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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你們』喊了老半天,爹爹的臉色鐵青,快要進展成全黑:「你爲什麼全身他的味兒!?」
咦?爹爹連這個都嗅得出來?我扯過衣袖嗅了幾下,沒啥味道啊。
此時一雙大手放在我肩上,是鬼王,他對着爹爹說:「約定好的條件你沒忘吧?『丈人』。」
咦?咦咦?咦咦咦?
啥子條件?爹爹又怎麼是什麼丈人了?
「長生!」哇!嚇我一跳,爹爹竟然喊我的名字。
可我不敢抗議,爹爹正在氣頭上,我乖乖應了聲:「什麼事?爹爹。」
爹爹先是吸一口氣,像是要壓抑住內心的憤怒,低聲問我:「是不是他強了你?說實話沒關係。」
我不敢惹火爹爹,一五一十的跟爹爹報告:「他沒強我啊,是我想不起以前怎麼跟他結契的,他說那他跟我說以前的事,我讓他弄上一次,反正只是捅捅屁股眼,我想來沒差也就同意了。」
沒想到不說還好,我一說完爹爹竟然氣得全身發抖,我好怕他把弟弟給摔在地上啊。
「好吧,我承認這方法不是太光明磊落,不過就結果來說,你開的條件我達到了。」鬼王走上前一步,把我拉到他身邊:「我沒強他,你也聽到了,他是心甘情願的。」
爹爹不瞪我了,改死瞪着鬼王。
我瞧瞧爹爹,又瞧瞧鬼王,這情況怎麼跟今早那麼像啊,只不過那時我是站在爹爹身邊,現在人卻在鬼王旁邊。
就這麼三人你看我我看你了好一陣子,弟弟晃了晃小身子,嚶嚶兩聲才喚醒爹爹對他的注意力。
爹爹低頭,把弟弟重新抱好(我真怕他摔了弟弟),哄了幾聲讓弟弟又緩緩睡去。
我不敢講話,看爹爹哄弟弟睡覺,我擡眼看看鬼王,他安撫般的對我笑了笑,又用手摸摸我的臉,哄小孩似的。
弟弟睡着了,可爹爹卻沒再次擡頭瞪鬼王,他看着弟弟,眼睛被長長的眼翦覆蓋着,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還小。」爹爹說,我知道不是跟我說話,沒應聲。
「我知道。」鬼王回答,他當然知道了,今天把我全身上下摸遍遍,還有哪裡他不知道的。
爹爹輕拍着弟弟的背,自言自語似的說:「離他能替你產子還有好幾年,這當中他對你來說沒有任何用處。」
鬼王沒有馬上回話,我有點不安,擡眼看他。
他也正看着我,眼裡……又是那種眼神。
疼惜?無奈?憐愛?悔恨?
我不知道是哪種,也許都是,也許都不是。
「……我應該,更早來找他的。」他看着我,嘴裡回答的對象卻是爹爹。
聽不懂爹爹和鬼王之間打的啞謎,只知道爹爹聽他這麼說,竟然沒再反駁回去,只是輕嘆一口氣。
「過來。」這次,爹爹是真的在跟我說話了,我趕緊上前去,站到爹爹跟前。
「去把你的東西收拾收拾,跟他去吧。」
……啊?
一瞬間我不知道爹爹跟我說了什麼。
「去吧,長生。」
爹爹再一次喚了我的名字,不過這一次我一樣沒像平常一樣抗議。
爹爹……不要我了。
這是我腦中唯一想得到的。
完
引路師
警語:
戀童、靈異、高
引路師10by飯飯粥粥
從小到大,一直在我身邊的,只有爹爹一個人。應該是說那是當然的,我們的族人不知還剩幾個,有的被法師追到不論老幼全被殘殺,有的像爹爹的哥哥一樣被死人羣食。
至少我從小到大沒有看到爹爹以外的族人。
我沒有孃親,生下我的就是爹爹本人。
男人產子,在一般人無法想像的事,卻是我們一族唯一留下後代的方法。
替死人『引路』除了是爲了保命以外,累積在體內的死人陰氣在一定的份量後會在我們體內集結成新的生命,懷孕十月再產下,就是我們一族新生的一代。
爹爹產下我,在他十七歲那年。
那時爺爺已經不在了,他被法師圍攻,被真正的法師。
不是平時看到隨便揮揮桃木劍、用高價販賣鬼畫符的法師,真正的法師能夠驅鬼除魔,持劍飛天。
在他們眼中,依賴鬼氣承傳的我們,也是該驅的『鬼』,該除的『魔』。
爺爺和爹爹被法師盯上,爲了讓剛懷上我的爹爹平安脫困,爺爺當了誘餌引開法師們。
然後……再也沒有回來過。
我沒有看過爺爺,也沒看過爹爹那早死的哥哥,更別提其他的族人。
對我來說,就只有爹爹一個人。
在我餓得啃拳頭、拔青草喫,經過一日一夜的等待後,出現的是爹爹憔悴卻欣慰的臉。
當我和爹爹一起替死人引路引累了,是爹爹用衣服包住我的小屁股,笑容中帶着慈愛的同時哄我睡覺。
大清早把我踢起來,逼我出去買喫食的爹爹,在我生病時溫柔的把我抱在懷中,替我擦去汗水的爹爹。
爹爹是我的唯一,我一直以爲只有生死纔會把我們分離,就像爹爹的哥哥,或是爺爺那樣。
可是爹爹現在說,長生,跟他去吧。
他……?
僵硬的轉過頭,彷彿脖子不是自己的,我看向身邊的高大人影。
自稱是鬼王的他,操縱魑魍鬼魅,跑來說我小時候用一個包子把自己賣給了他。
早上,爹爹還差一點因爲他而扭斷我的脖子,晚上,爹爹就要我跟他走?
爹爹……不要我了?
這是我腦中唯一想得到的。
眼淚一下子全飆了出來,啪噠啪噠的掉出眼眶。
「爹爹……」我帶着哭音問:「爹爹不要我了?不要長生了?」
爹爹沒有說話,只是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
「不,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意外的,這個萬惡根源的鬼王插話進來。
爹爹和我一起看向他,爹爹的眼睛裡有什麼我不知道,可是我的眼睛裡滿滿的眼淚,這讓我看什麼都看不清楚。
「如同你說的,他還太小了,我想讓他在你身邊也好。」鬼王邊說,邊用衣袖把我臉上的淚水擦掉:「只不過請不要再讓他替死人引路了,十六歲之後我會帶走他,不需要替他累積那些不用的陰氣。」
「那你是……」爹爹的語氣有着驚喜,彷彿有什麼失而復得。
「只不過,」鬼王打斷爹爹的話,邪惡的又追加一句:「在他滿十六歲之前我來找他玩時你可不能阻止喔,丈人。」
這次我看得很清楚,爹爹的臉又黑了。
送走鬼王,屋子裡總算回覆清靜。
爹爹抱着弟弟,看着我不講話,直看得我全身發毛不自在。
「喫飯了沒?」到最後卻是這句話。
「沒……」應該算沒吧,扣掉豆腐腦和包子,我的確是沒喫『飯』。
「後頭替你留了,自己去喫。」爹爹站起身來,抱着弟弟往裏屋走,進去前還留下最後一句:「喫完漱洗一下,進來睡覺。」
不敢多加擔擱,我匆匆喫完爹爹留給我的晚飯,又趕緊漱洗好換上乾淨衣服,回到我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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