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道场烧黄毛
催命也是点头。
我和姚慧慧则是在房顶上看着催命开车拉着孟子奎离开。
等车子开远了,姚慧慧就說:“刚才小灰說,我們今天遭遇的正主吃過人肉,這大概是他作为阴邪不怕屠夫這种至阳职业的原因之一吧。”
我点了点头說:“嗯,不過据我推测,正主吃的并不是活人的肉,而是死人的,也就是說,它是钻到某些刚下葬不久的墓穴裡,趁着尸体還沒有腐烂,然后……”
姚慧慧眉头一皱,一脸的嫌弃。
我并沒有将手中的那撮毛扔掉,而是取出一张黄纸将其包了起来。
姚慧慧问我收集那些毛做什么,我便笑了笑說:“等晚上我开坛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姚慧慧问:“我和催命都是你的搭档,你不打算让我俩帮忙,准备自己来?你是不信任我俩的本事嗎?”
我說:“并不是我不信任你们的本事,而是我收钱办事,我来背因果,你们强行介入,怕是会坏了我的因果,倘若有一天,我给你们发工资了,我就能随意使唤你们了,现在的话,你们就老老实实给我打下手,我觉得合适了,自然会让你们卖些力气的。”
姚慧慧耸肩,也不再說什么。
我则是转身继续在房顶上巡视。
一番摸索下来,我就发现這房顶上還有好几处有那正主脱落的毛留下。
我将它们一一收起,然后统一用黄纸给包了起来。
再检查了几遍,确定房顶上沒有其他东西后,我便把目光锁定在了這栋房子的西北角。
這裡靠近一处山坡,房子和山坡之间有一條一米多宽排水沟,跳過排水沟,就能从山坡跳到房顶上,這应该就是正主儿来屠宰场的通道了。
反复观察了一下,我便从房顶上轻轻一跳,跳到了对面的山坡之上。
我发现一些荆棘之上,也有一些黄毛的残留。
這次我沒有去碰那些黄毛,而是从背包裡取出一张镇宅符,然后将其折成三角,然后再将其挂在一棵荆棘的树杈之上。
而后再手指微微聚气,对着符箓轻轻一点,我先把符箓的功效给锁死了。
如果我不解开我的道气,這符箓就是一张废纸。
做好了這一切,我又跳回到了房顶上来。
姚慧慧看着我的举动也不多问,而是在认真的思考,我看的出来,她是在猜测我的计划,然后想着怎么插手帮我。
我們下了房顶沒一会儿,催命就回来了,他不仅买了馒头、果子,還买了一個猪头。
我摇了摇头說:“我开坛用不到猪头。”
催命就說:“今晚的东西有些厉害,法坛开的厉害点不是更加的保险一点嗎?”
我道:“今晚的正主儿就算是厉害,在我這裡两斤馒头,加些果子也就够了,它還不配我用猪头。”
催命還想劝說,姚慧慧就道:“就听徐章的,猪头挂起来,当做诱饵,其他的东西用来布置法坛。”
催命這才不吭声。
往卖肉那個房间挂猪头的时候,他嘴裡還嘀咕了一声:“這個徐章,也太狂了吧。”
当然,催命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
院子裡放好了桌子,贡品、香烛都摆好了之后,我就对孟子奎說:“好了,咱们安心等着就行了,晚上了,我再开坛。”
接下来孟子奎還是不放心,一直问我,要是那东西不来怎么办。
我就对孟子奎說:“你放心,它不想来也不行,我有办法引它過来,而且它還抵挡不了的。”
孟子奎问我什么办法,我微微一笑,并不作声。
時間一晃就到了晚上九点多钟,见院子裡還沒有动静,孟子奎就问我:“它是不是不来了。”
我则是活动了一下筋骨說:“差不多了,天也够黑了,咱们开始吧。”
孟子奎问我怎么开始。
我沒有理他,而是走到院子裡摆好的法坛前。
我先以符箓引火,将香烛都点上,然后在法坛前踏步七星,同时口中念道:“无上道场,玄境开合,此间灭法,尊法四安,急急如律令——道场——开!”
随着我咒诀念完,青香烟雾笔直而上,烛火也沒有了丝毫的晃动。
我再将今天收集的那些动物毛全都拿出来,然后连同黄纸一起在烛火之上给烧了。
在我烧那些毛的时候,催命就小声說了一句:“徐章开的是道场法坛?”
姚慧慧也是一脸的兴奋說:“的确是道场法坛。”
催命又问:“不是說,想要开道场,需要天师以上的水准嗎?天师以下六道、三真,是开不了道场的,徐章是天师?”
姚慧慧摇头:“他一直說,他沒有开天师坛,谁知道呢!”
孟子奎在旁边问:“什么六道、三真?”
催命說:“修道的一种等级划分,六道最低,从一到六,六個等级,六级道人之上,便是三個等级的真人,三级真人之上便是天师。”
“道人升级,是文考,真人升级是武考,不過不是被别人考,而是自己考自己……”
姚慧慧打断催命:“你和他說這些作甚?”
催命這才愣了一下說:“徐章的道场太過强大,让我不自觉地想要布法讲道了!”
姚慧慧提醒催命:“徐章是引正主来的,别把你的道心给引入了道场之中,到时候再出了什么岔子。”
催命连连点头。
随着我将最后一包黄纸包着的黄鼠狼毛烧尽,我就感觉到房顶那边的树杈微微动了一下。
接着一道黑影从梯子上飞快跑到了院子裡,不過它沒有显身,而是躲到了葡萄架后。
我看着葡萄架的方向就說:“来都来了,就别躲了。”
說话的时候,我一扬手,就把法坛的香烛都给熄了。
催命大惊:“徐章干嘛,费劲吧啦布置的道场,就为了引那正主過来,他不靠道场来战斗嗎?太胡闹了吧!”
姚慧慧也吃不准我在做什么,只是皱着眉头看。
此时葡萄架后的黑影就用阴森的老人声音說:“你在道场烧那些有我气味的毛,让我误以为這裡有让我更进一步的机缘,這种手段不是你這种小鬼应有的。”
“你在我上当之后,又把能够加持你道法的道场主动散掉,這种狂傲之气,更不是你這种小鬼该有的,你是在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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