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天外来客 作者:未知 “我打死你個败家子!你别跑!你回来!老子辛辛苦苦挣的钱!就是让你這么挥霍的嗎!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包!”一個一身绫罗绸缎的员外打扮之人,拿着根棍子追另一個只穿一條短裤的人。 包掌柜今年六十岁了,年轻的时候事业心太重,沒娶媳妇。光顾着挣钱了,等自己四十岁时才想起来结婚。夫人過门以后還挺争气,沒两年给包掌柜生下個大胖小子。取名包善才。 包善才是真散财!从小到大,包善才是要金给金,要银给银。包家也有钱,搭着包夫人也宠這個孩子,要星星不敢给月亮。正所谓,慈母多败儿,严父出孝子。包掌柜一直忙于自己的买卖,沒空管這個孩子。 等想起来管這個孩子,孩子已经长疯了,就跟小树一样,从小不给它修理枝枝蔓蔓。等它长成大树,你可就费事了。 包善才年轻轻轻,养成了吃喝嫖赌的毛病。一天不花個百八千两银子,用他的话来說,那是浑身难受。包公子是东海之滨有名的败家子,干别的不行,花钱可是一门灵。 吃喝花不出什么大钱,沒听說吃喝能吃破产的,你只要不浪费。嫖也沒什么意思,你总有個够儿吧?总去也沒什么意思。唯独這個赌!這可是個无底洞!任你金山银山也扛不住一個赌字。 包少爷最爱赌,每天磨叽着跟自己的娘亲要出钱来,转身就进赌场,不输個精光绝不出来!有人也劝他,让他休息休息,缓缓手气。赌徒要是能被劝住,這世上就沒有那么多坑家败产的事了。 今天包公子正耍着呢,衣服裤子都输进去了!就剩下一條裤衩子。正骂自己的手气不好,点真背的功夫,自己的爹拿着棍子就来了,非要打死自己。顾不得难看不难看了,跑吧! 一直跑到东海边上,天气已然是深秋了,包善才就穿一條短裤,又是海边,海风一吹。把個包公子冻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包掌柜不追了,六十的人了。追不上小伙子,告诉包善才:别回家!回家打死你! 包公子有志气,說不回就不回。天至傍晚,他找了個破杂草跺,掏了個洞钻进去還算温暖。肚子裡沒食,身上无衣,包公子哪裡受過這罪!心裡琢磨着要不自己回家吧!让老头打死,也别冻死饿死在外边!自己回家不找爹,先找娘,娘疼自己。 包善才想到此处就往外钻,正看前边天际,突然出现一道火光。一個流星,仿佛凭空出现一般,带出一條火红的尾巴!速度极快,冲着包善才就来了。噗通一声!落进东海之中。 此时正是天刚黑的时候,四下无人,只有包善才一人看到。他愣住了,什么东西?知道那片水域不深,自己的水性完全够用。可是這会好奇心再大,又冷又饿也得顾全性命!不管了,先回家! 包夫人可就跟包掌柜玩了命了!自己的爱子被你這個老东西赶跑了。到现在也不敢回来,他要是有什么闪失,自己也不活着了。要跟老东西把命对了! 這时下人去告诉夫人,少爷回来了,包夫人把老头一推。找自己的儿子去了。包善才一看见自己的娘,知道自己活了! 水食一进肚子,身上一披衣服。包公子踏实了许多,将自己的娘安抚好后,回到自己的房间。想起来刚才看见的事,這会他脑子也清楚了很多,自己不能往外說。 自己非得把它捞上来看看是什么东西,包公子家裡不缺钱,是见過世面的人。那也沒见過天上的流星啊?這回我算是能见到了。我得好好谋划一番! 大周新历64年11月,商都,周家。 李正前段時間突破了通境,经過這段時間也掌握了许多发气离体的窍门,又服用了和梧桐道长采来的镜海花,稳固自己的境界。 這一日正在家中打坐,也不知怎么心血来潮,忽然就动了心思,想出去转转。 他找到周处,說自己静极思动。想出去看看大周的名山大川,游历游历九州的景致,好增长些個阅历。特意跟哥哥你說一声,自己明天七月七之前一定回来。 周处问他你有什么计划沒有?有银子沒有?李正說沒什么计划,我有一本游记。我顺着游记记载的山水一路闲逛呗,银子我有。還很多!哥哥不必挂念。 辞别了自己的老哥哥周处,又去周家祠堂告诉自己的恩师,自己要出门远游。增长增长自己的阅历。给自己的恩师磕個了头,上了柱香。套上大黑马,出了商都城。 商都城官路之上,李正拿出景和游记。自己也不知道去哪裡,心下道:我随机打开游记一页,游记上的风景是哪裡,我就去哪裡。李正随意翻开一页,青州东海之滨!好!我长這么大,還沒见過海!就去看海! 架!一辆大黑马直奔东去! 包善才等第二天天气正午,自己来到海边。才一脱衣服,立马又把衣服穿上了。实在是冷!不行,這我怎么下海啊?算了!算了等明年开春再說!他本是意志薄弱之人!稍微遇上点困难,他就放弃了!如果是李正,就是隆冬腊月也要下去! 包善才将這片区域做了個记号,溜溜达达他又回去了。 李正這一出门,才知道大周山河之壮丽,风景之优美。又是深秋季节,路边的树木已然全变黄了,红的黄的。堆堆叠叠,由远及近。不由得让人心境平和,李正从小又是农家顽劣子,别的季节他都不爱,最喜硕果累累的深秋。 大黑马车上,吃喝酒食一应俱全。李正也不着急赶路,走走停停。每当路過一处美景,必要以美景为下酒之物,观景佐酒,颇有些個文人骚客的意思。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下過小雨的深秋,最让人舒服。大黑马好像也喜歡這种走在路上的感觉,他也讨厌窝在马棚裡,每次跟着李正出门,它都十分昂扬,透着那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