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尴尬到家了
我继续說:“你们在赵十林的面前待的越久,他的思念越重,魂魄也就越重,到时候阴差难免会用点力气,很有可能用鞭子把他的魂魄给打轻了,你愿意他受苦嗎?”
王春妮這才拉着赵先回了房间。
我更是补充一句:“别偷看,如果不想赵十林的魂魄受罪。”
我的话音刚落,我就看到大门口的位置,从铁门之中穿過两個黑影来。
两個黑影每一個都有两米多高,他们手持长戟,腰间系着锁链,我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正是那些锁链发出的。
赵十林有些害怕。
我就說:“别怕,既然阴差来了,你多少是要受点罪,毕竟我今天要是不在這裡,你就要犯下大错了。”
赵十林点头。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大着胆子往两個阴差那边走去。
我拱手正要开口,可阴差却好像沒有看到我似的,直接从我的身体穿過,然后瞬间来到了赵十林的旁边,他们手中的锁链,也是在我沒有看清楚的情况下套在了赵十林的脖子上。
两個阴差猛的一拉锁链,他们直接瞬移到了大门口。
赵十林回头看了看自己的家,便被两個阴差拉着穿過了铁门消失了。
我也是松了一口气。
和阴差对话、求情也是消耗气运和功德的,幸亏他们沒理我。
我刚才還是太想表现自己了,我還是太年轻了,以后我得更加沉得住气。
等赵十林的魂魄走了之后,我再深吸一口气,然后走到王春妮的门前說:“好了,阴差带着赵十林的魂魄离开了,他走的還算是平顺。”
王春妮打开门,在院子裡四处张望。
而后她问我:“你和阴差打過招呼了嗎?”
我摇头:“沒,我說不上话,我也就是一個小阴阳而已,人家瞧不上我。”
王春妮還准备开口。
我就說:“好了,你和你儿子都早些睡,明天一早就要开始忙活了。”
我明天会早些去坟地那边等你们,等你们中午把棺材送過去,我安排了下葬,我就回乡裡了,有事儿你们以后给我打电话就行。
王春妮、赵先点了点头。
我也就回屋休息去了。
這一晚上我也沒有睡多久,凌晨五点多钟的时候,王春妮就开始起来收拾。
而后村裡的乡亲们,還有赵十林的亲戚们也相继過来。
他们有来帮忙做饭,還有帮着干各种杂活的。
等着七点多,就开始吃早饭,吃了早饭要把尸体放进棺材,然后抬到村口的灵棚裡。
赵家的亲戚,都会到灵棚那边吊唁。
還有吹手班子会吹拉弹唱,甚至是唱几段戏曲。
村裡,甚至是附近村子的乡亲们都会赶過来看热闹,他们可能会感觉到惋惜,不過他们并不会表现的太伤心,他们在大街上都会有說有笑。
這一场葬礼对他们来說,就是一场热闹,他们只是来热闹,凑热闹,仅此而已。
而這便是农村葬礼。
大家也都习以为常。
我吃了早饭,也是帮着干了点活,我還去灵棚那边转了一圈,确定沒什么問題之后,我便背着包和箱子往坟地那边去了。
正十二点起灵送葬,村裡的鞭炮声音也是密集起来。
我站在坟坑附近,听着村裡的动静,就慢慢地說了一句:“终于要把這一单活儿干完了。”
在棺材运到這裡之前,村裡那些年青劳力带着铲子已经先過来了。
他们也都给我打招呼,還是礼貌性地给我递烟,尽管他们已经知道我不抽烟了。
等赵十林的棺材被拖拉机送過来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半了。
赵十林的亲戚们先是哭上一会儿,然后我便指挥着抬棺的人把棺材放进去。
這坟坑挖的還算合适,等棺材摆正之后,我便站外面缓缓开口大声喊道:“吉时已到,死者入土,亲人绕棺,三圈需离。”
随着我這一声喊罢,赵先抱着赵十林的照片带着一众亲人开始绕着坟坑转。
三圈之后,我就对赵先說:“把照片反着抱,然后开始往回走吧,记住走另一條路,别走回头路,路上更不要往回看。”
赵先点头。
等那些人走了,我再对那些年青人說:“开始埋土吧。”
這些年青劳力干活都很出力,沒一会儿就给埋上了,還隆起了一個不小的坟包。
我再对那些年青人說:“一会儿回去之后记得洗手,先用白酒洗,然后再用清水冲一下,不管是刚才埋土,還是之前抬棺的,都得洗。”
老支书赶紧過来跟我說:“徐阴阳你放心,我早就准备好了酒,這规矩我都懂。”
我对着老支书点了点头說:“那就好,這活儿我算是干完了,我去路边等個车,然后回乡裡去了。”
老支书立刻喊了一個年青人,让那年青人开三蹦子给我送回乡裡去。
我也是点了点头,毕竟這路上车太少,而且走着還是有些远的。
等我回到乡上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多钟了。
来到陆灿的门前,我就发现這边有個和我年纪差不多的,一身道士装扮的男人蹲在门口。
见我拿钥匙要开门,男人就起身问:“你好,你是陆灿什么人?”
我反问:“你找陆灿?”
男人立刻自我介绍:“是的,我是青霞观的大弟子,催命,陆灿前不久从我們道观借走一些东西,该归還了,所以师父喊我来找她要回去。”
“你是他什么人啊?”
我說:“我是租房子的,他们不住這儿了。对了,你這個名字很有意思!”
說话的时候,我仔细打量了一下他。
他五官端正,看起来彬彬有礼,如果不穿道袍,打扮的时尚一点,再练习個两年半,我觉得他就可以出道了。
催命又问我:“你知道她搬到哪裡住了嗎?”
我摇头說:“不知道。”
催命“哦”了一声,也不着急,而是饶有兴致地看了看我背着的箱子說:“你箱子裡的东西好像有些不简单,是道友嗎?”
我說:“不是。”
催命见我不承认,也不多问,而是递给我一张名片說:“我最近,尊奉师命下山游历会帮着处理一些灵异的案子,你有兴趣参与一下不?”
我问:“有回报嗎?”
催命說:“当然有,這年头道士也是要吃饭的。”
我接過名片就說:“我考虑下打给你。”
催命又问我:“对了,你认识一個叫徐章的不?”
我摇头:“不认识哎!徐章是谁啊!”
這個时候,我隐约看到胡老六从远处走来,他一边走,一边对着我這边喊道:“徐小阴阳!”
而后他又看着催命說:“他就是你要找的徐章,我就說让你在這裡等,能等到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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