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相骨推卦
王俊辉给我的照片是一具半腐烂的尸体,尸体的眼珠子有一颗已经掉到了眼睛外面,眼角還留着血,最主要是這尸体的五官上還爬了很多的苍蝇和蛆。
有的蛆正在从尸体的鼻子和嘴中往外钻。
尸体的另一只眼完好无损,不過却瞪得很大,瞳孔放得极大,我把照片拿在手裡,就感觉他是在直勾勾地盯着我。
被那眼睛一瞪,加上苍蝇和蛆的影响,我心裡一膈应,自然就跑厕所去吐了。
至于照片,我早就随手一扔,丢沙发上去了。
我在厕所裡“哇哇”地吐,王俊辉就在外面问我是不是還好,我苦笑道:“我吐成這样,一看就知道不好了,哇……”
說着我又想起了那照片,還有那照片上尸体的眼神,顿时又一口吐了出来。
当然我之所以吐得這么厉害,和我今晚喝了一些酒也是有关系的。
等我吐得差不多了,我才漱漱口从厕所慢慢悠悠地出来。
照片已经被王俊辉和林森收好了,我們這才坐下开始說起了照片的事儿。
照片的原件是范老在两天前交给王俊辉组织的,我們现在手裡拿的都是复件。
因为范老之前帮過他们组织不少忙,所以他们就以很低价钱接了范老所托的案子。
而通過范老留给王俊辉组织的资料显示,這照片不是范老所拍,范老甚至不认识照片上的那具尸体。
照片是范老在自己的药店附近捡到了,他之所以给组织這边托付這個案子,是因为他在捡到照片后做了一個梦,梦到一個黑乎乎男子找他,让范老救他一家人。
范老感觉這事儿有蹊跷,便以自己的名义把這事儿托付给了组织,组织本来觉得這案子无利可图,所以一直沒有对外發佈,可现在药老死了,组织裡忽然想起了這件事儿,就随便公布了一下,正好被王俊辉看到了,他就主动提出接了這個案子。
也算是为了结范老生前最后的一桩心事。
王俊辉說到這裡,就沒再继续說下去,又去翻被他放好的照片,我赶紧扭過头问他:“王道长,范老沒有透露更多的消息嗎,比如那個照片裡的死尸是哪裡人,他家裡又出了什么事儿之类的?”
王俊辉摇头說:“范老沒提,我问過登记這個任务的人了,范老只說梦到了有個男人求他帮忙,其他的事儿一概沒提。”
听到這儿林森摇头說了一句:“俊辉,你接這案子可真是太棘手了,啥也不知道,我們要查到什么时候啊,這不是瞎耽误功夫嗎?”
“還有,因为范老沒有提供啥酬劳,所以组织上也不会派人,或者帮助我們做啥调查吧。”
王俊辉点头說:“是的,所以這次就要靠我們自己,不過我們這边不是有初一,這照片的面相让初一看看,說不定能推敲出大概的位置,有了大概位置,我們查起来应该不会太费力。”
让我盯着那照片看??
想了一下我心裡那股膈应劲就上来了。
不過之前我都已经吐得差不多了,现在已经沒啥东西好吐的了,就深吸了几口气,调整了一下状态說:“這照片毕竟不是实体,我只能看那尸体初步的相门状态,觉察不到命气的强弱和类别,判断起来有些困难,甚至会耗费一些時間。”
王俊辉点头說:“這個我知道,所以我才连夜把你叫回来,给你留够了充足的時間,今天一晚上你应该能差不多吧?”
王俊辉說完,我的头皮有些发麻了,让我盯着這膈应的照片看一晚上?难道不怕我明天一早变成神经病嗎,這视觉和精神的冲击都太過强烈了。
看我表情不对,王俊辉就說:“放心,我和老林都会陪着你的,還有你的小宠物,兔子魑。”
我苦笑了一下看了看笼子裡的兔子魑,它好像一副很兴奋的样子,扒着笼子脑袋左右晃,它好像对那膈应的尸体很感兴趣的。
我差点忘记了,這家伙是只魑,天然地对尸体感兴趣。
我忍不住幻想了一下這兔子魑依偎到那恶心尸体身上的样子,瞬间我就觉得自己不想养它了。
我嫌弃地看了它一眼,它则是歪斜着脑袋看了看我,然后小爪子還想伸出笼子去勾那照片,可它爪子刚伸出来,一道黄光就从铜钱剑上落下,然后把兔子魑的小爪子又给打了回去。
它也是瞬间在笼子裡变得安生了。电子中文網
我們三個人這次同时收回目光,王俊辉对我說:“初一,忍一下,看看吧,這算对你的一种锻炼,跟着我時間长了,說不定還会看到比這更残酷的场景,這只是一张照片而已,就当作是预热了。”
我点点头說了一声,好。
不管怎么說,我沒有理由被一张照片给吓退了。
我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强忍着想吐的感觉去断那尸体的面相。
這尸体五官尽毁,相貌大变,多处相门已经被那些蛆破坏得不成样子,看了一会儿我脑子的调理就开始乱了起来,這家伙的相门乱如麻线,如果见不到本体,观察不了命线,這基本上就等于是断无可断啊!
過了好半天我缓缓闭上了眼,林森在旁边小声问我:“看出什么来了嗎?”
王俊辉道:“别打搅初一。”
又過了片刻,等我缓缓睁开眼,王俊辉立刻问我:“怎样了?”
我摇头說:“它相门只剩下一只眼,只能相出它是枉死之相,沒有太多信息,相面這條路走不通了,因为我需要感觉那尸的命气,可這是一张照片。”
王俊辉眉头皱了皱问我:“沒有其他办法了嗎?”
我沉了一口气說:“有,那就是相骨,他虽然相门全烂,可骨骼却保存完整,虽然看不到命气,可从骨骼上,我還是能推测出一定的信息。”
王俊辉赶紧点头說:“那赶紧的。”
看着王俊辉的模样,我就问他:“是不是這次的案子对救雅静姐也有好处?”
王俊辉愣了一下道:“沒有,是我和范老的私交,不過我只有七天的時間,如果七天内查不清楚這件案子,那我就必须放弃了,毕竟范老的案子沒有多少酬金,组织上也不允许我在這上面浪费時間,他们還想着我给他们多解决一些能敛大财的案子呢。”
显然這七天時間還是王俊辉争取来的,他不想辜负范老,所以這才着急忙慌把我叫了回来,可见王俊辉极重情义。
我也不再废话,继续去看那张恶心的照片,照片上那尸体的头颅骨结构還算比较清晰,首先我看了一下他颧骨和耳朵相连的玉梁骨,沒有丝毫势头可显,甚至還隐隐往裡凹陷,是短命鬼之相。
根据他的骨相,他寿命大限是三十五,也就是說這尸体是一個三十五岁男人的。
再者,他颧骨不显,天柱骨和犀骨丝毫未显,证明他不是一個有权势的人,非但如此,他那几处骨相還凹陷不止,生前应该還是一個受气的窝囊人。
再有,他应该是一個不错的劳力,浑身的骨架是宽厚的土骨之相,他本应该是勤劳多子,至少有两個孩子以上,而且孩子也会因为他的勤劳享福不浅,只是他這土骨之相却遇上了枉死,本应有福的子嗣可能会因此而蒙难,甚至暴毙!
這应该也是照片裡的這尸体鬼魂托梦给范老,求范老帮忙的原因。
至于方位,骨相看不出来,我只能根据那照片再试着排卦看看了。
想到這裡我又深呼吸了一口气,把我从這人骨相裡看出来的事儿先說了一遍,等我說完,王俊辉就问我:“他的具体身份還是确定不了嗎?”
我笑着說:“我给他排一卦试试吧,能不能算出他的具体位置,就要看天意了。”
說着我就把两张照片平放到茶几上,然后一张反過来,一张正面朝上。
王俊辉问我干嘛,我就說:“我把這两张图做太极两仪,然后按照特殊的数字变换,撕扯,推演出四相,再生八卦,再定六十四主卦,再算变爻,而后再行解卦。”
王俊辉估计也听糊涂来,愣了一会儿就說:“那你开始吧。”
我搓搓手,然后开始缓慢运气,再接着我就开始移动照片的位置,观察两者之间的契机,契机一到我就把两张照片一分为二,二为分为四,进而推演四相……
我這裡說的契机,其实就是跟着心中的一种感觉,每個相师都会因为自己气的强弱不同,而推演出不同的卦象,不過一般来說气越强的人,契机把握得越好,推演出来的卦象也就最准。
我這一番折腾下来,那两张照片就被撕扯了一個粉碎,我要排的卦象和变爻也是一一跃然而出。
此卦相为“地火”之“晋”卦,在下为地,出地为火,這裡照应的应该是煤,一個多煤之地,而又应了一個晋字,這個人可能是一個山西人。
只是這变爻我暂时還解不出来,我最多能推算到,這人祖籍是山西北部的,再具体的话,我的水平就稍显不足了。
我把我所知的說了一遍,王俊辉就激动道:“有了大致的方位就好查,明天我就找人去市局查一下那一片的失踪人口资料,看看有沒有和你說的那些资料对上的人。”
听到王俊辉的话,我松了一口气,然后倒头在沙发就睡去了,這一卦推得我筋疲力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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