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章发财梦破碎 作者:未知 這时候是凌晨六点,我本以为她還在睡觉,沒想到她很快就回了信息,上面写道:告诉我你们的位置,然后回去。之后我会带人過去。 我关了手机,伸头看了看幽深的盗洞,书上写的钻盗洞什么的說的简单,现在是白天,你让我一個人钻下去,下面還是一個有着各种传說中的毒蛇粽子之类的猛兽。 盗墓,還真是一個技术活。 這個时候,我們還都是以为那個中年人为了我們以身犯险进入了墓地之后,现在已经凶多吉少了,這让我对他本身不怎么好的印象有所改观,但是现在留在這裡已经沒有什么太大的必要,我們三個,都不敢下地看看,而且女警九两很快就会带人来到這個地方,那样的话,我沒办法跟虎子交代,难道要我对他說我是一個卧底? 我們很快下了山,初次盗墓就這么虎头蛇尾,這让本来還在憧憬未来的美好生活的虎子相当的受伤,一气之下丢掉了所有的装备,我們三個在山下找到了我們停在路边的破面包车,一路上沒停的上路,直奔齐齐哈尔,在這中间,只休整了一次,就赶回了虎子家,见到了虎子的新婚妻子西瓜,還有那個让我又爱又惧的兰心。 而回到這边之后,我再也沒有逗留在虎子家裡的理由,因为這边山区太過落后,沒有網络就不可能码字上传,我也拖延了太多的稿子,網上的读者都已经快要弃文,又在這边一天,我带着对兰心的不舍,和对虎子這边一切疑团的迷惑,重新踏上了去福建的征程,临行前,我想着,大叔的事儿我是心怀愧疚的,正如一句话說的,我不杀伯乐,伯乐却是因我而死,我再次去了大叔家所在的村落,看望一下那個爽朗的大妹子和凄苦的大婶儿。 我到大叔家裡的时候,却发现他们家沒有一個人,东北大妹子還有大婶儿都不在家,因为大叔的葬礼那几天我一直在這边忙前忙后,他们家的邻居都认识我,甚至有的把我当成了他家的女婿,我就进了屋子,想着等他们回来,顺便用五块钱打发了一個光屁股的小子,让他去田裡看看,大妹子和大婶儿是否在田裡忙碌。 屋子裡的正当中,摆着大叔的遗像,黑白照片上的大叔一如既往的憨厚朴实,這一家我已经非常熟悉了,就拿了水瓶给师父倒了一杯水,水也喝完了家裡人還沒有回来,這时候,我就在家裡转了起来,虽然我知道這样非常的不礼貌,但是人性本身,就有一定的偷窥欲望,而且大叔的死本身对我来說,是一個谜团,我迫切的想要解开他。 我至今不能相信,也不能明白,他是因何而死,并且沒有内脏的走到了虎子家,然后一個死尸,如何吊到了大门上? 我推开了大叔跟大婶儿的房间门,打开了电灯,屋裡面很简洁,只有两個破旧的家具,然后我在床头的柜子上,发现了一张老照片,裱在一個更老的相框裡。 相册上,是一对双胞胎,两個英俊的小伙儿,穿着那個年代流行的中山装,从照片上可以看出来当时两個小伙儿照相的局促,表情都很紧张,而且,从面相上来看,双胞胎,他们两個的眉宇之间,都能看出大叔的影子,为了确定,我還特地拿出照片,跑到正屋跟大叔的遗照做了一個对比。 经過我跟我师父的確認,照片上的双胞胎,有一個,是大叔。 可是這下就轮到我們俩头晕了,這本是是大叔的家事儿,他家裡兄弟几個,這跟我們沒有半毛钱的关系,可是問題是我前面說過,大叔的丧事,我因为当时的心怀愧疚是来忙前忙后的,在葬礼上,并沒有见到大叔的另外一個兄弟——這也可以理解,万一這個兄弟,在大叔之前就過世了呢? 可是就算是過世了,也应该有后人吧,葬礼上好像也沒有什么大叔的侄子侄女之类的吧? 而我也从来沒有听大叔女儿提起過,她有一個叔叔伯伯之类的,我把照片重新放回了屋子,坐在院子裡,等大妹子和大婶儿回来。 一直到天快黑,我才等到她们,原来是大妹子陪着大婶儿去了一趟外婆家,她们俩看到我,脸色有瞬间的不自然,我心裡叹息了一声,苦笑着心道:人家沒恨我就不错了,谁让自己跟一灾星似的? 她们给我跟师父做了一顿家常便饭,饭后,我尝试性的问了大妹子一句:你有沒有叔叔伯伯? 她愣了一下,茫然的摇头道:怎么這么问? 我也不好意思說是因为我偷看了照片的缘故,但是哥们儿的脑子還真不是盖的,情急之中忽然来了一個灵感,就道:沒事儿,我师父不是会看相么,今天他在屋裡看到大叔的遗像,說从面相上来看,大叔应该是一個双胞胎。 大妹子轻笑了一下,摇头道:我爷爷只有我爸爸一個孩子,旧社会有沒有夭折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从小到大,就沒有见到什么叔叔伯伯姑姑之类的。 我点了点头,沒有再追问,但是這却在我的心裡,打上了一個重重的问号。 第二天早上辞别這一家人之后,在去往福建的列车上,我给九两发了一個信息,上面写道:查一下神秘死亡的大叔陈文海,他身上有疑点,我在他的家裡看到了一张他和孪生兄弟的合照,但是家人却不知道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她给我回的信息很简洁,一個字:好。 回到福建之后,因为我所在的莆田,有一個佛教圣地南少林,想到在齐齐哈尔的這段日子越到的种种蹊跷事儿,我就去了躺南少林,這属于典型的无病乱投医,說是临时抱佛脚也說的過去,不同于以往的杂志小說上面所写,我能在庙宇裡碰到一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說小伙子你被女鬼缠身,然后一声阿弥陀佛就帮我解了咒语什么的,我在這裡给功德箱裡捐了一千块钱,跟過路的师父点头,他们也沒看出我的异常。更可笑的是,临走的时候,我抽了一支签,竟然還他娘的是上上之签。 后来在一個老和尚那裡拿了一個护身符,我就回到了家裡,心想這么久了,欠這么多稿子,要我多久才能赶的出来?谁知道一到家,发现家裡来了客人。 不是别人,正是那個,我对她感情非常纠结的兰心。 我师父今天倒是沒有出去打牌,我回到家的时候,发现他正在招呼兰心吃水果,刚看到兰心的那一刹那,我還有点愣神,换上城市时尚服装的她是一個集性感与活泼于一身的人,低胸的上衣露出一條迷人的沟渠,让我一眼看去就晃不开眼睛,她看到我的目光盯着她看,脸红着嗔道:看什么呢?! 下一刻,我忽然抱着脑袋就蹲在了地上,只感觉头痛欲裂! 我从来沒有告诉任何人我在福建的地址!包括虎子,包括大妹子在内! 兰心,她是怎么找到我家裡来的?! 如果是别人我也就认了,可是兰心就算她再漂亮,学习融入這個社会在快,她也是以前在一個大山沟裡,甚至還会出现卖女儿现象地方的人,齐齐哈尔到莆田,中间要坐火车,汽车,她怎么可能過来?這种情况就好像你在夜晚的马路上看到一個美女,回家去发现美女在你家裡一样,根本就分不清楚是该兴奋還是该恐惧。 兰心跟师父看到我蹲在地上,赶紧過来关切的问我怎么了,我满头的冷汗,也沒說其他,直接拉着师父去了房间,对兰心道:你先在外面等一下。 进了房间之后我几欲疯狂,抓着师父的肩膀问道:她是怎么找到這裡来的?!你给她留了地址? 师父眯眼笑着看我道:怎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心仪的姑娘投怀送抱還不乐意? 我急切的道:我是喜歡她,但是美女哪裡沒有?我走的时候就沒敢给她留联系方式,就是怕东北虎子那边的事儿太复杂,想着回来了就跟那裡撇清关系,你老糊涂了?!竟然還敢留地址给她?還嫌不够麻烦是不是? 师父点上一根烟,看着我道:我沒有给她留地址。 說完,他吐出一口烟,道:虎子既然能得到你的号码,想知道你的地址并不难,這事儿明显是冲着你来的,你认为能躲得了?小姑娘一到我就问了,问她是怎么找到這裡来的,她說地址是虎子给她的。 我的心一下就凉到了脚底,我跟师父对视着,都想到了在院子裡穿着红衣棉袄的女人。 那個跟虎子结了阴婚的女人面包,她到底要干什么?真的像虎子所說,要我拯救那個被诅咒的村子? 這就好像一场噩梦,一张无形的巨網,我想逃避,却发现始终无法摆脱。我只能抓着头发,蹲在地上。 师父一脚就把我踹翻在了地上,掐灭烟头,道:你怕什么?這事儿說起来是挺诡异的,但是从始至终,你遇到什么危险沒有?压根儿就沒有人想害你,是你自己一直在吓你自己。你想一下,就算真的像那個面包所說,需要你去拯救整個村子的亡灵,如果对你沒啥坏处的话,能救也就救了,就当积個善缘了,更何况,兰心這小丫头又不是鬼,這么好個姑娘看上你,你有什么不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