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3章 案子隐匿的秘密
我长出了一口气,然后握起地上的银簪子說:“好吧,那现在把身体抽出来吧,但愿你以后不会后悔你所舍弃的這些。”
楚瑶看着我說:“若是其他处理我的人听到我要舍弃我的身体,削弱自己的实力,肯定会在旁边煽风点火,可你倒好,反泼冷水,你不怕我出尔反尔嗎?”
我道:“你出尔反尔是你的事儿,我依照我的本心行事,說我该說的话,是我的事儿,无愧于心,這就足够了。”
楚瑶沒再說话,那墙壁上女人的头像彻底消失,接着那墙壁上的阳气开始慢慢地衰退,散去。
而我的阴阳手则是慢慢地把那些阳气都吸收到了我的身体裡,然后输送到我的灵台上,对我灵力进行补充。
我趁着這個时候,把徐若卉等人从幻觉中叫醒,贠婺也是在旁边帮了大忙。
在叫醒徐若卉之前,贠婺对我說了一句:“初一,谢谢你沒有大开杀戒,我在裡面的时候很担心,怕你忍不住和那個楚瑶大打出手,我刚才到她的幻境裡,我发现她心底深处還是有善良的一面的,她虽做過恶,可她也救過不少小孩儿的命,积下大功德,我佛应该度她。”
我对贠婺說,如果在楚瑶见過蔡文生后,沒有出什么幺蛾子,我可以让贠婺诵经超度她。
和贠婺說了一会儿的话,其他人也是逐渐从幻术中清醒了過来。
醒来之后徐若卉有些发呆地看着我,然后对我道:“初一,我刚才……”
不等徐若卉细问,我就把刚才发生所有的事儿简略地给徐若卉等人讲了一遍。
听我讲完,梦梦那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說:“刚才睡的好饱!”
好吧,我可以确定它沒听懂。
枭靖沉默了一会儿道:“這玩意儿也太厉害了吧,我现在怎么說也是一個地仙,就這么轻易地被迷惑了?”
我道:“這個世界上不可思议的事儿多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們必须对任何的案子的正主都存有一颗敬畏之心。”
枭靖点头說:“我又学到了。”
岑思娴和方均浦還有些沒缓過来劲儿,半天沒說话。
說完這些后,我就给枭靖說,让他安排一辆大车過来,我們要把那二十四号病床连夜抬走,然后运到县城去。
同时我也让枭靖把蔡文生的地址,以及生活近况的资料都查一下。
枭靖也是立刻照办。
同时我也把银簪交還到了徐若卉的手中,然后轻轻在她耳边道了一句:“刚才听到银簪子裡的那东西叫我爸爸了,虽然她现在不吭声了,可我肯定是一個小女孩儿,說不定将来咱们会生一個小女孩儿呢。”
徐若卉接過银簪子,白了我一眼,好像是在告诉我,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毕竟他们刚从惊险中走出来。
又過了一会儿,那墙壁上所有的阳气都消失了,接着我就听到墙后面一個女人的声音道:“现在你们可以敲碎墙壁了。”
此时我早就拄起了双拐,正寻思着用那一根拐的时候,枭靖忽然上前,捏了一個指诀,直接打在墙壁上,顿时那墙壁“轰”的一下就往下崩塌了。
枭靖的力道控制点很好,沒有砖头往裡面飞,而是全部向下和外面崩塌。
等着墙壁塌了之后,我就发现裡面真的有一张床,床上的被褥已经崭新如初,仿佛今天刚铺上去的新被褥似的。
在床头那“24”的数字也是格外的清晰。
同时我也能感觉到,那病床上阳气很重,无疑這就是楚瑶的本体了。
我還沒說话,楚瑶又开口:“希望你们信守承诺。”
我說,我发過誓的。
接下来我就问了楚瑶一些關於那银簪子的事儿,比如她盗的那個墓大概是什么年代之类的。
楚瑶想了一会儿說:“說不太准,那石棺是汉代的构造,上面雕這很多的汉代特有的纹饰,可包着银簪子的锦帛书上的文字,看起来却好像是唐代的。”
“而且埋葬的方式也更像是唐墓。”
汉棺唐葬!?
我不由想起了梁渠背棺的事儿。
我赶紧问楚瑶那個墓大概什么位置,她也是飞快告诉我了,与我們发现梁渠背棺的地点相差很远,应该不是同一個墓。
不過這两者都用的汉棺唐葬的方式,之间或许真有什么联系。
接下来,我感觉从楚瑶身上问不出来了,也就捏了几個指诀,把楚瑶的阳气稳固在了病床上,刚才她主动舍弃了身体的一部分,导致她的阳气时不时会外流一点,這样下去会持续削减她的实力,从而减少她的阴寿。
见我为其稳固阳气,楚瑶声音中透着一丝温和道:“谢谢你。”
接下来,我們就在医院這边一直等到枭靖安排的大车過来,同时也是過来了几個灵异分局的人。
他们在枭靖的安排下直接把這病床小心翼翼地从楼上抬下去,放到了卡车上。第六书吧
放好了之后,又做了简单的固定,我們就一起连夜往县城去了。
這次我們沒有坐方均浦开的车,而是在卡车上陪着楚瑶。
一路上我們也是和楚瑶又說了很多的话,不過都是她過去的一些闲小的往事,对案子沒有任何帮助了。
到了县城,我們在县城的西边一户平房院落附近停了下来。
枭靖說,這是华北分局在這边的一個联络点很安全。
我們今晚也就暂时在這裡落脚,而华北分局的人明天一早也会把蔡文生的资料给我們送過来。
楚瑶所在的那张床還是在卡车上,我們也在這边陪了她一夜,主要我還是有些不放心她,楚瑶的情绪并不是很稳定,万一這個时候她忽然发飙,這附近可是住了不少人,肯定会出大事儿了。
次日清晨,华北分局就有人送来了资料,枭靖還沒看,就递给我了。
资料上是蔡文生的履历,他這個人运气不错,前些年做到了报社主编,不過现在退下来了,在家裡享清福。
他有一個儿子,老伴前些年去世,现在他一個人在家裡带孙子,儿子和儿媳妇都在县城這边上班。
白天的时候,如果不是周末,他孙子上学,他都是一個人。
上面地址也是描述的清楚,太多的內容就看不出来了。
我把资料也是给楚瑶說了一遍,她则是道了一句:“他现在一個人了嗎?”
我对楚瑶說:“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你们是走不到一起的,若是可以,你们也只能下辈子再续前缘了。”
楚瑶說,她知道。
不過我却能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一些不甘来。
如果有些事儿這辈子可以做到,谁愿意等到下辈子呢?
看完资料后,我就对枭靖說,让他想办法安排一下,让楚瑶可以去见见蔡文生。
枭靖也是把几個灵异分局的手下叫了過来,很快就有了办法。
蔡文生所在的小区,挨着路边,我們只要把车开過去,然后停在路边,一百米的距离绝对可以到蔡文生家裡了。
有了办法,我們也沒有在這裡多待,就直接让人开车過去了。
很快我們就在一條马路上停了下来,不過今天是周末,蔡文生家裡可能不止他一個人。
到了這马路边,我就飞快地用心境之力和慧眼配合去探查蔡文生所在楼层的情况,很快我就发现,家裡只有蔡文生和一個小男孩。
情况還算差不多。
我转头看了看那张床,然后对楚瑶說:“你现在可以過去,不過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儿。”
楚瑶“嗯”了一声,然后一团阳气就对着蔡文生家裡飘了過去。
到窗口的时候,楚瑶有些犹豫,她在窗口看着客厅裡的情况。
蔡文生拿着一個相册正在和孙子讲故事,一会儿那孙子指着一张照片问:“這個阿姨是谁啊,好漂亮啊,是奶奶年轻的时候嗎?”
蔡文生摇头說:“不是,那是爷爷的初恋,照片是爷爷拍的,她的名字叫楚瑶,后面的那几张才是你奶奶年轻的时候。”
蔡文生的孙子道:“奶奶沒有楚阿姨好看。”
蔡文生笑了笑沒說话,而是摸了一下自己孙子的头,仿佛在回忆自己的青春,他看着楚瑶的照片,半天沒有翻页。
楚瑶在窗口看了一会儿,终于沒有进去,她的魂魄就在蔡文生窗口附近散掉了。
這就是楚瑶最后的执念嗎,只要蔡文生记得他,只要蔡文生過的很幸福就可以了!
贠婺则是在卡车上面开始诵经念佛。
他這样也可以送楚瑶一程。
在楚瑶散去的一刻,蔡文生忽然感觉到窗口有些异样,慢慢走到窗口,然后双手扶着玻璃往外看。
正好看到卡车上的我們。
我也是对着蔡文生笑了笑,他愣了一下,然后对着我也笑了笑,目光看向了卡车上的那张病床。
不等他对着我們說话,我就对卡车的司机說,可以离开這裡了。
此时那病床上所有的阳气都散去了,我沒有去吸收那些阳气,因为那是楚瑶身体的一部分,就让她留在這裡多陪陪蔡文生吧,因为她的身体在几天后也就彻底散去了。
這個案子到這裡基本结束了,虽然過程中我們差点灭队,可好在我們最后化险为夷了。
楚瑶的事儿解决了,那接下来我就要着手调查银簪子的事儿,毕竟裡面有一個叫我爸,叫徐若卉的妈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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