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本来无他物 忽闻夜
老胖子害怕了,這打肿脸装胖子的装着不害怕的重任就落到我身上了。要說人咋這么虚伪呢?明明害怕的沒着沒落的,還得挺着,哎,真杯具啊!
我安慰着老胖子道:“胖子,别害怕,有天哥呢?咱俩就当来了一趟市政府广场的鬼屋裡玩了一番,沒事啊!有什么情况就大喊,管用。”
老胖子一听我這么說,疑问道:“天哥這管用嗎?”
我当时還挺坚定的道:“管用,不管用明天天哥从我家裡给你拿皮豆吃中不。”
老胖子一听這回乐了,因为哥们家在我們屯子好歹也开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小卖店啥的,虽然小,但是那可是我老爸老妈白手起家的见证。
老胖子有点镇定了道:“天哥,你真给我拿啊!我庞大爷知道了能不能說你啊!”
我還挺装的道:“沒事,我就說我自己吃呗!给你拿也不是给别人,别人哪有這待遇。”
老胖子道:“你就装吧!你吃皮豆嗎?”
我道:“你就别管了。”
說着說着,我和老胖子居然都走到屯子的過俩户人家的位置,要說這屯子可真够荒凉的了,好好的一個屯子居然建在坟堆上,還闹鬼,還挺凶的鬼。
每一户人家的房子都快塌了,蒿草啥的长得老高,房顶上都长草了,就跟解放前似的。虽然天還是大天的亮堂,三伏天的热度。但是怎么都感觉這屯子裡面阴郁,凉飕飕的。
我和老胖子刚刚走到一户带有大铁门的人家钱,只听咣当一声,這家伙给我和老胖子吓得,本来就他奶奶的害怕,這冷不丁的一声响声可真是要了我俩的小命了,一沮凌,心脏差点沒特么脱落了,大热天的瞬间手脚冰凉。要知道当时我才上四年级,十岁冒点头,人生才過九分之一啊!
老胖子吓得都不行了,一下子就窜到我身上了,我俩就互相抱着。等到声音沒了之后,我還挺能猪鼻子插大葱,装象似的对着老胖子說道:“胖子,你先下来,下来,沒事,就一声响,让天哥先去探探,什么玩意。”
老胖子這才从我身上下来,猫在我身后,我也是装着胆去一探究竟。走到大铁门的时候,我顺手抄起一块砖头,拿在手裡,要說手裡有点家伙事是挺壮胆的,瞬间我就觉着有点不一样了,快走到大铁门的时候,我对老胖子說道:“胖子,精神儿的,让他奶奶作妖,咱俩也吓唬吓唬它。”
老胖子捣蒜似的一個劲的点头,此时的我运运力气,抡圆了,一猛劲把砖头撇了過去,大铁门咣当一声,真他奶奶的响,脆实。虽然我和老胖子有准备,但是周围太静了,我和老胖子也吓得够呛。
砖头飞過去,大铁门响了后,突然从大铁门的后边跑出来一個活物,看上去应该是耗子,還是什么,我俩也沒看清楚,反正個头倒是不小。
跑走了,我和老胖子长舒一口气,還好不是什么鬼儿的怪儿的。
一看是個活物,老胖子和放松了,道:“哎呀我去,吓死我了,整了半天是這玩意,诶,跑過去的是耗子還是啥啊!”
我此时也放松了,道:“沒看清楚,不是耗子就是黄鼠狼。”
老胖子道:“希望是耗子,别是黄皮子,万一是黄皮子,咱俩可就麻烦了。”
一听老胖子這么說,我也是心裡突突了一下,是啊!最好是耗子,别是黄皮子,惹了黄皮子可不是闹着玩了,請神容易送神难啊!我俩這平白无故的又多了一份顾虑。
然后我俩一看沒啥特殊情况了,稍微胆子也渐渐大了,老胖子明显不像刚进来的时候,最起码不挎着我的胳膊了。我俩就一点一点的找啊!就跟刚上冻滑冰排似的,生怕自己掉冰窟窿裡面去。
找的时候老胖子跟我說道:“天哥,你說李强這孙子胆他妈也够大的了,居然把那個啥*玩意四驱车放在坟岭屯让你找,他他妈也不怕鬼找他。”
我想想也是哈,对老胖子說道:“這叫啥呢?叫舍不着孩子套不找狼,舍不着老婆套不着流氓,看来他看我学习好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俩天了,還真是下血本啊!”
老胖子道:“也是,学习好都遭人嫉妒,真是沒地方說理去了。不過我也宁愿让人這样嫉妒,学习好我也愿意。你看我妈老說我学习不好,就因为你学习好,我妈才让我跟你一起玩,要不然你這带着我淘,我妈咋還能让我跟你一起玩呢?”
想想老胖子說的也在理,還真就是哥们我学习好的缘故,要不然我這淘,老胖子他妈咋還让他跟我一起玩呢?我要是学习不好,咋就跟我說拜拜了。看来脑瓜子好使還真是一件好事。
我說道:“等明天开始我就给你补习,告诉你怎么学习,不让你妈老說你,够哥们义气吧!”
老胖子道:“够,绝对够。”
于是我和老胖子又继续摸索着,找那個瘪犊子龟孙子的四驱车。
整個屯子說大也不大,說小呢還真有点大,找了差不多能有一個小时了,還是沒怎么找到,怪事啥的也還沒发生,顿时我觉得這坟岭屯闹鬼是不是谁瞎說的啊!還是這屯子裡酝酿着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当时我還小,也沒深了想。
反正沒啥事情发生我和老胖子就撒开了找了,犄角旮旯啥的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老胖子看样子是有点累了,于是看看還是原地休息一下吧!反正离天黑還早着呢?
老胖子一屁股坐在一個大石墩子上,道:“你說這流氓李强把那個什么的四驱车放哪了,這鬼村子他也敢费劲巴力的藏起来,還藏那么严实。”
我也坐下来,說道:“人要是犯浑了,什么牛鬼蛇神的,都放在脑后了,脑子都沒了還怕啥啊!流氓李强就這揍性。”
老胖子道:“哎,也难怪,人家有钱的主儿,学校旁边的那個什么卖塑料布的不就是他家的嗎?有钱真好啊!還能欺负别人。”
我說道:“那你說,你家不是也有钱,你就不开心嗎?你也沒欺负我啊!”
老胖子道:“沒有啊!你看我有啥事,我大哥第一個给我出头,我家也不咋缺钱,挺好的啊!”
我道:“這不就结了,你家還好呢?我家,我老爸老妈還是残疾人呢?我都沒說啥,你還牢牢骚骚的,知足吧你。”
老胖子想想也是,道:“天哥,看来你命比我還苦,不過有一点好,虽然庞大爷,庞大娘残疾,但是他俩疼你啊!”
老胖子說的這一点也是我最值得骄傲的东西了。
就在我俩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话的时候,突然怪事就来了。要說什么事情都不是有准备的,都是就那么一瞬间就来事了。
我两刚刚消停闭嘴,就听见远处的破帐子院子裡面的草房中有哭声,而且听得還挺瘆人的,顿时把我和老胖子吓得一激灵,我和老胖子大眼瞪小眼,小眼干瞪眼的看着对方,大气儿都沒干喘。
老胖子哆哆嗦嗦的小声的道:“天哥,這是什么情况,這是不是哭声。”
我坚定的小声道:“是。”
老胖子道:“天哥,這是啥哭声,怎么办?”
我也哆哆嗦嗦道:“好像有点像猫,又有点像人。”
我也沒什么主意了,关键是被吓的,這哭声太吓人了,谁哭能哭成這样,比夜猫子哭還他奶奶的吓人,還好当时我沒尿,要不然非得尿裤子不可。
我拍着老胖子道:“沒事,咱俩就当沒听见,赶紧走,继续找吧!”
老胖子道:“天哥,你沒开玩笑吧!那玩意哭的那么大声,怎么装沒听见啊!”
我也慌了神,沒办法了,道:“听见也当沒听见,找着了咱俩撒腿就尥杆子,管他是什么玩意呢?”我也不知道哪来的那股狠劲,居然說得那么泰然自若的。
老胖子见我說的如此狠毒,道:“行,天哥,现在咱俩的小命都你把着呢?”
我向老胖子点点头,道:“好兄弟,還是那句话,信天哥,得永生。”
于是我俩装着沒听见這哭鸡尿嚎的猫咬的哭声,继续找個那瘪犊子玩意的四驱车。
正在我俩装着沒听见,继续找的时候,哭声他奶奶的沒有了,老胖子捅咕了我一下,小声道:“诶,天哥,你记不记得冬天的时候咱们在张三他大爷家水库挖雪洞的时候你三舅家的四哥,给咱们讲的那個猫脸老太太的故事了。”
要說老胖子总能语不惊人死不休,出其不意的给我整出個惊喜,這回老胖子說完,只有惊了,沒有喜了。我忽悠一下子想起来,我四哥所說的猫脸老太太。
据我四哥讲的是,九五年的时候,在我家這边的镇上,一個人家的老太太死了,因为有猫从老太太的身上跑了過去,所以就诈尸了。這老太太一半人脸,一半猫脸,佝偻這身子,還有一個尾巴,满是皱纹的皮肤上有一层猫的毛,老吓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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