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特别熟? 作者:未知 我顺着车印往前走了一段道:“你先回去,我得過去看看。” 大雄一把拉住我:“你去看個屁啊,這不是啥好事,你忘了咱俩小时候的事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爷爷說了,那坟裡埋着的东西不能碰,万一這伙人真的撞上了,不管是坟裡的东西害了人,還是人冲着坟来的,对于咱们村子,那都不是什么好事。” 說完,我顺着车印一直走了下去。 大雄在后边跟着我也跑了上来。 我瞪他:“不是叫你回去么,你又追上来干啥?這地邪性,你以前中過招你忘了么?” 大雄的脸色发白,惨笑道:“你别想甩下我,咱俩是兄弟,我爸說過,男人要有担当,我怎么能把我兄弟抛下自己跑路?” 我看了看他,嘴角扯過一丝感动的笑容,這就是兄弟。 我知道我是撵不走大雄的,只能任由他跟着,两個人一路摸過去,对于這块已经应在我們脑子裡的地方,我是十分熟悉的,毕竟我来過好几次,而且每次都会出点事。 這條山路真的不宽,一辆越野车倒是也能开进来,我們两個人顺着那车印一直往山裡走,发现那位驾车的司机不但车技高超,而且对路段是十分熟悉的。 這條土路虽然坑坑洼洼的,但是那些车印却很轻,就像在草皮上飘過去的一样,如果不是偶尔出现的急刹车留下的黑印和碎裂的草根,我是根本看不出這裡曾经跑過车的。 随着我們两人的深入,荒草越来越茂密,前方已经是一片密林,在草丛和密林的连接处,我們看到了一辆墨绿色的越野车停在那裡两颗大树的后面,這车我們只在电视上看過,根本不知道是啥牌的。 我和大雄猫腰躲在草丛中,看到那车内坐着一名穿着迷彩服,身材粗壮的光头大汉,這家伙脸上的横肉一條條的,一看就是個狠辣的角色。 我們可不敢去触碰這种人物,我对大雄打了個眼色,两個人绕過越野车,瞧瞧的摸进了树林内,借着树木的掩护,来到了那座老坟的后身。 爬上高岗上的某颗树顶,我們两個偷偷的往那座老坟的方向看去。 八九年了,那老坟上居然一根杂草也沒有,老坟之前的地面還跟八九年前一样,到处都是碎石屑,那條通往血色石碑的小道依然是那么阴森寂静,一根杂草都沒有。 可以這么說,在這老坟的方圆十米之内,几乎和九年前一模一样,一丝一毫都沒变過。 而且连一点生气儿都沒有的,就是沒有活物,什么狼啊,狗啊,野兔野鸡之类的,根本不会往這裡来,鸟儿飞到這裡都会绕道,可见這地有多邪性。 此时此刻,我和大雄根本沒看到任何的人,一切還跟数年前一样平静如常。 当年炸坟碎裂的石碑依然躺在那裡,在距离那老坟不远处的其他坟头已经修葺一新。 那是那年刘大壮带人重新修的祖坟,仔细看去,還有近年来修葺過的痕迹,显然是每年都有人来過的。 而那個孤寂的老坟,诡异的血色石碑却成为了破败的神秘地带,沒有人敢去那裡。 我和大雄盯了一会,沒有发现什么人出现,就在我們已经失去了耐心的时候,脚下突然响起了一阵沙沙的脚步声。 我們低头向下看去,只见四五個人拉着尺子,跟在后面,走在前面的那人拿着罗盘,时刻的左右看一看。 我仔细的看着前面這個人,年纪大概在四十岁上下,個头瘦高,眼睛很小,余光处流露出的凶悍之色让我心头一颤。 這個人,我怎么好像在哪裡见過? 不好,回忆一下那道凶悍的眼神,我心头一凛,猛的一拉大雄,把两個人的身子同时挤在了树叉之中,茂密的树叶把我們两個人遮盖的密不透风。 大雄吓的差点喊出声来,幸好我及时的捂住了他的嘴巴。 与此同时,那個拿罗盘的小眼睛男人猛的抬头看了树上一眼,那犀利的眼神好像穿透了层层树叶射在我的身上,让我的心剧烈的跳动起来。 他发现我了么? 我脑中第一個闪過的念头就是他应该沒发现我,他只是一种对外物的直觉和高度的警惕性让他对我的目光有了一丝感应。 他一定沒看到我,我牙关紧咬,死死扣住树皮,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大雄這小子更是额头冒汗,嘴巴捂得紧紧的,一动不敢动。 正在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不远处响起,一個带着讨好似的妩媚女声响起:“高先生,您還沒找到合适的地方么?” 高先生?我的思绪一下子被這三個字拉回了九年前,那個瘦高凶厉的男人,沒错,就是他,就是他,当时那個可怕的东西从老坟裡钻出,只有他一個人用一张卡片做替身逃掉了。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连呼吸都屏住了。 那個小眼睛男人听到喊声,這才收回了目光,把罗盘交给了旁边一個人,自己冲着那個女声的方向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车裡等么?” “呵呵,我来看看高先生的进度,您可是号称东南亚第一的风水大师,我想您不会让我們老板失望的,对么?” 风水大师?這個姓高的恐怕不止是风水师的身份那么简单吧? 這個女人的声音,我也听着熟悉,好像在哪裡听過一样,我虽然看不到下面的场景,可是我却知道自己绝对不会记错,這個女人,我一定见過。 那位高先生看了一圈四周道:“這地方邪性的很,看来我們要多花一些時間了,這样,让他们先回镇子裡,明天再来,我跟你进村,尝尝這裡的土家菜。” “好,那高先生請吧。” 一阵脚步声响起,渐渐的全都远去了。 我躲在树上,略略挪动了身体,又等了大概半小时的样子,眼看着天都要黑下来了,才彻底的松了一口气,从树上跳下来。 大雄跟在我身后从树上爬下来,一身的衣服都被汗湿了。 “真特么悬,這伙人怎么又来了。” 我拍打着身上的树叶渣,喃喃說着。 一扭头,我看到大雄也在出神的看着我。 “喂,你咋了?” 我用手在大雄面前晃了晃。 大雄一巴掌打掉我的手,神秘的說道;“你有沒有觉得刚刚那個女人的声音特别熟?” 我一愣:“是啊,你也觉得特别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