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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奇遇令牌

作者:陈青云
杨逢春、陈翠屏与杨文中、林大兆战了一会儿,见沐莹他们出了包围。杨逢春对陈翠屏道:“屏妹,沐少侠他们已去远,我們走吧!”說着跳過去,攻了林大兆一剑,拉了陈翠屏就逃-二人施轻功,一纵身,已出去几丈,陈翠屏对陈志成道:“成儿,快逃!”

  陈志成见杨逢春和陈翠屏逃了,也纵身逃出。杨文中、林大兆和孙林追了一程,见追不上也就算了。

  杨逢春带陈翠屏、陈志成冲出包围。陈翠屏道:“成弟,你离了他们就好!今后,我們在一起,再不分离了。”

  陈志成道:“男儿志在四方,我不随你们去桃源。”

  陈翠屏道:“你的野心应该收一收了,觅一清静之地,度過一生也不错嘛!”

  陈志成道:“让我做田舍翁,决办不到。常言‘猎熊罴者,不于内溷;钓鲸鲵者,不于清池’。我不愿到你们那清静之地去,告辞了!”說罢向碧莲去的方向追去。

  陈翠屏急喊道:“成弟!成弟……!”见陈志成去远,叹了一口气道:“唉!他终是恶性难改呀……”

  杨逢春也对陈志成的冥顽不灵而伤感。二人痴痴立了一会儿杨逢春道:“屏妹,咱到哪裡去?”

  陈翠屏想了想道:“姐弟连心,我還是不放心成儿……我們還是去找沐莹吧,将来设法调停他和成弟之事。”

  杨逢春道:“好。咱们還是留在泰山附近吧!”

  碧莲带沐莹冲出包围后,一直向西北而行。论沐莹现有轻功,他飞纵而逃,能够逃脱。但是,碧莲要带他去见少华,他才不逃。他搭讪着向碧莲道:“莲妹!莲妹!”

  碧莲嗔着脸道:“别叫我,我不是你妹妹了!”

  沐莹道:“莲妹,你叫我解释开,你就沒气了……”

  碧莲道:“你就不用解释了,你让我清静清静耳朵好不好?”

  沐莹道:“莲妹,你可知道我有個怀方姐嗎?”

  碧莲道:“我当然知道。江湖上還說,你先奸淫了她,又把她杀了……這事闹得满城风雨,怎么能不知道?”

  沐莹道:“碧莲妹,我的品质,别人不知,你還不知嘛?說我强奸怀方姐你信不信?”

  碧莲道:“现在当然不信了,因为我知道你那怀方姐還活着,而且還对你那样一往情深……”

  沐莹道:“那么,当时你信了?”

  碧莲道:“我当然信,還暗骂過你……”

  沐莹道:“无怪說‘积毁销骨,众口铄金’哪。可是,此类谣言,别人均可信,唯独你不该信!”

  碧莲惑然道:“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该信這类话?”

  沐莹道:“莲妹,你长得比怀方姐、比少华……比我认识的所有女子都美,可是,我們二人在一起生活了那么久。我对妹妹有過亵渎嗎?”

  碧莲想了想道:“沒有。可是,那是因为你不爱我。”

  沐莹怒道:“你胡說!自从我們定了兄妹后,亲兄妹有這样亲嗎?這固然是因为妹妹好,可是我有不够亲哥哥的地方嗎?”

  碧莲道:“沒有。可是……可是……你若……那样,就好了,就证明你是爱我的!”

  沐莹打了碧莲一個耳光斥道:“碧莲!我不允许你做非礼之想,我們已经是亲兄妹了,我們還做出别的,我還叫個人嗎?”

  碧莲哭了,委屈地道:“可我們也不是真的兄妹呀……”

  沐莹道:“我們已经定了,就是亲兄妹。我是兄,你是妹,要合那個‘礼’字。我們平时就应该非礼勿想,非礼勿为。我和怀方姐就能做到這样。所以我們二人独处暗室那么久,总能保持清白。我爱怀方姐,更胜過你,更胜過爱少华,可是那是另一种爱,是喜歡,是关怀,是想念,我对你就是這种爱。除非我們变了兄妹关系,這种爱是不会变的。你看你,以为我玷污怀方姐,也以为我心想与你……现在你又怀疑我和绛珠,有不正当的行为,你怀疑我对美女见一個爱一個,把我看得這样卑鄙、庸俗、下流、可耻……哼,既這样,我們当然就不必保留兄妹的关系了,从此以后,我們一刀两断,我就是我,你就是你……”沐莹很激动,說罢之后,使只低着头走路,闷不做声。

  碧莲道:“莹哥,都是我错怪了你,你打我吧!你打我,才证明你仍拿我当妹妹。”說着去拉沐莹的手,沐莹把手甩开。

  沐莹不說话,闷着头往前走,连看也不看碧莲一眼。

  碧莲提高声音道:“莹哥,我在与你說话,你怎么不說话了?”

  沐莹仍不语,只顾往前走。

  碧莲索性也不說话了,二人象机械人,往前走着。一会儿,碧莲耐不住,大喊道:“莹哥,你說话呀,你一句话也不說,闷死人了。”

  沐莹连看也不看碧莲,怒道:“就是我爱你,爱出了错儿,你也不应這样对待我呀?”

  碧莲气得哭道:“你還口口声声說爱我像亲妹妹,你就這样烦我,恨我!”

  沐莹道:“你已不是我妹妹了,是你自己說的,你已不把我当哥哥了,你别再叫我哥哥!”

  碧莲哭道:“我错了!我错了,我向你认错還不行嗎?”說完,又去拉沐莹的手,“来,你打我吧,你恨我,我也不恨你!”沐莹又把手甩开,闷着头,往前走。

  碧莲大怒道:“想不到你是這样烦我,好!我們不再是兄妹了!你打了我两下,我還回来,我們谁也不欠谁!”說着抡起掌,“啪啪”就打了沐莹两個耳光。

  立刻沐莹的脸肿起了很高,但是沐莹不說话,不去摩挲,仍伸着脸让她打。

  碧莲大怒,抡起掌,又从沐莹另一边脸上打了两個耳光,打過之后,背過身大哭,不理沐莹。

  沐莹仍不语,也不摩挲。碧莲扭头看沐莹,见他两腮红肿,心裡不忍,哭着给沐莹去摩挲,柔声道:“莹哥,莹哥,你疼不疼?我错了,請你打我吧!”又去拉沐莹的手。

  沐莹仍把手甩开,不理她。

  碧莲喊道:“你以为我打你两下就扯平了嗎?不,方才我又救了你,你欠我的命,我要杀你!”抽出剑,看了看剑尖,向着沐莹就刺。

  沐莹不语,闭上了眼。

  碧莲的剑,非常迅猛,直奔沐莹胸膛,已经刺破了衣服,刺破下皮肤。沐莹仍旧闭着眼睛,不說话。碧莲扔了剑。坐在地上大哭。

  沐莹哈哈笑道:“好妹妹。你真是我可爱的好妹妹!我是逗着你玩的,你别急。”

  碧莲气得大哭大叫,跳起来,“啪啪啪啪”又打了沐莹几個嘴巴,然后去舔沐莹的脸。撅着小嘴道,“你還是我亲哥哥呢,想着法欺负我!”

  沐莹道:“碧莲,你這個人真怪,怎么打了我,還說我欺负你?”

  碧莲仍哭道:“莹哥,你還說這样的话,你知道嗎?打了你,比打我自己還疼啊!”又去拉沐莹的手。

  沐莹仍把手甩开。碧莲抬起头,看着沐莹道:“莹哥,你還在生小妹的气?”

  沐莹道:“不。我喝了陈志成那狗东西的毒酒,我身上的毒,会从我手上传给你。”

  碧莲破涕为笑道:“原来哥哥是因关心我……”她生得本美,又天真,长睫毛裡盈着泪,进出笑意,一枝梨花春带雨,美极了。

  沐莹不由心一动,轻抚着碧莲的头道:“莲妹,有你這样一個小妹子真好,你真逗人喜歡。”

  碧莲娇羞地道:“莹哥,我很顽皮,有时会惹你生气的……”

  沐莹道:“我不生气,越是這样我越喜歡你。”

  碧莲天真地說:“真的,莹哥?”但随即叹了口气,嘴附在沐莹耳边道:“莹哥,請原谅小妹,小妹是真心爱你,明知不该,但是难控制,让你为难,你别怪我。现在有了华姐姐,我相信能忍住,可是若忍不住,你也别怪我……”

  沐莹道:“你天真、可爱,我不怪你。”

  碧莲哭道:“真是沒办法。我想封情忍思,想根你、怨你,永远不见你,可是還想你,就是做不到,在你跟前,又怕感情失控,对不起华姐姐……”沐莹听得出,這都是心裡话,她眼含泪,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沐莹安慰她道:“莲妹!草木尚且有情,妹妹的心意我怎不知道?只是……”

  碧莲道:“别說了,莹哥,别看我夺不来你,我因此而更爱你,我为华姐高兴,华姐救過我的命,我不想和她争你,我为你们祝福!”她突然将目光移到他的脸上不动了,“莹哥,让我好好看看你,从此我要躲得你们远远的,不再见你。华姐在恒山崖谷裡,你去找她吧!”她眼不动,泪珠又涌出来。

  沐莹道:“莲妹,你何必如此呢?原来李叔、王婶原有……原有让我娶你之话。我怕误你青春,就压下未提,你既這样,少华是豁达达理之人,此事好商量……不必自苦如此的。”

  碧莲道:“不,我已答应少华姐,把你交给她一個人,就让我……少华姐是個好姑娘,她应该享受這份幸福。我去了……”說罢转身就去,沐莹情急,急道:“妹妹,妹妹!還记得那首红豆诗嗎?!”跳過去,拉住碧莲。沐莹提到红豆诗,碧莲再不忍甩手,手一攥沐莹即刻感到,内力在消失,浑身无力道:“莹哥,你害了我了,你已把毒传给了我!”

  沐莹這才醒悟,悔道:“是哥哥害了你,我……我……真该死!”

  碧莲道:“這都是我命该如此,哥哥是无心的,莫自责,让我走吧!”

  沐莹道:“莲妹,你不能走,你中了毒,一個人走,我不放心。”

  突然身后一個声音道:“你让碧莲妹走,有我保护她。”

  沐莹和碧莲均一惊,回头去看,见陈志成立在不远处,面带奸笑!

  沐莹怒骂道:“忘恩负义的贼子,你要来做什么?”

  陈志成抽出了剑,杀机毕露:“我要什么?還用问嗎?”

  碧莲从地上拾起剑,与陈志成剑尖相向怒道:“陈志成,你這小人,你真的来杀我莹哥?”

  陈志成道:“我們之间,不是鱼死,就是網破,我不能错過這杀他的良机。”

  碧莲道:“你說他偷了泰山腹洞裡的藏宝。你杀了他還怎么对质?”

  陈志成冷笑道:“你看见過死人能打官司嗎?”

  碧莲道:“因为這种原因,你才下毒害死他,是不是?”

  陈志成道:“现在也无须再隐瞒,是的,但這不是我的主意。是那個唐教主出的主意,也是他的药。”

  沐莹道:“你们一直就监视着我嗎?监视我的是他们,還是你?”

  陈志成道:“自然是我,不過,我把得到的情况,常报告给他们。”

  沐莹道:“我已无力反抗你,现在你无须再隐瞒什么,我问你,你真不知那假唐振坤,是杀害你父母的仇人嗎?”

  陈志成道:“我自然知道。但是,我要利用他除掉你,只得暂时不计较。”

  沐莹道:“好了,今天你說话总算坦白,要怎样?說吧!”

  陈志成道:“第一個办法是,杀死你!”

  沐莹道:“听口气是,還有第二個办法?第二個办法是什么呢?”

  陈志成看着碧莲道:“第二种办法就得靠這個碧莲姑娘救你——要拿她换你一條命!”說罢用贼溜溜的眼睛看着碧莲。

  碧莲道:“怎么個换法請明說!本姑娘愿意考虑。”

  沐莹道:“莲妹别答应他,要我的命,他取去。”

  碧莲道:“你說說看!只要條件合理,……”

  陈志成道:“只要碧莲妹肯嫁给我,我可以放了這小子。”

  碧莲看看沐莹,动了动臂,觉得一点力气也沒有,对陈志成道:“好,你可要說话算数。你先放我莹哥走……”

  陈志成道:“放是一定要放的,你放心。但是必须割掉他的舌……”

  碧莲怒道:“真狠毒!”

  沐莹道:“你不就怕我揭露你嗎?可我口不能說,手還能写。”

  陈志成道:“還要斩断你的双手。”

  碧莲怒骂道:“你白长了一副俊模样,却是豺狼蛇蝎。本姑娘看着你就恶心,豁着死,也不嫁给你!”

  陈志成道:“事到如今,恐怕依不得你了。”

  碧莲道:“你与我结婚,不怕我杀你?”

  陈志成道:“本人自有妙计,我让你身上总带毒,也可把。你的武功废弃,让你弱不禁风。”

  沐莹道:“知道你变得這样坏,后悔当初救了你!我虽身上中毒,但是不见得打不過你。”

  陈志成笑道:“你還不知道這种毒的厉害。時間越长,内力消失得越多。前两天你和我交手时,尚有五成功力,這时候恐怕三成也不到了,你想抵抗,徒劳无益!”

  碧莲道:“我初中毒,内力消失得不多,我可以杀了你!”

  陈志成冷笑道:“你的内力消失得更多!你除了身上中毒,他還用化功大法化去了你的内力。”

  碧莲动了动臂,的确觉出自己乏力,知道陈志成此话不假,不禁颓然噤口,走過去立在沐莹身边,对陈志成道:“你杀我們吧!”

  陈志成道:“碧莲姑娘,我从来也沒想過要杀你。我的美人儿,我初见你就看上了你,对你思慕殊深,我岂能杀你!?”

  沐莹道:“常言‘麟伤壮士胜瓦全’,碧莲妹,我們和他拼命!”

  碧莲道:“不。”对陈志成道:“你放掉我莹哥,答应我结婚后退隐林泉,不做武林盟主,我就嫁给你。”

  陈志成道:“我做武林盟主有什么不好?我做了武林盟主可有无限的权力,拥有一切……”

  沐莹道:“武林盟主也是有德者居之,无德者失之。只要有沐莹,你這武林盟主就做不成……”

  陈志成道:“那就非杀你不可了。”說着挥剑上来,碧莲和沐莹一起出剑去架,可是二人的剑,一起被陈志成的剑磕开。二人只得退身,旋身再战。陈志成为了尽快杀死沐莹,对沐莹进招很猛。但是三人用的是同一剑法,沐莹和碧莲可以躲避防守,配合默契。這样勉强应付了二十几招,才未遽败。沐莹边战边看,他见陈志成攻的只是他一人,不攻碧莲,眼一转计上心来。他对碧莲使了個眼色,让碧莲主攻陈志成,自己只出手应付,边应付,边偷观陈志成剑法的破绽。碧莲冰雪聪明,看出沐莹的意思。长剑使出公孙越女剑的猛烈招数,攻向陈志成。她虽失掉了大部功力,但剑法精熟,出招凌厉,又是拼命打法,也攻得陈志成连连后退,只得全力对付她。陈志成這一转移战斗的注意力,给沐莹造成了进攻的机会。沐莹观察了一会儿,看出陈志成下部一個破绽,使用破剑法,长剑在他上部一晃,造成陈志成的错觉,然后一剑刺向他的右腿。陈志成发现沐莹的剑刺向腿部,急转剑去挡,“当啷”一声,他的剑拦腰断开。沐莹的剑只是偏了一偏,仍刺中了陈志成的腿。沐莹内力不足,剑又被磕了一下失了力道,只刺进腿一寸多深。沐莹恨透了陈志成,剑一挑,把這小子腿上的肉挑开,陈志成立刻血流如注,忍着疼,抽身就逃。

  沐莹和碧莲去追,但内力不足,轻功大不如前,追赶不上,只得由他去了。

  沐莹对碧莲道:“好妹妹,听我的话,和我一起去见少华!”

  碧莲叹了口气道:“我是女人,我以我之心推溅少华姐……唉,何必让我們三人都痛苦。還是让我走吧!”但說罢仍逡巡不行,无限依依。

  沐莹不忍让碧莲太痛苦,对她道:“莲妹,你想往哪裡去?我先跟你走!”

  碧莲惊喜:“真的!”但旋即摇摇头道:“還是不行的,少华姐望穿秋水,等着她的伊人,我若带你走,少华姐知道了多难過?身是孤燕心应觉,忍情莫近故群飞。莹哥,珍重!”說罢含泪,毅然要去。

  沐莹拉住碧莲道:“妹妹,你听我說!我們虽中毒,但是我会化功大法,我們找一個僻静地方。這种毒,我能自疗。我疗好了伤,再给你疗。”他们想不出僻静之处,又回泰山腹洞。

  先前,他兄妹在泰山腹洞裡时,叙叙离情,杭州邂逅,又是吵闹而散,泰山重逢,至今不是用剑搏斗,就是用嘴打仗。边走沐莹道:“现在我們行路沒事;你把经历对哥說說。碧莲妹,你說,你想沒想哥哥?”

  碧莲哭了,抽抽噎噎道:“莹哥,還說呢,你好狠心。你嫌我拖累你,打发我去定州,我一個人踽踽而行,中途迷了路,走到燕北。我又急又怕边哭边行,忽遇见一伙强盗。他们劫了我,去山寨。走到山半路,适逢一個叫武元亮的老前辈去燕北访友,拦住那伙强盗厮杀,把那伙强盗打跑,救下我。我和武老前辈互相寻问中,提到了你。武老前辈知道我是你的妹妹,对我格外照顾,他传授给我一些武功,又送我离开燕北。是他告诉我,你在泰山腹洞,我不避一切去寻你。可是我找到泰山腹洞中,你已离开了洞。我无意间掉进了那個沉洞。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莹哥了!谁知竟因祸得福,我从箱子裡找到了那些武功秘籍。我去洞中照秘籍练了那些武功,看了唐老前辈的遗嘱,我知道那些珍宝是留给日月神教的,未敢轻动。学完了洞裡的武功,将那些东西照原样收藏起来,就离开山洞。出了洞,到我外祖家裡,知道父亲、母亲去過,我就去找父母亲,幸好在遵化地方遇见双亲,那已是你从北京郊外大佛寺的囚仙洞裡救出父母以后的事了。我父母把他们托付终身之事說了,我当时接受不了,以为是少华姐插足我們之间,夺走了我的爱,想杀了她出气,可是沒想到天底下事竟那么凑巧。我从一個叫陈亮,一個叫高秋明的魔教头目追杀中,救了一個姑娘,想不到那姑娘正是少华姐。后来在杭州西湖和你们相遇,我才大梦初醒,知道我救的正是情敌,可是总不能先救之,再杀之呀,我见你对她情专,一气逃走……”

  沐莹道:“是哥的不对,让你受了很多苦,今后咱兄妹就总在一起,永远不分开了。”

  碧莲道:“唉!现在我才相信,男女之间的事情,是讲缘份的,常言婚姻前定,真是一点儿不错。”

  沐莹道:“怎么后来你华姐又救了你呢?”

  碧莲道:“我离开杭州,想再见见父母,然后远走异地,飘泊天涯……我行在一個荒山野岭中。正行间,忽然草丛中窜出一條金色小蛇,绕着我身飞旋,旋得我目眩神迷,我想抽剑斩它,可是手刚触剑把,就被它从臂上咬了一口。我立即感到伤臂麻木,心裡烦燥,恶心欲吐,一阵昏眩,倒卧在地。我知道是被毒蛇所咬,必死无疑。心想:死了更好,免得自己心爱的人为他人所属,想起难過,索性闭上眼睛等死。可是一会儿,忽闻一阵香气,一個热吻,吻在我的伤处,我猛睁眼,见一位姑娘俯着身,正从伤口裡往外吸毒。我惊叫道:‘姑娘!不要……這是毒,你会死的!’那姑娘似沒听见,仍是吸。我既不想活了,何必让别人来殉命。我想扭动身子,可是身不由己,于是又大叫,她仍不听,继续吮吸。我嚷道:‘反正我不想活,你徒死无益,放开我!放开!’她不听我话,父吸了一会儿,才抬起头来,往地上吐了一口黑血。我這时才看清,救我的不是别人,正是蓝少华。只见她脸色苍白,恶心欲呕,可是她不說话,背起我就走。我嚷道:‘蓝姑娘,放了我。我已不想活了,我不要你救我。’她勉强笑道:‘碧莲妹,别动了,不立即背你到皇甫前辈那裡去施治,你還是有危险。我知道,我夺了你的爱,你心灰意冷,痛不欲生。你要好好治伤,你对莹哥這样钟情,姐姐敬佩你,我把莹哥让给你就是,你不要死!’我沒想到华姐姐为人這样好,心想莫怪莹哥你那么爱她,你爱对了。我当然不能让华姐姐忍疼割爱,但是我不能辜负华姐姐的好意,她不死了。他背我一程,到了皇甫山庄,她也晕倒了。皇甫老先生治好了我們的毒伤,我們结成了异姓姐妹,情同手足,临别时我决心把你让给她……”

  沐莹取笑道:“你倒很大方啊,你心爱的东西也舍得让?”

  碧莲勉强笑了笑道:“我表面上装着笑,心裡却在流血。哪裡是舍得,形势决定了,我非让不可了呀!少华姐也是那么的爱你,她明知我是她的情敌還救了我的命。又要把你让给我,我再争,還懂得什么叫武林义气嗎?”

  沐莹道:“好,小妹子事办的漂亮,你既了解少华姐的为人,又是干姐妹,還怕什么呢,和她商量這事准答应。”

  碧莲道:“正因为你一說她准答应,我才越回避。因为越是把自己所爱,慷慨与人,我才不愿夺……”

  沐莹道:“妹妹,你說差了,這不叫夺爱,是让少华分一部分爱给你。只要你将来别忘你们姐妹的情份,就是了……”

  碧莲不语。沐莹道:“哎呀,我們只顾谈话,忘了做饭了。我的肚子都饿了。”

  碧莲赶忙道:“你等着,小妹去做饭。”

  沐莹道:“我是做饭老手,你等着哥做饭给你吃。”

  碧莲道:“那么咱们兄妹一起去做吧!”

  到了做饭的地方,沐莹提水、抱柴,碧莲淘米做饭。碧莲道:“莹哥,咱能永远過這样的生活多好?”

  沐莹道:“過這样的生活有做武林盟主的夫人好嗎?做了武林盟主的夫人,可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哇!”

  碧莲撒娇地道:“哥哥讥讽我,我可不饶你。”

  沐莹道:“在泰山洞中,我還真以为你爱上了陈志成呢,吓得我六神无主了。”

  碧莲道:“哥,你真的那么关心我!?”

  沐莹道:“真的,我恐怕你不了解那小子,上了他的当。你知道嗎,你们二人拉着手走了,我的心象针扎一样疼。還有,我要是不躲避,你那剑真往我身上刺嗎?”

  碧莲笑笑道:“也许真刺,因为那时我以为你欺骗了华姐姐,恨死你了,真想一剑刺死你,然后我就自刎。不過。不知为什么终是狠不下這條心。我刺你、拉陈志成的手,是故意要气你的。”

  沐莹道:“那样气我,倒真是最好的方法——不過那小子一定认真吧,也许是他真动心想娶你。他若真娶了你,你就是未来的武林盟主夫人了……”

  碧功在沐莹背上猛捶了几下道:“哥哥取笑我,我不依,我不依。”

  沐莹让她打了几下,郑重地道:“妹妹,清你說說,你是怎么遇见陈志成的,陈志成是怎么骗你的?”

  碧莲道:“我离开了少华姐,就到处流浪,希望能够碰到你。可风萍飞絮,机缘机会是多么不易。我寻找到山东。到了山东,就很想到泰山腹洞去看看。我走到那條山缝边,见有少年在那裡鬼鬼祟祟看什么。因那山洞藏有珍宝,我不愿因我暴露给别人,就在缝顶徘徊。那少年打量了我一下,对我搭讪着道;‘是要进山洞嗎,小姐?’我說:‘哪裡有山洞啊?我进山洞做什么?’那少年道;‘从這條山缝下去,下边有個洞,此时山洞裡,正有一对青年男女在鬼混。’我想,下边有洞,他既知道,也就不必瞒他,我倒真想知道洞裡的一对男女做什么?!对他道:‘下边有洞,我倒真想去看看。’于是下了山缝,走到洞边,正遇你和那個绛珠姑娘……我见你在那种地方,怀裡抱着個俊姑娘,真有点醋劲,就与你发生了争斗。我一气出了山洞,上到缝顶,那少年仍在那裡,他见我气乎乎地上去,对我道:‘小姐芳名碧莲是不是?’我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本姑娘的名字呢?’那少年道:‘我叫陈志成,原来是洞裡那個叫沐莹的朋友,我是听他說你曾进過此洞。’我說:‘你现在還是沐莹的朋友嗎?’他說:‘已经不是了,他自己取走了山洞中的东西反诬我,我就与他决裂了。’我惊问:‘洞中的东西丢了嗎?那些秘籍也丢了?’他說:‘是的,都让沐莹取走私吞了,他取了裡边的珍宝乱挥霍,带着個女人进洞去寻欢。’我信了他的话,一时气愤填膺,真想把你杀了,为华姐姐出气……”

  沐莹道:“你知道我中了毒,为什么沒杀我?”

  碧莲道:“你究竟是我心爱的人,无论多么有气,让我杀你還是下不来手……后来,陈志成用感情来拢络我,以为我天真。就对我讲了他们要杀害你的阴谋。听绛珠說的话,我知道你可能是冤枉的,所以又救你出来。”

  沐莹道:“幸亏妹妹醒悟得早,不然我們此时就人鬼殊途了!”

  碧莲道:“不会的。假若我当时真错杀了你,也早就自杀追你到黄泉去做夫妻了……”她天真地說,羞红了脸,就像一朵初绽的月季花。沐莹目光凝在她脸上,再不想离开。

  碧莲羞答答地柔声道:“哥,你总看着我做什么,看得人家怪羞的……”

  沐莹笑笑道:“我以为世上的人,谁也不如小妹美,谁也不如小妹好。”

  碧莲的感情再难控制,一头扑到沐莹怀裡:“哥……!”

  沐莹感情也难以控制,手抚摸她的秀发,摩挲她的脸蛋,拉住她的手,去摸她的臂……

  碧莲像個温顺的孩子,闭着目,静静地躺在他的怀裡,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沐莹的手沿臂上,由臂到肩,由肩到乳……嘴也向她的小口吻過去。可是当他的手指摸到碧莲的稣胸时,理智突然清醒,立即轻轻松开碧莲:“莲妹,饭熟了。我們吃過饭开始练功疗毒!”

  碧莲也从梦境醒来,羞红了脸,低头道:“哥,因为陶醉在一时的幸福裡,差一点做出对不起少华姐之事,原谅我,因为我真的太爱你了。”

  沐莹道:“好妹妹,方才不怪你,怪哥哥我……”

  碧莲道:“我看,我們還是分开的好……”

  沐莹道:“妹妹,不要。我們习武之人,应当相信自己的毅力……我今后对你轻薄、越礼,你就打我!”

  碧莲道:“我哪裡舍得呀!到今天,我才知道什么叫情。”

  沐莹吟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裡层云,干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无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儿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燕丘处。”

  碧莲道:“這首词写的真好,它就正好說出了情的魅力。莹哥,我們也生死相许嗎?”

  沐莹道:“我愿与妹妹同生共死,如有负妹妹……”

  正要立誓,碧莲堵住了他的嘴:“哥哥,我不要你說,我不要你說。不然你死了,我還得陪你死!”

  沐莹笑着打碧莲:“原来你并不真疼我,是怕与我同死啊!”

  碧莲笑了,笑得那么甜,低声道:“哥哥,今天我真幸福,将来要是你负我,我也要与你同死。”

  沐莹道:“怎么叫负你呢,假若我也爱少华,算负你嗎?”

  碧莲道:“不,当然不,只许你爱我們俩,再不许你爱别人……”

  沐莹道:“你把我看成了风流浪子嗎?”

  碧莲道:“但愿你不是。哥哥潇洒英俊,哪個姑娘都爱你,你若是风流浪子啊,一定会把我和少华给甩了……”

  沐莹道:“我哪裡舍得甩你们,我還怕陈志成那厮拣-了便宜……”他正要往下說,忽然听到一股饭的焦糊气味。赶忙道:“我們只顾說话,把饭烧焦了!”

  碧莲一撇小嘴道:“都怪你。沒正经,逗着妹妹玩……”說着去盛饭。

  饭虽然焦了,但是這一餐,二人都吃得很多。吃過饭,沐莹盘膝坐定,屏息凋神,神聚灵台,气以丹田,运动逼毒。但是功力不够,不能将毒逼出体外。他对碧莲道:“莲妹妹,請先借给我功力用一用,好嗎?”

  碧莲道:“好。怎样借?”說着走到沐莹身边。

  沐莹道:“我用化功大法,将你的功力化归我有。不過,這将使你体虚心跳,很难受。”

  碧莲道:“为了哥哥,我什么都能受。你‘借’吧!”

  沐莹道:“让妹妹受苦了!”說罢,将双手抓在碧莲的双腕上。口念口诀,默运神功,将碧莲的内力,一点一点吸入体内。

  碧莲的内力源源被沐莹吸去,越来越体虚心慌。她的内力已被吸尽了,可是沐莹仍在吸,她心跳得厉害,喘不過气,身子支撑不住了,脸上现出极度痛苦的表情。

  沐莹把這一切看在眼裡,撒开手道:“莲妹,可苦了你了!”

  碧莲喘着气,有气无力地道:“够了嗎?這点内力能逼毒嗎?”

  沐莹道:“我试试看。”他又盘膝坐定,屏息调神,聚气凝神,但是现在他体内,和碧莲的加在一起,也不過六成内力,仍是打不通阴焦穴道,逼不出体内的毒。叹了口气,立起身。

  碧莲有气无力地道:“哥,怎样?”

  沐莹摇摇头,道:“還差一点儿内力,才能打开阴焦穴。”

  碧莲装着挺了挺身道:“哥,你再用化功大法,吸我的功力,就是我倒在地上,你也不要管!你快来!你快来!”

  沐莹道:“不,我的好妹妹,我怎忍心看着你痛苦?!那样你会受不住的。”

  碧莲道:“我受得住,受得住!我为哥哥而死才幸福。”

  沐莹道:“不,不能……”

  碧莲道:“哥哥,你好胡涂,這样功亏一篑,妹妹的功力不是白献了嗎?這样救不了你,也救不了我,大丈夫应该当机立断,不能這样犹犹柔柔……”說罢把两只手,伸向沐莹。

  沐莹道:“妹妹对我,真情亘古未有,我该怎样报答你……”說罢眼含泪,抓住了碧莲的双腕,默运神功。他不敢看碧莲,闭上了双眼。

  碧莲的身体越来越虚,身体摇摇晃晃坐不平稳,她强自忍持,最后终于忍持不住,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沐莹觉得手被牵了一下,睁开眼,见碧莲倒在地上,秀脸苍白,不省人事。不由泪水潸潸,自语道:“莲妹呀!莲妹!沐莹真欠你的太多了,我将来如有负妹妹的地方,必遭天谴!”他将碧莲抱起,让她靠在草上,然后自己运功疗毒。這次又从碧莲体内吸了不少体力,使他的内力增加到七成,他试着通脉逼毒。第一次脉未通,他又凝聚全身的内力,第二次逼毒,這次终于打通了阴焦穴。阴焦穴是任、督、冲三脉的总汇,打通了阴焦,全身的经脉全通了。他运功逼毒,自身的功力,渐渐恢复……

  沐莹把碧莲抱到怀裡,流着泪低唤:“莲妹!莲妹……”

  碧莲仍不省人事。苍白的脸上,二目紧闭,撇着小嘴,嘴角漾着笑。沐莹下意识地去俯下头,侧耳去听她的呼吸,她呼吸十分微弱,沐莹不禁哭道:“妹妹,妹妹這都是我害了你,我害了你呀!”他将碧莲放下,让她靠在山壁上,双手贴在她的胸上,给她输气输力。又過了很长時間,碧莲脸上才有了一点血色,但是呼吸仍是那么微弱。沐莹心急,又抢了碧莲,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推挤着她的胸膛,口对着她的小口,借她的吸气之机,给她输气。

  碧莲這才悠悠醒转。她醒来时,沐莹正抱着她,对着她的嘴输气。她睁开眼,见沐莹对着她的嘴,一愣。

  沐莹见碧莲醒了,才抬起头,对碧莲道:“哥是助你呼吸,不是趁你昏迷占你便宜。”

  碧莲道:“我相信哥哥的为人。”

  沐莹放下碧莲道:“你有很长時間不省人事,哥好着急。”眼裡仍有泪。

  碧莲为调节气氛,对沐莹道:“哥是怕陪我同死吧?”

  沐莹果然笑了,对碧莲道:“我方才真的很担心……我舍不得陪你死,就把你从鬼门关叫回来。”

  碧莲道:“哥,你体内的毒逼出去了嗎?”

  沐莹道:“逼出去了,我的功力已近恢复,若不是我给你

  输力,也不能把你从阎王殿唤回来。”

  碧莲道:“是嗎?谢谢哥哥。”

  沐莹道:“你舍死助我疗毒,我沒谢你,你怎么反谢起我来了——妹妹,方才真是很危险。若是我的功力不恢复,不能给你输力,你就会因心力衰竭而死亡。”

  碧莲道:“我为哥哥死了,也是幸福的。”

  沐莹道:“莲妹,你先养息,哥为你打点野味烧了吃。等我的功力全恢复了,再帮你恢复功力。”說着扶碧连躺下,自己提了剑,走出山洞,走进山缝。

  碧莲的身体衰弱极了,她躺在茅草上等沐莹回米,等了一会儿,又沉沉睡去。

  碧莲醒来,见沐莹已做熟了饭。他做了白米饭,還有一只烧山鸡。沐莹把那只山鸡递到碧莲跟前,道:“這只山鸡是哥给你的,品品我的手艺怎么样?”

  碧莲撕了個鸡腿,咬了一口道:“好哇!香嫩可口,够得上一级厨子!”說着把烧鸡递给沐莹,道:“莹哥,你也吃!”

  沐莹也撕下一個鸡腿吃着道:“妹妹,你可要吃好,這只鸡吃光了,哥再给你烧。”

  碧莲道:“我不幸遇到胡涂父亲,弄得家道中落,可是因父亲遇哥哥,是人生一大幸事。”她把手裡的鸡腿吃光了,又去撕鸡的胸脯,可是那鸡胸脯沒撕下,突然惊天动地一阵轰然巨响。

  碧莲一抖,烧鸡掉在地上。轰然巨响后,“隆隆”声持续,山洞顶部和四壁,石块纷纷下落,沐莹立即把碧莲护在体下,轻声道:“妹妹,别怕,一定是地震了!”

  一会儿,“隆隆”声停止了,四壁和洞顶落下的石块,满洞皆是。洞内亮了好多,原来洞口上一块巨石掉下,盖上了沉洞。山缝也宽了些,洞裡进了光亮。

  沐莹抬起身道:“莲妹,拿了咱的鸡,快往外跑……”

  碧莲答应,俯下身去寻地上的鸡,只见鸡旁边,有一块黑木牌,便和鸡一起拿了,跟沐莹跑出洞去。

  他们刚出了山缝,只听“隆隆”声大作,他们站在山顶,只觉山摇地动。只听山缝裡“轰隆轰隆”巨石崩塌声响個不绝。“隆隆”响過,摇动停止,只见原来的山缝,已被填平,整個山洞,已经毁了。沐莹看看山洞,叹息不止:“山洞毁了,唐老前辈被埋洞中,那遗嘱又在陈志成手裡,现在日月神教教主,是不是真的唐老前辈,已经死无对证了。”

  碧莲道:“方才我們未出山洞,我捡到了一件东西,一定是唐老前辈的遗物,原来藏在洞中,被地震震落了。”

  沐莹道:“什么东西?快拿出来看看!”

  碧莲把吃剩的那半只鸡递给沐莹,从怀裡掏出那黑木牌。那黑木牌是铁木制就,乌光铮亮,云字金边圈着的方格裡,雕着“日月神教教主令”七個金字。沐莹看了惊喜道:“黑太令,這是日月神教教主的信物。黑木令在谁手裡,谁就可以当日月神教的教主。”

  碧莲道:“莹哥,我把它给你,你去当日月神教的教主。”

  沐莹摇头道:“我不当,妹妹,還是你去当。妹妹当了教主,也让哥哥跟着神气神气。”

  碧莲道:“莹哥,你别神气吧,我沒福气,当不了這尊神。”

  沐莹道:“我們不把它送给唐姐姐,就送给少华。”

  碧莲道:“现在就去送?”

  沐莹想了想道:“不,我還要利用它探罗刹魔域。”撕下一块鸡肉给碧莲:“吃了它,我們好下山赶路。”

  碧莲接過那块鸡肉吃了,沐莹吃了剩下的那些鸡肉,对碧莲道:“来!我给你输些内力,咱下山。”碧莲坐下,沐莹坐在她背后,双手搭在她的后背上,给她输力。過了一会儿,沐莹撤了双掌,对碧莲道,“先给你输三成内力吧,等我内力完全恢复了再给你输,直到你内力完全恢复为止。”

  碧莲站起来,活动活动腿臂,觉得力道足了很多,对沐莹道:“哥!我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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