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石头印鉴
我的脑海裡马上浮现出一個人的样子来,是我梦见的那個四指乞丐,是巧合還是有别的什么原因?更重要的還在于,为什么小叔的笔记裡,会有這個人的手掌印,而且看起来,尤其像是闹鬼的手掌印!
我看了一遍始终不得其解,因为从小叔的笔记上看,似乎他身上发生的事都是有预兆的,可是却从来沒有听奶奶提起過,我想了想,就把這本笔记私下收了起来。
我见在小叔的遗物裡并沒有找到有关石头印鉴的半点踪影,想着会不会是毕十三给错了信息,又想到奶奶之前說的小叔在出事之前曾经整理過自己的东西,却沒有說這些东西弄到哪裡去了,难道石头印鉴在這之前就被藏起来了?
我思绪不定,又看了看爷爷的那些遗物,就把另外两個布包也打开了,可是让我觉得不解的是,這两個布包,是空的。
布包从外表看上去的确是包裹着什么东西的模样,可是当我打开的时候,却只看见裡面都是一层一层的白布,完全就是一层层這样包裹起来的,直到最裡面,也都是白布,而且两個布包都是這样,我开始彻底不解起来,难道奶奶讲爷爷的遗物安放在了别的地方,而沒有放在這裡?
我看着眼前的這都些东西,就把箱子给合上了,然后下楼来找奶奶问個明白。奶奶看见我下来,也沒說话,只是看着我,我问說:“爷爷的遗物,为什么都是白布?”
奶奶說:“因为你爷爷给我的,就是這些东西。”
我愣了一下說:“怎么会,那全是一层层的白布。”
奶奶說:“我知道,因为我也打开看過,我也不明白,所以我将它仔细地放在阁楼上,我知道你爷爷這样给我,一定有他的原因。”
我问說:“那么其他的东西呢?”
奶奶却反问我:“别的什么东西?”
我问說:“难道爷爷就沒有别的东西留下来嗎,包括他生前用過的所有东西,不可能一件都沒有的。”
听见我這样问,奶奶迟疑了一下,然后就說:“都烧了,在他决定用院子裡挖出来的尸体下葬的时候,就把自己的东西全都焚毁了,所以你太爷爷也好,還是你爷爷也好,除了他给我的這两個布包,就再沒有别的东西了。”
我惊了一下,自顾自地說了一句:“怎么会……”
奶奶问我說:“那你从你小叔的遗物裡找到了什么沒有?”
我于是把這本笔记本给拿了出来给奶奶看,我說:“为什么笔记本裡的事,我从来沒有听你提起過?”
奶奶看到笔记本却愣了一下,然后疑惑地看着我问:“這是你从你小叔的遗物裡拿出来的?”
我点头說:“是。”
奶奶却說:“你小叔的遗物裡沒有這样一個笔记本。”
我看着奶奶,奶奶也看着我,然后奶奶问我:“上面写了什么?”
我爸笔记本递给奶奶,奶奶看了裡面的內容,但是才看到就大惊失色,我看见她几乎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后很快就哭了出来,我還想问什么,但是却被奶奶的這個举动给吓到了,我连忙安慰问她:“奶奶,你這是怎么了?”
奶奶缓了缓,但是依旧還在哭泣,然后她继续翻看着笔记本上的內容,她稳住了一些之后问我:“你真的从你小叔的遗物裡找到的?”
我点头,奶奶也看见了被撕掉的那一夜,问我說:“這一页呢,怎么撕掉了?”
我說:“我看见的时候就已经不在了。”
但是奶奶沒有想我一样去翻看后面的內容,自然也沒有看到那個手掌印,我不知道要不要给她看,只不過奶奶很快就說:“木头,這不是你小叔的遗物,而是你小叔放在這裡的。”
我一時間沒有听明白,奶奶却翻开了第三页给我看,她說:“如果這是你小叔失踪了之后写了放在阁楼裡的呢?”
我被奶奶這样的想法彻底给惊住了,因为在看见的时候我就已经先入为主地认为這是小叔出事之前写的,却根本沒有想過這是小叔后来放进来的。
奶奶說:“你小叔的遗物是我整理的,他有什么东西我知道,這個笔记本绝对是他失踪后才出现的,那么他让人去救他又是怎么回事,只有一個答案,就是他被困在了什么地方,在向我們求救。”
小叔的尸体从来沒有被找到,那么就有两种可能,小叔或许沒有死,像奶奶說的那样,他被困在了什么地方,让我們去救他。還有一种可能就是,小叔已经死了,他的尸体被困在了一個地方,他想让我們找到他的尸体。
那么哪种情况才是可能的情况呢?偏偏這时候白先生不在,要是他在的话或许能有一個准确的主意。我听见奶奶這样說一時間也沒有了主意,只說是等白先生回来了再做定夺,奶奶也并沒有說话,看着似乎她有自己的打算。
白先生是晚上才回来的,而且我是被什么响动给惊醒的,然后就看见床前有一個人,扶着床趴着发出一些微弱的声音,我被吓了一跳,以为又是撞邪了,直到他喊了我一声,我才反应過来是白先生,于是我马上翻爬起来,而白先生则让我不要弄出太大动静,我听见他說话的声音有些脱节,声音裡還有种极力在忍耐痛楚的感觉,我小声急切地问他:“你是怎么了?”
白先生却說:“我身上有一块石头印鉴,你帮我拿出来,然后快速到院子裡在院门背后的中央印一個印下去,然后是堂屋的正门,快去。”
我听见石头印鉴四個字,浑身抖了一下,但是也来不及问他什么,就从他的衣服内侧口袋裡果真摸到了一個大小刚好能握在手裡的石头印鉴,只是在摸到印鉴的时候,我的手好像也摸到了粘稠的东西,我惊了一下說:“你流血了?!”
白先生說:“快去,要不就来不及了。”
我于是按照他說的快速往院门口来,而在到了院门口的时候,我感觉外面似乎有种黑压压的讶异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像潮水一样压過来,我来不及多想,就按照白先生說的照着远门的正中央印了下去,我只感觉在石头印鉴印在门框中的时候,刚刚所有的那种感觉都消失了。
我看了一眼院门,就马上折返回来,然后将堂屋门关上,又是同样地动作,做完之后我才回到房间裡,只是等我回到房间的时候白先生已经昏過去了,倒在床边上,我上前去把他扶起来,他沒有半点意识,我从沒有见過白先生這样,就先将他扶起来到床上躺下,我不敢开灯,怕惊扰了什么,就拿了手电来看,只见他的胸前果真殷红一片,血浸湿了大片的衣裳。
我不知道他伤在哪裡,就小心替他解开了衣扣,然后看见在他的胸口有很深的一道伤口,血就是顺着這道伤口流出来的,我這时候也来不及去找别的东西,急忙拿了干净的布来帮他按住伤口,大约几分钟之后他开始幽幽醒转過来,但是他很虚弱,他只是问我:“木头,印鉴呢?”
我爸石头印鉴递到他手上,和他說:“在這裡呢,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白先生却把印鉴推给我說:“你把印鉴按在我胸口的這個印记上。”
我找到他胸前的那個印记,上次我就已经见過,所以很容易就找到,然后我把印鉴按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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