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一些推测
我接過白先生的话說:“所以你是說我是在引什么东西进村裡去?”
白先生点头,但是却沒有继续回答我的话,我则继续问:“那么引进去了沒有?”
白先生說:“我不知道,但是看样子,应该是引进去了。”
我失声說:“是李先生!”
白先生听了问我說:“你說什么?”
我說:“是奶奶提過的那個李先生,我觉得是他。”
白先生怪异地看了我一眼,却什么都沒說了,而是让我把鞋穿上,我穿了鞋之后就跟着白先生快速回去,到了家裡的时候,整個家裡都静悄悄地,像是什么事都沒发生過,而白先生回来之后就到了他住的厢房,而他告诉我,他根本就沒有留任何字條给我,也就是說,我看见的那個字條,不是他给我的,那問題就是来了,既然字條不是白先生写的,那又是谁?
白先生赶回到厢房完全是因为我的那一番描述,因为我最后也沒有看见究竟衣柜裡有什么,因为之后的事我都忘记了,我唯一记得的就是镜子裡那個像我却又不像我的带着面具的镜像。
白先生回到厢房的时候,字條已经不见了,像是根本就沒有出现過一样,至于衣柜的门也是关着的,白先生也打开看了,并沒有发现什么,甚至连反常的气息也并沒有,他自然也相信我的话,所以就对着衣柜思考了起来,而我对這個穿衣镜始终有些阴影,就不敢站到镜子前面,生怕又看见了什么东西。
白先生想了一阵,似乎也沒有结果,就和我說:“這個房间你以后還是不要来了,从我第一次到你家来的时候就觉得你家总有些奇怪的东西,可是又不知道奇怪在哪,现在依旧也是這样的感觉,好像在這些房子裡头,藏着什么秘密,却又找不到入口。”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先生,白先生也就是這么一說,就让我回去自己的房间,這时候已经查不到了寅时,只是天還沒有亮,我轻声回到房间裡,也弄不清楚今晚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很多事都很零碎,而且好像有些乱,整個家都乱套的感觉,我倒在床上的时候還在想這個,只是奔波了一夜很快就睡過去了,等再醒過来的时候已经是块中午了,我這一睡下去就好像彻底不会醒了一样,而且我醒過来的时候发现白先生也正在我的房间裡,也不知道是在干什么,就在我房间的衣柜前站着,也沒有打开门,就对着衣柜门,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我醒来之后看见他就问了一句說:“白先生你再干什么?”
他這才转過了头来,然后看了看我,见我醒了就說:“你好像的确是有些累了,竟然睡了這么久。”
我看了看外面,外面的阳光已经很烈了,我大致知道已经到了什么时候,就问白先生說:“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白先生說:“已经是正午了,我們都已经吃過饭了,原本你家裡的人是要来喊你的,我见你睡得這么沉,就說让你先睡会儿。”
白先生這么一說我還真有些饿了,而我想起昨晚上的事,就问了一句說:“我妈回来了沒有?”
白先生面不改色地回答我說:“回来了,而且你大伯家也在這裡,我把要去你爷爷坟上的事和他们說了。”
我边起来边问:“那他们怎么說?”
白先生說:“今天已经去不成了,定在了明天,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知道了之后就起了来,起来之后白先生忽然问我說:“你昨晚上在家裡看见的那只老鼠,你有沒有想過是怎么来的?”
提起這只老鼠我就有些发悚,于是摇头說:“不知道,最后它跑进寺裡去了,我估摸着应该是寺裡跑来的吧。”
白先生听了却反问我一句說:“可是你想過沒有,既然是寺裡的老鼠,为什么会跑到你家裡来,而且,這么大的老鼠,显然是不合常理的。”
我不知道白先生要說什么,就问說:“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白先生沒有什么表情,也沒有什么反应,眼神裡也看不出任何答案来,最后他說:“我昨天晚上,找到你钟四的尸体了。”
我听了忽然身子抖了一下,虽然早就知道钟四已经死了,可是听见白先生這样說還是有些震惊,毕竟钟四给我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刻了,甚至是永远忘不了的一幕,我脱口而出问說:“在哪裡?”
白先生說:“你先去吃饭,吃完饭我带你去看。”
我见白先生不肯說,虽然心裡好奇,但也沒有十分急躁,就到厨房裡草草吃了饭,奶奶和大伯還有我爸他们在屋檐下商量着明天去爷爷坟上的事,也沒管我,好像昨晚上的事根本就沒发生過一样。
直到我和白先生已经出来之后,我才问白先生說:“昨晚上我家裡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爸和我妈,究竟是谁中邪了?”
至于白先生去了哪裡,其实刚刚他已经說得很明白了,明显他是得到了什么线索,去找钟四的尸体了,而白先生這时候却告诉了我個让我十分震惊的消息,他說:“其实你奶奶早就知道钟四怎么死的,尸体在哪裡了。”
我猝不及防,就问了一句說:“我奶奶?”
白先生說:“是的,”
但是他只是這样回答了一句却就沒有继续說下去了,我本来想追问的,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口,只是有些惊讶地看着白先生,然后我就问說:“那我爸和我妈又是怎么回事?”
白先生說:“昨晚上我虽然不在你家中,但是回来之后却感受到了一些别样的气息,昨晚上你家有什么东西进了来。”
我问:“有什么东西?”
白先生說:“是早先我完全沒有察觉到的一种气息,我推测可能是跟着进来的,而且在我见到你的时候,你身上也有同样的气息,只是因为你当时去了坟地上的缘故,你身上沾染了很多气息,我推测這应该是你去坟地之前就招惹到的了,我后来想了想,应该是你招惹了這個东西在先,之后才发生了去到坟地上的事,而你告诉我你之前被假扮的我引到了寺门口,又遇见了那個纸人,我估摸着就是那时候你招惹了這個东西,之后由你引着到了你家裡。”
我问:“那這是一個什么东西?”
白先生說:“从你后来的描述上来看,我推测是阴间来的,那個纸人本来就不是阳间的东西,或许這個东西就是先以纸人为载体到了這裡,接触你之后再到了你身上,之后就和你一道回来了,只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
我重复了白先生說的這個词:“阴间!”
白先生說:“是的,就是阴间。你可能不知道這意味着什么,我早先和你說過,我能走阴观亡,有人把這样去到的地方就称为阴间,其实不是,走阴和观亡只是到了两個地方交汇的地方,真的阴间活人是进不去的,如果走阴观亡不小心走深了进去了,那么就回不来了。”
我听得似懂非懂,毕竟這些事我并不是很懂,白先生讲了大概给我,他說:“所以我猜测,這东西到你家来,是要来找一個亡魂,可是会有什么亡魂藏在你家裡,又为什么要藏着?”
我听了白先生的這番话,忽然觉得昨晚上的事竟变得有些复杂起来,早先所有已经成型的一些猜测都彻底不对了起来,甚至脑袋裡已经彻底乱了。
而白先生则继续說:“但是无论你家发生什么事,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就是這件事绝对和你有关,所以,只需要从你身上去探究就可以了,而要探究你身上的事,钟四就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线索。”
我问:“你是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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