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隱祕中的謎
我疑惑地再看了一陣,依舊還是什麼都看不出來,於是就朝着他們走近了一些,在我身子走動視線晃動的時候,我看見他們的頭頂好像有銀白色的光閃了一下,似乎有什麼東西,我仔細看了,才發現是一根銀針,從他們的頭頂一直插了了下去,不知道到了哪裏。
看見這個景象我驚異地捂住了嘴巴,因爲這個景象我見過好幾次,是箱子裏的屍體,他們的頭上也有銀針,就在今晚早些時候,我見到那個跪在地上的屍體,他的頭上一樣是有一根銀針的,而且從頭頂一直插到了下顎的地方。
我於是看了看我爸和我媽的下顎,卻沒有看見銀針透出來,但我已經有了非常不好的感覺,於是我看向銀先生說:“那他們……”
白先生說:“只要能把丟掉的魂找回來,應該還有救。”
而我忽然打了一個哆嗦,因爲我猛地想到了李先生家閣樓上的那些空箱子,現在又看見我爸和我媽這個樣子,不禁讓我覺得,那些出現的頭上插着銀針的屍骸,是否最早就是出自這裏?
我於是問白先生:“爲什麼他們的頭上會插着銀針?”
白先生說:“這不是普通的銀針,你看它的位置,剛好在人的天宮位置,而那個地方一旦被打開,胎光就會順着引出來,一般來說胎光是人最重要的一個魂,是很難脫離身體的,可是一旦用特定的法器打開了天宮之後,那麼胎光就會順着缺口被引出來,胎光一旦不在身體裏。那麼爽靈和幽精也很快就會離開身體,三魂在體外匯聚,此時雖然沒有變成亡魂,但卻是介於生魂和亡魂的東西,這時候它們會受着一種莫名的指引往半步多的酆都鬼城去,再從鬼城進入陰間。”
我聽了白先生的話立馬擔心起來,我說:“那麼現在他們的魂已經往那裏去了嗎?”
白先生點頭說:“應該是的。”
正說着的時候,我們忽然聽見院子裏傳來了一個比較響的聲音,看過去的時候發現原本鎖着的院門竟然被打開了,而且是由外而內地打開的,只見一個人站在院門口,從我們這裏看過去並不能看清楚是誰。在門被打開的那一瞬間,我的心也像是忽然被吊起來了一樣,因爲這個白虎門,是不能被打開的。
白先生已經徹底被這突發的情況吸引了注意力,而且很快就走到了院門口,我跟着出來,白先生說:“你在原地不要動。”
我於是就站在了屋子裏面,我看見白先生走到院子裏一直到了院門口和那個人面對面站定,我不知道白先生有沒有看清楚或者辨認出這個人是誰,因爲我沒有聽見白先生說任何話,更重要的是他就這樣站着,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
我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信息,再接着我就看見門口的那個人轉身走了,而白先生竟然也跟着他走了出去,在白先生跨出院門的那一刻,我喊了他一聲:“白先生……”
我看見白先生轉頭看了我一眼,但是什麼都沒說,就出去了,我本來是想問他要去哪裏的,可是根本來不及問,我急忙跟着來到院子裏,可能是因爲太匆忙了並沒有看清楚地上有什麼,在跑到院子裏的時候,就跌倒了。
我整個人都撲在了地上,我也顧不上有沒有擦傷,趕緊爬起身來,幾步來到院門口,就在我也打算跨出去的時候,忽然感覺肩膀上一沉,似乎有什麼力道拉住了我,同時我聽見身後一個聲音和我說:“薛林木,你走錯方向了。”
我回過頭,只見上官花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我身後,左手牢牢地抓着我的肩膀,似乎生怕鬆了一點我就從院門裏走出去了,我看見是他只覺得很是不可思議,於是就說了一句:“怎麼是你?”
而且讓我更加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上官花明明已經死了,我見過的也只是他的亡魂,可是現在他抓着我的感覺,卻很顯然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的感覺,這纔是讓我更加驚訝的地方,所以我又問了他一句:“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上官花卻並沒有回答我,而是和我說:“你是不能穿過白虎門的,否則會應命。”
他簡短的一句話,卻讓我有了兩個疑問,第一個疑問,白虎門已經發打開了?第二個疑問,什麼是應命?
他聽見我問這兩個問題,回答我說:“白虎門只有薛家的人能打開。”
我聽見他說薛家的人,於是馬上反應過來說:“那麼剛剛打開院門的人,是我們家的人?”
我腦海裏馬上閃過家裏的這些人,我爸被引了魂坐在棺材上,不是他。那麼這個家除了我和我爸,就只有剛剛失蹤又回來的爺爺了,我說:“難道是我爺爺?”
但是上官花說:“不,是另一個薛林木。”
我再一次震驚,幾乎嗓音都變了一個調問他:“你說什麼?”
上官花說:“薛林木只是一個名字,並不是一個人,上一個薛林木還沒有死,剛剛就是他打開了白虎門,啓動了整個村子的風水陣。”
我繼續問:“啓動了村子的風水陣會怎麼樣?”
上官花說:“暫時並不會怎麼樣,但是當風水陣徹底運轉起來之後,你就會知道了。”
上官花似乎知道很多,他拉了我一把把我往裏面拉進來了一些,和我說:“你跟我來,我有東西要給你看。”
說着他就往宅子的方向走,而這個李先生家的宅子我已經來過一次了,很多東西我也見過了,他現在又要帶我無看什麼?
我於是跟在上官花後面,我問了一句:“你臉上的這個面具?”
誰知道他冷冷地回了我一句:“這不是面具,這是一個身份。”
我問:“什麼身份?”
他就沒有繼續回答了,我見沒有得到回答,想要繼續追問,可是他好像故意不讓我繼續追問下去,打斷我說:“現在已經快到丑時,我們還有一個時辰不到的時間,寅時我必須離開,否則就會被發現了。”
他說的話怪怪的,我問他:“被什麼發現?”
他又沒有理我,然後他走上了樓,我跟在他後面,發現他上樓根本一點聲音都沒有,就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鬼魅一樣,我只覺得他身上的謎團更多了一些,而且銀先生和我特別提到了他,讓我去查他是什麼人,難道他也是一個關鍵信息,可是他又會是什麼人?
來到樓上之後,那天我們只進了中間的那扇門,兩邊的卻沒有再去看,而這一次上官花徑直帶着我到了最裏面的房間裏,他把門推開就走入了徹底的漆黑之中,我跟着他進來,我感覺這裏面和外面不同,就連夜色都不一樣,我覺得這裏面是絕對的黑暗,在這裏面,眼睛根本無法分辨任何東西,而我進來之後,門就被關上了,我就像置身於一個完全不存在的空間裏一樣,甚至有一種自己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的錯覺。
然後我聽見了濃重的喘息聲,不是上官花發出來的,也就是說這裏面還有一個人。
在我聽見這個喘息聲的時候,我問:“是誰?”
然後我聽見了一個老邁而且有些嘶啞的聲音,他和我說:“薛林木,我終於見到你了。”
我問:“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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