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耳根有点软
我這才抬头看着男人道:“你說你被吓到尿裤子,我听着呢,這其实不丢人,有很多人见到脏东西后,都会吓的大小便失禁的。”
刘阳這才继续說:“我当时瘫倒在地上好一会儿,后来我借着月光颤颤悠悠地起来,开了灯,仔仔细细在家裡找了一遍,也沒有发现什么問題。”
我“嗯”了一声。
刘阳可能觉得我有些不尊重他了,便问我:“徐大师,你老摆弄那张纸干啥,你快给我瞧瞧,我這是怎么回事儿?”
我指了指玻璃柜台上贴着的二维码說:“咨询费五十,你先扫码。”
刘阳怔了一下,起身就准备离开,可见我也不拦着,便又坐回来乖乖扫了码說:“刘山說你不收钱的,在你店裡买個小玩意儿就行……”
我从柜台裡取出一個铜福字牌给他說:“喏,也送你一個。”
刘阳刚要生气,我便开口說:“那你和刘山是什么亲戚。”
刘阳见我开口询问,便觉得我开始办正事了,于是就回答道:“刘山老家是我們村儿的,按照辈分,他得喊我一声叔。”
我“嗯”了一声這才循序渐进:“在你们村子裡,刘是一個大姓!”
刘阳不知道我究竟要问啥,便只能跟着老实回答:“是,大姓!”
不過看他的样子,他就要沉不住气了。
我将写有他名字的纸往他的跟前推了推說:“這是你的名字,你這個刘字左边‘文’字写的有点像‘丈’字,而右边的‘刂’,大开大合,下面的钩子不尖锐,反而像是一把镰刀,丈为丈量土地的单位,而镰刀也是务农的工具,說明你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农民伯伯,你很少,或者說,你从来沒有外出务過工。”
刘阳反问我:“你是想說我沒有见识嗎?”
我摇头說:“不,我是想說,你這個人,踏实、顾家。”
刘阳的表情這才和善了一些。
我继续說:“再看你這個阳字,耳朵旁尾巴很长,而右边的日字结构又偏上,字面上来看,耳朵向日,闻听向阳,說明你耳根子软,容易相信别人的话,也就是說,别人但凡开口,只要不是太過分的事儿,你都会帮着做,对吧。”
刘阳有些奇怪看着我:“差不离。”
从他的眼神来看,我說他的這些性格,全都对上了。
不等我再问,刘阳就說:“你說的這些都对,可這些和我要看的事儿有关系嗎?”
我說:“肯定是有关系的,一般来說耳根子软的人,更容易招惹脏东西。”
刘阳“啊”了一声。
我继续說:“脏东西招惹陌生人,有些温和的,他会先向宿主询问的,征得了宿主同意,他才会缠上宿主的,你身上招惹的這個,就是属于這個类型的。”
刘阳问道:“是我已故的老母亲嗎?”
我反问刘阳:“你觉得你在镜子裡看到的,是你的母亲?”
刘阳說:“镜子裡看着的时候,反正不太像,我背着的老太太,更瘦,更小一点,我妈就算是走的那会儿,也還算是比较胖的。”
我笑道:“這就对了,人死的时候,便成了脏东西,体型和生前基本都是一样的,偏差不会太大。”
刘阳皱着眉头:“可我們村儿裡,最近也沒有死什么老太太啊!”
我說:“不一定是你们村儿的,也可能是你在别的地方招惹上的。”
說着话,我又问刘阳:“你想不想解决這個事儿?”
刘阳点头:“我来,就是为了解决這事儿的。”
我指了指二维码說:“再扫八百!”
刘阳“啊”了一声,明显有些舍不得。
我說:“打個折,七百五,不能再少了,否则那你就去找别人!”
刘阳站起身,看样子真要走。
可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扭头回来扫了码。
他還给我玩欲擒故,這小心思,我早就看得透透儿的了。
扫了钱,他就问我:“你准备怎么解决。”
我就說:“你家在哪裡,我跟你去一趟。”
刘阳赶紧說:“就在东边三十多裡外的刘家庄。”
我点头說:“我跟你去一趟吧,如果我猜的沒错,那脏东西已经好吃好喝地在你家住下了。”
刘阳的面色更加难看了。
我继续說:“你在這儿等会儿,我上楼拿些东西来。”
等我背了箱子、背包下楼,刘阳就說了一句:“你带的东西還真不少,我家事儿不小嗎?”
我沒有给刘阳解释這些,而是递给他一個瓷瓶說:“這裡面是我调制的一些外伤药,你往脖子上涂一些。”
刘阳好奇:“我脖子上沒伤啊?”
我从柜台裡面掏出一面镜子递给他,然后又掏出一张聚阴符贴在镜子的背面:“你自個儿看!”
刘阳半信半疑地拿起镜子,当看到自己脖子上暗红色的勒痕时,他的眼睛瞪的奇大,還用手使劲搓了搓,又把镜子仔细擦了一遍。
在确信镜子沒問題后,他赶紧对着镜子开始抹药。
我說:“少抹点,抹匀实了剩下的還给我。”
刘阳疑惑:“我前后一共花了八百块還买不了這一瓶药?”
我点头說:“還真买不了,你擦的时候差不多点就行,不然我還得加价。”
刘阳小心翼翼地抹完,然后把瓶子還给我。
我笑了笑說:“得嘞。”
說罢,我带着刘阳出门,然后对着门外正在理发的催命喊道:“好了,理完這一個,下一個大爷、大妈就要再等等了,我們要出趟门,来生意了。”
“還是老规矩,店裡的茶水你们自便,最后一個走的,把钥匙放我山哥那裡就好了。”
催命也是赶紧点头。
等他收拾完了,我和刘阳已经坐在了车裡。
他时不时還摸下自己的脖子。
车子启动后,刘阳就问我:“今天能解决嗎?”
我說:“看你的情况,問題不大。”
刘阳点头。
刘家庄是一個平原村子,村子好几千口的人,村口有一個巨大的石牌坊,刘家庄三個字看起来格外的气派。
可我們车子经過石牌坊的时候,我就看到牌坊下面站着一個身着黑衣的老太太的,而那一身黑衣,是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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