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章 惹出人命大祸
原本家裡人都指望着我能当上老师,有個不错的出息,也好给家裡光宗耀祖的,可是谁都沒想到,在我离毕业還有不到三個月的时候,发生了那件灾祸。
那天,我跟班裡一個叫王刚的人因为一些事情发生了争吵。那個王刚老爹是县裡文化局的副局长,平时看我就觉得我挺不顺眼的,沒事就拿我家贫穷来說事儿,說我是山沟子裡面出来的,穿着土鳖一身的泥土味,等等类似于此的话。而且每次都是当着班裡同学的面說我。
平时我也就忍了,不過這一次,他是当着一個我当时比较喜歡的女生的面,指着我說像我這种穷光蛋,注定是要打一辈子光棍的,要找也只能是那些沒人要的才会看上我。
我自我感觉那個女生原本是对我還有那么一点意思的,不過经過王刚這么一說,竟然连她都露出了那种带着戏谑的微笑。
這让我感觉再也受不了,当场就跟王刚那個王八蛋干了起来。忘了說一句,我這人天生就是“断掌”掌纹。
断掌的掌纹大家应该并不陌生,就是感情线与智慧线连成一條线,贯穿整個手心的掌纹。這种掌纹很特别,也是一把双刃剑。
正所谓“男儿断掌千斤两,女子断掌過房养。”大概意思是断掌的男人将来可能会在事业上有很大的成就,而断掌的女人则是跟父母的缘浅,需要過继给其他亲人抚养才能长命。各位看官感兴趣的话可以看下自己或者周围的人是否有着這种掌纹。
不過断掌的男人也并不是那么好命。村子裡有句老话,断掌拳下必死人。意思是說,断掌的男人天生倔强固执,认准了事情不达目的绝不罢休,這也正是断掌的男人能够取得一定成就的原因。
而同样如此,断掌的男人要是打起架来,也是下手沒有轻重,热血冲头,一定会把人往死裡打。
家裡人一早就告诉過我,在外面一定不要跟人打架,就是怕我惹出事端来。
那天王刚的当众羞辱让我受尽了全班的嘲笑,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当时一时沒有忍住,端起拳头一拳就夯在了那王八蛋的头上,直接把他的鼻子打得开了花。
這還不算完,我這一拳的打出去,心裡就像是一個被憋屈了很久的闸门忽然打开了一般,满腔的怒火瞬间泛滥起来,整個人直接不受控制地就冲上去把王刚按倒在了地上。
王刚那個王八蛋被我一拳打得也几乎懵了過去,我冲上去的时候他竟然连任何反抗都沒有,我把他直接坐在身下,然后拳头就像是打井一般,一拳一拳地打在他脸上。
我這個人因为家庭條件很不好,平日裡在班级裡都是十分低调,给人一种懦弱的感觉,大家都沒想到我竟然会突然爆发起来,一時間全部吓呆了。
直到片刻之后,王刚的那些狐朋狗友们才想起来阻拦,他们把我从王刚身上拉起来的时候,王刚已经被我打得满脸是血,神智都有些不太清楚了。
王刚被送到了医院,所幸都只是皮外伤,并沒有什么大碍。不過王刚的老爹找到学校,学校最后還是给了我一個记大過的处分。
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反正還有几個月就要毕业了,一個大過也并沒有什么大的影响。
可是,這并不算是结束。
王刚被我打了之后,休息了一個多星期重新回到了学校。
那天我正在宿舍晾衣服,王刚领着几個人就来到了我宿舍,他们把宿舍裡的舍友全都赶了出去,然后把门从裡面锁死。
我一看就觉得情形不对,這肯定是回来报复老子了。
果然,王刚不由分說,带着那几個人就朝我拳脚相加一阵暴打。
我长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被打得這么狠,头上挨了好几下,整個人不省人事一下子昏了過去。
等我重新醒過来才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病床边围了一圈人,我爹娘也到了,還有学校的老师,除此之外,竟然還有穿着警服的警察。
他们看到我醒過来,脸上并沒有任何高兴的样子,连爸妈都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那两個警察把我爹娘跟老师都支了出去,他们走后,那俩警察上来就质问我:“是你放的火吧?”
我一时沒明白過来這是怎么回事。
那俩警察就把整個事情给我讲了一遍,說是我宿舍突发大火,王刚连同那四個被他找来的人,全部都被烧死在了宿舍裡,整個宿舍也被烧成了灰烬,可唯独我竟然毫发无损地活了下来。
听完之后,我立刻就想到,這或许就跟爹娘之前讲的我小时候的那些事一样,一定是我体内的那种邪气又跑出来作祟。
不過我当然不会把這些說出来,先不說我要自保,就算我說出来,這些向来是无神论者的警察也一定不会相信。
我当时认定了他们沒有任何证据,就咬牙坚决否认。
那两個警察似乎也并沒有其他的办法,撂下了几句官方的话,說是让我暂时不要离开县县城,以后他们還会随时過来找我问话的。
那俩警察走后,爹娘进来。
他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過,也都认定那场大火必然是我引起的。
我爹娘都是老实本分的农民,因为我五個大活人竟然被活活烧死,這对他们来說都是一個很大的精神冲击,他们的心裡都是十分愧疚,有一种强烈的负罪感。
最后,我爹做了一個决定,“這学,我們還是别上了!”
我娘虽然心裡也十分不舒服,不過還是主张让我把学上完,毕竟還剩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我就能毕业端上教师這個铁饭碗了。
不過我爹却是一個极为倔强的人,他老脸一横,怒气冲冲地說道:“就咱娃犯的這事,還配当啥子老师,老天爷沒要他的命就已经是祖上积德了,他手底下可已经死了五條人命,杀人要偿命的,你懂不懂!”
我虽然心裡很是不甘,眼看快要到手的铁饭碗就這样给砸了,搁谁谁都不好受。
不過,为了让我爹能安心一些,我最后還是答应了下来,一出院我就到学拿了行李回了山裡老家。
這件事情后来因为并沒有更多证据表明那场大火跟我有关,也就不了了之。
不過,這件事那两年在县城裡也是传得沸沸扬扬。当时县裡的领导向上面报告死亡人数的时候,只是报了死亡两個人,要不然,一下子死了五個人這可以算做是特大事故,就连县裡的领导也是要追究责任的。
回答家裡之后,我爹這才想起早年间那真一观裡老道說的话。
不過在我上初中的时候,真一观就被政府以保护文化古迹为名收了回去,真一观裡的老道也从此不知了下落,不知道那老道口中所說的师兄现在在不在世都說不准。
不過,眼下這也是我爹能够想到帮助我的唯一一個指望,就想着带我到江西走一趟。
我看我爹已经打定了主意,于是就跟我爹說,我也已经长大成人,這些事情我自己解决就行了。
于是,我就一個人买了火车票,坐了三十多個小时的绿皮火车才赶到了江西赣州。
那是我人生第一次做火车,一下子坐了三十多個小时的火车,一路上晃晃悠悠,感觉整個人都快要散架了。
我按照十几年前留下的地址,找到了位于赣州深山裡的一個村子。
我在村子裡打听了许久,也沒打听到有关那真一观老道口中所谓境玄师兄的任何信息。
還是最后,我打消了所有想法准备离开村子的时候,在村口遇到了几個正在杨树底下凉快的老头,我随口问了一句,沒想到竟然误打误撞给问了出来。
那几個老头告诉我,那境玄在村子裡不叫境玄,大家都喊他玄老头。
玄老头在村子裡的人缘還算可以,对于红白两事的规矩程序门儿清,村子裡但凡有红白两事要办,第一個就会想起他来。
這些老头跟他的关系也处的不错,从他嘴裡听說過他之前确实是在一個道观裡呆過,那個时候的名号就是叫境玄。
当我问起這玄老头现在何处时,那些老头都是一副不是很清楚的样子,他们倒是给我指了條道,說是村子裡面一個姓田的寡妇或许知道玄老头的下落。
一看那几個老头脸上的暧昧样子,我就猜出了大概,看来玄老头跟這田寡妇之间恐怕是有些猫腻的,那個时候人们的思想還十分封建,這种事情自然是不好直言不讳的。
我顺着他们指的地方找到了田寡妇的家。
出乎意料,田寡妇的年纪不過五十出头,看上去還很年轻,至少要比那個年過七旬的玄老头年轻不少,我倒是很奇怪他们两個是怎么勾搭到一块的。
那田寡妇一听我是来打听玄老头的立刻就把我了轰出去,一脸的厌烦。
我心想多半是玄老头在他這裡欠了情债,拔屌无情地走了,留下她一個小寡妇在村子裡让人在背后指指点点的抬不起头来,田寡妇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牵连,所以才决口不想再提玄老头的事。
我被田寡妇关在门外,心想着我千裡迢迢来到這裡不能就這样算了呀,要不然岂不是白来一趟,连路费都白瞎了。
我就死赖在田寡妇门口,不停地跟她絮叨我的难处,甚至把我遇到的那几次怪事也都跟她說了個遍。
就在我讲得迷迷糊糊的时候,這时田寡妇的院门忽然打开了。
“你是不是姓厉?”田寡妇张嘴就问道。
我先是一愣,然后赶忙点头。
田寡妇撇了撇嘴,最后终于是老不情愿地說道:“前些日子那死老头子从南昌寄了点东西過来,给你這是他的地址,我能告诉你的就這些了,以后你别再来烦我了!”
田寡妇把一個纸條扔给我,便轰隆一声关上了门。
我看了眼纸條,上面写的是一個南昌市的街道名,看来這必定就是那玄老头的藏身地了。
我只好再次转站,乘车赶去南昌。
原本,我基本上已经对此次行程不报任何希望,我也不指望那個玄老头能给我什么合理的解释,我只是想着這是我爹的一個念想,就等着那玄老头跟我一阵胡诌之后就回去了。
可是沒想到,這次的南昌一行,彻底改变了我的整個人生!
:https://www.bie5.cc。:https://m.bie5.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