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梦 作者:未知 那两個被压死的无辜男女就在地上躺着,惨不忍睹。 我不知道该說一些什么,赶快上去想要抢救一下那個车主,现在既然已经造成了两條命案,那要是再搭上一個,岂不是也更不划算了嘛。 我不停的敲打着那個车主的人中,然后趴下来给他做人工呼吸。万幸的是,這些之前我和一些老师傅们学過,对于抢救這一方面我還算是半個内行。 那车主慢悠悠的转醒,等到他彻底的定神之后,“那两個人,那两個人难道真的被我撞死了嗎……”他的手就跟得了癫痫一样不停的抽搐着,嘴角還往外流露着可疑的粘液。 “先别管那個人,有事沒事你冷静一下,救护车等会儿马上就過来了。”這個原本是我的好意,可是這個车主现在明显已经受到了特别大的刺激,他硬生生在虚弱的情况下把我扒到一边,然后非要看那两個被他碾成人肉饼的男女。 那两個男女交叠在一起,但是已经分不清楚他们彼此原本应是什么样子了。鲜血喷满了一地,他们的头骨都被碾碎,脑浆喷在地面上。先不要說闻起来味道如何吧,這画面兴许是能够吓死几個胆子小的人了。 “我去,我的孩子怎么办……”车主大叫一声,然后又两眼一翻晕死過去。 我這都不知道要怎么办好了,我只能做好准备,不断的抢救着他。 就在我抢救的时候,就听见远处有警笛的声音。 其实我心裡還是十分的同情這個车主的,都已经犯下了這样的致命事故,那么下辈子十有八九应该都是在监狱裡面度過的。如果他有一個小孩子,那么到底是谁把這個孩子拉扯长大? 一個父亲应有的责任,要比我們想象中重得多。想到這裡,我除了叹气,也沒有什么别的可以为這個人做的。 那声音越来越大,从远方迅速的驶来。 让我沒想到的是,来的第一個并不是120而是公安人员。那几個公安人员迅速的跑下警车,然后围绕在我的身边,他们一开始很显然也把我认为是车内的驾驶人员。 “你是這個车主的亲人嗎?”一個警察把我拉开。 我摇摇头。 “你等会儿回去和我們做個笔录。”這些警察看上去凶巴巴的,丝毫沒有听我辩解的意思。 徐辣椒這個时候才把脑袋凑了上来,“這個哥们是和我們一起来的,你要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问其他人。” 警察漠然的点点头。 然后负责拍照的拍照,负责记录现场的记录现场,大家居然都是一片井然有序的样子。很快,120边闪烁着灯而来,从救护车上抬下了几個担架,沒多久,把事故中的這些人都抬走了。 “居然硬生生的被压成了肉饼,這些人好可怜呀。”有几個医护人员不停的摇着头,看上去同样也是于心不忍。 有的时候只能感叹一句,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這两個青年男女看样子应该正是搞男女朋友的关系,可是就值正好的年纪,沒想到却命丧在這意外之下。实在是让人觉得可悲呀,但是却又沒有其他的方法加以制止。 “你先和他们去一趟警局,我們等会儿過去接你。”徐辣椒凑上前来,谨慎的跟我說道,然后她又回头看了一眼依旧在桌子那边的努尔白克力。 努尔白克力头都沒有抬,好像這发生的一切都和他沒有关系似的。 我有心想說让他们几個跟好了努尔白克力,但是又怕努尔白克力察觉出来。那边的几個专业人员已经收拾好了现场,警察冷冰冰的把我带走了,我心想现在是沒办法了,大声叫喊了好几声“努尔白克力!” 但是那哥们儿抬头之后,只是漠然地冲我点点头,丝毫沒有对我想說话的意思。 這個线索不能這样断了,我在内心不甘的想着。 等到那個车主醒来,估计已经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但是我的生命很有可能都持续不到那個時間,我现在在努力使自己的情绪尽量的平和下来。 在警察局那边,我尽量心平气和的和他们讲述了整個事情的发展经過。那几個警察,又调了监控录像发现确实和我說的并无二样,才到了一個歉把我放走了。 等我打车重新回到咖啡馆的时候,我的心其实已经凉了半截了,我并不觉得努尔白克力会有耐心一直坐在那边等着我回来。 可是让我沒有想到的是,我刚一推开咖啡厅的门,我就看到努尔白克力依旧坐在那边,但是脸上是数不尽的焦躁表情。 “刚刚太耽误時間了。”我有点儿不好意思。 “這個人我认识。”努尔白克力淡淡的說。 我一下子就觉得后背的汗毛孔都张开了,感觉冷意迅速的侵袭了我的浑身上下。 努尔白克力這么說的意思,那就是他肯定不是這個录像带上的人,但是這個人和他還真的认识。 “不過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努尔白克力表情依旧看上去很是惊恐,“在那個时候,我們都沒有现在這样强大。” “你的意思是那個老头在很久之前就?”這個我是从来都沒有想過。 我感觉我自己的人生观遭到了颠覆。 那個老头如果在十几年前就已经存在,那這個录像带也许十几年前也就存在。只不過沒有人能够破解掉這個录像带的秘密。 想到這裡,我又是一阵的心寒。 “我之前认识過很多人,我之前小的时候也和你们一样年少轻狂。那個时候還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总觉得自己就是万中无一的天才。”努尔白克力的情绪莫名其妙的激动了起来,他都說话慷慨激昂,就有如在演讲一般。 据他所說,录像带上面的這個老年人应该叫做艾合坦木。這個老头在努尔白克力20多岁时的照片差不多就是這個样子,当时努尔白克力的异能已经开始慢慢觉醒,他经常参加于各种各样的沙龙组织,并且寻找着和自己有着一样属性的人。 “有的人可以运用自己的感官,把一些东西记录下来。”努尔白克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样子十分的感慨。 艾合坦木可以說是能够将這一切做到完美融合的人。在当时,他已经有70多岁的年纪了,在整個沙龙裡面,他永远都是那個最博学多闻的老头。所有的嘉宾们都非常喜歡他,也都十分乐意和他搭讪。 艾合坦木在当时同样性格温和,对于大家的請求基本是有求必应。可也就是這样,一個好人的形象,突然有一天被打破了。 艾合坦木当时经常义务帮助别人解决一些事情,在乌鲁木齐這片土地上面,大家对他都十分的欢迎。但是有一件事情可以說是彻底抹黑了艾合坦木,同时也让這個悲惨的老头走上了一條不归路。 “這個事情是我們后来才知道,当时真的是委屈了他了。”努尔白克力說话的时候带着一丝淡淡的怀念,我有一种感觉,就是他很想回到過去,重新见到這個录像带裡面的人。 当时乌鲁木齐的发展還不算太好,人们可以說是虽然吃饱了饭,但是物质生活并沒有得到极大的满足。而在這個严格的环境之下,对于孩子的养育也成了一件大事,在這裡不少人天生就有着重男轻女的想法,不過有這种想法的人,在全国各地也不算少数。 当时有一個住在乌鲁木齐的汉族女孩叫做姬亚飞,很不幸的就属于這其中的一個。 姬亚飞的母亲特别讨厌她,她的奶奶同样也是這样,在她们看来,生下一個女孩子无疑是一件特别耻辱的事情。即使這個小女孩十分的乖巧可爱,做事特别的周到温柔,但是他们从来都沒有满意過。 這個奶奶曾经在這個女孩出生之后,两次三番的想要丢掉她,但是被這個女孩的三伯和他的父亲发现最终严厉的制止了。从那之后,這個女孩儿的生活就变得多灾多难起来,比如說她经常吃不到有营养的饭菜,或者再比如說,掉到床底下的那個永远是她。 只不過万幸的是,姬亚飞的奶奶终于走了,她算過上了幸福的日子。 可是就在這個女孩子高二的时候,最疼爱她的三伯也因为脑溢血而走了。姬亚飞听到這個消息的时候,差点沒有昏厥過去,她整個人是泪流满面整整一晚上都沒有睡着。 就在那天晚上,這個女孩子做了一個梦,她梦见了在一家茶馆裡玩,那茶馆平常就在他们家不远处,然后居然看到了她三伯在看别人打牌,女孩就跟他打了個招呼,然后自己玩自己的去了。 玩了一会儿,女孩子表示要离开了,并且询问三伯要不要和她一起回去。三伯摸了摸女孩的头,然后点头,欣然愿意一同前往。 “咱们今天就一起走吧。”在梦裡三伯似乎显得十分的高兴。 女孩同样也是十分的高兴,虽然在梦裡她沒有白天的记忆,但是她总觉得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