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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梦入神机

作者:未知
我发誓,我以前是一個纨绔,被几十人拿刀围過,下地之后,面对過干尸女鬼无头人,就在刚才,我還面对了成为腐尸的朱开华。 我曾经害怕過。 可是這個时候,我无法形容我的心情。无奈,纠结,彷徨,甚至還有一丝丝的渴望,好奇。我在怀疑我二哥就是我父亲的时候,曾经非常苦闷,如果他们两個不是一個人,那么有一天,忽然两個长的一模一样的两個人站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会是什么心情,我会是什么心情,我母亲是什么心情。 可是我万万沒有想到,最先面临這個問題的,是我。 二哥跟父亲长的像,還可以用遗传的角度来解释,可是這個人呢?他跟我长的像,怎么解释?這难道是我的私生子来着?又或者我其实是双胞胎,這是我走散多年的兄弟?无论我想哪种可能,都似乎不可能。 可是這個穿着寿衣的我,提着青铜剑,就缓缓的朝我走来,我的手电光一直就照着他的脸,惨白,甚至嘴唇都是白色的,沒有一点生机,是那一种尸体的惨白色。 他是一個死人。 這张脸,我不是第一次见,在千佛洞那個深不见底的地洞裡,我第一次看到了他,就成了我心中一根卡着的刺,无法拔出,而我偏偏的,不能跟任何人去提起,甚至我一度的安慰我自己,当时,只不過是我眼花了,看错了。 可是现在呢?我還是眼花了么?看错了么? 自我安慰可以,自欺欺人就過了,這個道理,我一直都明白。 另一個我,不止是脸,甚至身高,身材,都跟我一模一样,一瞬间,无数個年头涌进我的脑海。 刘天禹的看重。 王道士的忌惮。 二哥的坚持。 包括刚才赵大奎所說的我是解开秘密的唯一的钥匙。 他们在乎的,都不是我,不是我這個半個战斗力的赵三两,而是我眼前的這個一身寿衣提着青铜剑貌似侠客的另一個我。 另一個我走到我面前,蹲下来,两個沒有瞳孔的眼睛对着我,面无表情。给我的感觉就是,他对我,似乎很平静。很理所当然。 這让我立马就生出了不服气出来。 你這么平静干什么?你模仿了老子這么帅气的脸,還有理了?知不知道盗版可耻?你還有沒有半点廉耻心? 当然,我能這么天马行空的想,是在给自己缓解压力,当我准备开口說话的时候,才发现无论自己怎么把這件事情想的简单扯淡,那都是扯淡。 紧张就在那裡,不曾离去。 甚至我的声音,都变了形,喉咙极端的干涩,到最后,只是憋出来三個字 你是谁? 问完之后,我忽然发现我的問題很二逼,可是你要說二逼吧,也不是很二逼。整個感觉就好像是我在照着镜子,然后指着镜子裡的那個人问:你是谁? 他沒有回答我,還是那么看着我,明明沒有瞳孔的眼睛,是代表了這是一具尸体,可是也不知道是错觉還是什么,我总感觉,這一双眼睛裡,放佛有着說不出的魔力。 前世今生,過去将来。 他一直就蹲在那裡,看我,不言不语,一动不动,直到最后,他忽然呢喃道:好熟悉的感觉。 声音冰冷,似乎带着疑惑。 尼玛,能不熟悉么?难道你长這么大沒照過镜子么?你难道不知道你跟哥们儿长的一模一样么?不熟悉才怪了! 這时候,我不知道哪裡来的勇气,大声的对他吼道:你到底是谁?! 他摇了摇头,重复了我的话,问道:我是谁? 這时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一张死人脸露出表情,满是疑惑,不解。再问自己,我是谁? 问了几遍之后,他忽然塞进我手裡一個东西,然后站起来,几個跳跃之间,消失不见了。 鬼使神差的,我开始追,并且大叫:你给我站住!說清楚再走! 下一刻,我忽然惊醒,睁开眼,面前是一张熟悉的脸,我头皮一炸!一個轱辘翻身翻到远处,叫道:老朱!你不要過来!! 朱开华气的跳起来,骂道:你发什么神经!我草你大爷! 我脑袋差点转不過来,听着這熟悉的声音,尼玛,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转身一看,我现在是待在一個帐篷裡,被我跟老朱這么一闹,帐篷裡本来還在商量事情的几個人都回头诧异的看着我。 我一看,郑碧山,龅牙四,赵大奎,朱开华,還有赵大奎的一個马仔,郑碧山的那個搂女人的徒弟,都還在,他们正围着一個无烟炉,赵大奎手裡拿着一张地圖,似乎都在研究。 赵大奎看了我一眼,笑道:你做梦梦到什么了?又哭又笑,一会问你是谁,一会又让人站住的? 我摸了摸身上盖的衣服,這时候发现自己全身冷汗,也不知道是在梦中吓的,還是在醒来的时候被朱开华吓的。 咦,不对,刚才,是我在做梦?! 一切都是我在做梦?! 我看着老朱气势汹汹的看着我,讪笑道:刚才做了個梦,太他娘的真实了,梦到你死了,变成粽子来啃我。 朱开华翻了個白眼,骂道:老子救了你几條命了,你就這么想我死?! 說完,他话锋一转,接着道:我咬你?就你個半個战斗力,碰一下就死的东西,還用脏了哥们儿的牙? 我被他這句话一激,就要站起来跟他拼命,不带你這么鄙视人的啊!可是下一刻,我却发现我的右手裡,抓的有东西。 低头一看,是一张绸缎,白色的绸缎。跟梦裡那個我的寿衣的布料一模一样的绸缎。 跟梦裡那個我最后塞我手裡的绸缎一模一样的绸缎!!! 一瞬间,浑身颤抖!整個脑袋纠结成一团浆糊!! 我到底刚才在做梦!還是现在在做梦?! 想到這裡,我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疼,生疼,再抬头,看到他们一群人看傻逼一样的看着我,又是一巴掌甩上去,這一巴掌可是用尽全力,只甩的我脑袋发晕。 這次抬头,我依旧在帐篷裡,他们的眼神已经变成了惊恐。 朱开华回头对人群說道:完蛋!小三两這一觉睡傻了! 我也管不上那么多了,生怕自己现在遇到的這一群人,都是幻觉,既然抽自己沒有,对着朱开华就扑了上去,朱开华身手虽然好,但是猝不及防之下,一下被我抱到,我的手直接就摸到他的脸上。 他们几個可能是奇怪,還以为我是被鬼附身了,都站起身拉我,甚至龅牙四都开始伸手摸我的额头,念叨道:三两哥這是不是傻了? 我沒傻,朱开华一脚把我踹开。我心裡只有一個想法,他的脸是热乎的,看来哥们儿干菜的确是做梦了。 可是,我手裡的這個绸缎是怎么回事? 我抬头问他们,道:我刚才一直就在這個帐篷裡睡觉?别的地方都沒去? 龅牙四点点头,道:嗯,我們找到你跟赵大奎的时候,你就在睡,一直都沒有醒,现在都中午了。 龅牙四对我很恭敬,而且這個人也老实,我就接着问他:那老四,這個帐篷裡,有沒有人来過?一個穿白衣服的人,跟我长的很像? 龅牙四摇头,道:沒,你一直在睡觉,我們也一直在帐篷裡,再說了,荒郊野岭的,這树林裡哪裡会有别人?三两哥,你怎么這么问?出了什么事儿了? 我偷偷的把绸缎塞到口袋裡,现在的情况太扯淡,太匪夷所思了,我得理一理思路,而且這裡人多嘴杂,也不好說出来。 就对他笑了笑,站起身跟大家打了個招呼,讪笑道:沒事儿!睡的迷糊了,刚才做了一個噩梦,醒来的时候差点分不清楚,到底是在梦裡,還是在现实。 赵大奎点点头,道: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在休息一下?看来你是太累了。 我摇了摇头,想着赶紧岔开话题,就问道:你们在看什么?对了,老朱,你们是怎么抗過来的? 朱开华還在气我刚才偷袭他,白了我一眼,道:我就不想跟你說话,我老朱這么神武,你竟然能想這我死了! 其他的话暂且不表,我吃了点东西,一边吃一边听朱开华讲他们昨天晚上的经历,在屋裡发现干尸,并且干尸裡的虫子变成蝴蝶之后,他就用水把人都给泼醒,并且带上防毒面具,当然,這個面具是有限的。 他也并不是特意要给我用尿去沾湿衣服捂口鼻,实在是他水壶裡的水用完了。 之后他们一群人跑路,不過跑路的過程中還是走散了。 之后,還是郑碧山最先发现身体裡的异常,因为老人的胃不好,最先体会到胃裡的感觉不一样,就吐,自然把虫子吐了出来,才保全了他们几個的命。 至于之后的经历,就跟我和赵大奎差不多。 至于现在不在帐篷裡的,已经找到了被啃成白骨的尸体,埋了。 朱开华說到這裡,满帐篷都陷入了沉默,出师未捷先损兵折将,這任凭是谁,都高兴不起来。 气氛一旦低迷下来,大家就一直闷着头抽烟,无论我們這個临时拼凑的队伍人心是不是齐的,起码目的相同,也有過這么一段時間的相处。 我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但是估摸着也差不多。-這次死的是他们,是因为我运气好,可是下一次,死的会不会是我? 人生自古谁无死,又有谁能不怕死? 朱开华的大大咧咧在這個场合還是能起到缓解作用,他一脚踩灭烟屁股,骂道:看你们一幅死气沉沉的样子,怕死就别来呗,现在出事儿了,谁都不想,可是得想办法不是,闷着头就不会死了? 說完,他掐着腰,横眉怒对,一字一顿道:现在,想滚蛋的就滚蛋!什么鸟玩意儿! 郑碧山的那個徒弟,挽着手臂,低头讪道:你說的轻巧,现在想走呢,你倒是能找到出林子的路呢。 還不等朱开华发火,郑碧山站起来,一脚就踹了上去,骂道:丢人现眼! 可是我却听不明白了,哥们儿這一觉,到底他们在我睡觉的时候干了什么?我就紧盯着刚才說话的郑碧山的徒弟,问道:你說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出不去了? 我一问,气氛瞬间又转冷,几個人都低着头不說话。 我感觉這气氛怪怪的,就道:你们都啥意思?!說话啊! 可是,每個人似乎都有自己的心事,像是要避开我的话题。這一下就让我火大,难道這是要孤立我?我瞪着龅牙四,道:老四,你要是认三两哥,就說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龅牙四看看我,又看看他们几人,還是欲言又止。我瞪了他一眼,道:老四,你要是不說,以后哥们儿就不拿你当兄弟了! 龅牙四咬咬牙,道:三两哥,不是要我們要瞒着你,主要是你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也跟着烦心。 說完,他叹口气,咬牙道:你睡着的时候,我們出去转過,发现我們出不了這林子了,往前面走,根本就转不回去,就算回头走,也转不出去,等于困死在了林子裡。 走不出去? 我道:這不可能吧?赵大奎,来的时候,你不是一路上都做了记号的? 赵大奎苦笑摇头道:不知道,顺着记号也走不出去,你别问我为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不管我們怎么弄,就是在林子裡打转。 我道:那你的地圖呢? 赵大奎展开,指了指树林的部分,我一看,上面只是一個大概的箭头,根本就沒有详细的路线。 這时候,一直黑着脸的郑碧山道:這個树林裡,其实是一個阵,你们想必都看過神雕侠侣,知道桃花岛的桃花阵吧?人一旦进去,找不到阵眼,就迷进去了。我估计不错话,這裡应该也一样。 我就道:那老爷子,你既然知道,阵法這玩意儿我听說過,但是既然是阵法,就能破解吧?八卦阵還有生门死门的不是? 郑碧山摇头,苦笑道:我老头子真不懂這個,要破這個奇门遁甲,還得风水协会那些老头子来。 我听的就是一阵头大,风水协会?貌似娜娜的五叔就是這個所谓风水协会的理事来着?可是我們现在进退无门,也沒办法找五叔来帮忙不是?而且,那個老头子似乎对我父亲的這些事儿,很是忌讳。 我就道: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沒有? 郑碧山道:我听一個资格很老的前辈說過,在很多古墓裡,就有這样阵法的设计,除了有地圖之外,外行陷进去十有八九是要困死在裡面,但是你要說沒有办法,還是有的,用那個前辈的话来說,要破阵,要么是精通阵法,要么是脑子有病。 精通阵法,我們就不用想了。要說脑子有病,這句话具体什么意思我也不明白,可是我們之中,也沒有這种人才不是? 他這句话說的我有种熟悉的感觉,貌似是我二哥,曾经跟我說過类似的事儿,阵法,无非就是障眼法,在不知不觉中迷糊了你的大脑,但是来個脑子有病的,晕着头瞎闯,任你百般障眼,老子就是一傻逼,你奈我何? 我心中闪個激灵,一拍脑袋,顿悟道:对啊,郑老,我們虽然脑子正常,但是我們可以装傻逼啊!啊呀,不对,不是装傻逼。 他们几個都看着我,搞的我都不好去形容我的想法,整理了一下思路,我接着道:郑老爷子的那句话的意思就是,阵法就是以有心骗有心的东西,但是遇到了傻逼,就是以有心对无心。 我們现在走不出去,是因为我們的思路,已经全部都被设阵法的人算计到了,干脆我們就不看地圖,以一個傻逼的思维去闯,說不定就闯出去了。 我一說完,他们几個就眼睛一亮,朱开华更是夸张,直接拿上背包,道:小三两,看来你這智商是见长!走!我們试试做傻逼的感觉。 說干就干,赵大奎收起地圖,也都整理背包,等我們走出帐篷,我這才回头一看,才发现這個帐篷搭的相当的好,倒像是一個临时的窝棚。 就笑道:你们還有心情,搭這么大一個帐篷? 龅牙四笑道:我們都准备好了,在這林子裡打持久战,郑老爷子說了,這個林子裡,安插了這么一個阵法,对我們来說,就是一個死局。 左右要走路,我就问道:死局是什么意思,你跟我說道說道。 龅牙四道:按郑老爷子的意思就是,這個林子啊,我們白天走不出去,唯一的机会,就是晚上,按照北斗七星的方向去找出路,這個出路,无论是找秦皇陵,還是退出去,都必定能走出這個林子。 但是晚上,却又有毒气。我們不可能在林子裡瞎转悠,也就是我們现在人有了防毒面具,古人,进這林子裡,几乎全部都得死。 也就是我們晚上要防毒气,所以搭了這么個棚子,晚上也安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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