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眉心一点红
這山的顶部较为平坦,不過面积却不是很大,只有一個篮球场大小。
這裡山势虽然较缓,但它却是周围山峰中最高的一座,站在峰顶一览众山,心中不由澎湃激昂,這還是我人生中第一次爬這么高的山。
至于那個无底洞,上了山顶我們就能看到它,在顶部的最中央,旁边扔着几块乱石,洞口比周围地面高出半尺多高,洞口长着一些长叶杂草,从形状上看,应该就是李雅静和赵宽都提到過的钻心草。
看到洞口和钻心草后赵宽就兴奋說:“喏,那就是钻心草,小心点别碰它,不過這名字倒真是贴切,老林,你是咋想出来的這個名字。”
林森笑了一下說:“這名字不是我起的,是她。”
說着林森指了一下李雅静。
我之前還有疑问,李雅静說钻心草的名字是他起的,這赵宽怎么会知道,现在看来全明白了,原来是赵宽讲述无底洞口的时候,提到了那种草,然后林森說了那草的名字,而林森也是从李雅静那裡听来的。
终于到了山顶,看到了无底洞,所有的人显得很兴奋,特别是赵宽,在說了几句话后,就想着跑到洞口去找所谓的金蟾。
不過他刚要迈步,就被王俊辉给拉住了:“先别忙,這山顶尸气很重,如果不出意外,那活死人就在洞裡。”
說着王俊辉从自己随身携带的背包裡取出几张符箓一人分给我們一张道:“這是极阳符,对付僵尸有用,对付活死人也有一定的效用,如果那东西要出来靠近你们的话,你们就拿這符箓招呼它们,可以暂时缓一缓。”
我问王俊辉有沒有专门对付活死人的符箓,他說有,但是他沒带,因为他从来不觉得柏峪這边会出现已经绝迹了将近千年的活死人。
分好了符箓,我們就围成一個圈往无底洞口走去。
洞口不大,不過也沒有赵宽之前說的人腰粗细那么窄,如果非要拿人腰的话,那也是一個胖子的腰。
总之那洞口勉强能容得下一個成年人进出。
到了洞口赵宽就在四周的草丛裡开始搜索所谓的“金蟾”,我們其他人则是同时从洞口往下看了一眼,深不见底。
同时這洞裡還有一股极其阴冷的气不停地冒出,不小心碰到那些气,身子都会不经意地打一個哆嗦。
另外我們還发现,這洞口周边泥土湿漉漉的,再细看那无底洞的洞壁,从洞口往下,我們拿着手电能照到的地方,全部都是湿漉漉的,墙壁上沾满了小水珠,有些小水珠還正沿着洞壁往下滚。
我不由說了一声:“怎么看着像一口水井啊!”
林森也是转头问正在杂草堆裡努力寻找金蟾的赵宽:“這洞真的深不见底嗎?”
赵宽往我們這边儿看了一眼說:“是的,不信你们拿個石头往下扔,多久也听不到石头落地的声音。”
赵宽說完继续寻找金蟾,他对无底洞并不感兴趣,林森则是按照赵宽所說,拿起一块小石子对着洞中央就扔了下去。
我們立刻竖起耳朵去听,十秒、二十秒、一分钟……
依旧听不到任何的回音。
我忍不住叹了一声:“這洞好深!”
說完這句话,我下意识抬头看了一下王俊辉和李雅静,這一看我不由心裡一惊。
刚才這两個人的面相還好好的,可在這洞口待了一会儿,他们的印堂位置命气就全部变得乌黑起来,這就预示着,他俩要走霉运了。
我再看林森,也是如此,就连远处的赵宽印堂位置也是出现了黑色的命气,不用說,我的印堂肯定也开始发黑了。
集体走霉运,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王俊辉见我左顾右盼就问我怎么了,我如实把大家的相门的情况說了一下,听了我的话,王俊辉皱皱眉头道:“這么說我們接下来要遇到麻烦了,這次任务不会那么顺了?”
我点头說:“恐怕是如此!”
王俊辉问我有沒有办法用相门的法子改变下运气,或者让运气不再恶化。
我想了一下就问王俊辉:“你有朱砂嗎?”
他好奇看着我說:“有,你要朱砂做什么?”
我道:“眉心一点红,男显贵,女显富,不都喜歡给小孩子眉心点一点红嘛,就是這個道理。”
王俊辉诧异地看着我:“這法子管用嗎?”ok作文網
我苦笑着說:“我也不知道,不過再点那一点红的时候,我会配合特殊的运气法子,封了你们的相门,防止霉气继续扩散,不過這法子是我爷爷教我的,我第一次用,灵不灵不知道。”
一听是我爷爷教的,王俊辉立刻收起自己的疑虑,掏出一個手掌大小的瓷瓶子递给我道:“這裡面研磨好的上好朱砂墨,送给你了。”
我也沒客气,直接接到手裡,然后拽开瓶塞,手指在瓶塞上摸了一下,食指尖也就染成了红色。
我稍微运动了一下体内的“小鱼苗”气流,将其推到指尖就道了一句:“谁先来?”
李雅静笑了笑說:“先给我来吧。”
說着她就走到我這边,把额头向我伸出。
我“嗯”了一声,运气点出,她的眉心印堂位置就留下一個不规则的红点。
于此同时,她印堂上那股霉气“呼”的一下散去了小半。
原来這法子真的有效。
接着我又分别给王俊辉、林森、赵宽,包括我自己都点上眉心一点红。
虽然我這法子并不能完全驱散我們的霉运,可也算是控制住了我們运气再行恶化,但是還有重要的一点,若是要改运,相门的法子永远都是辅助,若想要真正战胜厄运,那還需要我們自己努力去克服困难,转厄为好。
听了我后面的补充,林森就道了一句:“初一啊,你這话說的,怎么让我觉得你這眉心一点红点不点不起啥作用啊?”
我无奈說:“相卜本来就是這样,只能通晓,却不能左右,要改运,都是靠的自己,相师只能从旁指点而已。”
王俊辉也是对着林森道了一句:“老林,你不懂就不要乱說话,去搬几块石头来,我要在洞口布置一些东西。”
林森二话不說就去旁边搬石头了,李静雅往无底洞裡看了看,而后蹲在那钻心草的旁边,拿出一個铲子开始铲起根部的土,我问她干啥,她就說:“我取一些草根的样本,回去试着培养一些,做一些研究。”
王俊辉那边则也是取出道服、香炉、香烛之类的东西,开始在洞口附近布置,只有我一個人显得有些无所事事了。
于是我就走到赵宽的旁边說:“我帮你找金蟾吧,你放心,找到是你的,我不要,就是看看。”
赵宽不放心地看了我一眼,显得有些紧张,不過還是点了点头。
其实我知道赵宽是不能找到的,因为他今天的财帛宫沒有丝毫的财气,我陪他找只是单纯的因为无所事事。
這山顶不大,我和赵宽找了一会儿就把這山顶找遍了,而且大小石头我們都翻了一下,依旧什么也沒找到。
无奈赵宽拿出一支烟点上道:“看来我是沒那個命了。”
我在旁边安慰他說:“别灰心,咱们不是還要在這裡待着嗎,說不定那金蟾一会儿就从无底洞裡爬出来了呢?”
听我這么說,赵宽就“嗯”的一声点了下头,显然他自己也知道,找到金蟾的希望不大了。
王俊辉那边很快就在洞口布置了一個法坛,然后又用几块石头在洞口摆了一個我看不出门道的道家阵法。
香烛也是摆放到位。
我问王俊辉:“王道长,你现在能不能给我交個底儿啊,你们要找的到底是啥东西?”
王俊辉看了看洞口說:“到了今晚你就知道了。”
接下我們吃了东西,我陪着赵宽又找了一下午金蟾,這時間也就到了晚上,当然我俩是不可能有收获的。
活着的东西变成金块,稍微想一下都知道是不可能的事儿,這赵宽祖上的传說肯定是虚构来的。
我們并沒有扎帐篷,因为今晚我們谁也不能休息,這无底洞是活死人进出的地方,說不定夜裡他就会从這洞口爬出来,如果我們睡熟了,值夜的人再稍微一個不谨慎,估计我們都得被活死人害死了。
深夜,我們都站在王俊辉的法坛后面,紧紧地盯着无底洞口,起初我們都十分的紧张,可時間长了,一点动静也沒有,我們心裡就渐渐放松了下来。
就连王俊辉也是“咦”了一声道:“难不成洞裡面的东西知道我設置了厉害的法坛在這裡等他,不敢出来了?”
我则是笑着說了一句:“或者是這洞太深,他爬出来需要一点時間呢?”
王俊辉刚准备反驳我点什么,忽然那洞口传来一阵“咕噜”的声响,好像是水冒泡的声音,又像是不够响亮的青蛙叫声,总之那声音很怪。
我們都沒說话,赵宽忽然說了一声:“金蟾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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