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掐指引青烟
我說:“你们跟我来,住到客房吧,那边的炉子也是烧着的,不過我得提醒你们,客房裡面有一大一小两口箱子,你们不要乱动。”
穆晓霞赶紧问我:“裡面不会装着脏东西吧,要不我們就住這個屋吧。”
說着穆晓霞瞅了一眼角落裡的一张单人床:“我們母女俩挤挤。”
我這才說:“随你们。”
說着我就去炉子旁边搬那個三层的架子,如果她们住這個屋,我是不放心三個小东西和她们同屋的。
我出门的时候,穆晓霞又指了指桌子上装纸人的盒子說:“還有那個,也拿走。”
我走到桌子前,将盒子放到架子上,然后便出门了。
到门口的时候,我又对她们吩咐說:“瓮裡有水,洗漱什么的你们自己拿壶烧,要是饿了,柜子上面的框裡面還有馒头,你们放心吃,干净的。”
說罢,我便关了房门,往东边的客房去了。
开门进去,开了灯,我就发现小黄和小白正在火炉子旁边撕扯着半拉兔子。
我将架子放好,然后赶紧问:“我的兔腿呢?”
小黄看了看不远处一個铁盆,两條已经剥好皮,洗干净的兔腿在裡面扔着。
我摸了摸小黄的脑袋說:“小东西,干的不错。”
我迫不及待将兔腿拿過来,然后将烧火钳子横在炉子上,又往兔腿上抹了些油,撒了一些盐巴。
随后我又往炉子裡加了一把炭,火势也就旺了起来。
随后我又从床头一個大缸裡抓了一把花生扔给小灰說:“喏,你的晚饭。”
小灰蹲在地上,两個前爪抱起花生便啃了起来。
而我则是走向房间正位的桌子前,从抽屉裡拿出三根香对着條几儿上摆着一個木盒子恭恭敬敬地上了三炷香。
等我把香插进了香炉子裡,我才說:“爷,您的晚饭,赶明儿呢,我估计就要走了,你若是跟我走,我還一天给您三炷香,如果您不跟我走,那您就只能在這裡待着了,挨饿也得您自己扛着了,還有啊,過些年這裡就要被淹到水库底下了,您還得天天被水泡着,怪难受的。”
我說的這位爷,可不是我爷爷,而是爷爷請過的某位大仙,就住在盒子裡,那盒子在桌子上放了不少年头,我从未挪动過他,不是我不想动,而是我真的挪不动。
這個小盒子,就是我给穆琳說的,小箱子。
另一口大点的箱子放在床头柜上,是可以背的那种,上面贴着一张静心符,裡面住着两個冬眠的小家伙。
這时候,我闻着有一股肉烤糊了的味,我便转头对着小黄数落道:“你真是不禁夸啊,不知道给我翻翻肉啊。”
边說我赶紧往炉子旁边跑。
等我饱腹之后,我也就睡下了。
次日清晨五点来钟,天還黑的厉害,而我已经醒了,我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天都是這個点起床,然后在院子裡打拳,活动筋骨。
在听到我打拳的声音之后,主屋的灯也就亮了起来,沒一会儿的工夫穆晓霞和穆琳便穿戴好出了门。
我在院子裡打拳,我身前的三個小家伙也是直着身子,做出打拳的模样。
借着门口的灯光瞧到了我這边的模样,穆琳也是不由說了一句:“好可爱啊!”
穆晓霞则是感叹:“好厚雪啊!”
昨夜北风狂吹,雪也下了一晚上,我起床之前雪刚停。
院子裡的雪都快到膝盖位置了。
只有我打拳的那块儿地方,雪是清理出来的。
我看了看她们母女俩就說:“既然起来了,就帮着把院子裡的雪扫扫吧,扫帚和铲子就在你们门口放着了。”
穆琳愣了一下,拿起铲子就去铲雪了。
穆晓霞则是有些不愿意,同时還抱怨道:“你就是這样对你账主子的啊?”
我笑着說:“一码归一码,账归账,可你吃住在我家,不给钱,总得干点活吧。”
穆琳這個时候也說:“妈,别說,铲雪還是挺好玩的。”
她们醒了之后,我也就沒有再打拳,而是也拿起了铲子开始清理院子裡的雪。
穆晓霞很不情愿拿起扫帚加入了进来。
见状我就說:“你最好扫干净点,一会儿给你闺女开坛,也在這院子裡,要是扫不干净,留下点什么,再染了她的因果,我可不负责。”
穆晓霞听罢這才认真起来。
忙活到七点多,院子裡的积雪才算弄干净,我炒了几個馒头加大白菜,然后又煮了点粥,便喊已经累的回屋睡回笼觉的母女俩起来吃饭。
三個小家伙和我一样,我给它们一人一個小盆,也分了一些。
穆琳倒是沒有抱怨。
穆晓霞则是有些嫌弃,吃了几口,就不吃了。
在她们吃饭的时候,我已经在院子裡摆上了一张长桌,上面放了一些馒头,還有我昨天吃剩下的一個兔腿,当然少不了香炉、烛台。
等我一切都摆好了,穆琳,穆晓霞也已经吃完来到了院子裡。
我拿起一個绣着太极八卦的蒲团放到桌子的前面說:“你坐着。”
穆琳赶紧跑過来问我:“怎么坐?”
我說:“随便,盘腿坐,正坐,跪坐都行。”
穆琳想了想還是跪坐了下去,這样看起来還虔诚一点。
穆晓霞看着桌子上的贡品有些少,就问我:“开坛的贡品是不是有点少?”
我說:“不少了,要不是看在你们两個账主子的面子,那個兔腿我都不放的,我顶多放二斤馒头。”
“還有,香烛也要减半。”
穆晓霞看我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只铁公鸡……
我沒有废话,在法坛前站定,稍稍静了一下心神便道:“清净吾心,以明心神,小道徐章,随坛作义,上表问道!”
念罢,我从兜裡掏出一张黄符,随着我手一挥,那黄符便“轰”的一声燃了起来。
穆琳“啊”的惊呼一声。
我则是借着黄符的火焰将桌子上的蜡烛和清香给点上了。
随后我手一扬,那黄符便化为了飞灰不见了。
烛火垂直,清香笔挺。
见状我点了点头心裡笑道:“還挺顺利的。”
我右手做掐线的姿势,慢慢伸到清香顶端,然后轻轻捻动手指,那香飘出的青烟便随着我手指的方向移动。
而我则是慢慢把那股青烟引到了穆琳的额头处。
穆琳有些担心。
我则是笑着說:“闭眼,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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