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老中医的牙
催命“嘿嘿”一笑,吐了一口瓜子皮說:“我們青霞门的底牌就是我,我想圈内的大佬经過调查肯定是发现我比我师父厉害了,所以在我师父受伤的情况下,仍是给我們委派了准乙级的任务。”
“当然,他们肯定也是知道你爷爷给我們留了账條的事儿,也就是說,圈内的大佬们,肯定也是调查過你,知道你是有能力替你爷爷還账的。”
“我也是因为這些,這才想着刚见到你的时候,试探一下你,沒想到你是一個和我一样有趣的人,咱俩的脾气,好像挺对路子的。”
的确,我和這個催命性格還算是合得来,能试着做朋友。
不過我更好奇的是,催命所谓的那個圈内的大佬们,什么时候考察過我呢?
我怎么一点也沒有察觉到呢?
我心中存疑,可催命却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见我不說话,催命继续說:“好了,接下来我给你讲讲我們青霞观接到的這個准乙级的案子。”
我点头,又抓起一把瓜子。
催命端坐好,然后放下手裡的瓜子說:“案子发生在晋地境内一個叫老青沟的地方,前些年圈内一個有名的老中医忽然消失,据說他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就是老青沟。”
“在那老中医消失在老青沟之后,老青沟附近便怪事不断。”
“先是附近不少村子的新坟、老坟被挖掘,然后是一些村裡的牲畜被咬死,還有的被偷走,从那些牲畜被咬死的牙痕来分析,是人的牙印儿,寻着牲畜的血迹,最终确定正主应该是进了老青沟。”
“老青沟在晋地也是一個比较偏僻的山区,距它最近的村子到老青沟也得三十多裡,而且一路山高崖陡,寻常人到不了那边,就算是费尽心思走到老青沟,也得花上好几個小时。”
“這事儿开始的时候,還沒有引起重视,至少我們圈内沒啥人知道。”
“直到有一天出了人命,這事儿才在圈裡闹大,后来圈内的大佬,就怀疑是消失在老青沟的那個老中医所为。”
“按照那老中医的道法水准,還有在圈内的声望、地位,這個案子就被定位成了准乙级的案子,我們要做的就是进入老青沟,查清楚老中医的下落,然后我們就将其带回圈内,交给圈内的大佬处置。”
我问催命:“出的人命是啥情况,死者怎么死的?”
催命說:“也是被咬死的,喉咙被咬断,被咬断的人是附近村子裡一個留守的独居老人,脖子上的牙印很明显,根据残留的DNA比对,基本可以确定咬死那個独居老人的,就是老中医,所以我們的任务就是找到老中医,案子的情况比较清晰,正主是谁,也算是一目了然。”
我则是摇摇头說:“万一老中医中邪了呢,控制他的是其他的脏东西呢?”
催命点了点头說:“有些道理。”
我摇了摇头不仅觉得這催命有些不靠谱了,至少在处理這些案子上,他可能還沒有我有经验,他就好像是一個刚毕业的大学生,還沒啥工作经验,一切都還停留在理论阶段。
我对着催命苦笑道:“什么叫有道理,這是最基本的吧。”
催命摆摆手說:“不管老中医的体内有沒有脏东西,我們最后都得把他带回去,交给圈内的大佬,所以我們最终的任务目的是沒有变的。”
“我只是省略了一些事情沒說而已。”
好吧,這样說,逻辑上也行得通。
我再问:“那老中医的资料有沒有。”
催命說:“有啊,我给你讲讲。”
說着催命又要去抓桌子上剩下不多的瓜子。
我抢先一步把剩下的扒拉到手中道:“嗑瓜子耽误你說正事儿,你先說事儿。”
催命嘀咕了一句“小气”,而后继续說:“那老中医叫魏建,江淮人士,医术很高,曾在江淮地区做過十多年的游医,后来到了北方,在晋地的省城开了一家中药铺,出事儿前,他把中药铺卖了,去了老青沟,之后便杳无音讯了。”
“可见他去老青沟是有预谋的,根据圈内大佬的调查,他沒有私下接案子,组织上也沒有委派任务给他,他去老青沟的动机不明,而且我們圈内也沒有老青沟的一些特别记述。”
“所以,我們這次去,应该也要顺便调查一下老青沟的具体情况。”
我“嗯”了一声。
催命再问我:“你看,你什么时候能动身?”
我就說:“這样,明天吧,今天太晚了,你在我這儿住一晚,然后明天一早咱们就出发,至于房费、饭费,你凭良心给就行。”
催命一脸疑惑:“還要钱?”
我說:“废话,我爷爷的账條儿只說了我帮你做事儿,意思意思就行,沒說管你吃住。”
催命无奈道:“你微信,我加你,给你转過去,我身上沒现金。”
我笑了笑随后就打开微信,让他扫了一下。
等加上好友之后,催命就给我发了一個两百的红包。
而我闲来无事翻了一下催命的朋友圈,全都是他在道观修行的自拍,他的确有做练习生的潜质啊……
沒多久胡老六就回来了,還买了不少的菜,除了我吩咐的鸡外,還有一些猪肉。
等胡老六开始做饭之后,催命就问我:“那個前辈是你什么人啊?”
我說:“我帮他处理過脏东西,他還欠了我二十万,以后他帮我在這裡看门,算是我的雇员,贷款上班的那种。”
催命对我竖起大拇指說:“你从哪找的,给我也介绍一個。”
我笑道:“你不行,你沒那命。”
我又问催命:“对了,我师姐,就是陆灿,她是你们圈内的人嗎,她跑的地方可不少。”
催命說:“当然是,她在咱们北方這一块,年青一辈中,也是比较有名的,她入行的时候,還是徐穆前辈,也就是你爷爷给引荐的呢。”
我這才觉得有些惊讶。
我爷爷介绍我师姐入圈,却沒有让我知道那個圈子的意思,還给了我一個特别的账本,這多少有些奇怪了。
我此时不仅又想,刚才催命說的圈内考察我的那個大佬该不会是我师姐吧?
很快我又摇头喃喃自语:“应该不是,气质不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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