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如何凑齐的阵容 作者:未知 九两忽然的发问,让我都要忘记我刚才嘟囔了一句什么,因为那是我下意思的感叹而已,我楞了一会儿才反应過来,道:我說的是,不是哥们儿笨,是敌人太狡猾。 九两皱眉道:不是這一句,我好像听你說什么,演员太专业? 我挠头道:对啊,难道不是嘛?意思不是差不多么,而且你看,大叔大妹子,虎子面包西瓜兰心,那绝对是在我面前即兴演出,沒有演不好就重放的說法吧,可是偏偏的,他们都沒有露出很大的破绽,起码当时瞒過了我。 九两一拍手,道:就是這样!难道你不好奇嘛?为什么参与到這個局中的人可以這么专业?就是拍电视也不是一气呵成的吧? 我還以为她发现了什么呢,原来就是這個谜团,我就道:你要說這個的话,我早就考虑到了,他们可能在骗我之前,就进行了无数次的彩排,所以才会這样。 九两摆手道: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你师父是怎么把這些具有表演天赋的人集中在一起的?很明显的是骗你不是为了钱,但是你想一下,参与到這個骗局中来的,有两個大美女,有虎子,有一家子,有苗疆蛊人,甚至還有黑客可以黑掉电脑上的监控数据,你师父我也见過,就是一普通的老人,唯一不普通的也就是他可以摆摊算命,他怎么可以找到這么多演员?如果是你要骗一個人,能找到這么多人配合你演戏嘛?绝对不能。 那么,是什么让這么多人聚在了一起? 其实這個問題放在别的地方,很好回答,但是放在我身上,就迷糊了,因为人人都热爱的钱,我沒有。 我也被九两问的郁闷了,就问道:你想到了什么?直接說吧,我现在脑袋乱的很。 九两激动的道:你沒钱,但是并不是說明這些人是不是为了钱,相反的,现在你要請一些人配合你演戏的话,不可能不付报酬吧,我感觉,你师父或许付给他们钱了。是他在請這么一批人,配合他演戏。 我心裡不排斥這种可能性,但是我知道這是行不通的,就道:开什么玩笑?他請人演戏?你知道我跟他是怎么认识的不?当年他在广州摆地摊帮人算命,被城管追打的像個猪头。 九两道:屁话,我见過开荒地的亿万富翁,也只有暴发户才会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自己有钱,真正的富人,一般内敛而低调,更何况你师父那种人,平时你可以感觉到他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和布局能力?你若是能看透他,就不会被骗的团团转了。 我有点郁闷,姐姐,打人可不带打脸的,不過经她這么一說,我還真的发现我对师父了解的非常非常少,而我最开始,就以为他是一個口才不错老不正经的人而已,他有多少事儿我是不知道的? 我就道:那你說现在该怎么办? 九两道:你师父的真名就叫吴老狗? 我道:对的,以前人就是名字搞笑,我看過他的身份证。 九两沒說话,而是拿出手机,可能是拨回局裡,這时候的她恢复了睿智和凌厉,指挥道:查一下吴老狗這個人在银行的开户记录,包括近期的银行交易记录。结果发我邮箱裡。 說完,她挂掉电话,对我道:查一下,一目了然,他既然沒有离开過你身边很久,遥控這么多人,必然需要很多用钱的地方,我相信,明天,就会有答案。 之后无话,這一夜我睡的也不踏实,我打心眼儿裡佩服九两的机智,更期待明天的消息能给這個答案带来突破性的进展。 第二天,上午十点左右,九两接收到了她同事发的邮件。她拿着手机浅笑道:看来我猜对了。 你师父吴老狗在工商银行的户头上,有一百八十万的存款,但是在近一年中,有十几次的转账记录。你去拿笔,全部记下来,這些人,现在全部都是犯罪嫌疑人。 我激动的拿出纸笔,开始记录,却发现,這些转账的金额相差不大,地点却天南地北。 莆田市陈立人,30万。 莆田市郭文渊25万 北京市田娟30万。 齐齐哈尔市郑江涛20万。 齐齐哈尔市陈文海20万。 齐齐哈尔市陈老虎5万。 黑龙江市朱开华5万。 贵州六盘水察尔巴奈林40万。 九两念完,拿起名单,看了看,道:从這個上面,你看出了什么?上面的人你认识几個? 我有点眼晕,這样的话,更加深了我之前的猜测,至于名字,我就道:莆田市的這两個,我都不知道,我知道的,就是给大叔陈文海转账了20万,给虎子转账了五万,朱开华這個五万我也可以理解,毕竟是卖了尸体,六盘水這個,贵州应该是苗人聚集地吧?那也可以理解,這是那個苗疆蛊人。 九两指了指名单,道:除了你說的這些,我還认识一個人,非常熟悉。 我诧异道:谁? 她指了指名单,道:就是這個,齐齐哈尔市郑江涛,這個是我的同事,刑侦科的法医,也就是对“陈文海”尸检,還有你的血液进行化验的人。 我震惊的都說不出话来,突如其来的信息像是一個炸弹一样轰炸了我的脑海,之前我想不通的细节問題终于豁然开朗。 關於陈文海的尸检报告,那個无法对的上的死亡時間。 我莫名其妙被打的几针,检验报告却是如同打了白开水! 原来,师父已经渗透到了這個我可能存在的每一個角落?!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样一個老人?为了骗我,又是费劲了多么大的心机,花了多么大的财力! 這让我更加好奇,花了這么大工夫,這么多钱,骗我一個三流網络作家,到底是图了什么?! 九两站起身,抄了一份名单之后,对我道:我现在立马要回去,你在家裡等我消息。 我急切的道:我跟你一起回去,待在家裡沒意思了。现在想知道的全知道了。 她摇头道:我现在必须亲自去抓捕上面名单上的人,电话指挥都不一定保险,而且我感觉,我們的一举一动,全在你师父的监控之中,你留下,不能让他发现我們的行动,不然更加麻烦,你放心,一有消息我就立马通知你! 我把九两送上了去城裡的大巴,目送這個英姿飒爽的离去,我竟然有点不忍别离。 回到家之后,沒有九两在中间的调和,加上父亲对我的不信任让我心有芥蒂,只感觉无法跟我這两個最亲近的人相处。 有些时候真的是這样,他们深爱着我這個儿子,我深爱着他们,可是就是无法融洽的相处,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這個爱,又何止爱情? 既然沒话跟父母說,三個人发呆看电视也不是個事儿,我就回了自己房间睡觉,這简直就是跟猪一样的生活了,吃饭,睡觉,睡觉,吃饭。還好在我对父亲說了我的冤枉之后他不再限制我的自由,二狗跟大民也跟很多村民解释了,我现在偶尔出去溜达溜达還能得到乡亲们热情的招呼。 可是,真的招呼我了,我却沒有心情再去转悠了,這样的生活持续了四天,九两一直沒有来消息,我心中牵挂,第一是着急知道答案,第二,她再怎么猛,也是個女子,我真的害怕师父這种处心积虑丧心病狂的人会对她不利,就给她打了個电话。 那边却不接。 我就想着,或许她在忙吧,等她忙完的话就会打回来,這一等,就是几個小时,這下我坐不住了,又打,還是不接! 我发了個信息,问道:领导?忙着呢? 信息,依旧沒回。 我再打回去,這次干脆直接关机了! 我马上就慌了神,电话的反常让我的思维再次发散,想象了一個九两被歹徒劫持,发现电话响了,歹徒摔碎了电话的画面,甚至我能想象到九两无助的眼神。 我打电话订了张第二天的机票,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因为担心九两的安慰,我一直在打九两的电话,都打不通。 最后,我火了,這肯定是遇害的节奏,而现在想要害我的,可能对九两下手的嫌疑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师父。 我一個电话打了過去,等到师父接通,直接就骂道:你個王八蛋!一個小女子你也下的了手? 师父可能刚刚睡醒,声音都有点迷糊,道:别激动。什么情况,你說明白。 我叫道:你别给我装迷糊,我知道,九两现在就在你的人手上对吧?我警告你,敢动她一根毫毛,我不会放過你的。 說完這句话,我伤感了,不是淡淡的忧伤,而是发自心底的伤感。 我這個六年来生活在一起的人,终究是形同陌路了。 师父也自嘲般的笑笑,道:九两?那個小女娃?为了一個女的你骂我王八蛋?還威胁我? 我刚才的语气只是一时冲动,现在让我对這個老人這么說话,虽然他算计着我,我還是无法下這么重的口,我变了個语气道:你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东西,放了她,她只是一個局外人。有什么事儿,冲我来吧。 师父沉吟了一下,道:不关我什么事儿,是她自己不想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