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拎着西装男人的衣物从地下室裡出来时,所有的哑巴打手都聚在入口处,神情惊恐地向下张望。
西装男人撕心裂肺的惨叫不停响起。
一看到我,他们纷纷比画着向我询问是什么情况。
虽然不懂哑语,但我還是朝他们摆了摆手。
一個哑巴突然眼珠充血,猛扑向身边的同伴,狠狠咬在他的喉咙上。
然后是第二個,第三個
所有的哑巴都失去了理智,疯狂嚎叫着,撕打在一起。
迷神种念有四术,都可以令人产生幻觉,完全失去理智。
论阴毒,它在外道三十六术中排不上名次,但這种迷惑人心的能力却曾是最令封建王朝上下警惕的外道邪术,乾隆曾在长治游方道士妖案中御笔批复总督奏請,“凡借此种外道邪术蛊惑人心意图不轨者,皆归十恶,斩立决。”
我走出厂房,靠在门边的墙上点了根烟,抬头看着天上的星空。
进金城之后的這些天,闲暇之余,我把金城地圖印在了脑子裡。
结合地圖,对照星空,只要還在金城,我就可以確認自己的具体位置。
一根烟抽完,厂房内的叫喊声撕打声归于平静,只剩下微弱的呻吟。
纸人讨命,不讨人,就讨己。
我拿着西装男人的手机给张宝山打了個电话,告诉他這個废弃农机修理厂的具体位置,“這帮拐子分脏不均内讧,打得挺火热,你要是快点,還能多捞几個活人。”
“跨区了,過去拉人非得被骂不可,我得拽着老包。”
张宝山嘟囔了一句,就挂了电话。
院子裡多了一辆绿色的普拉多,是西装男人开来的。
我上车开走。
反正西装男人就算不死,也不会需要這车了。
出了厂房院子,离开稍远一些,停车在路边等了一会儿,就见一队巡捕车呼啸而来。
打头的,正是张宝山那辆捷达,副驾驶上坐着黑着脸的包建军。
我不由一笑,等车队過去,這才发动车子返回小院。
到地头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四点。
我把车停在院外附近的空地上,进院先在门槛下摸了摸,挖出一枚大钱,仔细搓了搓,確認不是处理姚大仙用過的那一枚,這才装进兜裡进屋。
净手净面,点一柱线香插在窗台香炉上,大钱则埋进香炉。
忙活完這些,也就到早课時間,索性直接打坐练气站桩吃早饭。
早早就有人抱孩子過来问诊。
一整天接诊近三十家,其中二十八個是骨灰选灵的受害者,另有两個是普通撞冲。
间中老曹跑過来,揣着手在院子外看了会热闹,沒說什么就回去了。
从早忙到晚,中午饭都沒能好好吃,随便对付了两口。
登记问诊的时候,从病人家属那裡知道,开发区大河村有個看外路病特别厉害的先生,尤其是看最近的小儿持续发烧不退最是拿手的消息,已经在金城全范围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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