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邪门的子煞
而子煞身体周围的那一大团阴气,正是我给通過“引鬼咒”聚集起来的那一大团阴气!
我心中一阵狂呼,心想這還真是闹了一個天大的乌龙。原本引鬼咒所拘招的鬼魂是不分鬼還是煞的,只会拘禁来附近最强大的一只,用聚集的阴气跟他做交易。
沒想到這死孩子好死不死的就在這附近,這下可好,我费了那么大劲儿聚集来的阴气,全都便宜這死孩子了。
屋子裡那死孩子也看到了我,在天花板上用他那锋利的爪子勾着屋顶,倒挂着看着我,发出了难听的癞蛤蟆似的叫声。
我眯着眼睛看着死孩子,不知为何,我有种错觉,几天不见,這死孩子似乎在离开母煞之后,头又变大了几分。
该不会這几天裡,這死孩子在哪儿喝了三鹿奶粉吧?
管他是喝了三鹿還是四鹿奶粉,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本来就這子煞還有些顾虑,因为我找不到他,他什么时候挂掉我也不知道,一直是我心裡挂着的一块石头。不過现在好了,這死孩子這次可逃不掉了,看我不把他打得魂飞魄散!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
一时之间我也顾不得身边的宋大美女,直接冲进了屋裡,将房门锁上。为了防止门锁被那死孩子解开,我又从地上捡起一根数据线,将数据线裡的铜丝塞进了锁孔裡,彻底堵死了门。
這就叫关门打狗,瓮中捉鳖!
這间屋估计是放从柳正德家裡拿来的证物的地方,地上铺着一大块塑料布。我借助法眼看清了黑暗中的景象,在塑料布上有一個圆形的瓷坛,瓷坛裡装满了粉末状的物体,看上去像是骨灰,也不知道是谁的骨灰。在地上七七八八躺着好几個警察,還都有气儿,看来都是被死孩子的煞气给冲晕過去的。
我手裡转着铜钱,小心的靠近那些警察,法眼打量着屋子裡的每個角落,但就是沒看到死孩子去了哪儿。
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手一松,从袖子裡落下了另外七枚铜钱。随后這七枚铜钱落到地面后并未发出声响,而是在地面上空一毫米处滴溜溜打转。
我抬脚跨過了地上的铜钱,假装四处看风景。而就在我刚跨過铜钱的那一刻,我一掐法决,七枚铜钱“嗖”的一声,贴着我的衣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上空冲去。
“啊……咯!咯!咯!”
在我的身后发出了像是癞蛤蟆似的凄厉的惨叫。
靠,這死孩子果然在我的背后!
這死孩子還以为趴在我背后這招還有用,可惜就算他再厉害也只是一個小孩子,不知道哥早就防着他了。
上次被他偷袭害得我元气大伤,這次也让你尝尝被人背后下刀子的滋味!
我抬手向背后死孩子抓去,死孩子忍住剧痛躲過我的擒龙手,重新跳到了天花板上,然后像一只癞蛤蟆似的鼓起了腮帮子。
“装你麻痹的蛤蟆神功!”
我一看死孩子像是要放大招的样子,哪能任他读秒啊!我随手就将自己手裡的铜钱像掷飞镖一样掷過去,直接把死孩子穿了個透心凉。
死孩子一吃痛,刚才一直装癞蛤蟆的样子消失了,转而哇哇大叫。
趁他病,要他命!
我抬手一吸,将那八枚铜钱收了回来,又一催法诀,八枚铜钱在空中滴溜溜的打转,按照“乾、坤、巽、震、坎、离、艮、兑”的顺序,结起了瞬发版的八卦阵。八卦阵打开,向死孩子劈头盖脸的罩了過去。
我又咬破了左手的中指尖……可怜我這兄弟老是第一個被咬,但也沒办法,权衡左右手也只能先咬比较弱的左手指。我将左手指伸出,等着八卦阵将死孩子给镇压下来,就点了他的鬼心,让他魂飞魄散!
有读者肯定要问我,为什么在上次解决那只梦魇鬼的时候不用点鬼心的方法解决她?
首先,鬼与煞虽然不一样,但說到底,煞不過是鬼被煞气冲体而产生的变种。煞虽然厉害,但那也只是与人争斗方面厉害,如果一旦被大神通之士抓到,那么因为煞体内充满着煞气的缘故,本身就因阴气与煞气的不合而不稳固,因为很容易让其解体。但那只梦魇鬼的身上是纯净的阴气,点鬼心只能压制住她,而不能使她解体。
我的八卦阵似乎经過這段時間与梦魇鬼和女煞的争斗,变得速度又快了几分。八枚铜钱在空中不断追逐着死孩子,终于将死孩子逼到了门上。
可惜门早就被哥给锁死了。
但就在這时,那死孩子却突然做了一個让我意想不到的举动。
那死孩子贴着门,身体渐渐的虚化,然后……居然穿過了门!
看到這一幕,我差点儿咬掉自己舌头!這死孩子不是煞么,怎么能做鬼才能做到的事情?
鬼沒有实体,因而可以穿過门,但是每穿一次门都让他们受伤,因为门本身的作用就是人们为了保护自己而设计的,天生就有阻挡鬼魂的作用。
鬼先不提,但是煞是有实体的啊,他怎么能穿過门呢?
我被這個死孩子的手段给惊住了,但也仅仅是震惊了一小会儿。我旋即反应過来,身上冒出了一身冷汗。
我本以为這個子煞虽然邪门,但在我从小打下的童子功的手段下肯定会很轻松的解决。但沒想到這個子煞居然邪门到這個地步,先不說他在离开母体后依旧活蹦乱跳,就說刚才他居然能把自己在煞体跟鬼体之间自由切换,這一手我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更重要的是他已经记住了我的样子,要是這次让他逃走了,他拿我是沒办法,可是无论是林兄還是小敏,他想要对付他们有的是办法。
而那时候他在明处我在暗处,那我是一点儿办法都沒有的。
此煞不除,我不得安!
想到這裡,我一拳打在了档案室的门上,将门直接打出了一個窟窿。
嘶,這门可真够硬的。
但我此时也顾不得疼痛,又打了几拳,将门锁周围的木板彻底破坏,门锁变成了一個摆设,我才拉开了档案室的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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