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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诡

作者:未知
我是第一次下地倒斗儿,也是第一次见到可以无惧枪械的粽子,按照我本来的理解,再厉害的僵尸,他也只是一個尸体而已,一枪爆头了照样啥事儿沒有,可是一转眼间,二哥就生死未卜。這让我整個人還沉寂在二哥的悲伤中,呆呆的跟在他们三個后面,這时候,我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轻轻的拍了下我的肩膀,我以为是我二哥干掉粽子跟了上来,不由大喜過望,回头叫了下 “二哥你沒事啊?” 可是一回头,我的头皮一下子就炸开了,只见我們刚才走過的阶梯上方,飘荡着一道道人影! 我大叫了一声,他们几個转過身,手电打過来,看清了人影的真形,无法形容這是一幅怎么样的画面,那一道道人影飘在空中,漆黑的长发都要垂到地上,而那身体矿灯的光线都能穿透過去,整個眼睛嘴巴的部位都是空洞,竟然全是被活剥下来的人皮! 朱开华大骂了一句,人皮粽!我操你祖宗的张老黑,你把老子从局子裡弄出来,就带到這种地方?! 张凯旋明显也吓的腿软,对着朱开华道,现在叫這些還有p用,這裡不凶险,有了赵家三兄弟,我還犯的着把你捞出来跟着?你能活着从秦公陵裡出来,還会害怕這個? 朱开华也是满脸的凝重,对着我們三個道,汽油给我,你们三個往前面冲,不要回头,地下本来空气就少,這玩意见火就死,但是我們消耗不起不起氧气。 說罢,光头男朱开华第一次表现出他专业的果断的一面。 他一口咬破中指,血一下子就喷了出来,而他紧紧的盯着那些飘荡而来的白色的人皮! 那无数個人皮影子可能是闻到血腥,都跟疯了一样的往朱开华飘来,我們几個也不敢犹豫,回头就往前面冲。 刚走两步,忽然就听到耳边传来我母亲的怒喝声,“小三!我說了不让你下地,你怎么還偏偏的跟来?”說罢,又对着我大哥骂道,“谁让你们来這裡的?這裡是你们能涉足的么?!” 我一听就朦了,這是一种做错事儿了怕家长责备的感觉,因为我母亲是家中最极力反对我涉足倒斗儿的人,可能是因为我老爹因为古墓的失踪在她心裡有了阴影,所以她甚至反对我接触古董生意,可是现在我跟着大哥二哥下地,她什么时候跟過来了?! 我不由的回头去看,這一看不打紧,只见朱开华已经点燃了汽油,无数的人皮在火焰裡翻腾,发出一阵阵凄惨的嘶鸣声,哪裡有我母亲的影子,心裡一凉,完蛋,着了粽子的道了。這才是真他娘的鬼打墙了。 好在我急中生智赶紧闭上眼睛。可是還是感觉脑袋一阵眩晕,整個人摇摇晃晃的失去了知觉。 之后我的脑袋裡很乱,感觉像是在做梦,又感觉像是真实中,就在這种如梦似幻之中我看到无数的鬼影向我哭诉,哭诉他们被砍掉了脑袋作为陪葬的冤屈,继而张牙舞爪的朝我扑来,似乎是要向我索命,我吓的不停的跑,却一直在原地踏步,只能对着鬼影叫道:不是我害你们的,我现在正在挖他的坟,绝对替你们报仇! 可是這些鬼影還是继续的走向我,眼见着都要卡到我的脖子,我甚至都已经感觉到了摸在我身上的冰冷的手,就在這個时候,我二哥却忽然出现拉着我就跑,他拉着我进了一個墓室,墓室裡有一口棺材,上面坐了一直狸猫,看到我們进来,狸猫张开写盆大口就朝我扑来,我想躲,却发现整個人都动不了,急得满头大汗。眼看着那狸猫咬到了我的脖子,剧烈的疼痛让我大叫一声醒了過来,他娘的原来是一個梦! 可是为什么這么真实,为什么我醒来之后還是感觉到脖子疼?我伸手一摸发现竟然有一手血! 抬头却又刚好看到朱开华在擦着嘴巴,我一琢磨可能是刚才朱开华在咬我,就一阵火大的对着他叫道:我操,你咬我干什么? 我大哥摁着我,道:别动,你刚回头,中了尸毒,是他帮你吸了出来。 說罢也沒理我,反而站起来,打着手电看了看周围,他们几個個個脸色都跟吃了屎一样的难看,我艰难的扭动脖子,一看周围,顿时吓的我内裤裡都是汗! 我大眼一看,在我的周围,全是我們刚才碰到的那种会变血粽子的石雕,密密麻麻的排成一圈,而墓室的中央,竟然跟我梦裡梦到的一样,停了一口漆黑的古棺,而古棺上,趴了一直沉睡的狸猫! 我刚才做的那么梦,竟然真的出现在了现实中,這让我一瞬间甚至分不清楚到底我刚才是在做梦,還是现在! 我又看了看那些石雕,心道难道說我梦裡的那些冤魂就是周围的這些石雕?古代活葬人的传统式先剥皮,我們上次碰到的血粽子其实就是被剥了皮的尸体,古人有古人的办法,而最为常见的方法,也是最残忍的,就是往活人头皮上开個口,然后灌入水银,水银密度的质量重,就会慢慢的把整张人皮剥下来,而我們在墓道阶梯那碰到的人皮粽,就是活人剥下来的皮,古方士用秘法把他们坐成粽子守墓。俗称人皮粽,除了火基本无敌,而且還不能近身,否则就贴到你的皮上,抓都抓不下来,极为难缠。 而用活人祭祀,一般都是在秦前,那时候打仗,战俘多,动不动就坑杀,所以人命如草芥,而汉后基本上就很少用大规模的活人去陪葬,所谓的活葬,就是在葬经裡提到的,风水福荫,发于三代内,欲求其速,乃取先人活葬,意思就是风水宝地的福泽,一般就是在三代内显效,就是可能是你得到保佑,也可能是你儿子,可能是你孙子,想要见效快,就得把自己的先人活埋了,生气接触龙气,福荫就来的快。 从外面的那個墓室裡就一個石雕看来,应该是在战国后,后辈为了速发阴德活埋的先人,可是在這個墓室裡,却发现這么多的石雕,明摆了不对劲儿啊,假如是同一家的墓,难道這個人嫌埋一個先人還是太慢,就把全家都给活埋了? 而且从最开始的跟水猴子搏斗到现在,我們几個身上都多少挂了彩,這些石雕都是沾到血气就会起尸,這让我們都立在原地甚至都不敢乱动。 可是不敢乱动也不是個办法,說实话這次倒這個斗儿倒的窝囊,进来就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让二哥到现在都沒看到人,這就算了,平时盗墓贼掘人坟墓无非就是图個财,可是我們這次来倒斗儿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找我們的家人?也就是二十年前失踪的人?這是一個非常模糊的目标,或者只能說是寻找线索。 但是我們既然已经下了地,那么目标就最明显不過,就是找棺材,二十年前我們老爹他们肯定也是冲着這個棺材来的,想要明白他们的目的,就必须去打开那個上面卧了一只黑色狸猫的棺材。 可是现在我們不可能正常的過去,過去的途中碰到血粽子起尸那几乎是必然的,但是好在来的时候装备准备的齐全,朱开华把鬼爪勾到墓顶青铜锁链上,拉了几下绳子试了下,哗啦啦的响,不過好在锁链够结实。 他对我們說,就用這個,我們直接越過這些石雕,飞到前面的那個古棺那裡,从這一路上遇到的情况看,棺材裡肯定是個难缠的主,到时候谁也顾不上谁,都各自注意下,赵家老三你就别過去了,我們這次进地是为了找人,不是倒斗儿,就是栽,也不能全栽這。 大哥却脸色凝重的道:灵兽护棺,這是千年老粽子的节奏,我看我們几個,够悬。 朱开华道:管不了那么多了,老子就不信了,哪裡来這么多刀枪不入的妖孽? 朱开华就要借助着绳子飞過去,就在這個时候异变陡升! 這個异变不是因为那些石雕和棺材裡未知的东西,而是拦住朱开华的张凯旋,他一下子就拉开了枪栓,用黑黝黝的枪口对着我。满脸的冷厉。 我楞了一下,随即也举起枪对着他,怒喝道:“你干什么!? 虽然我跟张凯旋见面的方式并不愉快,我之后還是沒有怨怼他什么,毕竟這是京城裡好大一個爷,在最初的绑架之后对我還相当的客气,之前在斗儿裡還共了患难,我自然的就把他当成了一個朋友,這忽然的对我提枪,让我一下子就懵了!心裡就想着,這個张老黑,不是他娘的鬼上身了吧? 可是明显不是鬼上身,张凯旋還是那個张凯旋,他对着朱开华道:老朱,先别急着過去,老子最见不得别人在我面前耍什么花花肠子,有些事情得先說清楚,不然我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别沒被粽子给咬死,给自己人捅了刀子。 朱开华犹豫了一下,最终也是举起枪对着我大哥,我還好,不好又怎样?脑门上顶了個黑黝黝的枪管,人都已经傻了。可是我大哥是什么脾气?遗传了我老爹的草莽气概,别人倒斗都是由长辈带入行,而他8岁单干到现在,什么事沒经历過,你說他胆色如何?也不管朱开华对着他的枪口,直接拉上枪栓,举起枪,张凯旋的枪口只是朝着我,他倒好,直接枪管就顶在张凯旋的鼻子上,這已经算是非常侮辱人的一個动作。 他冷笑着哼道:“京城裡来的张佛爷?你要清楚现在是在地底下!老子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有什么背景什么能耐,你敬我一尺我還你一丈的,你敢拿枪顶我弟弟的头,老子就敢立马开了你的瓢,我数到三,甭跟老子整什么幺蛾子,要么把枪放下,要么一起死,你信也不信?!” 张凯旋瞪着我大哥,我大哥更不甘示弱的瞪回去,横的怕不要命的,僵持了半分钟,张凯旋终究是放下了枪,缓缓开口道。“你家老二有問題。” 张凯旋的枪口落下,我回了神,加上我大哥在這,心裡底气也足,一听到他這句话我就不乐意了,就在刚才我還沉寂在我二哥可能挂了的悲伤中,他可是为了能让我們几個脱险才去跟血粽子肉搏,转眼就有人怀疑他有問題,对着张凯旋就骂道: “你他妈有毛病吧,刚谁为了掩护你现在生死未卜的?!過河拆桥也不带你這样的吧,再說他能有什么問題,我他妈看你全家都有問題。是不是也拿枪把他们全干了?” 這时候我大哥却面色不自然地打断我,“三儿,听他說完。” 张凯旋蹲下来,递给我們一人一根烟,道,“都坐下来吧,老朱你也把枪放下,赵家老三你也别怪我,大家能一块下来,大男人說什么缘分的话就矫情了,我爷爷跟你们老爹一起失踪,不管原因,我們的目的是一样的,所以彼此就要信任,不然這地裡上来下去的,谁放心把后背留给别人?” 說罢,他点上烟,深吸了一口,眉头紧锁。我看他這個样子,說实话,从下地到现在,我精神也一直处于高度集中状态,现在四周虽然依旧危机四伏的,但毕竟眼前沒事儿不是,不接触尸气的血粽子也沒什么威胁,非常难得的能有個抽口烟缓口气儿的机会。 眼前蹲的還是三個大活人?他们又沒三头六臂都不害怕,哥们儿怕什么,怕了就不是自己承认自己是半個战斗力了?就這样心裡安慰下自己,整個人忽然也沒那么害怕起来。 我們四個烟闷头抽了有半支,张凯旋才开口說道,“這個斗,我們四個都是第一次下,沒错吧?” 在得到我們三個点头后,他接着道,“你们记不记得,你们家老二在墓道裡跟血粽子斗的时候,是他告诉我們太极阴阳眼处是通往墓室底层的机关的?” 說完,便看着我跟大哥。话說到這份上,已经不需要再明說了,他的疑问很明显。 我二哥是怎么知道太极阴阳眼是通往墓地底层的机关的? 张凯旋继续紧跟,再问:“他知道通往墓室底层的机关所在,這可以有,但是他在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們呢?就算不信任我跟老朱,他连你俩都瞒着呢对吧?我就在想,可能我們几個全被他给算计上了,他還知道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 二哥知道机关所在位置的答案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以前就下過這個墓,要么他从别人那裡知道了這個地底机关的所在。 不管答案是哪种,可能只有一种,那就是在我們进来之前就已经知道了這個墓的存在。 他对我們撒了谎。正如张凯旋所问,他,還知道什么? 我一直以为我对我二哥已经算的上非常了解,可是现在却忽然又感觉如此的陌生,陌生到感觉跟不认识這個人一样。他是個非常沉稳的人,平时不苟言笑,做起事来却是雷厉风行,不会给人不踏实的感觉,从他来我家以后,我也很快就从刚开始的不自然到后来的渐渐产生信赖甚至到了依赖的程度。 如果对一個人产生了怀疑的话,以点破面,甚至会对之前的事情开始产生怀疑,而我二哥又偏偏是這么一個浑身上下充满了疑点的人。 他自己的說法是,他是我父亲的私生子,当年我父亲也算是仪表堂堂,虽然地下坐着见不得人的买卖,但是在地面上绝对是個枭雄级别的人物,但是我却从沒感觉他是会在外面鬼混的人,不過要真說他会拈花惹草沒擦干净屁股才有了我二哥,這也不是不可能,男人么,可以理解。 可是我二哥的生母是什么样一個人?他今年已经三十岁,他之前的三十年是怎么過的?這三十年年的所有的事情,我們对他的了解,都是空白,也只听他提到過一句他生母過世了便再也沒提過。 最重要的,也是我大哥最无法释怀的,父亲要留下一片古玉作为线索来找他,为什么不留给我們兄弟俩,而是留给了他? 這個我在之前给我大哥的解释是,二哥比我們俩都强,父亲认为留给他比较靠谱,现在回想一下,真的是這样的么? 還有,我大哥虽然脾气火爆,却也喜歡留恋在花丛中,与萝莉御姐少妇女神花前月下山盟海誓的,我更不用說了,一個标准的世家纨绔子弟,所有无良年轻人干的混蛋事我都有沾边儿。 可是我二哥這個人,你根本看不出他喜歡什么,他想要什么,包括去经营家裡的产业,也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事,不带有任何的目的性,他身上所有的一切仿佛都那么的完美,這曾经是我最为崇拜他的地方,可是现在却是我浑身出冷汗的地方。 這样一個完美无缺的一切井然有序的人,他還是一個人么?又或者說,抛却小說中的存在,现实生活中有這样的人存在么? 事出反常才必有妖。 我跟大哥对视一眼,都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不解和震惊。张凯旋一直在看着我們两個,似乎从我們的表情中看出了答案,那便是沒有答案,显然,我們知道的,并不比他多。 他叹口气道:“每個人心中都会有别人不知道的秘密,谁会把心窝子裡的事一股脑的都掏给别人看?其实這也无可厚非,如果他能活着,再见之时,我還是想請他告诉我答案。” “還有一点,我們从进来到现在,并沒有发现你们父亲還有我爷爷他们来過的痕迹,可是确定他们来過,這其中有可能是他们沒有跟我們走一條路,還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们家老二,一直引导我們刻意的远离当年我們家人走的那條老路。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目的,肯定也就是前面的那個古棺,裡面可是你们父亲都要大招人马才敢进来招惹的存在,万事小心,万不得已不要逞强,失去的人已经失去了,活着的人不要再无谓的牺牲,能活着走出去,就尽量别栽倒這” 他犹豫了一下,又凝重的說道 "要记住,這裡只是他们的第一站。" 朱开华這时候却忽然插嘴道:你们說一下,那個被小三两引的起尸的血粽子,会不会身上隐藏着什么,赵老二在那個时候告诉我們机关,其实不是为了支开我們,這是一招调虎离山? 张凯旋点头道:很有可能,但是现在想他已经沒用了,见到他了再說,他可以在血粽子那裡得了先手,我們要在他之前打开棺材,就算扯平了。 朱开华他们三個的身手都相当不错,抓着那條绳子几個腾移就飞了過去,那张凯旋看来平时也是個练家子,根本就不像别的富人那样身子由内跨到外的银样镴枪头,而且从他的话中,让我对他的印象改观很大,他不是一個趾高气扬的贵人,出去以后,或许還能做朋友,這种人,可能雪中送碳的事不会做,背后捅人一刀子。却应该不会做出来。 我們按照计划行事,由他们三個過去开棺,留我一個人守在這边,說的好听点是照顾我,留下有机力量,难听点,還能咋?嫌我累赘呗,可是咱心态好,视力也好,顺着手电光看過去,說实在的,虽然生在盗墓世家裡,下地却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看到古棺更是第一次,难免有点兴奋,我看到他们三個小心翼翼的避开石雕靠近古棺,不由得想起刚才那個梦,那個狸猫会不会忽然就复活,然后扑上来咬住他们某個人的脖子?那個棺材裡会出来個什么老妖怪? 我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呢,忽然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巴,我刚要挣扎,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别动,是我” 我一听這声音是熟悉的二哥的声音,不由大喜過望。他松开我的嘴巴,我赶紧小声问,“二哥你沒死?” 问完之后才发现我问的不他妈是废话么,死了還在站我面前捂我嘴巴么,不過我也看到他的情况不太好,浑身是血,也不知道是那血是粽子的還是他的,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 我二哥沒理我,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们三個,我顺着他的目光看過去,刚好看到那只狸猫飞身而起扑向张凯旋,那张凯旋反应也快,举起手枪对着狸猫就是一枪。砰的一声,那狸猫凄惨的一叫。摔到了地上。 我操,传說中的梦想成真了我! 這时候,我身边的二哥却一跺脚,懊恼的道 “坏了!” 我听到他的惊呼声還在纳闷怎么坏了呢,转眼看去,瞬间就明白了,那只狸猫中了一枪沒死,却是闪电般的冲到周围的人形石雕中,拖着长长的血迹,迅速的触碰了本来林列的每一只血粽子! 這下全他妈完蛋了!這畜生這么狡猾,竟然用自己的血把這些石雕全部弄的起尸!以前就听說過有异兽护棺的說法,现在可算是真的遇到了。 片刻间的功夫,周围便响起一阵阵石皮脱落的声音,吓的我头皮发麻,我二哥塞我怀裡一個带血的铁盒子,道“拿着它往回跑,在前面的墓室等我們,要是沒等到,就自己想办法出去!” 說完,他抓起刚才朱开华的那條绳子后退,然后猛的借力就飞了過去,我算是明白了,我就是一個要把拖油瓶进行到底的悲剧角色,可是我多想看看這裡会发生多么大的激战啊,這么多血粽子,加上古棺裡我父亲都忌惮的老粽子,接下来肯定比好莱坞大片要精彩的多。 恐惧却一直跟好奇比拼着,并且完全占据上风,好奇心杀死猫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所以我决定要跑,因为就算我冲上去帮忙也绝对是倒忙,我抱着那個黑盒子就往来时的路上跑,边跑边回头看,只见他们四個已经汇合,正严阵以待的看着周围起尸了的血粽子。 顺着阶梯跑回去倒是沒遇到开始那條墓道裡门被堵的問題,很快就来到了那個太极图处,走到开始那個血粽子所在的墓室,后面已经沒有声音,那個血粽子可能已经被我二哥干掉了,這裡倒是沒有什么安全隐患。 可是很快我就发现一個很严重的問題。 我落单了。 现在,只有我一個人。 在一個漆黑的墓室裡,只有我一個人,還有一道手电的光。 静。 静的用一個很二逼的小学造句来形容,能听到一根针掉到地上的声音,当然,還有我的心跳声。 恐惧如同潮水一般袭来。 从进墓到现在,碰到水猴子也好,血粽子也罢,都有他们陪我,有别人在,就不会恐惧到压抑,這或许就是人类是群居的原因。 我哆嗦着手点上一根烟,烟我沒拆开包装,但是进墓掉进水裡,也有点发潮,好不容易点着,呛的我眼泪都出来了,一咳嗽,手一抖,夹在胳膊下的手电掉到了地上,啪的一声,灯灭了。 黑暗把我湮沒了。 听着刚手电掉地上的声音,我也能猜出個大概位置,赶紧打着打火机去拿手电,zippo的质量很好,现在沒跟我玩罢工,一條微弱的火苗蹿了出来。 我顺着光往刚手电掉落的地方忘去,却看到一個微弱的人影,有着一张苍白如纸张的苍白的脸。 我啊的一声吓的蹲在地上,打火机掉到了地上,火苗扑簌一下灭掉,失去了最后的光源,我彻底慌了神,跟一個疯子一样扑到手电掉的位置,甩了一下灯头,一束光一下子亮了起来。 我赶紧站起来,打着手电就往四周照,疯了一样的大叫:谁!谁刚才在那裡! 回答我的,是一片寂静和空荡荡的墓室,哪裡還有什么人影。 原来是幻觉,是幻觉就好,现在,就算他娘的不是幻觉,它也必须是幻觉,想要克制恐惧,就是当一切都不存在。 我又摸出根烟,点上,猛抽,烟划過肺,生疼,却让我感觉无比的畅快,抽完這支烟,那個人影還是沒有出现,這时候我已经有一点冷静,或者是豁出去了。 我必须找点事做,分散注意力,這样紧张下去,沒被粽子咬死,我也会被自己的想象力吓死。 我打着手电往四周看,我接着马上点了根烟,借着手电的光,仔细的研究着這個墓室,心想着不管咱来时找人還是探秘,总归是個倒斗的不是?倒斗的最在乎啥?当然是冥器。這個墓室裡面沒有棺材,来的时候也沒空顾及上去看有什么陪葬物件。现在去找,才发现這墓室主人真是個穷鬼,整個墓室裡空空荡荡的,整個墓室很大,远的地方我的手电光也打不到,我当然不死心了,想着干站着也不是事,就围着墓室转了起来,忽然眼前一亮,手电好像打到什么金属物件上,我心中一喜,就走了過去。 走的近了一看,手电光扫過一片雪白,腿一下子就软了。 在角落裡,竟然有個骨头架子散落着,空洞洞的眼洞仿佛在盯着我看。不過我很快就平静下来,进了墓之后,我的心理素质倒是直线升高,如果是個不知道不理解的东西,還是会胆战心惊,但是這么一具骷髅,倒真吓不到我什么。不由的仔细打量起来。 他整個皮肉都风化干净了,衣服也破烂不堪,勉强能看出来就是十几年前流行的那种粗布的工作装,我看到骷髅前胸处的金属物件,想着估计是個纽扣,想来刚才反光的应该是這個,還想着是件冥器呢,不由得失望,拿下来一看,他娘的,竟然是一把還沒有完全生锈的瑞士军刀。 我這下就明白了,這個哥们儿很有可能是我們的同行,也就是倒斗儿的,不知道什么原因死在了墓裡,看衣服的款式,也就是一二十年前的那样儿。 不对!一二十年前?我忽然就打了一個激灵,這他娘的不会是我父亲当年那個队伍裡的人吧? 要知道我們這次进墓,就是为了找我父亲来過的痕迹,却一直沒有找到,如今却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我這下就兴奋了起来,手电往旁边一扫,看到骷髅的手上抓了一個快要锈的不成样子的铁盒子,形状跟我二哥交给我的完全不同,可能就是当时的一個月饼盒子,我俯下身子用手抓铁盒子。 可是那骷髅的手竟然抓的很紧,我用力拉了两下竟然沒拉出来,我加大力气還是拉不动。 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這個骷髅還是在护着這個盒子的样子。我們俩像是在拔河一样的。這個骷髅,還有意识?鬼? 当时我因为找到父亲线索的兴奋,竟然沒有吓到,不由的在古墓中的压抑爆发了出来,ctlld!咱粽子斗不過,還弄不過你一個白骨架子?一咬牙,叭的一声,我竟然连骷髅的手臂都拉了下来。 我還沒来得及得意呢,那個骷髅哗的一声竟然站了起来! 我吓的一個腿软就蹲到了地上,心想這位大叔,我也沒拿你什么东西啊,不就是個破铁盒子么,您老至于跟我玩這出么,我把东西還给您還不成么,而且,我可是您当年队友赵建国的儿子啊!绝对杠杠的亲儿子! 我默念完赶紧把黑盒子连着他的手臂摔给他,爬起来就跑。 可是這個骷髅跟我耗上了,就那么慢吞吞的跟着我,看似动作很慢,可是我竟然无法摆脱他。我們俩从刚才的拔河转为现在的长跑,我身体素质本来就跟大哥他们沒办法比,這一会功夫把我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索性往地上一坐,对着骷髅道,“大哥您也别追了,我弄断你一條手臂,你也弄断我一條算了,只要别取我小命,其他今天都随你,老子认栽,您都這样了還這么能坚持着跟我跑马拉松,服了。” 我闭上眼睛,想着這骷髅会咋对付我呢,掐死我?借尸還魂?還是吸光我的血?咬死我?我会不会毁容? 可是心裡瞎想半天了,竟然沒有任何动静。 我睁开眼,看到這個骷髅就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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