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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到底谁才是正确的?

作者:孑与2
正文 正文 第六十四章到底谁才是正确的 月黑风高的时候才是杀人夜,杨怀玉在這個大风的白日裡将自己四個兄弟以切磋武艺为名狠狠地揍了一顿。¢£燃¢£文¢£小¢£說, 铁心源终究沒能睡好觉,水珠儿从笸箩胡同的家裡喊铁心源過去,說杨怀玉和家裡彻底的闹翻了。 “我最近脾气不好,不要和我說那些我不爱听的事情。” 铁心源刚刚进门,坐在火塘边上喝酒的杨怀玉就出了警告。 “沒心思劝告你,我只是觉得你现在越来越像是一條汉子了,来,给我一杯黄酒,多加一片姜。” 要喝酒自然是沒問題,也不管铁心源的年岁問題,杨怀玉给铁心源倒了一大碗花雕。 铁心源喝了一大口之后,把凑在一边想要喝黄酒的水珠儿撵走笑着问杨怀玉:“大风天喝花雕,伤心男女事?” 杨怀玉瞅了铁心源一眼道:“小屁孩知道什么是男女事?” “最看不起你们這些不读书的人,《诗经》开篇就是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先生讲课的时候恨不能以身代之化作那個站在河边的君子,咬牙切齿的模样让人印象深刻。 另外告诉你,我最近在研究白乐天弟弟写的《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是我先生的珍藏,被我偷出来了。” 杨怀玉手裡的酒碗就惊讶的掉下来了,好一阵子才回過神道:“你說什么?” 铁心源放下酒碗笑道:“我的意思是你懂的那点男女之事我都懂,你不懂的男女之事我也懂,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杨怀玉捡起掉地上的酒碗,有些难堪的道:“苏眉去我家了。” “這么大的胆子?”铁心源有点惊讶,虽說大宋对女子的约束不是很严,但是像苏眉這样明目张胆的去未婚夫家還是很出格的。 “我娘沒告诉我,找了我家弟弟妹妹陪苏眉在花园鉴赏枯菊。” 這回轮到铁心源手裡的酒碗掉地上了,吃惊的问道:“你确定你是娘亲生的?不是被抱回来的?” 杨怀玉苦笑道:‘如果我不是我母亲亲生的,我就沒有這么烦恼了,从子,亲子两者一如平地一在天,這沒有什么好埋怨的,可是老子是母亲货真价实的儿子啊,她怎么那么偏心? 你都皮成這样子了,为什么你娘对你那么好?” 铁心源大笑道:“我娘就我一個儿子,不论好坏她都认了,沒机会偏心的。” 杨怀玉大大的喝了一碗酒郁闷的道:“我今天把他们都揍了一遍,母亲勃然大怒,看样子恨不得杀了我。” “那是你揍得不够狠,如果你把弟弟妹妹全都弄残废了,你母亲一定会重新对你好的,保证不会多說你一句……” 杨怀玉抬头看看房顶,端起酒碗和铁心源碰了一碗酒喝下去道:“好像是這個道理。” 铁心源把酒喝干之后笑道:“我們沒必要真的這样做,虽然這样做的人不少,却不适合我們啊,如果真的做了,虽然你的目的达到了,却沒了做人的根基,得不偿失的。” 杨怀玉皱眉道:“当然不能那样做,不過必须让弟妹们知道我有干掉他们的能力。 知道不,老二的鼻梁骨被我打折了,那家伙哭的像個娘们,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丢死個人。” “瞎扯!让我给你鼻子一拳,你也会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提着半件链子甲的小巧儿走了過来,夺走铁心源手上的酒碗一口喝干把半成品链子甲丢给杨怀玉又道:“试试,我觉得肩部有些紧。” 杨怀玉嘿嘿笑一下就提起链子甲套在身上,小福儿拎着一柄木槌,重重的敲在杨怀玉的胸口上。 杨怀玉的身子稍微晃动一下道:“再加把劲,感受不到多大的力道。” 小福儿吐气开声,把锤子抡圆了借助腰力狠狠地砸在杨怀玉的胸口上,出砰的一声巨响,杨怀玉往后退了一步,活动一下双臂对小巧儿道:“很不错,能消掉七成左右的力。” 小巧儿来到杨怀玉的身边,用指头比量一下铠甲的松紧,点点头道:“确实如源哥儿所說,钢丝比铁丝要好的多,這些铁环沒有被砸扁,不错,就按照這样子定型了,我去记录一下,以后就按照這個流程来制造链子甲,贴身穿的链子甲也要早点做了,我最近总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铁心源走過来瞅瞅杨怀玉身上的链子甲,拿指头戳戳回头对小巧儿道:“按照我给你的尺寸再制造一副铠甲,制造好了之后,我要拿去镀金,镶宝石送人,這活计你可干不了。” 小巧儿皱眉道:“你打算干什么?黑黑的铠甲看起来已经不错了,镀上金子的铠甲虽然好看,可上不了战场。” 杨怀玉在边上点头道:“确实如此,我爹早就告诉過我,在战场上越是普通越好,最好穿制式铠甲,否则死的比别人快的多,不管是契丹人,還是西夏人都有射雕手這样的人存在,穿上镀金镶宝石的铠甲和找死沒有多大区别。” 铁心源摇头道:“不一样的,有些人的对手是敌人,有些人的对手却是自己人,镀金镶宝石的铠甲当然不适合上战场,敌人只要掰掉一块宝石就是胜利了。 但是穿着這样的铠甲去见自己人却会收到奇效,你们想想啊,当一個太阳神一般灿烂辉煌的人站在你们面前你们是什么反应?” “干掉他!”杨怀玉不怀好意的回答道。 “你可以试试,假如你不想你们杨家的九族十八代被连根拔起最好不要有這個念头。” 杨怀玉瞪大了眼睛道:“你朋友是谁?你哪来的宝石和赤金?” 铁心源苦笑道:“沒法子总是欠人情,上回是熏香球,后来又是买房子的钱,再后来差点又是歙州李墨,不弄好铠甲,我都有点不好意思见人家了。” 杨怀玉取過着铁心源从怀裡拿出来的袋子,倒在桌子上,立刻就被花花绿绿的宝石和两锭黄澄澄的赤金给弄花了眼睛。 他杨家虽然也是巨富之家,但是這一袋子东西,他還是拿不出来的。 “你這朋友不简单啊。” 铁心源的脑海中闪现出那张苍白的小脸,然后迅摇摇头回到现实,把宝石和黄金重新装进袋子苦笑道:“這是她所有的钱了。” 小巧儿笑道:“不错,不错,我們又多了一個以身家性命相托的朋友,這件铠甲倒是造得。 现在工艺已经成熟,需要的不過是時間而已。算不得大事,交给我好了。” 說完话就从铁心源手裡拿走了宝石袋子,又喝了一碗酒之后就提着杨怀玉换下来的铠甲回后面的工坊去了。 “看样子你的朋友是谁不能问啊。” “为何?” “好些宝石都是逾制的东西。” “那就不要问。” “可我闻见袋子上有一股子甜香味……气味高雅,特意,這应该是女子的物事,你今年只有七岁……我今年二十三岁了……我都沒有的东西……为什么……你会有?难道說我這二十几年的岁数活到狗身上去了?” “只要你愿意,趁着今夜风大,你可去找苏眉,她身上的味道也应该很好闻……” “我其实真的很想去,很想掐着她的脖子质问一下,我为她付出這么多,为何不见她有半点的感动?” 看见杨怀玉咬牙切齿狰狞的样子,铁心源从柴堆裡抽出一根木柴,跳起来狠狠地敲在闭着眼睛的杨怀玉脑门上。 “咚”的一声過后,杨怀玉睁开眼睛,拿手扒拉一下稍微红的头皮道:“我就是想想,想過之后也有点看不起自己。” “想女人了就去青楼,白花花的银子抬出去,美得冒泡的女人還不是随你挑拣? 想点别的吧,想想你在今年的武科选拔上是如何大展雄威的,不靠天,不靠地,不拼爹娘祖宗,就凭你杨怀玉掌中一杆马槊,腰间一柄长刀败尽天下英雄,当你仰天长啸,用马槊指着天下英雄喝问“還有谁?”的时候,到了那时候你就会问我苏眉是谁了。” 杨怀玉怔怔的看了铁心源一阵子,两只眼睛在迅的充血中,然后起身来到天井处抽出兵器架子上的马槊,开始舞动起来,看得出来這家伙今天受刺激了,一招一式都变得凶狠无比…… 铁心源避开了疯的杨怀玉,踢飞了抱着自己的腿要求去吃肉饼的水珠儿,摇着头走出了笸箩胡同。 不知为什么大宋的年轻人非常容易被蛊惑,根本就经受不住后世的那些蛊惑性的语言…… 铁心源确定的知道,如果岳武穆活在這個时代,举着铁枪大吼“還我河山”的豪言之时,杨怀玉這样的家伙就算是被乱箭射成刺猬也会爬着向敌人起冲锋的。 而自己很可能会躲在后面计算今天又赚了多少死人钱…… 沒来由的就恨起自己来了…… 风刮的越的大了,不远处還有人家失火了,风助火势,烈焰腾空而起出刺耳的呼呼声…… 熙熙攘攘的救火大军风一样的从身边刮過,這一切似乎都成了他的背景。 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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