了,“几床?”
主管护士道:“17床!今天刚刚收的那個肺炎的。”
……
周野吾顿时像被泼了一盆凉水。
怎么会是17床啊。
這不是那個李司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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