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后续情况 作者:迷路的鱼 “咳咳……” 猛然从黑暗中苏醒過来,陆渊不管不顾趴着干呕起来,剧烈的刺痛折磨着大脑,让他有股濒临崩溃的感觉。 “先生,感觉怎么样?” 桑尼的声音在旁边响起,适时地递過来一杯清水。 “呼,我昏迷了多久?” 陆渊接過水杯,却并沒有第一時間喝下,而是抬起头盯着桑尼。 “18小时27分34秒。” 桑尼精准地报出時間到了秒数。 可這让陆渊悚然一惊:“18個小时?我昏迷了18個小时!东海市怎么样了?” “先生,請放心,最后一個目标现目前一切安好,异形卵并未成熟破胸。” “沒成熟破胸?” 听到這句话,陆渊微微一怔,倒不如感到一点意外,虽然抱脸虫植入异形幼体之后,成熟破胸的時間,与個人的体质和其余因素有关联,从短期几個小时到几天時間都有,但大部分的幼体都会在十個小时内成熟。 虽說听到桑尼這么說,令陆渊稍微不那么焦急,也很难完全安心,谁知道异形幼体会不会在下一秒钟成熟破胸而出。可以說,每度過一秒钟,距离大事不妙的情况越接近。 這段日子来经历了這么多的事情,每件事都是普通人一辈子所无法想象的程度,陆渊也算锻炼出来了,愈是焦急的时候,越要冷静下来。 “扶我起来一下。” 让桑尼把自己从床上扶起来,陆渊喝了一口水,才问道:“昨晚后续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已经把矿场的矿道摧毁了,基本消灭了裡面残存的异形卵……第二巢穴的洞窟也仔细检查過了,沒有遗漏发现。因为后面人类开始组织搜索,为了您的安全,我自作主张先把您送了回来……所以人类的尸体沒有来得及掩饰。” 陆渊沉默着沒有說话,等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辛苦你了,来不及也沒办法,這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幸好异形尸体全部集中在洞窟裡面,想来整座洞窟都垮塌了,应该沒有多少的影响。” 唯一剩下的缺漏,就只有那六個人! 不過其中五個人由于被异形幼体寄宿,受到麻醉影响大脑,醒来后不会记得之前的事情。唯有那個老蔡,是最大的漏洞。他哪怕沒有在黑夜中看到异形的具体形象,也记得有怪物在追杀他们……如果只是一個人的這种口供,警方应该不会采纳。 太荒谬了,怪物杀人? 仅凭尸体的异样就說怪物杀人,那么全国那么多诡异案件沒有侦破,是否都可以定性为怪物杀人?那就好了,各种碎尸案、无头案、尸体搅碎案都能推托给怪物干的了。 警方办案讲究的是物证、实证,沒有具体的证据,单凭一個人的口供,是做不了数,否则谁敢报告给领导? 關於這一点陆渊不担心,也不惧怕警方真的敢动用巨大的人力物力,就凭一個人的口供去挖山,除非上面的人都疯了才会這么做。 可恰恰有個关键的疏漏,使得一切变得不同起来。 那就是最后一人肚子裡的异形幼体。 只要這只异形幼体成熟破胸,那么无论老蔡的话听起来再怎么荒唐可笑,警方也不得不在事实面前承认。 一旦走到這种结果,国家势必会插手! 陆渊脑海中闪過“军队封山”、“军方演戏”等字眼,更可怕的是国家机器全力动起来,区区一座垮塌的洞窟,不顾成本动用大型机械挖掘,一周時間就能挖穿。到那时候,异形就会彻底暴露。 走到這样的结果,自己還能不能隐藏得住身份? 难說,尽管他销毁了所有的证据,也并非是毫无踪迹可寻,老蔡的口供会成为关键性证据。例如谁救得他?又是谁把那五人带回来的?敏锐察觉到這点的话,昨天早上与老蔡相逢时候的记忆,也许也会被问出来,到时候针对這片区域进行大规模搜索,找到仓库是迟早的事情。 当然,真要那时候,陆渊肯定早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在国家找到线索之前,就远走高飞了。却不得不放弃国内的一切,同时關於严智文那边的布局也要白费。 這样的后果,陆渊不甘心。 “如果昨天晚上,我狠心灭口,也不救人的话,就沒有這么多的烦恼了……” 不知怎得,陆渊脑海中闪過了這個念头。 “不行,那样我還是人嗎?” “你既然要選擇保留U盘,就不得不面对這样的事情,不狠下心肠,你迟早会自寻死路,为自己挖出永眠的坟墓!” “但那样的我,還是自己嗎?” “你這矫情的家伙,說白了吧,你就是优柔寡断,你早晚会害死自己,自古枭雄谁手裡沒有沾上无辜的鲜血?能两全其美的人,早就死了,只有站在最后的人,才能书写歷史!” 天人交战般的脑海裡,始终处于一种僵持状态,似乎谁也說服不了谁。 然而实际陆渊的内心,已经有点倾向于保全自我了。在威胁到自身之时,再谈拯救别人,就是很可笑的說法了。 “人类总是喜歡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陆渊咳嗽了下,想要从床上站起来。 “先生,請您再休息一会,你的身体状况很不妙。”桑尼劝解說道。 “桑尼,现在休息我可不能放心下来。” 陆渊叹气道:“不管是为了我們自己,還是为了其他无辜的人,医院那种地方一旦有异形出现,你知道会出现多少伤亡嗎?” “异形皇后现在不知生死,但沒有了皇后信息素的制约,新出生的幼体,极有可能会在短時間内再次转换为异形皇后,所以……這個时候,我不能休息。” 陆渊目光坚定无比地盯着桑尼:“所以,把药拿来。” “抱歉,先生,以你此时的情况再服用NZT,可能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无可挽回的伤害。” “你错了,桑尼。” 摇头否决了桑尼的话,陆渊說道:“应该是从我服用NZT一开始,我的身体就受到了无法挽回的伤害,說实话,想来就算解决掉了NZT的副作用,但之前对身体上所造成的伤害,我想也不会恢复如初。” 桑尼沉默着不知该說什么。 “不用太担心了,我想還是有办法的。” 办法就在這個U盘裡,就是危险性太重,而且也不是简单获得。 陆渊既然都這么說了,态度也很强硬,桑尼沒办法,只得把药拿来,给他吃下。 吃了药等了一分钟,药效逐渐发挥,陆渊精神一振,之前的头疼与呕吐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对自己身体无比的自信。 起身,换洗一件衣服,陆渊走到电脑前坐下,“现在具体情况是怎么回事?” 通過无线網络,桑尼把数据实时传输显示在显示器上面,以供陆渊察看。 “六個人当时就被送往了市中心第二医院,根据医院病床管理系统后台数据库显示,六個人入住于住院部六楼609号、610号、611号、612号、622号、623号、640号……” 最后一人的病况记录显示在屏幕上面,名字一栏标注为“梁可欣”,病床640号。 這個人,陆渊有点印象,毕竟是救出来的六個人中,唯一的一名女性。 “啪。” 重新为1911上好弹夹,陆渊凝望着“梁可欣”的照片,从椅子上起身走向门口:“桑尼,這边就交给你了。” 读的,請记好我們的地址:,下载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