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谜的另一面
我听见我爸這样說,问他說:“我怎么从来沒有见過?”
我爸說:“你奶奶一直将它安放在阁楼上,也不让人上去,你沒见過是自然的。”
我听出我爸话裡的端倪来,就问了一声說:“你說這口棺材是阁楼上的那一口?”
我爸点头說:“是的,就是那一口。”
我忽然觉得這件事蹊跷起来,奶奶說這口棺材是留给她自己的,可是现在却又变成了是爷爷装死用過的,那么奶奶对我撒了谎?
我见事情是這样,就随口问說:“那爷爷呢?”
我爸說:“你爷爷和你奶奶一大早就出门了,好像說是去了寡妇国兰家,不知道去做什么。”
我听了更觉得事情不对劲,偏偏白先生這时候也不在家裡,不知道去哪裡了,无法我听了之后就也往外面来,我爸见我往外面跑喊住我问:“一大早的你怎么也往外跑?”
我沒理我爸,一溜烟就跑出了院子,来到了外面,一路朝着国兰家裡来,我觉得奶奶和爷爷同时到国兰家去,肯定是冲着那口棺材去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我爷爷忽然从失踪到回来,就和這些棺材有关。
等我来到国兰家的时候,只看见她家的院子裡正在冒烟,我到了院门口就看见院子裡的棺材正冒着熊熊烈火,已经彻底烧起来了,而国兰的婆婆還有爷爷和奶奶就在旁边站着,奶奶率先看见我,他只是看着我却并沒有喊我,让我感觉有些生疏的感觉,我自己厚着脸皮走进了院子裡,问他们說:“好端端地,为什么要把棺材给烧了?”
我不知道和尚的尸体是不是也跟着一起烧掉了,我看着烧起来的棺材,看着他们,却沒有一個人回答我,他们只是看着我,却并沒有一点要回答我的打算,我终于又问了一句說:“你们究竟在干什么?”
奶奶說:“這些东西已经不需要了,留着也沒用了。”
我问:“那它们之前是用来做什么的?”
奶奶說:“木头,你真的要问這么多嗎?”
我只觉得现在站在我眼前的无论是我爷爷也好還是奶奶也好,都格外地陌生,尤其是奶奶,我感觉她已经不是我熟悉的那個奶奶了,变得我已经完全不认识了。
我问說:“你们究竟有什么事瞒着我,为什么不能让我知道,你们和四象囚魂地有什么关系?”
听见“四象囚魂地”這個名字的时候,我看见他们三個人都露出了惊异的神色,尤其是国兰婆婆已经捂住了嘴巴,完全是一幅不可思议的样子,而奶奶也惊讶地看着我,她问我:“你是从哪裡知道四象囚魂地的?”
奶奶问了一句之后又问我:“是白先生告诉你的?”
我看着他们如此惊异的神情,忽然有了一個想法,這反而让我镇静了下来,我看着他们试着說:“是银先生告诉我的。”
而他们似乎知道银先生是谁,尤其是奶奶她的神色最为反常,我听见她說:“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和你說這些,這不可能。”
我看着奶奶的神色却并不說话,但是眼神已经变得平静了许多,或许正是因为這种眼神,奶奶看见之后才更加的震惊,他似乎在看见我的眼神之后就确定了這么句话的真伪,我听见她說:“他为什么要這样做!”
我于是更加冷静地问奶奶:“你认识银先生。”
奶奶用一种我从来都沒有见過的眼神看着我,从我的话裡她已经获得了很多信息,她问我說:“你见過他了!”
奶奶的语气是肯定的,不是在问我,而是在确定,我也从奶奶的這句话裡知道了一件事,奶奶也见過银先生,我于是问奶奶:“银先生是谁?”
我问出這句话的时候,爷爷忽然插嘴說:“木头,够了。”
我的注意力被爷爷转移了過去,只见爷爷的神情异常严肃,我看着他们,忽然冷笑了一声:“我现在在怀疑一件事,我和你们是否真的有血缘关系,還是說……”
后面的话我玩味地沒有說出口,而是看着他们,奶奶似乎意识到我想說什么,她的神色率先变化,她问我說:“還是說什么?”
我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狠厉,我說:“還是說你们之所以姓薛完全是因为我姓薛,而不是因为你们姓薛我才姓薛。”
我說出這句话的时候,只见他们的神色已经变成了惊恐,爷爷還有些嘴硬地虚张声势:“是谁告诉你這些的,让你在這裡胡說八道。”
我說:“沒有人告诉我,是我自己的猜测,因为這個镇子裡,除了薛林木根本就沒有姓薛的人,你们也根本不姓薛,那么你们为什么会姓薛,我觉得是因为薛林木。”
我发现我能冷静地和他们对峙,沒有恐惧也沒有任何心理负担,自从昨晚见了那個人之后,他似乎像是一把钥匙一样,打开了隐藏在我身体裡的一些什么,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我身体裡苏醒過来,可是却不知道是什么,就像现在和奶奶他们說的這些话,我感觉就是苏醒的一部分。
奶奶的神色从惊恐慢慢变成冷静,最后变成了我熟悉的那個样子,我听见她說:“你還是见過那個人了。”
我知道奶奶說的是谁,但我還是问:“是谁?”
奶奶說:“那個被困在镇子裡的司命,是他告诉你了這些。”
我沒想到這么快奶奶就猜到了,而且她竟然知道這個司命的存在,我心裡還是震惊无比的,我在心裡暗暗惊讶,究竟還有什么是奶奶不知道的?
奶奶问我:“你知道他是谁嗎?”
我知道奶奶說的是這個司命,我沒有回答奶奶的問題只是看着奶奶,因为這时候沉默是唯一的回答,无论我回答什么都是错的,都会暴露自己内心的想法,所以我只是看着奶奶,奶奶也看着我,她說:“這裡所有人的命格都归他们管,我們就像他们笔下的傀儡,任由他们安排,如果有一天他们发现,从来都是他们安排我們的命格,忽然有一天变成了我們来安排他们的命格,他们会怎么想?”
听见奶奶這样說,我失声道:“這個风水阵,是你设的!”
奶奶却摇头,她說:“设风水阵和囚魂地的另有他人,我只是将风水阵的破绽弥补了起来,让他再也无法离开這裡。”
但即便如此,也已经让我很惊讶了,我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人,问了一句:“你究竟是谁?”
而奶奶却說:“這個問題应该由我来问,你究竟是谁,你通過寄生在胎儿的身体中吸食這個胎儿出生,可是你却并不是由母胎孕育而来,甚至都沒有丝毫的血缘关系,那么你是谁?”
我說:“原来你也不知道我是谁,那么银先生是否知道?”
我现在基本上可以确定,奶奶和银先生是一伙的,這也就就能解释为什么毕十三会出现在我們家裡,而且還能获取奶奶他们的信任,因为至始至终,他们都是一伙的。
奶奶說:“下次见到银先生的时候,你可以自己问他,不過,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有多少能耐我一清二楚,你虽然装的如此镇静,但我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想套我們的话。”
我并不恼,一来奶奶說的话是事实,二来奶奶這话也是在试探我,我說:“我好像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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