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6
“請前辈将圣兽方巾赐与我,再助我炼化!”夏白澈边說脸上边露出得意的笑容。
姜伯清先是一愣,而后笑骂道:“你這混账小子真是敢开口,這圣兽方巾乃是当年初建這六道轮回阵之时,六位上古圣兽以自己的毛发为线,以自身精血着色,再亲手织绣而成。期间日夜加持,劳心费神才造就此物。如今你就想一句话要了去?!”
這下夏白澈有点尴尬了,他沒想到這块丑不拉几的帕子居然来头這么大,但這绣花的功夫也实在差了点。他只是觉得在阵中度化阴戾的时候,這方巾能稳持心神。既然姜伯清說要舍身入阵才能度化阵眼,若是炼化這圣兽方巾与己身合一,那肯定会对自己大有助益。却从沒想到它居然是件宝贝。
“不是要,是借!待我功成之日,向前辈复命的时候,再還给您就是了。”为了掩饰尴尬,夏白澈急忙辩解到。但是话一脱口,夏白澈差点被自己蠢哭了。
“還我!?你拿我当未明事的黄毛孺子?我若助你将其炼化,与你和合为一,它便与你存亡俱同!你怎么還我!”姜伯清第一次板起脸和夏白澈說话。
夏白澈无言以对。他也知道這道理,只是一时心急口快,想都沒想就說了出来。本来想缓解一下。却让气氛变得更加尴尬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姜伯清這么激动。吓得他一时低头不敢說话。
姜伯清也意识到了夏白澈只是无心之言,于是平复心境又对夏白澈說到:“别說這圣兽方巾不能给你,即便我舍得,你也承受不起。”
夏白澈抬头望着姜伯清,满脸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這圣兽方巾若想炼化,先要求得六位圣兽的精血,以其为引,再由六位圣兽亲自导引才可功成。旁的先不說,单单這为引子的精血就不是你能受得住的。别說六滴,便只是一滴你也就烟消雾散了”姜伯清解释到。
夏白澈对姜伯清所言半信半疑,却也不敢反驳。只是弱弱的說到:“那您老人家总得给我点保命的手段吧,我要是就這样光不出溜的去,不說九死一生,那也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下界不是有句话,叫人打狗還得给根儿棍儿呢!”
姜伯清被夏白澈弄得又好气又好笑,于是笑骂道:“你這几年在這六道轮回阵中俏皮话倒是学了不少。”“不過也有三分道理,也罢!那我就给你一個保命的手段。”思索片刻姜伯清說到。
說完一伸手,左手上便多出了一张符纸。右手招呼夏白澈来到跟前,左手轻轻一掌拍在夏白澈的眉心,微微发力。夏白澈只觉得额前一阵温凉。
当姜伯清手拿开后,夏白澈下意识的摸了摸眉心处,却什么也沒摸到。
“這是一道护心符,若日后再阵中神思不稳,心无定持之际,只需心念动时,自可助你收心定性。只是這符只可用一次,时效不长。”“不過也足以助你脱阵而出。”姜伯清又补充了一句。
“前辈有這好东西怎么不早說,害我瞎操心。早知道前辈有這招儿,我怎么会打圣兽方巾的主意……”夏白澈话裡话外颇有点甩锅的意思。
姜伯清只是笑着摇摇头,沒有說话。
找回颜面的夏白澈,心情大好,但也不敢再发牢骚。转移话题道:“那前辈我們开始吧!”
姜伯清点点头,又似先前取出护心符时一样,手中凭空多了一個紫金小碗,然后对着夏白澈說道:“伸手過来。”
夏白澈不知所以,只能乖乖的伸手過去。姜伯清右手指尖对着夏白澈的掌心一划、一抓、一翻,夏白澈的手就覆在了紫金小碗的碗口上。
夏白澈只觉得手心先是一凉,而后阵阵发烫,疼痛也紧随而至。他知道這是姜伯清在给他放血了。
“前辈!差不多了吧……”夏白澈看着早已布满碗底的鲜血委屈的說到。
姜伯清点点头“其实用不了這许多,只是方才你油嘴滑舌,多放些给你点教训。好了!”說完姜伯清松开了夏白澈的手腕。
夏白澈急忙收手,看着手心的伤口,伤口不算太大,与其相比刚才姜伯清說的话倒是更伤人几分。沒想到姜伯清心眼儿居然這么小,這让夏白澈一时都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姜伯清沒有理会独自伤感的夏白澈,松开他手腕的手向着眼前的潭水一招,一個透亮的水球应招飞至碗中,水球透亮丝毫沒有先前的浑黄之色。姜伯清端着紫金小碗的左手微微抖了几下,血液和泉水慢慢的旋转起来,渐渐的交融在一起。這时姜伯清右手的拇指和食指相接,在小碗上面慢慢揉搓。一缕缕细小的白色粉末自其指尖散落。掺杂进了白色粉末的血水越转越慢,也越来越粘稠。
姜伯清调和完成,对着一旁发呆的夏白澈說了句“把衣衫除去”夏白澈知道這是要在他身上勾画阵纹了。沒有废话,三下五除二就脱了個干干净净。“盘膝坐下”姜伯清对着一丝不挂的夏白澈继续說到。
此刻的夏白澈格外乖巧,好似提线木偶般的任姜伯清摆布。姜伯清以紫金小碗内的血膏为墨,以右手的五指代笔。只见姜伯清的五根手指轮番交替,不停的在夏白澈身上勾画不止。而被当作符纸的夏白澈时而五体投地,时而又双手高举,或坐或卧。
刚开始有些不适应。夏白澈觉得凉凉得,心裡還有点說不出来的别扭。可慢慢的他除了丝丝凉意又感觉到了姜伯清指尖的温热,适应了之后感觉還挺舒服。不過這种感觉并沒有持续多长時間,就被姜伯清的巴掌打沒了。
不停勾勾画画的姜伯清,在把夏白澈画成一個血人之后,将剩余的血膏倒扣在右手掌心,然后一掌印在了夏白澈的胸口。夏白澈闷哼一声,而后自夏白澈的前后心处,慢慢的再到周身上下,血色渐渐变淡,最终褪去消失不见,露出了夏白澈的本来面貌。
“好了”姜伯清收掌起身淡淡的說到。
夏白澈却是在次闷哼了一声,紧接着就猛烈地咳嗽了起来。先前那一掌夏白澈就有点受不住,但又怕打断姜伯清,只能忍着,此刻却无需再忍了。
姜伯清看了看巨咳不止的夏白澈,不急不忙的說道:“咳完了就把衣服穿上吧。”
夏白澈听這姜伯清那悠悠然的语态。心想“這最后一下不会還是拿我出气吧?下手這么重,你也就欺负我修为不够,要不非得让你知道知道我也是有火气的!”不過想想也终归只是想想。夏白澈還是乖乖的起身穿好衣服。
边穿衣服边說道:“那接下来呢……”“唉!?我的双鱼玉佩呢?”夏白澈有些不悦的說。一边說,一边向袖口裡摸了摸,圣兽方巾還在。
“玉佩我已帮你炼化了。”姜伯清回答道。
夏白澈赶忙闭目内视,细细体察之下终于发现了一丝异常。在他的心房之内好似有两條小白鱼上下翻飞,不住的游来游去,很是逍遥自在。
心念一动,全身一阵刺麻,在夏白澈的掌心凭空多了一物。正是先前不见的双鱼佩。
看见失而复得的双鱼佩,夏白澈心情顿时好了许多,心想“看来刚才是冤枉姜前辈了,我以为给我那一巴掌是为了报复我呢,原来是帮我炼化這双鱼佩。我也不跟他计较了,就算我原谅了他那一巴掌了!”
“对了前辈,這双鱼佩有什么神通?先前我只是喜歡,现在前辈特意助我炼化,想来也应是有深意吧。!”夏白澈边把玩边问到。
姜伯清听完這话,神色一滞,不過转瞬即逝。夏白澈只顾着把玩心爱之物,自然是沒有察觉。
“并沒有什么了不得的神通,只是此物于你却有益处,需得你日后自行体会。放心吧,我定不害你。如今前事已备,你已身化阵符,随时都可联通大阵。不過你最好步步为营,切忌贪功冒进!”姜伯清不愿再說双鱼佩的事情于是說到。
夏白澈对姜伯清的话不置可否,只是敷衍這說:“前辈放心,晚辈自由分寸。”
姜伯清笑着叹口气:“唉!你的分寸,你自己拿捏,不過還是小心为上,切不可大意了。還有就是你此次要将圣兽方巾還我,若你一时大意将這方巾丢在這深泉之中可不是什么妙事。”
夏白澈心裡有点别扭,道不是知道這圣兽方巾是宝贝后舍不得,而是姜伯清說這话摆明了不信任自己。从袖裡拿出圣兽方巾看了一眼,伸手递给姜伯清,嘴裡嘟囔到:“真看不出来這玩意儿還居然是件宝贝。不過前辈,你說的這六位上古圣兽都是雄的吧,這花绣的……可真是不怎么样!”夏白澈不敢明着怼姜伯清,可沒在跟前儿的六位一点沒留客气。
姜伯清接過方巾,沒有理会夏白澈的调侃,而是說到:“眼前這深潭的潭底便是阵眼所在,不過你无需理会。何时這潭中之水清可见底便是你大工告成之日。入此潭水需得本心明透,不可自欺。這句话你要牢牢记在心裡。”
“是、是,前辈說得是,晚辈记住了,多谢前辈赐教!”夏白澈故意抬高语调說道。
姜伯清沒有在多說什么,只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便转身而去。
看着阵门消失,夏白澈转身一跃,直接跳进潭水裡。眨眼消失不见。只余涟漪,一圈圈的荡漾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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