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强势 作者:未知 “小子,你到底想怎样?”校长大人狠狠瞪了秦棣一眼,好不容易這事儿达成了默契,這小事居然不敢放手,校长大人感觉自己似乎有点助长了秦棣的气焰,怒道:“你不要得寸进尺,今天這事你又沒吃什么亏,听我的,大家各退一步,這事就這么算了。” 秦棣咧开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扯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道:“让我放手不是不行,不過你得欠我一個人情。” “沒门。”校长大人怒了,有种报应不爽。 “那等姬竹心来了我們再說吧,反正我都不急,你老急什么?。”秦棣淡淡道,他并非不知好歹,不想息事宁人退一步海阔天空,只是這头小狐狸道行显然比校长大人想象的還高,明白這個时候一但示弱,今后必有麻烦。 今天两個衙内吃了這么大的亏,一定会找回场子,明的或许不敢,暗招绝对会使。秦棣又不是沒脑子,别忘了還有一個铁男,這家伙一瞧就是條眼镜毒蛇,现在秦棣要当着一群领导和警察的面,下狠手废了他一身硬气功显然不可能,秦棣只有退而求其次,帮他长点记性,意思是你找我报仇可以,但千万别再裁到我手裡。 手段,狠辣,秦棣都有了,现在秦棣欠缺的,是一個强硬的后台;一個不仅能镇住官场的台后,還能镇住像铁男這种牛鬼蛇神的后台;而姬家,无疑就是秦棣的后台,他要让在场的人都知道,姬家对自己十分的重视,至少在姬老病好之前,只要自己不丧心病狂到伤天害理,姬家总之会维护他的。 “你小子就是他妈一個人精。”唐子寅破天荒气势骤降,眼中非旦沒有一点怒火,反而有着不加掩饰的欣赏。有些时候,刀,還是要亮出来才能够唬住人,不痛不痒,只会让人心裡很不痛快,但要是把你這個不痛干脆利落直接砍掉,换上强势,剩下的那就只有敬畏和恐惧了。 不過校长也不是省油的灯,道:“其他的人我不說了,张哲那小子,我看就這么放過他吧,留一個余地,大家以后好相见,毕竟這书,你還读不读?” 校长大人也不忘小小威胁秦棣一把。 秦棣也沒打算痛打落水狗,露出個很不符合风度的阴险笑,道:“那总得意思一下吧?那個女孩這次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你瞧瞧,人家脸都被打肿了,這样地事情对她心灵是一次无比残酷地打击和摧残,难道就這么算了?” 唐子寅咽了口唾沫,他真是后悔沒一上就把這畜生给拿下,道:“人家也有损失啊,你瞧瞧,你下手多重啊,不如就這么算了……” “我要赔偿。”秦棣不耐烦了。 “你真是一個畜生和人精!”唐子寅白了他一眼,一点沒动气,似乎十分赞成秦棣這么做。然后他一转身,把秦棣的要求给张诚民說了。 “他要赔偿。”张诚民和赵明异口同声道。 唐子寅装着有些郁闷的点了点头。 张诚民有些忍无可忍了,太气人了,這小子居然敢要赔偿,要赔偿也该是他赔偿我家张哲啊,张诚民恨恨道:“我去找他谈!” “老张,稳住,你一定要稳住啊!”赵明拉住他手臂,苦口婆心劝道:“他赤脚的不怕你穿鞋,你沒必要跟他鱼死網破,再說他又不是自己要赔偿,我也觉得给受害人一点补偿也不是什么過分的要求……依我看,還是让唐校长再跟他谈谈。只要條件不過分,花点保住张哲才是最重要的。” “赵局长這话在理,人家小姑娘多可怜。”唐子寅想了一想,十分坚挺的站在赵明這边。 张诚民狠狠一跺脚,二话不說的走到儿子跟前,一脸的铁青。 “爸,你可要给我做主啊!”這畜生显然沒看清楚现眼的情势,认为老子是给他出头来了,他激动了,大哭道:“爸,我牙齿都被他打落了好几颗,你一定要狠狠给我收拾他!” “老子先把你收拾了!”张诚民气得全身颤抖,一脚踢在儿子身上,骂了一句:“你就不能给我少惹点祸?” “爸,你打我干嘛!” 张哲蒙了。 “你给老子闭嘴,回去后我再收拾你!” 张诚民已经做好了息事宁人的准备,只要在能够忍受的范围内,他都会无條件接受。他一转身,正要找秦棣谈,一批人数大概在七八人的队伍,浩浩荡荡朝這裡赶了過来。 “谁?是谁打了我儿子?站出来给我說說,你有什么资格打人?”一個穿着西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走了過来,身后跟着一個秘书,几個警察,他目光瞧了一下躺在地上的儿子。 怒意更甚。 “爸,你怎么才来啊!我差点被人杀了。”乔木那一刻泪流满面,被惯坏的孩子永远都是以父母着为靠山。父亲的到来,无疑让他在绝望中,抓到了希望。——“爸,這一次我差点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乔木声泪俱下,满地打滚,要有多凄惨就有凄惨。這可不是他装模作样跟他老子摇尾乞怜,完全是被吓出来的,他痛哭流涕,那是一种绝处逢生的喜悦。 “复大是怎么教育学生的,怎么教出行凶伤人的暴徒?”中年人脸庞顿时浮现一抹森冷,巡视一周,看到了赵明和熊松茂两人,怒火更甚,道:“還有你们這一群警察是干什么吃的,有沒有把凶手给我抓起来?” 来人正是区委书记乔迁,不是他不够圆滑稳重,一上来就大摆官威,他实在憋不住儿子吃這么大的亏,儿子两條胳膊都被人掰断了,這搁在谁身上不肉疼,一股怒火使他不顾一切的疯狂,指着赵明就大斥喝道:“赵局长,這裡到底是個什么情况?为什么沒第一時間把伤者送医院?复大,复大就了不起嗎?今天這事,你们一定要给我一個解释?” “白痴!” 校长可沒把這位区委书记放在眼裡,他撇了撇嘴,无视他虎威。 “分不清楚情况!” 张诚民懒得理会乔迁。 只有赵明面对這位顶头大老板的斥喝,一头的大汗,正想上去解释情况。 一個冷冷冰冰的声音在乔迁身后响起:“這位好大的官威啊!” “什么官威?我作为受害人父亲,难道還不能向学校讨要一個公道?”乔迁怒了。他一回头,只见一個女人,身后跟着一個三十多岁的西装男,从林荫小道另一头,缓缓的走過来。 沒有跋扈的气焰和排场,姬竹心平平静静的目光轻轻环视了一圈,最后把视线投注在秦棣身上,微微一笑,姬竹心似乎松了口气。 张诚民心喀噔一下,一阵苦笑,该来的還是来了。 而赵明跨出的那只脚,又硬生生的缩了回来。 姬竹心冷淡瞥了乔迁一眼,淡淡地道:“什么受害人的父亲,我看是绑架犯的父亲吧?” “胡說八点,你有什么资格這样說话?”乔迁狠狠反驳斥道,他显然沒看清楚姬竹心身后西装男的模样,气急败坏地道:“你說绑架就绑架啊?你有什么证据啊……对了,你谁啊!這裡沒有你插嘴的地方?沒看到警察在办案嗎?” “我谁也不是,也管不了這裡的事,只是公道自在人心,我管不了,自有人管!”姬竹心给身后的西装男打了一個眼神。 西装男面无表情打了個电话,是直接打到深海市委某位领导那裡,直接挑明姬书记要动一动某区区委书记。 這一番话西装男声音不大,偏偏又能让人听见。 乔迁听到這一番话被吓蒙了,他终于看清楚姬竹心身后的那個西装男是谁了,顿时脸色大变,脑门轰的一下炸开,他哆嗦身子道:“薜……薜秘书……” 西装男理都沒理采他,一点沒摆休的意思,接着又恭恭敬敬电了一個电话似乎接到了什么指示,然后他微微上前几步,当着乔迁的面打了两個电话;一個是市委纪,一個是市公安局;一個是關於乔迁滥用职权和经济問題;一個是今天晚上发生的绑架事件。 十分简的两個电话,绝不是杀鸡儆猴那么简单了,是强势而蛮不讲理的要拿下某個人。 显然果然毫无悬念的一边倒。 這一点,沒人会去怀疑。 所有人都被吓得冷汗直流,而那位几個电话就立刻光芒万丈的西装男,把电话一挂后,立刻就收敛了那一股咄咄逼人的气势,稍稍退后几步,十分平静地站在姬竹心身后。 姬竹心走到秦棣身边,冷冰妩媚的绝世容颜上,露出一抹微笑,她似乎一点不介意助长秦棣的气焰,道:“秦医生放心,這件事的经過我父亲已经知道,他的意是绝不会冤枉一個坏人,也绝不会放過一個坏人,哪怕他有再大的背景,也沒有法律大。” 然后她稍稍靠近秦棣几分,低声道:“我爷爷想见一见秦医生,你看现在有空么?跟我走一趟。” “有空,有空,当然有空!”秦棣露出一副受宠若惊表情,扬起一個憨憨的笑脸,很识时务地道:“我這两天弄了一种丹药,对你爷爷的身体很有帮助,正要想法送過去,沒想就遇到了几個伤天害理的畜生,差点就被警察抓了起来,還好姬总来了,不然被冤枉了是小事,可要是耽搁了姬老服药的時間,那就是耽误姬老的病情。” 這一手,不止是投桃报李那么简单,也有挑拨的嫌疑。 再加上秦棣已经将那只行医箱负在背上,演技炉火纯青地一副为患者担心的样子,姬竹心心裡就信了几分,一股怒气也随之而生。 她朝秦棣点了点,目光再次环视一圈,最后落在了那位乔迁书记身上,冷冷地道:“薜秘书,這种绑架女学生的案件,一定要从严惩治,不要让人以为手裡有点权力,就可以为所欲为………還有,谁要是敢拿這件事在事后找秦医生的麻烦,我姬家奉陪到底。” 說完這句话,姬竹心领着秦棣,在所有人复杂的眼神下潇洒转身走了。 “乔书记就這么完了?”赵明不敢置信地喃喃一声。 唐子寅洒然一笑,道:“诚民兄,我們是不是得考虑一下给那位秦棣同学颁发一個见义勇为奖呢?” 张诚民感觉這是他妈一個天大的讽刺。憋了半天,他才憋出一句:“這事你看着拿主意!” 想了一想,张诚民又道:“张哲的事……” “诚民兄放,這件事情我一定给你摆平。”校长大人一脸肯定地道,十分的有把握。 张诚民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最后,他看了看一旁已经完全傻掉的乔迁,心裡立刻就平衡了,這件事情中最惨最倒霉的人,還是属乔家父子。 因为沒有人敢怀疑那几個电话的力量,就连那個一脸阴毒,企图事后找秦棣报仇的铁男,也已经彻底死心,不是他不敢,实在是心中畏惧太過强烈。毕竟一個打打杀杀的江湖中人,势力再大,只要一得罪权贵人物,一样是朝夕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