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她本人,比我想象的更美。
美到甚至用惊鸿一词,都不足以形容了。
和别的姑娘最不同的是,欧阳薇22岁了,可身上還有着一种很迷人的少女感。
腰肢细若杨柳,一对天仙般的玉腿,更是格外吸睛。
难怪孟诗诗在她面前,会那般自卑,被怼的连嘴都還不了。
任何女人,在這样的女子面前,都会相形见秽吧?
我們彼此注视着对方,欧阳薇立刻察觉到了不对:“你能看见东西了?”
我点头:“暂时能。”
這個美丽的姑娘,是我的未来的妻子,她爹和我爷爷之间,有過命的交情,我百分之百信任她。
再說黑相术,牵扯到欧阳劫的生死,所以我并沒有隐瞒什么,把我在阴间的全部遭遇,都告诉了欧阳薇。
听我讲述完,欧阳薇脸色刷地白了:“也就是說,我爹被留在了阴间?”
“不行,我得去找他!”
事关父亲的生死,欧阳薇显得很焦急:“奶奶知道去阴间的法子嗎?”
我摇头:“這世上,知道怎么去阴间,并且還能活着回来的,恐怕只有你爹,和马义两人。”
“马义這個人,城府很深,他未必肯說。”
“就算他說了,单凭咱俩,下去了也是自身难保,更别提救你爹了。”
欧阳薇洁白的香牙紧咬,半天說不出话。
我紧握着欧阳薇的玉手:“你爹,对我們李家有大恩,你就算不提這事,我也要救他的。”
“妹子,你给我点時間,等我吃透了黑相术,横竖也要带你下去一趟。”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找到你爹,誓不罢休!”
欧阳薇目光有些奇异:“你不骗人?”
我认真地看着她:“我谁都骗,唯独不能骗你,我瞎的那段日子,只有你,死心塌地陪在我身边,护着我周全。”
“我,怎敢辜负你?”
欧阳薇笑着问我:“你不怕我是鬼?”
我直言道:“你就算是阴女子,我也非把你娶了不可!”
“谁让,我是你的阴汉子呢?”
我作势要扑過去,欧阳薇红着脸,咯咯笑着逃跑。
……
知道我修习千尸眼,暂时恢复了视力,欧阳薇也是喜极而泣,紧紧抱着我,许久不肯松手。
這件事,我独独瞒着马义。
奶奶說,马义心裡住着一只鬼。
我仔细观察着马义,奶奶說的沒错,這個人身上,藏着一個很阴森的谜。
马义整天耷拉着眼皮,坐在屋裡喝茶,抽烟,脸上始终带着一种我读不懂的遗憾。
他那昏黄的眸子裡,透着淡淡的死气。
仿佛一個活了千年的老人,看尽了世间一切沧桑,任何东西,都无法再提起他丝毫兴趣了。
之前,马义曾亲口告诉我,阴间根本不存在。
他在撒谎!
他本人,明明出现在了阴间,而且和舅姥姥,阴女子同住一层楼。
他为什么骗我?
他出现在阴间的目的,又是什么?
……
晚上吃饭时,马义提议,让我們跟他一起去哈市居住,他在那边认识一個很厉害的老中医,可以给奶奶开副方子调养一下。
我寻思着,湘西的捕蛇人迟早還会找上门,去哈市暂避下风头也好。
我們第二天一早就动身,下午到达哈市,路上沒什么事,我索性关了千尸眼,节省阴气。
马义多年前,在市郊购入一栋联排小别墅,這些年一直空置着,安排我們住了进去。
每個月他都請家政来打扫,小别墅倒保持的很干净,装修也很考究,唯一的缺点,就是家具少了些。
马义請来的老中医,很快就到了。
给我奶奶把完脉,老中医给开了副方子,還說我奶奶的气血太虚,最好能再找几株百年老参,给她吊吊命。
我直接把马义给的30万,全部交给欧阳薇,让她给奶奶买药。
安顿好奶奶,我对马义道:“马叔,這些日子多谢你的照顾,有什么要我做的,你只管开口。”
马义点着头:“我這边的事倒不急,三坡,你一定把奶奶照顾好,她毕竟是你最后的亲人了,其他,都是小事。”
我默不作声,眼眶突然有些湿。
接了几個电话,马义就急匆匆离开了。
揉了揉眼睛,我立刻闭目打坐,继续发掘黑相术的秘密。
黑相术的全部內容,已经完全融合在了我的记忆中,让我感到诡异的是,這個术,并非来自古人的传承。
相反,黑相术中的大部分內容,是用现代文描述的。
但饶是如此,却依旧看的我一头雾水,甚至比古文還隐晦难懂。
其中诸如“意识矩阵”,“群体潜意识投影”,“坍塌态”,“心理坟”,“心灵暗哨“等专业名词,更是让我摸不着头脑。
大概是机缘未到。
在巩固练习千尸眼的過程中,我又从黑相术裡,找到另一個适合我的法门。
大狐狸观想法。
這個观想法很是玄妙,在和敌人斗法时,它能看清敌人术的破绽,从而提前发动策略,进行反击!
我沒能理解這段话的含义。
什么叫“提前发动策略”?
身边也沒個陪练的。
我只得先把大狐狸观想法的手势,和心法先牢记下来。
千尸眼和观想法,对阴气的消耗都极大,为了节省阴气,我大多数時間,依旧让自己处于失明状态。
除了研究黑相术,我還迷上了画画,那根从舅姥姥手裡顺来的画笔,我简直爱不释手,用它来素描打发時間。
我回忆着,当时和阴女子斗法时,舅姥姥曾画出好多個香炉,跟真的一样,有点神笔马良的意思。
可它到了我手裡,却不好使了,画出来的东西再好看,终究只是平面的死物。
倒是经過這段時間反复练习,我的绘画技艺有了质的提升。
這天夜裡,我刚伺候完奶奶喝药,就听窗户外边,突然传来阵阴森的笑声。
“老东西,以为躲到哈市,我們就找不到你了嗎?”
我头皮一跳,急忙启动千尸眼,朝窗外瞧去。
只见漆黑的院子裡,歪歪斜斜,一动不动地站着個人。
光线太黑,看不清具体细节,只能瞧出那人個头不高,大概穿着件旧报纸糊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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